第265章 秦始皇:纵使一饮一食、一溺一便,亦须顺乎礼法!!-《我,刷短视频,帝王集体破防了!》

  众翰林脸色惨白,年轻的编修忍不住后退。

  他们才奉旨修订皇明祖训,刚写完“帝王威仪重于国本”,如今这天幕等同于当面扇耳光。

  朱元璋怒气翻涌,龙靴踩得奏章粉碎。

  他指着天幕咆哮:

  “这天幕准是故意的!”

  “先糟践咱,再拿古人取笑!晋景公死了千年,偏要挖坟揭丑,是何居心?!”

  殿外风雨交加,雷声滚滚,像在为那倒霉君主鸣丧。

  但那聒噪的雨声,只令殿内更压抑。

  “咱当年在皇觉寺挑粪浇菜,都比他体面!”

  朱元璋声嘶力竭:“那茅厕,贩夫走卒都嫌脏!”

  “他好歹也是灭潞败齐的主,怎的偏偏死那地方?!”

  他猛地转向礼部尚书,目光如刃:“你说!”

  “若史官在元史里写出此类秽闻,咱该怎么处置?!”

  礼部尚书“噗通”跪地,连帽都滚出数步:

  “陛下息怒!”

  “史书多讳此事,左传春秋笔法,不过寥寥数语——”

  “寥寥也不行!”

  朱元璋怒踹香案,香炉坠地:

  “帝王要死,也得死得体面!”

  “要么沙场披甲,要么寿终正寝!”

  “掉粪坑?岂非笑话!”

  朱标赶紧膝行上前:“父皇息怒……此事早隔千载……”

  “千载也臭千载!”

  朱元璋气息粗重,龙袍翻飞:

  “咱在鄱阳湖中箭三支,躺尸堆里都不曾失体面!

  若真要那样死,宁愿让陈友谅把咱挫骨扬灰!”

  风雨大作,殿角铁马铿然作响,似与怒声呼应。

  群臣低头,空气凝如石。

  “传旨!”

  朱元璋声如雷霆:

  “天下宫厕,凡帝王行宫所在,皆以青石为底,铜柱为围,铺金丝楠木!

  再设羽林卫看守,若敢令污秽近龙体半步——诛九族!”

  “臣等遵旨!”

  百官齐声,颤音不绝。

  朱元璋喘息着坐回御座,目光阴鸷地盯着那行金字,仿佛要将其灼烬。

  他忽然想起马皇后替他缝的粗布内裤——那时她总说:

  “再穷也得干净。”

  此刻想来,那布料都比晋景公的死地体面。

  “咱不管这天幕是人是鬼,”

  朱元璋握拳,骨节发白,“敢辱帝王体面者,咱必让他尸骨无存!”

  殿外雨势滂沱,冲刷琉璃瓦,却冲不散这股滞重的戾气。

  朱元璋深知,天幕的挑衅远未结束。

  但他也发誓——

  只要他还活着,帝王二字,就绝不会与污秽为伍。

  ……

  大秦!

  咸阳宫内。

  烛影摇曳,梁柱的阴影在墙上映出森然的轮廓。

  嬴政指尖摩挲着传国玉玺上螭龙的纹理,那蓝田玉被体温熏得温热。

  可玉角上的血痕仍未干透——

  那是昨日他砸案时裂开的伤口。

  当天幕浮出“粪坑溺亡”四字时,嬴政眉头一沉,玉玺“砰”地落在案上,声若雷霆。

  沉闷的撞击声在殿中回荡。

  玉玺上的裂纹又向外蔓延了半寸。

  宛如一条细长的毒蛇。

  在这件象征天下正统的至宝上缓缓游走,令人心惊。

  “放肆!”

  始皇帝的怒喝震得殿角编钟嗡鸣不止。

  悬空的青铜灯盏剧烈摇摆。

  烛火颤抖间,他的身影被拉得扭曲狰狞。

  他猛地起身。

  玄色龙袍上绣着的日月星辰在火光下翻腾起伏,犹如被他的怒意点燃。

  “帝王可死于沙场,血洒征袍!”

  “可薨于龙榻,遗诏天下——皆顺天命!”

  嬴政的声音如金铁交击,每一个字都透着凛冽寒意:

  “唯独茅厕,污秽之地,蛆虫盘踞,岂容天子之身堕入其中?”

  阶下的扶苏早已跪伏在地。

  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呼吸轻得几乎不可察。

  他听见父亲的龙靴碾过地砖,那沉稳的声响每一下都似重锤击在他心口。

  方才天幕中闪现的景象——晋景公在粪水中挣扎的模糊画面,与左传所记“将食,涨,如厕——

  陷而卒”重叠,竟让那寥寥数语的史笔显出一种荒诞至极的真实。

  “父皇息怒。”

  扶苏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深陷衣角:

  “晋景公在位有功,曾灭潞、败齐,开疆拓土,虽死仓促,却非庸主。”

  “仓促?”

  嬴政冷笑,龙袍的下摆扫过案上竹简,发出哗啦声响,威势如山。

  “宫卫令明载:宫厕铺木为底,外设扶栏,每旬三查,失职者斩!”

  他俯身抓起青铜方升——那是他亲定的度量衡标准。

  铜面铭刻“廿六年,皇帝并天下诸侯”,字痕在烛火下闪烁着冰冷光泽。

  “连茅厕都不安稳,何以安邦治国?何以牧民?”

  话音落下,方升被他猛然掷向殿柱,脆响如裂雷,一角凹陷。

  “朕一统六国,书同文、车同轨,修阿房宫则栋宇参天,筑骊山陵则层叠森严——规制法度,无一不整!”

  嬴政的目光冷冷扫过群臣,众人噤声如泥。

  他抬眼望向墙上的秦并天下图,朱砂疆界从辽东至南海、从陇西到东海,每寸山河都浸透着秦兵的血。

  “便是厕室,朕亦令将作少府反复推演,务求洁净稳固!”

  “此晋景公,竟令帝王蒙羞!”

  殿外风雪骤烈,呼啸拍打窗棂,似有千百冤魂随风哀哭。

  “传朕旨意!”

  嬴政步至窗前,凝视庭中被风压得低伏的松柏,怒火在眼底化作冷彻的平静。

  “令将作少府即刻重修宫室制度——凡饮食寝居、厕所浴堂,皆以铜为栏、石为基,固若金汤!”

  “臣遵旨!”

  李斯俯身叩首。

  嬴政的声音再次拔高:

  “让天下人知何谓帝王之仪!”

  “纵使一饮一食、一溺一便,亦须合乎天道,顺乎礼法!”

  扶苏抬头,望见父亲侧颜映在烛光与雪影之间,冷峻得近乎神祇。

  他忽忆起去年东巡琅琊时,见那刻石题曰:

  “皇帝之功,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

  那时只觉寻常颂辞。

  此刻才明白,父亲对“帝王”二字的敬畏,已刻入骨血,不容丝毫亵渎。

  嬴政回到御案前,拾起那裂痕遍布的传国玉玺,用丝绢细拭。

  玉质冰凉,似能镇住他心中的翻涌。

  “晋景公之死,非命非祸,乃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