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火攻!-《边关兵王:我靠杀敌养妻女!》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林澈手搓弓弩的威力。

  只是把战场规矩按在地上摩擦,还顺便蹦跶了两下。

  这样不太好吧....

  待到蒙元士兵哭丧着脸,将那胸口开了个透亮大洞。

  死状凄惨无比的托托合抬到主帅完颜康跟前时,蒙元将营内的气氛,瞬间从同仇敌忾降到了冰点。

  完颜康盯着那还在汩汩冒血的窟窿,嘴角抽搐,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究、究竟发生了什么!”

  “射穿托托合的又是何物?”

  那抬尸的士兵带着哭腔回道:

  “禀、禀将军……”

  “只听一声巨响,托托合将军就应声倒下...”

  “我们远观之下,像是箭弩,只是距离太远无法看清到底是何物!”

  “这箭婴儿手臂粗细,还能做到三百步贯穿盔甲血肉...”

  “这等神力只怕不弱与先天武者...”

  只是林澈偷袭的行为顿时让蒙元人不满...

  “夏军!”

  “你们他娘的还是人吗!”

  一员与托托合私交甚笃的将领再也按捺不住,捶胸顿足,破口大骂。

  想起往日与托托合把酒言欢、并肩作战的情景,再看眼前这死无全尸的惨状,他只觉得肝胆欲裂。

  “报仇!必须报仇!”

  “咱们要给托托合将军报仇啊!”

  “对!”

  “不能就这样让托托合将军白死了!”

  “早知夏军如此不讲武德,说什么也不能让托托合将军去冒这个险啊!”

  帐内一时群情激愤,悔恨与怒火交织。

  完颜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派出去探虚实的哨探被暗箭射死。

  派出去斗将的猛将被不知道什么弩开了膛,他带兵打仗十几年,什么阵仗没见过?

  可像今天这般憋屈、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账事情,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胸中怒火如油烹火灼,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令箭筒跳了三跳。

  殿下说了是佯攻,不功怎么行...先杀点夏国人找点利息再说。

  “传本将军令!”

  “先锋军进攻凉城!”

  “为托托合将军报仇雪恨!”

  军令如山,霎时间,蒙元阵中杀声震天,如同平地起了一阵雷。

  数千刀盾兵闻令而动,一手持盾护住身前,一手紧握钢刀,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凉城汹涌扑去。

  在这股洪流之中,尤为扎眼的是一辆由三四十名壮汉推动的木车。

  车上承载着一根需要数人合抱的巨木,前端削尖,赫然便是专破城门的攻城槌!

  只要能让这大家伙靠近城门,来回撞上那么几下,什么城门也得烂...

  “敌军进攻了!”

  “敌军进攻了!”

  凉城城墙上,瞭望的士兵扯着嗓子嘶吼,声音穿透喧嚣的战场。

  身处城门楼顶的林澈、牛二、王老五三人,将蒙元的动向尽收眼底。

  林澈目光冷静,不见丝毫慌乱,仿佛眼前涌来的不是夺命敌军,而是一群聒噪的麻雀。

  他毫不犹豫,沉声下令:

  “弩箭准备,点燃弓箭火油!”

  “火攻退敌!”

  令旗挥舞,凉城城墙头上瞬间集结起上百名弓箭手。

  这些人动作娴熟,显然训练有素。

  下一刻,弓弦震响,上百支拖着橘红色尾焰的箭矢齐齐升空。

  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如同逆飞的流星火雨,朝着冲锋的蒙元头顶罩落。

  弓弩射速极快,不一会便是万箭齐发,上百弓弩手,硬是射出两千人的气场....

  蒙元对此早有防备,见状纷纷将盾牌高举过头顶,试图组成一片移动的“铁屋顶”。

  然而,他们低估了林澈这火攻的“贴心”设计。

  夏军的火箭,那布条可是在火油里泡得透透的。

  落在盾牌上,非但不熄,反而“轰”的一下,将木质盾牌也引燃了。

  不少蒙元手忙脚乱,只得将着火的盾牌丢弃。

  可这还没完,第一波火箭刚过,第二波接踵而至!

  凉城前方阵地顿时星星点点燃起多处火头,虽然火势起初不大。

  却也有效地迟滞了蒙元冲锋的步伐,使得阵型出现了一丝混乱。

  然而,就在蒙元以为这火攻不过如此之时,真正的“大餐”上桌了!

  凉城的弓箭手们,这次取出的箭矢,箭簇上都古怪地挂上了一个小竹筒。

  这竹筒同样浸泡过火油,遇火即燃,而筒内装着的,更是遇火则爆的猛火油!

  当这些挂着“小炸弹”的箭矢呼啸着射入先前燃起的火场时,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爆豆般的脆响。

  那些竹筒受热炸裂,内里的火油四散飞溅!

  霎时间,火借油势,油助火威,原本零散的火苗猛地窜起一人多高,迅速连成一片,化作一道灼热的火墙!

  正在火场中或边缘冲锋的蒙元,顿时倒了血霉。

  有的直接被爆燃的火焰舔舐全身,成了一个惨叫奔跑的火人。

  有的被飞溅的火油沾上,衣甲瞬间点燃,扑打不灭。

  凄厉的哀嚎声、皮肉烧灼的滋滋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地狱般的交响乐。

  顷刻之间,这上千名冲锋在前的夏军,便陷入了烈火的包围圈,非但无法继续冲锋。

  反而成了城墙上弓箭手练习移动靶的活目标,被一支支精准射来的箭矢夺去性命。

  完颜康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郎在火海中挣扎哀嚎,他的心在滴血。

  但他毕竟是沙场老将,深知此时不是悲痛的时候。

  他强压怒火,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

  “灭火!”

  火油虽是守城利器,遇火难缠,但也并非无解。

  寻常之水难以浇灭,需得以沙土覆盖,隔绝空气。

  完颜康既来攻打凉城,岂能不对此有所防备?

  早已命后军备好了大量沙袋。

  命令一下,早已待命的蒙元辅兵立刻扛起沉甸甸的沙袋,冒着被流矢射中的风险,冲向前沿火场。

  他们奋力将沙袋抛入火海,或是直接割开袋子,将沙土朝着火焰最盛处泼洒。

  一时间,战场上烟尘弥漫,与尚未散尽的焦糊味、肉香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