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李世民:正因朕未以身作则,方使臣下轻视纪纲——!!-《我,刷短视频,帝王集体破防了!》

  贞观时期!

  紫铜香鼎中,檀香袅袅升腾,在殿梁间缠绕成丝。

  案几上,奏折堆叠如山,纸页尚带江南潮湿的气息。

  最上那卷贞观政要被李世民猛然阖上,厚重书脊撞击案面,发出一声闷响——

  书页间夹着的漕运耗损清册半页飘落,滑至地面。

  “辽兴宗此人,酒亡其身,亦辱其国!”

  他低沉的嗓音中透出压抑的怒意,每一个字都如击钟般回荡,震得殿宇气流微颤。

  李世民霍然起身。

  玄龙袍的衣角扫过案边的青铜鹤灯,火星乍起!

  被宫女慌忙以袖拭去。

  可那一点火光,却恰似燃着他眼中的怒焰——

  映照着天幕上耶律宗真坠冰窟的影像,更显炽烈。

  房玄龄与魏征立于两侧,方才还在案前对比漕运图——

  议论如何疏通邗沟以减损粮运,如今皆神情肃然。

  房玄龄指尖不自觉地抚着玉带,思绪回溯至隋末——

  多少权臣醉酒误政,延误军粮,葬送性命;

  魏征则紧攥玉笏,手背青筋绷起,脑海闪过汉书所载“酒者,狂药也”之句——

  心底只觉辽主之举,比史书中昏君尤甚。

  “陛下。”

  房玄龄上前一步,沉声奏道:

  “臣以为,若欲杜此弊端,须律令与教化并行,方能正本清源。”

  他抬手拂去案上散乱的账表,语气沉稳如山:

  “臣请旨修订唐律,于‘职制律’中明定官员酗酒之罪!”

  “凡以公事饮酒而误政者,杖六十!”

  “若误军粮、赈灾等国要,则去职加罪!”

  “另令国子监日课‘戒酒劝学’,以历举古今禁酒典故——”

  “使宗室与百官皆知节制之理,自警自省,不敢荒怠。”

  魏征闻言,朗声附议,声音洪亮,震得殿角铜铃轻鸣:

  “房公所奏,正合古训!”

  “臣请旨,命工部刻酒诰全文于青石,立碑国子监前,使学子每日晨诵,令‘酒能亡国’之理铭刻于心。”

  “自入学之始,即知戒律所在,方能将来守节为官。”

  李世民静听良久,目光自两位老臣之间缓缓掠过,心中那股躁动的怒意渐被理智沉淀。

  他转身走向窗前,推开雕花格窗,一阵秋风夹着桂花香扑面而来。

  龙袍上的十二章纹随风翻动,日月星辰的金线在光中微微流转,宛若活了过来。

  “传朕旨意——”

  他目光炯然,语声如洪钟贯殿:

  “凡五品以上官员,若因酗酒为御史所劾,经查属实,永不得升迁!”

  “若驸马都尉、皇亲贵胄敢因酒生乱,立废爵位,押送宗人府圈禁三载,期满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复仕!”

  内侍正欲领旨,李世民却抬手示止,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沉的自省。

  “朕记得,去年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于宴饮中过量,次日误了早朝。”

  “彼时念及旧功,朕仅口谕训斥,并未重罚。”

  他叹了口气,指节轻敲窗棂,声若击石:

  “今日看来,那一次宽纵,实是朕之失。”

  “正因朕未以身作则,方使臣下轻视纪纲,误以为饮酒误事无妨。”

  “此风若不遏,祸及社稷。”

  他转身望向殿内两位老臣,眼神重新恢复那种摄人的清明与坚定。

  “自今而后,朝廷当以此为戒。”

  “官不可沉于酒,君亦须慎于情。治国安民,不在威刑之重,而在律己之先。”

  房玄龄与魏征对视一眼,皆俯身齐声道:“臣谨奉诏!”

  那一刻,殿内的檀香仍在缭绕,却好似染上了几分肃然与决意。

  窗外秋风再起,吹动御阶两侧的铜铃叮当作响。

  ……

  大宋!

  赵匡胤深吸一口气。

  他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怒火,疾步走到殿壁前,目光定格在那幅大宋疆域上。

  那幅绢绘巨图上,山河起伏、郡县星罗,笔触细腻——

  朱砂勾勒出的北疆边线鲜明如血,连关隘驿道都一一标注。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辽境所在,脑海中浮现出那片雪原的肃杀与寒冷。

  那里的边军本就困苦守防,若再因酒误事,后果不堪设想。

  “让他们都看看天幕上的那一幕!”

  赵匡胤语声沉冷,指向空中的投影——

  耶律宗真被人从冰窟中拖出,浑身发抖却还伸手去抓酒壶的可笑模样。

  “告诉边军将领,若有人在守边之时敢再饮酒——”

  “不论他功勋多大,与朕有无旧情——一律斩首!”

  “大宋的边疆,绝不能毁在一壶浊酒上!”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宰相赵普快步进殿,怀中捧着几份急报。

  他刚一抬头,便见满地碎裂的青瓷,殿中怒气如潮,再望向天幕,立刻心知帝王为何震怒。

  他匆忙跪下,将最上方的奏折呈上:

  “陛下,江南转运使方才急报——”

  “漕运官员因酗酒误期,致使秋粮船队滞留码头,粮草未能按时北运,恐影响冬春两季军需。”

  赵匡胤的目光冷若刀锋:“如何处置?”

  赵普低头:“臣请旨,严惩失职人,以儆效尤。”

  “斩!”

  赵匡胤几乎未作思索,一字如雷。

  “将他的首级悬于漕运码头,让这些人与船夫都明白——误国者,纵因一杯酒,也得血偿!”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森厉:

  “另传朕旨意——大宋境内酒肆,自今夜起,亥时后不得再开。”

  “违令者轻则重罚,重则禁业终生。若有人包庇纵容,与其同罪!”

  赵普俯身叩首:

  “臣遵旨!”

  “明日一早,臣必遣人传达各州府,确保家家酒肆皆知国令,官员不敢懈怠。”

  赵光义也上前一步,捧起破碎的酒杯残片,沉声道:

  “大哥放心,臣即刻去御史台,督办巡查,不让大宋出现第二个耶律宗真!”

  赵匡胤略一点头,重新坐回御座。

  他凝视天幕上逐渐散去的光影,眉间仍笼着寒意。

  耶律宗真的荒唐,不只是个人的耻辱,更是对帝王尊严的亵渎。

  他揉了揉额角,思绪回到当年陈桥驿披黄袍的那一刻——

  南征北战,多少弟兄以血筑基,方有今日之宋。

  “这江山,是用刀枪拼下的,是百姓劳作支撑的。”

  他低声喃喃,语气坚定而沉重:

  “不能让一杯酒葬送。”

  他又补了一句,字字如铁:

  “凡朝中者因酒误事,不论贵贱,从严处置,绝不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