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哪门子证据-《寡妇成仙,穿越女逆袭成为皇后》

  皇宫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人人屏息凝神,连衣料的摩擦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高踞龙椅之上的皇帝赵帼安,面沉如水,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殿中那个身着亲王蟒袍的身影上

  ——他的皇弟,煜王赵煜城。

  随着苟弘英被带下去的那一刻,赵煜城赶忙依礼抱拳,深深一躬:“皇兄圣明,终于把冤枉臣弟的人给带下去了。”

  然而,在他低垂下去的眼眸深处,却有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狠戾色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皇帝赵帼安没有理会他那套表面功夫,声音沉缓:“煜王,苟弘英府中搜出的账册,里面所记录的那些送往你煜王府的巨额金银,条目清晰,时间分明,你做何解释?”

  “冤枉!”赵煜城口中喊冤,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不甘。

  他不慌不忙地直起身,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被误解的苦笑。

  “皇兄明鉴!臣弟天大的冤枉!这定是苟弘英那条疯狗,临死反咬,意图离间我们天家骨肉!”

  他言辞恳切,目光扫过群臣,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几分表演的意味。

  “皇兄,我们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血浓于水,您万万不可轻信这等小人谗言,伤了我们的兄弟情义。

  更何况,朝堂上下,乃至天下百姓,谁人不知我赵煜城素有贤王之名?我岂会做出如此不堪、不要脸面之事?”

  “贤王?”赵帼安冷哼一声,不接他的话茬,转而抛出另一个致命问题:“那朕再问你,你与朕的阴贵妃,私下可有往来?”

  这个问题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

  赵煜城心头一紧,但脸上依旧镇定自若。

  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玷污他清誉的污言秽语。

  “皇兄!此话从何说起?阴贵妃是您的贵妃,从礼法上讲,亦是臣弟的皇嫂。

  臣弟向来恪守礼制,对皇嫂唯有敬重,岂敢有半分逾越?

  此等有损皇家颜面、悖逆人伦之事,臣弟万万不敢!”

  “不敢?”赵帼安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积压已久的怒火:“朕再问你最后一事!

  当初太子遇刺,险些丧命,是否是你暗中派人所为?”

  说完,他猛地将龙案上一叠由太子赵浩轩秘密收集的证据重重摔在地上:“这些,你又做何解释!”

  赵煜城甚至连眼神都未曾瞟向那些散落的纸张。

  他挺直了腰板,语气带着被污蔑的愤懑:“皇兄!这更是无稽之谈!

  太子是臣弟的亲侄子,看着他长大,臣弟疼他还来不及,怎会派人行此灭绝人性之举?这纯属污蔑!”

  “呵!”赵帼安气极反笑:“好一个污蔑!那刘一剑呢?

  他难道不是你煜王府门下最得力的门客?

  他的身手路数,与当日刺杀太子的凶手一般无二,这你又如何狡辩?”

  “刘一剑?”赵煜城故作恍然,随即摊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皇兄,此人确实曾在我府上做过几天门客。

  但他性情孤拐,早已不告而别,不知所踪。

  天下之大,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臣弟如何管得着?

  难道他在外杀了人,也要算在臣弟头上吗?这未免太过牵强!”

  “死性不改!真是死性不改!”赵帼安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指着赵煜城,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桩桩件件指向于你,你竟还能如此铁齿铜牙,矢口否认?”

  赵煜城见赵帼安动怒,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他甚至微微放松了身体,语气带着几分惫懒与无赖:“皇兄,这算哪门子的证据?

  不过是下人所为和一些来历不明的纸张罢了。

  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或者存了坏心,怎能都算到臣弟的头上?

  臣弟每日处理政务,繁忙异常,岂能事无巨细的过问?”

