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崔冬韵的小心机-《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上县县令不过是个从六品上的官职,要用他来对付王家那些人,势必要把他留在京都,可是该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呢?

  侍御史是从六品下的官职,御史中丞是正五品上的官,都不适合他,难道要把他留在京都继续做县令?(京兆县令正六品上。)

  陆机道:“微臣瞧着这位王大人也是个有本事的,王家那么明显的打压他,都没抓住他的错处。”

  王家若不想让他做官多的是法子,但除了压着他做了十几年的县令,好像也拿他没法子。

  赵瑾瑜斜靠在龙椅上,靠完又惊觉自己被陈琬琰那没骨头的带歪了,立马就坐正了身子。

  陆机:“……”

  “河南、河北两道的卤肉铺子安排好了吗?”

  陆机正色道:“与那边的肉贩都签好了契约,葛大山随时都能腾出铺子做卤肉,就是那边要晚半月开业,不知娘娘在京都的铺子何时开业,那边来信说收的猪下水不能存放太久。”

  因为葛大山也做皇家的生意,虽然卖了红薯种给洺王,却没取得太多信任,只得到了他一点点的庇护。

  卤肉是皇家推广的,皇商的消息灵通,挂着他的名,他在洺王兄弟那里随便解释两句,这事儿就过了。

  “皇后说明日开业。”赵瑾瑜斜靠在龙椅上,想起他走时那人还睡的香甜,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明日是二月初一,初二他要去勤耕田,初三春风楼会推出爆炒腰花,溜肥肠,猪肚汤等菜肴,他正好可以带她去春风楼玩。

  陆机见赵瑾瑜那懒洋洋的姿势,不由得问道:“陛下,您腰不舒服吗?”

  他家陛下从来坐的端,今日也不知是不是累着了,老是学皇后软软的歪在那里。

  赵瑾瑜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朕交给你的差事办完了吗?”

  他腰好的很!还能和陈琬琰大战三百回合!

  陆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微臣这就出宫给那边传信。”

  各地的猪下水都被那奸商皇后包了,那些在宫里尝过那几样的官员,没少打听京都哪里有卖猪下水的,那刘扉也是个奸商,处理好的腰肚肠卖的比猪牛羊肉还贵!

  今早彤云出宫就给兄弟们送了不少处理好的腰肚肠,他办完事就去找兄弟们喝酒。

  赵瑾瑜见他毫不留恋的出了御书房,微微有些无语,起身就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里静悄悄的,赵瑾瑜随便逮着个宫人问道:“皇后呢?”

  那宫人战战兢兢的跪地:“回陛下,娘娘在凤仪殿。”

  今日彤霞女官处置了不少宫人,她唯恐做错事也被罚二十鞭,她可不想小腿被抽的血肉模糊!

  赵瑾瑜快步进了凤仪殿,陈琬琰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彤霞安静的守在她床前编宫绦,见到他就要起身行礼,却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了。

  赵瑾瑜压低声音说:“跟朕出来。”

  彤霞放下手中的东西,轻手轻脚的跟着赵瑾瑜出了寝殿。

  “昨日你送崔氏回去,途中她可有说什么?”

  彤霞将昨日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便见赵瑾瑜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

  “奴婢今日已经教训了她们安插在凤仪宫的暗桩,如果她们还不肯放弃这个念头,奴婢就将她们藏在尚食局里的人也教训了。”

  赵瑾瑜背着手,问道:“你这些日子又摸出多少暗桩?”

  “不算陛下昨日处理的,共有七十二个。”或许就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那些人才想要她的命。

  这还仅仅是她们在延福宫、凤仪宫、御书房和内宫六局、内侍省暴露出来的。

  这些地方还有被收买没启用的,尚在犄角旮旯混日子的,这些人加上从前爆出来的暗桩竟不下百人,难怪消息传的那么快。

  “内应是除不尽的,尚食局的且留着,也好提防他们在食物里下毒。”

  彤霞也知除掉一批,就会有新一批的被收买,当下便应了。

  赵瑾瑜踱步回了凤仪殿,凑近陈琬琰的耳朵眼吹气。

  陈琬琰抬手捂着耳朵,往床内侧滚了过去。

  赵瑾瑜低低笑了两声,将手指放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塞就被她咬住了,“醒了就起来。”

  陈琬琰哼哼唧唧的睁开眼,在他的指腹上轻咬了一口才松嘴,软软的唤了声,“夫君~”

  “照我说你就该多锻炼,这还没怎样,就累的瘫倒了?”

  “……”陈琬琰假意剜了他一眼,直挺挺的躺着,不服的说道,“这是男女体力上的悬殊,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起来用午膳了。”

  赵瑾瑜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又问了她几句卤肉铺子的事,俩人刚说了没几句,就有个哭哭啼啼的宫人跑了进来,跪倒在他们二人脚边直呼救命。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吧,彤霞大人要将奴婢赶出凤仪宫!”宫人哭的肝肠寸断,头上的发髻微乱,有一缕发丝垂在额边,为其清丽的面庞上添加妩媚的风韵。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未经允许谁让你擅自闯进凤仪殿的?”吉姑姑肃着脸斥道,“还不滚出去!”

