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甩锅林钰之死-《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林太傅哭的老泪纵横,袖下的拳头紧握,心有不甘的哽咽道:“她是受林御女传召入宫,她们姐妹许久未见,林御女邀请她与伯康进宫小住,伯康昨日因受了风寒,所以未曾与他母亲一同进宫。”

  景睿帝了然的颔首,“林御女昨日受了惊吓,倒是没说是她将人请进的宫,爱卿放心,朕已命人去后宫的尚食局查验吃食,若是有人在宫中下毒害人,无论是谁,朕一定不会姑息!”

  林太傅咽下心里的屈辱,深吸一口气缓和心底的躁郁,“微臣谢太上皇厚爱,微臣方才见了医士,医士说臣女是长久服用生半夏、乌头中毒,死因是因为食用了断肠草。”

  景睿帝闻言,拧眉看向叶诩绍,“去查!内廷解禁后有何人出入过,又是何人将断肠草带进了内廷!”

  林太傅闻言如鲠在喉,内廷解禁没多久,能受召进宫的,无非就是嫔御们的直系亲眷。

  这一番怀疑下去,那些人为了自证清白,必会大张旗鼓的去查这三样毒药,到时候林钰买过生半夏和乌头的事也瞒不住,他们林家就要将人都得罪透了。

  林太傅正在不甘的纠结,就见太医令带着太医署的几名女医来了。

  太医令给景睿帝行了礼,道:“启禀太上皇,经微臣查验,尚食局昨日的剩下的饭食并无不妥。”

  “启禀太上皇,微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为后宫的嫔御一一诊脉,并未发现有人与林小姐中相同的毒。”张医女道。

  林太傅心中一紧,景睿帝这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林钰昨日是否受召进宫,宫门口和内廷皆有记录,方才景睿帝已经给他递了台阶,他若不继续踩着往下走,林钰突然出现在宫里的事,就要被挑开来说。

  她不走宫门就能进宫,那就是挖了进皇宫的密道,这罪名扣下来,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心里恼怒陈琬琰的险恶,又怀疑她在宫里挖了密道!

  “启禀太上皇,小女生伯康时身子落下病根,常常浑身胀痛,尤其是风症发作时头痛难忍,每每发作起来都需吃药止痛……”林太傅不甘咽下这口窝囊气,说到一半,便再难说下去了。

  “爱卿这是何意?”景睿帝疑惑的问。

  林太傅被他问的气难平,将在路上想好的理由缓缓道出。

  “小女常用的风症药里就有生半夏,腹痛药中有乌头,所以她体内淤积的毒素,应当是长年累月用药的结果。”

  “那断肠草呢?”

  林太傅:“……”他的指甲掐着手掌的软肉,才强忍着没有咆哮出声。

  “前些日子伯康身上起了红疹,府医用断肠草为他治疹子时说,断肠草有破积拔毒止痛的功效,昨日小女出发前头风犯了,许是误食了断肠草。”

  太医令屏息凝神的站在一旁,他们是医者,自然知道林钰早上就咽了气,夜深人静了才被发现,林太傅又将事情全部揽下,里面肯定有大猫腻。

  景睿帝叹了口气,悲悯的说道:“这……你先将人带回家安葬吧,朕会派人给林御女诊治,待她身体好些了,就让她回府小住两日。”

  “是,微臣谢太上皇隆恩!”林太傅对景睿帝行了大礼,就带着一脸鼻涕眼泪退出了大殿。

  先去求聂太嫔将林钰受召进宫的事安排好,才与林夫人一起把林钰的尸体带回府。

  又把一名替罪的府医赶出府,确定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第二日一早进宫,将林钰命丧断肠草的缘由,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

  又痛哭流涕的同景睿帝认下林钰死在宫中的过错,景睿帝大度的表示非人所愿,此事就此作罢。

  聂太嫔听完宫人的汇报,发出两声鄙夷的嗤笑,对躺在床上失魂落魄的林铮道:“听到了吗?”

  “你父亲说她治疗头风的药用完了,等着进宫走的急,服用了断肠草止痛,没有掌握好用量,吃死了自己。”

  林铮赤红的双眸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是她!明明是她!是那个恶魔杀死了我姐姐!”

  “你父亲都认栽了,你若还是执迷不悟,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聂太嫔不悦的说。

  “姑母,姑母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林铮惊惧的从床上坐起身,死死的抓着聂太嫔的手臂,她现在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林钰那张可怖的样子。

  “姑母……”林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瑟瑟发抖的依偎在聂太嫔的怀里,“求姑母救救我,我日后一定听姑母的话,不会再自作主张,求您帮帮我!”

  聂太嫔抚了抚她黑亮的发丝,轻叹道:“姑母也不知如何才能让她消气呢?”