  “你…难道这些,不都是你暗中授意的吗?!”赵帼安几乎是在咆哮。

  赵煜城索性彻底放开了,他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些支持他的官员脸上掠过。

  然后直视赵帼安,语气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挑衅。

  “皇兄,您究竟想怎样,不妨直说吧。臣弟没做过的事,您硬要扣在臣弟头上,臣弟人微言轻,除了喊冤,又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他竟真的后退半步,作势要向自己的座位移去,姿态嚣张至极。

  殿内近半数的官员仿佛收到了信号,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声音此起彼伏。

  “陛下息怒!求陛下明察秋毫!”

  “煜王爷仁德布于四方,素有贤名,爱民如子,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定是有奸人构陷,还请陛下详查,莫要冤枉忠良!”

  看着跪满一地的官员,赵帼安胸中怒火更炽,他意识到赵煜城在朝中的势力竟已盘根错节至此!

  他虽为天子,一时之间,竟也难以快刀斩乱麻,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凝固的时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一名侍卫匆匆跑入,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陛下,心公公殿外求见,称有煜王一案的重要线索呈上!”

  心公公?

  那不是王心瑶假扮的吗?这是之前说好的身份,便于王心瑶自由出入皇宫。

  赵帼安眼神骤然一亮,他立刻挥手:“宣!快宣!”

  片刻,一身内侍服饰,却难掩清丽气质的心公公——王心瑶,快步走入殿中。

  她先向皇帝行了跪拜大礼,声音清脆而镇定:“奴才叩见陛下。”

  “心公公,你有何重要线索,速速道来!”赵帼安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心瑶抬起头,目光扫过脸色微变的赵煜城,朗声说道:

  “回禀陛下,奴才冒死查探,现已取得确凿证据。

  其一,是阴贵妃与煜王爷暗中密谋,商议如何暗杀太子,并计划扶持三皇子殿下 登上皇位的亲笔书信往来!

  其二,是煜王爷每月从已故苟尚书处收取巨额贪污分成的详细记录,与苟府账册完全吻合!

  以及全国各地官员的上贡更是不计其数。

  其三,更是骇人听闻,煜王爷为炼制邪门丹药,派人假设茶亭之际,

  仗势强抢民女,抓捕有修为的修士,囚禁于其王府偏院的地下密室之中。

  那些可怜修士,如今仍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奴才能力有限,无法将他们全部救出。

  但已确认位置,请陛下速派兵救援!

  她每说一句,赵煜城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侍立一旁的徐公公立刻上前,恭敬地从王心瑶手中接过那叠厚厚的证物,呈送到龙案之上。

  赵帼安快速翻阅,越看脸色越是铁青。

  尤其看到那与苟府账目金额分毫不差的记录,以及阴贵妃与赵煜城密谋的私信时,

  他再也抑制不住怒火,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霍然站起!

  坚硬的檀木扶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整个大殿回荡。

  “赵煜城!”皇帝的声音如同惊雷,蕴含着滔天怒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没贪污吗?

  这账目上的数字,与从苟弘英府中搜出的账本分毫不差,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赵煜城脸色煞白,额角渗出冷汗。

  但他仍强自镇定,狡辩道:“皇兄!这…这定是那奴才一派胡言,恶意构陷!

  本王从未见过什么账本,也不知什么密室!

  一个低贱奴才的话,岂能轻信?他这是欺君,是死罪!”

  “哼!贪污与刺杀太子之事,朕暂且再放一放!”

  赵帼安拿起那几封密信,目光如刀般直射赵煜城。

  “朕只问你最后一句!你可知,你与之密谋的阴贵妃,

  她的真实身份,乃是倭烈国潜伏在我大靖的最高掌权人!

  你,赵煜城,身为亲王,竟勾结外邦,意图倾覆我朝江山社稷!

  此乃叛国谋逆之大罪!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什…什么?倭烈国掌权人?”赵煜城闻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

  这一点,阴灵儿从未向他透露半分!

  他心中瞬间涌起一股被利用、被欺骗的惊怒,但更多的,是计划败露的恐惧。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皇兄!这绝不可能!定是这狗奴才,连同杨尚书一起诬陷贵妃娘娘和本王!臣弟对此一无所知!”

