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玄幻:简化功法,从喽啰成武道霸主》

  王阳却盘膝坐在自己那间简陋的屋子里,五心朝天,双目紧闭。

  起初,他只当这是蛤蟆功一门锤炼筋肉的法门,可随着修炼日深,他发现了惊人的异样。

  一股股温热的气流,如同涓涓细流,从丹田涌出,顺着经脉游走四肢百骸。

  这股气流所过之处,不仅仅是筋膜在被拉伸、淬炼,变得坚韧如牛皮,就连他的血肉、五脏六腑,乃至最外层的皮肤毛发,都仿佛被这股暖流细细地滋养着,浸润着。

  昨日夜袭留下的细微暗伤,此刻正在被迅速修复;

  连日苦修带来的亏空,也被这股奇异的能量缓缓填补。

  “不对劲……”王阳心中疑窦丛生。

  难道,这才是这门所谓秘传功法,真正的面目?

  是黑虎帮自己都未曾发掘的秘密,还是说,这门功法在我这穿越者的身上,起了某种未知的变化?

  他尝试着将那股气流引导向自己的左臂皮肤,意念所至,暖流便乖顺地涌了过去。

  只见那片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微微扩张,肌肉以肉眼难见的频率轻轻蠕动,一种酥麻而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

  这绝非寻常外劲功法能有的效果!

  王阳眉头紧锁,想了半晌也想不通其中关窍。

  他脑中闪过一个身影——武馆里那个神秘的断臂夫子。

  “罢了,等有时间再去请教。”

  他将杂念压下,准备继续修炼。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日头已至中天,赵阴阳回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脸上那股病态的狂热却丝毫未减。

  他走到王阳门前,双手将一个用粗布包裹、还在向下滴着血的球状物高高举起。

  “阳哥!幸不辱命!孙家六小子的狗头,在此!”

  王阳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

  “扔了。”

  “啊?”赵阴阳一愣,似乎没听清。

  “我说,找个臭水沟,扔了,一颗废物的人头,留着何用?”

  “……是!”

  赵阴阳眼含敬畏,阳哥的格局,果然不是他能揣度的。

  杀人,对他而言,不过是扫除路边的一块石子,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他提着那颗人头,转身走向武馆后院的垃圾堆。

  那里,一群坞堡子弟正惊魂未定地聚在一起,为首的正是那个叫丽姐的女子。

  他们看见赵阴阳提着血淋淋的包裹走来,并且将里面的人头直接扔进水沟,众人皆是一阵震惊。

  “是……是孙六公子!”

  “天啊!杀人了!他们真的杀了孙六公子!”

  “魔鬼!他们就是屠了孙家坞堡的魔鬼!”

  他们终于将昨夜的传闻与眼前血淋淋的现实联系在了一起——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就是内院这群煞星!

  “我要回家!我立刻就要回家!”一个公子哥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外跑。

  “对!不能待在这里了,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众人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都冷静一点!”

  是赵清雪。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俏脸含霜。

  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为首的丽姐身上:“丽姐,你们和王阳并无死仇。他要的,无非是财。把你们从孙家坞堡里拿到的东西交出来,自然可以安然离去。”

  丽姐尖声反驳:“不行!那些明珠里一定藏着孙家的秘密!我宁愿毁了它,也绝不能交给他!”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赵清雪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便不再理会这群人。

  房间内,王阳对外界的骚动充耳不闻。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计算着。

  刚刚这五个时辰的苦修,体内那股暖流壮大了不少,其效果,大约能抵得上吸收十分之一颗明珠的能量。

  照这个速度,不眠不休地修炼下去,大概一年光景,这蛤蟆功便能臻至圆满。

  一年……

  太慢了!

  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世道,一年时间,足以发生任何变故。

  他等不起,也绝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安稳的苦修上。

  还是得要更多的明珠,或者……类似的奇物。

  他脑中不由得想起了崔锦绣昨夜那句话语:“东谷县的坞堡,可不止孙家一个。”

  看来,是时候再去拜访一下其他邻居了。

  正思忖间,午饭送来了。

  一份热气腾腾的黄鳝羹,肉质肥美,汤汁浓郁。

  王阳端起碗,大口吞咽。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武馆杂役敲响了他的房门,恭敬地递上一封信。

  “阳爷,馆外有人托我转交。”

  王阳接过信,展开一看,字迹粗犷。

  落款是——赵无名。

  信中内容言简意赅:他已在城外水泊落草,聚拢了三千渔民,扯旗造反了!

  信的末尾,赵无名热情地邀请王阳出城,与他共图大业,事成之后,封王拜将,不在话下。

  王阳看完,哑然失笑。

  造反?时机未到,如今不过是癣疥之疾,徒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提起笔,迅速回了一封信,言辞恳切地婉拒了赵无名的邀请,只说自己在城内另有要事。

  但在信的最后,他加了一句:“无名兄,你手下渔民众多,打鱼之时,可否留意一种通体赤红、筋骨异常坚韧的怪鱼?若能得其鱼筋,小弟愿以百金,或十瓶行军丹、十瓶止血散换之。”

  写完,他又另取一张纸,写下第二封信,是给城南那位老药师的,信中只说,请将相应数量的丹药,交给持信之人。

  他将两封信交给门外等候的那个传信人——一个满身鱼腥味,皮肤被晒得黝黑的精瘦汉子。

  “一封给我兄弟赵无名,另一封,你拿着去城南百草堂,自会有人把东西给你。”

  那汉子千恩万谢地接了信,先将给赵无名的信贴身藏好,然后便马不停蹄地奔向百草堂。

  当他将信将疑地将王阳的信交给那位脾气古怪的老药师时,只见老头只瞥了一眼信上的印记,便大手一挥,指着满墙的药柜,浑不在意地开了口。

  “行军丹,止血散是吧?那边架子上的,都是。你自己拿吧,要多少拿多少。”

  传信人彻底懵了,他看着那一排排贴着标签的精致药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试探性地搬下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码放着上百个小瓷瓶,丹香扑鼻。

  老药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传信人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他一连搬了七八个大药箱,直到自己快要抱不动为止。

  他扛着这些在黑市上能卖出天价的军用丹药,走出药铺时,双腿都在打颤,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