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可凶了-《哭包穿成美人鱼,禁欲蛇夫求亲亲》

  “通往大海的路线图。”

  巴赫说完,沈暮春都惊呆了。

  “这是穆荻画的路线图?”

  这片叶子她见过。

  那日穆荻不在帐篷里。

  沈暮春来找他,等了一会,又走了。

  当时这片叶子就放在桌上。

  旁边还堆着许多乱糟糟的草药。

  她怎么都没想到。

  那就是自己要的路线图。

  “你确定吗?”

  沈暮春不敢相信。

  巴赫点头。

  她就拿着树叶去找穆荻算账了。

  “你给我画的什么呀?”

  这个路线图太‘复杂’了。

  上面的沟沟道道堪比小学生的灵魂画作。

  沈暮春是半点都看不懂。

  按图索骥的话,估计她这辈子也到不了。

  “图啊,你要的路线图!”

  穆荻的衣领被沈暮春攥在手里。

  于是,他不得不弓着腰。

  “我没画错吧?”

  穆荻向巴赫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看得懂的对吧?”

  本来沈暮春还很火大。

  但巴赫说他看懂了。

  那看不懂便成了她自己的问题。

  “你确定你看得懂吗?”

  沈暮春拿着树叶,翻来覆去地看。

  巴赫突然伸手覆在她头上。

  那是沈暮春撸兔时常做的动作。

  他已经学会了。

  “我记住了,我带你去。”

  狼群经常在野外四处活动,探索新领域。

  不用这张图,他也能找到大海。

  “这……不好吧?”

  沈暮春的计划里只有自己。

  如今要的图有了,更找不到路了。

  巴赫的话让她的思绪搅成一团乱麻。

  “很好,听我的。”

  他的狼爪子又在头顶乱动了。

  沈暮春突然想起。

  曾经有个人也这样,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摸摸头就是摸摸脸。

  他有一条淡黄色的尾巴。

  沈暮春已经有好一阵没有梦见了。

  “穆荻,我问你个事!”

  她终于想起自己急着出门的原因了。

  “你知道这附近来了流浪兽吗?”

  据说巫医是部落里最见多识广的兽人。

  那他知道的肯定比巴赫跟垂耳兔多。

  “知道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穆荻忙着给垂耳兔配药,头也没回。

  “你见过吗,它长什么样?”

  沈暮春不答反问。

  “是条大蟒蛇,也不知道哪来的。”

  穆荻说话时手上忙个不停。

  他不知道身后人听完眼睛都瞪大了。

  “大蟒蛇啊,它什么颜色?凶残吗?”

  沈暮春故作好奇地打探。

  “凶残!可凶了!”

  趴着的垂耳兔突然抢答。

  蟒蛇哪有不凶残的。

  它有尖尖的牙,一口就能吞掉几个他。

  “你没见过,你别说话!”

  沈暮春瞪了垂耳兔一眼。

  他就噘嘴垂头,不高兴了。

  穆荻缓缓道:“据说是黑色的,按道理,这个季节的蛇应该去避暑了……”

  “你不用怕,白天肯定遇不到。”

  他以为雌性是害怕。

  巴赫也是这么想的。

  “有我在,流浪兽不敢靠近的。”

  沈暮春眼底的光忽然就灭了。

  垂耳兔伤得不重。

  没过一会,穆荻便给他处理妥当。

  “回去静养,不要再乱跑了。”

  这是垂耳兔的医嘱。

  沈暮春拎着两只兔耳朵,让他好好听着。

  恰好野兔子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她就一眼没看住。

  那团棕色跑到桌子的边上跳下去了。

  栽了个大跟头,它也没嗷嗷叫。

  沈暮春还以为虚惊一场。

  但穆荻摸了一下,说兔子瘸了。

  本来还没什么事的。

  这一跳就瘸了。

  沈暮春又想骂他庸医。

  碍于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能治的。

  她便忍了,“快治!”

  穆荻却建议他们把兔子留下来。

  他说治伤的草药用完了。

  沈暮春便看着桌上那堆乱糟糟。

  “那是什么?”

  穆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那些都不合适。”

  仅剩的治伤药刚刚都用在垂耳兔身上了。

  另一只兔子再要,自然是没有了。

  没法子。

  沈暮春只好留下一只。

  跟他约定好,几日之后回来接。

  巴赫又变成狼的模样。

  沈暮春骑在它背上。

  她也不好意思拿人家当坐骑。

  可是,四条腿就是比两条腿跑得快。

  沈暮春骑过一回更羡慕了。

  而且大灰狼也乐意给她当坐骑。

  沈暮春不配合的时候,它就眼巴巴地看,还会主动用自己的脑袋去蹭她。

  这谁拒绝得了。

  “嗷呜——”

  大灰狼嚎了一声便出发了。

  垂耳兔受伤,不能下地走路。

  沈暮春把它放在包里,背在背上。

  少了一只兔子。

  这背包里一点也不挤了。

  垂耳兔高兴得忘乎所以,趴在雌性背上,嚼起她散落在身后的碎发。

  一开始,沈暮春并不知道。

  等他们走出集市范围,她才发现的。

  吧唧吧唧的声音吧唧太久了。

  它出门又没随身带草。

  “兔兔,你找死啊!”

  沈暮春大怒。

  大灰狼停下来。

  垂耳兔还在嚼嚼嚼。

  沈暮春只好把它从包里提溜出来。

  “谁告诉你头发可以吃的!”

  垂耳兔一脸人畜无害,继续嚼。

  沈暮春气笑了,把它丢到地上。

  垂耳兔变成人的模样。

  右手上还攥着她两根黑发。

  沈暮春深呼吸,然后揪住他一只耳朵。

  “别吃了!吐出来!”

  头发不是草,更不是食物。

  人吃下去会缠绕肠道,导致梗阻。

  兔子也一样。

  所以,沈暮春必须让他吐出来。

  此时的垂耳兔仿佛是她养出来的逆子。

  越要他干什么,他就越不听。

  沈暮春一着急便要去抢。

  垂耳兔边躲边退,嘴里还在嚼。

  她看着都要气炸了。

  “兔兔,你站住!你停下!”

  两人争执之间,大灰狼默默转了个方向,对着最近的某棵树呲牙低吼。

  垂耳兔听见后愣了一下。

  沈暮春便趁机掰开他的嘴。

  “唔……唔唔……”

  垂耳兔吓坏了。

  “别动!”

  沈暮春很凶,非要把他吃的都掏出来。

  身后的大灰狼不仅低吼,还挡着她。

  沈暮春忙着掏垂耳兔的嘴。

  没太注意周遭。

  她这么麻痹大意有两个原因。

  一是,有大灰狼在。

  东边以北到断脊雪岭都是狼的领地。

  有它在,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二是,没遇过危险。

  沈暮春落到这里就被垂耳兔捡了。

  一直在小木屋里住着。

  日子还挺安稳。

  危险袭来的那一刻。

  她才真正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

  说好的白天遇不到呢?

  说好的蛇去避暑了呢?

  穆荻那个大骗子!

  “咕噜噜——呜~”

  大灰狼让沈暮春快跑。

  她没走。

  反倒是那只兔子。

  他第一时间变成兔子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