  十一月二十四,清早起床天就阴沉沉的,过了午时竟然飘起了雪花,陈琬琰穿着狐裘披风,站在巨松树下往远处眺望。

  “娘娘,明日就要回宫了。”彤云站在她身后说。

  “哎,白白浪费了三个多月。”

  贺兰媛哀怨的靠着巨松,她还当能出趟远门呢,结果被那一肚子坏水的小皇帝,拘在寺里吃了三个月的素斋!

  赵瑾瑜去和智善大师辞行,二人又聊了一个时辰的佛法,回来就见陈琬琰三人蹲在巨松下,中间放了个小炉子,陈琬琰正拿火钳在炉子里吧啦。

  “公主!”贺兰媛看到白狐披风染了一块黑,就气的跳脚,“你栗子甩我狐狸毛披风上了!”

  “哎呀不就是个狐狸披风,回头本公主送你件花的,你快给我挡着风!”

  “我才不要花的,这披风是我未来夫婿送的,我还是第一次穿呢!”

  “你未来夫婿送的?”陈琬琰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那你让他出来,我瞧瞧长的好不好看!”

  “那是顶顶好看的,我们南诏国的儿郎最是风雅!”贺兰媛拍着胸脯骄傲的不行,“不过他今儿个不在,等他回来就让他来拜见娘娘!”

  彤云一听,这里就她自己还没着落,登时有些急了,“娘娘,您说给奴婢找好看的小郎君……”

  赵瑾瑜:“……”

  “咳咳咳!”陆机假咳提醒嘴上没把门的三人。

  陆久平静的看了眼彤云,就移开了眼。

  陈琬琰火速丢掉火钳,捡起刚才被她不小心甩出的栗子,就朝赵瑾瑜跑了过去,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夫君,你看我给你烤的栗子!”

  赵瑾瑜冷飕飕的看了眼她手上的栗子,淡淡道:“没烤熟。”

  陈琬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兰媛见到陈琬琰吃瘪,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琬琰扭头瞪了她一眼,又温柔的看着赵瑾瑜,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夫君~”

  “就会撒娇!”赵瑾瑜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对彤云道,“去打盆热水。”

  陈琬琰洗净手上的污渍,跟着赵瑾瑜一起去斋堂吃过素斋饭,就牵着手在寺中闲逛。

  “回了宫便没有这般轻松了。”

  “回了宫夫君记得招我侍寝哈!”

  “你也要记得多出来吸引夫君进凤仪宫。”

  “那是肯定的了,我可接受不了你趴在别人身上调情,亲亲这个,亲亲那个,卖力干活,还在人家耳边说甜言蜜语。”

  赵瑾瑜:“……”

  俩人故作轻松的嬉笑玩闹,回了宫想要夜夜同眠,日日相见,只怕是会有些难。

  竹床摇到夜半,终于完成了它毕生的使命。

  陆久飞身几个跳跃,带暗卫抬了一张新竹床过来,陈琬琰满脸通红的裹在被子里,被赵瑾瑜抱出了寮房。

  “都是你……”

  “那床不结实,如何怪的了为夫!”

  陈琬琰嗔怪道:“你若轻着些,那床能塌了?”

  “不是你喊我重一点么?”

  赵瑾瑜余光撇见彤云从寮房内出来,就火速将人抱了回去,旧床已经被清理出去,新床上铺上了干净厚实的被褥。

  “都是新的,重新开始。”

  陈琬琰被他折腾的七荤八素,第二日在悠扬的晨钟声里,捂着腰起了床。

  彤云翘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直让陈琬琰羞红了脸,强忍着穿好朝服,羞恼道:“你……你出去!”

  彤云抿了抿唇角,解释:“奴婢不是笑您……”

  “那你笑……”

  贺兰媛趴在窗台上,笑嘻嘻的接口:“彤云姑娘,是因为心想事成高兴的!”

  “啊?”

  彤云红着脸,低声说:“奴婢昨夜将陆久吃了。”

  陈琬琰如遭雷击的瞪大了双眼,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他他他……你你你……”

  贺兰媛暧昧的笑道:“想要就争取嘛,我未来夫婿,就是我小时候抢先在他重要部位摸了一把,才争抢到手的。”

  彤云认同的说道:“媛儿说的对!”

  昨夜她给帝后铺完床,想起贺兰媛讲她的故事,便尾随陆久进了寮房,一下就将他扑倒在了床榻上。

  一想起陆久那副无所适从,又不知如何做的傻样子,彤云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她可是通过纱帐没少观看实战,想拿下陆久那个雏,超简单!

  陆机都要被她们的刀子扎死了,他万万没想到,陆久都比他先发育!

  斜眼控诉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陆久。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