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挖大明墙脚的大汉奸-《我穿越明末了但金手指丢了》

  据说范文程是北宋大臣范仲淹的次子范纯仁十七世孙,曾祖范鏓,嘉靖年间大臣,官至明朝兵部侍郎,《明史》有传。

  范文程少时喜好读书,「年十八补生员」,十九岁为沈阳中卫学(清代改为奉天府儒学及盛京文庙)生员。万历四十六年(后金天命三年,1618年),努尔哈赤攻占抚顺,二十一岁的范文程与其兄范文采主动投靠努尔哈赤。努尔哈赤曾对诸贝勒有言:「此名臣孙也,其善遇之!」随努尔哈赤征讨明朝,攻取辽阳、西平等地。

  在原时空,这这位主动投靠满族的鉄杆大汉奸,似乎十分有理想,一心要辅助满清入主中国,其中一大贡献便是向清帝皇太极通风报信,诱降了大明重臣洪承畴。此举对满清入主中原,战略上带来一大助力。

  范文程历事满洲四代君主,清朝开国时的规制大多出自其手,更被视为文臣之首。

  他是个真正大汉奸腻臣。

  按道理,这家伙应该也要被建立一个跪像,跪到明十三陵前流传百世才对。

  乾隆时编纂《贰臣传》时曾有争议,后由乾隆帝亲自裁定,凡取得明朝功名但未出仕者,不视为贰臣。

  清帝一槌定音,因此范文程虽为汉奸,却非算腻臣。

  算他走运了。

  范文程走后不久,都察院承政宁完我便昂然而入。

  宁完我看似五十来岁,字公甫,号万涵,辽阳(今属辽宁)人。

  后金、清初大臣。天命年间被后金俘获,为萨哈廉之包衣,早年依附努尔哈赤,隶汉军正红旗,为萨哈廉家奴。因嗜酒赌博,为皇太极所不喜,天聪十年(1636年)二月,与人赌博,又被贬为奴隶。

  在原时空,清兵入关后,多尔衮重用宁完我,任修纂《明史》总裁。曾翻译《三国志》、《洪武宝训》为满文。历官弘文院大学士、议政大臣、少傅兼太子太傅。敢言,好酒嗜赌、精通文史。

  他行事风格与范文程迥异,开门见山,带着点武人的直接与商贾的算计。

  「王总兵,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宁完我大马金刀地坐下,「你在明朝,官至总兵,已是武人极致!上面还有无数文官压着,勋贵掣肘,皇帝猜忌!有何前途?」

  他不待王小龙回答,便伸出三根手指:「你若来投,我保你第一,不低于我之位;第二,美女财货任尔取用;第三,他日踏破山海关,封你为王!」

  「宁大人好阔气。」王小龙轻笑,「不过,你可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尔等汉臣,在大清眼中,不过是牧马的鞭子,用罢了,是会生锈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更何况,王某想要的,你给不了。」

  宁完我脸色一变:「王总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须知此地是盛京!」

  王小龙蓦然回头,目光如电:「宁大人,是在威胁我吗?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仙法'快。别忘了三道沟!」

  宁完我被他气势所慑,想起那些传闻,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这个大汉奸,与秦桧一般,被建奴俘获后,不知道受了些什么苦,似乎得了那个斯得哥尔摩症候群一般,死命要为大清尽忠,不断向清帝主动上书出谋献策效忠,从努尔哈赤、皇太极一直忠到顺治帝,直到康熙朝才老死,真是个鉄杆子汉奸。纵使因好赌被清帝贬为奴,仍不知悔改,死命要当好大清的奴才。

  王小龙看着他这副尖嘴猴腮样子,真想一刀把他劈了。

  真难以明白这家伙怎么有这种鉄了心当汉奸的信心,最后还真给他混成了大清四朝元老。

  《清史稿》:完我忠谠耿耿,历挫折而不挠,终蒙主契。

  意思大概是说他面皮够厚,死皮赖面地贴上去清帝面前当大清汉奸,终于如愿以偿当出头来了。

  如果用这股耐性心思去投大明,也不知道最后是被党争弄死还是因为太直被廷杖打板子打死。

  最后来的,是已统率汉军正蓝旗的佟养性。佟养性辽东抚顺人,汉化女真人。他带着一身酒气,仿佛只是老友夜访。

  「王兄弟!哥哥我来看你了!」他亲热地拍着王小龙的肩膀,「们当兵吃粮,为的啥?不就是封妻荫子吗?」

  他拉着王小龙坐下:「哥哥我当年在广宁,也是没办法!朝廷不发饷,上官克扣,兄弟们都快饿死了!投过来,好歹有口饭吃。」

  他娘的,你这假汉人,真鞑子,居心不良,还在假腥腥。

  王小龙看着他,缓缓道:「佟将军,人各有志。你为生存,投了大清,是你的选择。我王朴,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更何况,」他语气转冷,「我所求者,并非一人一家的富贵。华夏衣冠,文明薪火,这些东西,比性命更重要。佟将军,你的路,我走不了。」

  佟养性愣住,看着王小龙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任何劝说都是徒劳。他长长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放屁!谁跟你当兄弟?!

  咱们根本不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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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王小龙独立窗前。器灵芷烟的声音幽幽响起:「主人,这些人只是开始。」

  王小龙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我知道。他们越是想劝降,便越是证明他们怕了。怕我,更怕我身后那个永不屈服的文明。」窗外风雪更急,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盛京城内暗流涌动,四大贝勒各怀心思,相继向王小龙发出私会邀约。这些会面将超越公开朝堂的界限,在更深层面展开智慧与意志的较量。

  果然,没多久,代善便来邀请过府一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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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善府邸密室,檀香袅袅,墙上挂着辽东熊皮与精制角弓。

  代善屏退左右,亲手为王小龙斟满马奶酒:「王总兵,今日之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他目光如古井深潭:「你提出的剃发防疫之策,可谓釜底抽薪,解决了我大清境内要强推汉民剃发易服之大难题。然我女真以骑射立国,若弃祖制,任由汉民依然故我生活,满汉分治,而大清又自降为大明藩属,与自断手足何异?」

  王小龙指尖轻叩桌面:「大贝勒,当年努尔哈赤以十三副遗甲起兵时,可曾固守陈规?变则通,不变则壅。如今蒙古虎视,明朝虽衰未亡,大清若不能革故鼎新,恐难逃流星之命。」

  「好个革故鼎新!」代善突然压低声音,「若我助你推行此策,你能给我什么?我要的不是空口许诺,而是切实制衡阿济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