  “吉尚仪,您要为奴婢做主啊!近日彤霞大人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将宫里的姐妹无辜挨了她的罚,都是怒不敢言,奴婢什么都没做,她就要将奴婢赶出凤仪宫去。”

  她们几个好不容易做了皇后身边的二等宫人,再努努力就能当上一等宫人,进凤仪殿伺候,然后进尚宫尚仪局做女官,眼下不知彤霞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丝毫不给她们脸面。

  将平时帮她们往外传话的宫人、内侍都打罚了一遍,她们不过是求个情,就被她打了鞭子,她多嘴顶撞了一句,就要被她赶出凤仪宫!

  陈琬琰仿佛没听到她的哭诉,对吉姑姑抬了抬手,吉姑姑立马就让尚仪局的女官将她按住。

  “帝后面前岂容你放肆,擅闯凤仪殿已是大过,赶你出去也是不冤!”

  宫人却奋力挣脱了女官的钳制,扑到赵瑾瑜脚边,死死的抱住他的腿,嘤嘤哭诉。

  “陛下,奴婢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尽心尽力,她却眼睁睁的看着奴婢被人赶走,却连句好话也不说,委实是个冷心肠。”

  赵瑾瑜坐在一旁看陈琬琰做的账本,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淡声道:“这等不知尊卑贵贱的东西,还不拖出去!”

  “陛下!您前日还拉着奴婢的手,说要奴婢给您做嫔御,让奴婢为您生养小皇子!五日前,您压在奴婢身上酣畅时说的话全都忘了吗?”

  赵瑾瑜合上账本,目光沉沉的看向那个宫人,“朕在你身上酣畅?”

  宫人见陈琬琰非但没有恼怒,还幸灾乐祸的坐在一旁,就一鼓作气的说:“皇后娘娘小日子时,陛下在凤仪宫的湖心水榭宠幸了奴婢,当时还有几名凤仪宫的宫人在,她们都能给奴婢作证!”

  陈琬琰端起茶盏浅浅呡了一口,对吉姑姑道:“这茶冷了,你带人去烹壶热的来。”

  吉姑姑对她福了一礼,就将凤仪宫的宫人内侍都带了出去。

  这宫人仗着当陈琬琰的面,没少与赵瑾瑜眉来眼去,又近身摸过几回他的手,也没被斥责,说起话来也是越来越露骨。

  “陛下也不是头一次宠幸宫人了,光这凤仪宫就有好几个在您身下承欢的,您是九五至尊,又何必遮遮掩掩,皇后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您不觉得自己太窝囊了吗?”

  汪海生听的一脑门汗,这女人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脏水张口就来?

  “去取柄折扇来。”赵瑾瑜对汪海生道。

  汪海生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去找了一柄牙骨白丝的折扇。

  陈琬琰不解的问:“大冷天的要折扇做甚?”

  汪海生将折扇递给赵瑾瑜,赵瑾瑜却是没有接过,只硬邦邦的说:“验她的身,证朕的清白。”

  汪海生托扇子的手轻颤,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要拖去偏殿?”

  “就在这里。”

  宫人惊恐的看着凤仪殿的殿门合上,几名皇帝带来的内侍将她的四肢按住,有内侍拿白布垫在她身下,眼泪汪汪的看向陈琬琰。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就算是要验身,也要找宫里的验身嬷嬷!”

  崔小姐已经打点好了验身嬷嬷,现在让几名内侍来验她,不得受大罪吗?

  陈琬琰面无表情的说道:“给她抹点催露的膏子。”

  她这人向来小气,这女人敢拿这种事瓦解她对赵瑾瑜的信任,该受的罪她就得受着!

  宫人被内侍拖去了屏风后面,陈琬琰听到宫人的惨叫声逐渐变成低吟,汪海生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将沾了水迹的牙骨扇和洁净的百帕呈到二人面前。

  “启禀陛下,此女早已失贞。”

  陈琬琰早就料到了会如此,这宫人敢给皇帝泼脏水,显然是豁出去了,不是处子也在意料之中。

  她戏虐道:“看来陛下是无法自证清白了。”

  赵瑾瑜嗤笑道:“为夫不举,如何破她的身?”

  汪海生嘴角抽了抽,真不举的人才不会把不举挂在嘴边。

  “那依陛下所言,就是她在宫里与人通奸了?”

  “想来是了。”

  “哦,那就查查她的奸夫是谁。”

  汪海生听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抹了抹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出声问道:“这宫人要如何处置,还请圣上示下。”

  “好歹是条人命,既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