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所谓的神-《赌石,我的龙瞳能鉴定一切!》

  “哦哦,是在下唐突了。”

  陈寻歉意一笑。

  “只是看村里气氛有些紧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张大哥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

  “明天,就是给山神老爷献上新娘的日子了。”

  “新娘?”

  “是啊。”

  张大哥看了一眼屋外。

  “山神老爷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一位新娘去侍奉他。这是我们村子的大事,也是天大的福分。”

  话是这么说,但陈寻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喜悦。

  这事儿,有古怪。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村子里就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

  村民们换上了他们最好的衣服,脸上却毫无表情礼。

  陈寻走出柴房,看到张大哥一家也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张大哥,我也能去看看吗?”

  张大哥面露难色:

  “这……这是我们村的祭祀,外人……”

  陈寻又递过去钱。

  “我就远远看着,沾沾福气,绝不捣乱。”

  他默许了。

  祭祀的地点在村子后山脚下的一座独立石屋前。

  那石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木门,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

  村民们在石屋前的空地上站定,村长——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者,正用念诵着晦涩难懂的祷文。

  陈寻的目光,很快被人群中央的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鲜红嫁衣,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依然掩盖不住那份苍白。

  她就是今年的“新娘”。

  父母站在一旁,母亲在无声地流泪,父亲则死死攥着拳头,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围的村民,眼神复杂。

  祷文念完,村长高声喊道:

  “吉时已到!送新娘入洞房!”

  两个健壮的妇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几乎要瘫软下去的少女,将她推向那座石屋。

  少女发出压抑的呜咽,回头看向自己的父母,眼神里满是哀求。

  但她的父母,却连头都不敢抬。

  “吱呀——”

  石屋的门被推开。

  少女被毫不留情地推了进去。

  木门“砰”地一声关上,从外面上了锁。

  仪式结束了。

  村民们如释重负,纷纷散去。

  陈寻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眉头紧锁。

  他问身边的张大哥:

  “这位新娘……什么时候能出来?”

  张大哥眼神躲闪,含糊其辞:

  “山神老爷满意了,自然就出来了。”

  “以前的新娘呢?”

  陈寻追问。

  张大哥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别问了……不该问的别问……有的……有的就再也没出来过……”

  说完,他匆匆跑开了。

  陈寻站在原地,看着那座死寂的石屋。

  福分?

  狗屁的福分。

  这根本就是一场用活人献祭的邪恶勾当。

  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夜色如墨,将整个山村吞噬。

  一道黑影掠出柴房,几个闪身,便来到了后山那座孤零零的石屋前。

  正是陈寻。

  他没有选择破门,而是伏在屋后,耐心地等待。

  他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山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子时将近。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

  来了!

  只见一个瘦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地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黑袍,贼眉鼠眼,脚步虚浮。

  陈寻一看便知,这是个修炼了某种邪门功法的低阶武者。

  其实力,顶天了也就三品、四品的样子。

  这种货色,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居然敢在这么个小山村里作威作福,自称山神?

  那黑袍人显然毫无察觉,他做贼似的左右看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后,便快步走到石屋门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门锁。

  推开门,他搓着手,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闪身钻了进去。

  门,被他随手带上,但没有上锁。

  陈寻等了片刻,听到屋里传来少女惊恐的尖叫,和男人得意的狞笑。

  “小美人,别怕,能侍奉本山神,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你不是山神!你是谁!别过来!”

  “嘿嘿嘿,等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神了!你的元阴,可是大补之物啊!”

  陈寻不再等待。

  他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前。

  手指轻轻一推。

  “吱呀——”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袍人猛地回头。

  “谁?!”

  他厉声喝问,同时身上真气鼓荡,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屋子很小,中间点着一根蜡烛。

  那个少女缩在角落里,嫁衣被撕开了一角,正瑟瑟发抖。

  “山神?”

  陈寻迈步走进屋子,反手将门关上。

  “就你这种货色,也配称神?”

  黑袍人看清陈寻的穿着打扮,根本不是村里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色厉内荏地喝道: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本大爷的闲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话音未落。

  陈寻的身影在他瞳孔中骤然消失。

  下一秒,一只手掌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

  黑袍人双脚离地,拼命挣扎。

  “你……你……”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陈寻甚至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放出威压。

  黑袍人浑身一颤,双眼翻白,当场就吓尿了。

  “饶……饶命!前辈饶命!”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我一条狗命!我再也不敢了!”

  陈寻看着他这副丑态,心中的怒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就是这么一个废物,一个连武道门槛都没摸清的垃圾,却把一个村子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残害了不知多少无辜的少女。

  可悲,又可恨。

  陈寻单手拎着黑袍人,另一只手扯过旁边祭台上的一块红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呜!”

  黑袍人拼命摇头。

  陈寻视若无睹,将他拖出了石屋。

  他来到广场中央,他将黑袍人往地上一扔。

  然后,他拿起锣槌,用尽全力,狠狠地敲在了那面巨大的铜锣上!

  “铛——!!!”

  一声巨响,打破山村的宁静。

  紧接着。

  “铛!铛!铛!铛!”

  一扇扇窗户被推开,一盏盏油灯被点亮。

  “怎么回事?”

  “走水了?”

  “是村口的锣!出大事了!”

  村民们披着衣服,拿着棍棒和锄头,惊疑不定地从四面八方涌向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