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无耻中的无耻!-《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来人!”

  “救命啊!!!”

  闲王手脚都贴在门上,拼命往缝隙里挤。

  “别叫了。”

  杨束掏了掏耳朵,抱手觑闲王,“你背地里做了多少亏心事?”

  “怕鬼怕成这样。”

  “朕就没死。”

  “屁,你别想勾我的魂!”闲王眼睛紧闭,死死贴着门。

  杨束翻白眼,抓住闲王的后颈,直接把人扯到椅子上。

  拿起茶水就泼了上去。

  “清醒了?”

  闲王抹了把脸,呜咽,“你真没死?”

  “你见过这么俊美的鬼?”杨束没好气的说道。

  “……”闲王。

  “爱好挺独特啊。”

  见闲王安静下来,杨束瞥着他的脸,赞赏点头。

  “噗!”

  “哈哈哈哈……”

  沾着茶叶,闲王那张脸更滑稽了。

  “朕不是笑你。”

  “真不是……”

  “哈哈哈哈……”杨束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闲王瞪他,胡子气的往上翘,“不降了!”

  “老子要回齐国!”

  杨束笑声一收,扭头朝门口喊,“去备马,再准备些干粮,务必把闲王安全送回齐国。”

  “是。”

  秦王卫应声。

  听着外头走远的脚步声,闲王愣住了,这好像不是开玩笑。

  “你要送我回去?”

  杨束在椅子上坐下,冲闲王露出和煦的笑,“朕这人,最不爱强人所难。”

  “闲王既念着旧国,那便回去吧。”

  “我、我就说一下。”闲王急了,“一时气恼,你懂吧?”

  杨束给自己倒茶,端起茶杯,他吹了吹茶水上的热气,动作悠闲。

  “你怎么还当真呢!”

  看杨束没改主意的意思,闲王急的跺脚。

  齐国现在乱的跟锅粥一样,回去不就是送死。

  “秦帝,本王错了。”

  闲王怂的很干脆。

  杨束接着吹茶水,浅浅饮了口,“秦帝?本王?”

  “你心里还惦念齐国啊。”

  “皇上、皇上!”闲王立马改口。

  杨束瞟他,“你腰杆子就不能硬一点?”

  “我又没力挽狂澜的本事,还不如随着洪流,让大家过期盼的日子。”

  “皇上?”闲王指了指外面。

  赶紧让人停手啊!

  他不回去!

  “金口一开,你这让朕很为难啊。”

  “要不回去瞧瞧?”杨束微倾身。

  “你放心,朕的秦王卫,定不叫刺客近你的身。”

  “是我态度不够恭敬?”闲王苦着脸。

  “你也知道,秦国不是侵略,是齐国小人当道,情况危急,为了解齐国的困境,秦国才出动大军。”杨束语气真挚。

  “我们最不喜欢战争了。”

  “你在前方,他们才相信秦国没逼迫你。”

  “你是心甘情愿把齐国献给秦国的。”

  “刘庭岳那就是个乱臣贼子。”

  闲王垂了眼,真无耻啊!

  好处全拿了,骂名全他们的。

  过上几年,大家会忘了秦国压境的真正原因,只记得齐国求助,秦国出于对百姓的怜悯,不得不出兵。

  再然后,齐国自知无能力管好社稷,把江山强硬的塞给秦国。

  脸呢!

  果然一代人比一代人更无耻。

  杨束简直是无耻中的无耻!

  这么点的年纪,脑子到底咋长的,不光要疆土,还要断了他们复国的可能。

  闲王搓脸,他儿子要有杨束一半,他就造-反了。

  估计用不上他造-反。

  直接越过皇帝坐上太上皇的宝座。

  那日子,不美滋滋?

  闲王叹气,下雨天,该打孩子了。

  他要争气点,他怎么会跑千里让人欺负。

  “此事若顺利,朕保证,与闲王府同富贵。”

  “爵位世袭。”

  “后代再不争气,也不会饿死、冻死。”杨束看着闲王道。

  闲王敛了神情,“臣要丹书铁券。”

  杨束坐正轻笑,“相识短,君臣间的信任,难免差些。”

  “准了。”

  “还有其他要求?”杨束起身后,看向闲王。

  “许靖州羞辱臣,希望皇上能为臣做主。”闲王对杨束行臣子礼。

  “什么?!”

  “他好大的胆子!”

  “朕说了多少次,要礼待降臣!他竟敢阳奉阴违!”杨束板着脸,怒声道。

  “你且安心,朕饶不了他!”

  闲王抬袖擦眼,哽咽出声,“有皇上这句话,臣瞑目了。”

  杨束迈开脚步,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一副要好好跟许靖州算账的姿态。

  拐了一道弯,杨束脸上的怒意没了,许靖州干什么了?让闲王这么恼他。

  两人的脾气,不该合不来啊。

  摸了摸下巴,杨束拐进小厅。

  朱乐之已经等了一柱香,见到杨束,他立马站了起来。

  “大人如何称呼?”

  许靖州只跟朱乐之说是贵客,并没告诉他杨束的身份。

  “我姓杨,单名一个束字。”

  “杨大人。”朱乐之唤,两秒后,他猛抬头,满脸震惊。

  “皇!”

  “微臣参见皇上!”朱乐之忙行礼。

  杨束挑眉,“也许同名同姓呢?”

  朱乐之退后一步,以示恭敬,“确有与皇上同名同姓的,但像您这般气度和风采的,绝无第二人。”

  这话说的,真叫人舒服。

  许靖州也不知道跟着学学。

  杨束在主位坐下,“别多礼了,过来坐。”

  “许靖州跟朕谈过你,言语间,十分赞赏,说你在政务一道,颇有见地。”

  朱乐之依言在下首坐下,腰背挺直,不卑不亢道:“许大人谬赞,臣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

  杨束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似随口问:“漳郡新政推行,垦荒屯田,成效初显,然齐国未平,强邻环伺,你觉得,秦国下一步当如何稳固根基,积蓄力量?”

  杨束没有问具体事务,而是抛出了一个战略层面的问题。

  朱乐之低头沉吟,并没急着回答,组织好语言,他才开口:“臣以为,治国如烹小鲜,急火猛攻易焦,文火慢炖方得真味。”

  “当下秦国,内有新政需深化落实,外有强邻虎视眈眈,应以内固为主,外拓为辅。”

  朱乐之条理清晰,继续道:“对内,当坚定不移的推行垦荒减赋之策,使民有余粮,仓廪充实。”

  “同时,大力整饬吏治,选拔才干,令政令畅通,如臂使指。”

  “漳郡水师与军械打造,亦不可松懈。”

  “对外……”朱乐之顿了顿,“刘庭岳倒行逆施,根基已朽,我军可暂缓正面强攻,转以离间之策,令其内耗加剧。”

  “待其内部动荡,民心离散,我军再以雷霆之势东进,必可事半功倍!”

  “至于萧国……”

  “目前只能示好,将战事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