  “事到如今,王爷还想抵赖不成?”杨晨德的声音冰冷,带着嘲讽。

  赵煜城猛地转头,目光死死盯住王心瑶。

  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语气阴狠地质问。

  “本王问你!这些东西,你究竟从何而来?

  本王的王府守卫森严,你如何进得去?

  就算进去,如此隐秘之物,你又是如何找到的?”

  王心瑶面对他吃人般的目光,毫无惧色,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在赵煜城看来格外刺眼。

  “王爷此言,可是已经默认,这些东西确实是出自您煜王府了?

  其实您承认与否已不重要,这上面的每一笔记录,每一封书信,都盖有您煜王府独有的印签,这,您又做何解释?”

  “印签…印签也可以伪造!”赵煜城慌乱地挥舞着手臂,做最后的挣扎。

  “本王府上人员繁杂,保不齐就有一两个被收买的内鬼,偷偷盖了上去!

  或者…或者是你杨晨德所为!”他猛地指向杨晨德。

  “是你!定然是你这老贼,早就看本王不顺眼,想要陷害本王,你买通了本王的下人,故意栽赃嫁祸的吧!”

  王心瑶看着眼前这位昔日威风八面的王爷,如今如同困兽般胡乱攀咬,心中不禁感叹,真是见识了何为极致的狡辩与善变。

  赵煜城见皇帝沉默不语,以为尚有转机,竟抬出了太后。

  “皇兄!凡事都要讲证据,光有物证,尚不足信,还需有人证指认!

  您在证据链尚不完整的情况下,仅凭这些来历不明的死物,就要定臣弟的罪,冤枉臣弟。

  您…您就不怕母后她老人家知道后,心寒吗?”

  “铁证都摆满了龙案,你居然还敢说自己冤枉?朕倒是小瞧了你的脸皮厚度!”

  赵帼安看着他这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大手一挥,下达了最终命令:“来人!将逆王赵煜城给朕拿下,剥去蟒袍,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即刻派禁军包围煜王府,给朕彻底搜查,务必救出被囚修士,一应财产,悉数查封!”

  “喏!”殿外侍卫轰然应诺,持械涌入。

  赵煜城眼见大势已去,求饶无用,狡辩无效,一直被压抑的凶性终于彻底爆发!

  他脸上闪过一丝疯狂与绝望,猛地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发出一声嘶吼。

  “赵帼安!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直扑高高在上的皇帝!

  “护驾!快护驾!”殿内顿时一片惊呼混乱。

  一直密切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太子赵浩轩,早已察觉他神色不对。

  在他暴起发难的瞬间,已然飞身而出,矫健的身影迅捷无比地挡在了皇帝身前。

  “逆贼!敢尔!”赵浩轩怒喝一声,赤手空拳便与持械的赵煜城缠斗在一起。

  殿内空间有限,两人拳来脚往,动作快如闪电。

  赵煜城状若疯虎,招招致命,赵浩轩却沉稳冷静,身手不凡。

  不过几招之间,赵浩轩看准一个空档,一记凌厉的侧踢,精准地踢在赵煜城的手腕上。

  “铛啷”一声,匕首脱手飞出,掉落在地。

  不等赵煜城再有反应,赵浩轩已欺身近前,反扣住他的手臂,一记重腿踢在他的膝弯处。

  赵煜城闷哼一声,“噗通”跪倒在地,被赵浩轩死死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赵帼安看着被制服在地,犹自挣扎咆哮的亲弟弟,眼中最后一丝不忍也彻底湮灭,只剩下帝王的冰冷与决绝。

  他俯视着阶下囚,用蕴含着无尽威严与杀意的声音,做出了最终判决:

  “逆臣赵煜城,罪证确凿,不思悔改,竟还敢殿前弑君,实乃罪大恶极,天地不容!

  即刻起,褫夺其一切封号爵位,废为庶人!押入天牢,待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