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意外发生,使团被劫-《武侠:开局被暗杀,我觉醒满级龙象功》

  “好了,这些不关我们的事,时辰到了,该执行任务了。”

  白言看向任弘和李开尧,沉声道:

  “去召集人手,出城接应波泽国使团。”

  “吩咐下去,都机警着点儿,别阴沟里翻了船。”

  手底下的人不知道,但白言却不能放松警惕,郑海瀚专门嘱咐过他,可见此次任务必有蹊跷之处,无论此行危机大小如何,白言都要提起十二分谨慎。

  无事自然最好,若是有事,也好提前应对。

  “是,属下遵命!”

  任弘和李开尧二人抱拳回应,立刻下去召集人马。

  等白言走出北镇抚司大门,任弘和李开尧二人已经点齐人马站在门口等候。

  “出发。”

  白言翻身上马,招呼一声,策马朝着永汤城外前进。

  身后的锦衣卫紧随其后,步调协同,无一人落队。

  出了永汤城,队伍速度加快,队形也不用那么讲究了,任弘这时没来由的冒出来一句:

  “听说波泽国这次要嫁一位公主过来,这公主长得是不是很漂亮啊?”

  李开尧想了想,开口接道:

  “肯定漂亮啊,毕竟是一国的公主,长相自然是不会差的。”

  “如果长相丑陋,也不会被选来和亲了。”

  “咱们的皇帝陛下要求可是很高的,姿色一般的女子皇帝陛下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任弘啧了一声,语气里满是羡慕。

  “当皇帝就是好,天下的美人任挑任选,连别国的公主都上赶着送来。”

  “谁不说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都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白言听着他们闲聊,心里也泛起感慨,他可是听说了,给皇帝炼丹的那些宫女,个个都是少有的大美人。

  放在外面,上门求亲的怕不是能把门槛踏破。

  而在皇帝老儿那里,这些宫女平日里只是守着丹炉,帮皇帝炼制丹药,侍寝的事根本都轮不到她们。

  这也太暴殄天物了,这么多大美女你皇帝不要,完全可以放她们出宫啊。

  他难道不知道皇宫外面还有很多男人打光棍么。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就饿汉子知道饱汉子撑了。

  对于皇帝沉迷炼丹一事,白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大虞王朝这一任的顺应帝,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奇葩”。

  这奇葩并非贬义,而是指他行事做派很怪异。

  顺应登基为帝已经二十二年了。

  前面十年,顺应帝勤于政事,励精图治,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

  不仅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军队的战力也在天下各国中排在前列,国力不可谓不强盛。

  大虞王朝因此兴盛一时,顺应帝的威望直追太祖皇帝,被天下百姓奉为明君。

  但之后的十二年,顺应帝就像变了一个人。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顺应帝突然性情大变,开始沉迷炼丹,追求长生。

  从此以后他荒废政务,不理朝政,整整十二年没有上朝,以致于朝堂之上党争四起,政事衰败。

  首辅王清泉靠着媚上获得了顺应帝的宠信,利用手中权力勾连了一大批文武百官,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形成了最大的一个党派。

  他党同伐异,中饱私囊,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知道构陷了多少忠良臣子。

  幸好有清流一党与首辅党针锋相对,这才勉强维持了朝堂上的平衡。

  但在这十二年里,大虞王朝的国力还是不可避免的衰退了不少。

  要说历史上追求长生的皇帝也不是没有,顺应帝不是第一个。

  但他奇葩也奇葩在这了。

  寻常的皇帝如果十二年不上朝,一定会被权臣把控朝堂,手中的兵权也会被架空,最后沦为个傀儡。

  但是顺应帝不一样。

  他虽然十二年不上朝,但军权政权依旧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他虽然十二年不出皇宫,但天下的大事小事通通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就拿首辅王清泉来说吧。

  他作为当朝首辅,表面上看起来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利用手中的权利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将。

  民间称王清泉为祸国奸臣,还说王清泉将来必定起兵谋反。

  朝廷上的清流大臣们也无数次弹劾王清泉有不臣之心。

  但顺应帝却从来没理会过。

  他是不知道吗?

  不,他心里清楚得很。

  只是他不在乎。

  因为只要他想,一句话就能让王清泉九族尽灭。

  在外界看起来只手遮天的当朝首辅,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掌中的玩偶,随意可以拿捏。

  这就是顺应帝,一个深谙帝王心术,将帝王手段,朝堂平衡玩到了极致的皇帝。

  在他眼里,无论是忠臣还是奸臣,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忠臣要留,因为可以帮他治国。

  奸臣也要留,因为可以为他办事,为他背负骂名。

  皇帝做成这样,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队伍没走多远,前方大路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白言抬眼远眺,只见一群人围在路中,虽听不清动静,却能看出事态不小。

  “去个人打探一下,顺带把人驱散了,聚众占道,成何体统。”

  “是!”

  随后便有力士快步跑去,过了会儿,带回来乌泱泱的一群人。

  他派人去是为了赶人的,你小子给我全带回来了是怎么回事?

  看到白言不悦的神情,那力士无奈解释道:

  “大人,这事儿......”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大人您还是亲自问吧。”

  随后人群中走出一身穿官袍的中年人,他略微一拱手:

  “在下安民县县令,崇洋媚,见过百户大人。”

  这安民县就是永汤周边的各县之一,虽是县,却面积极大,县内多有经商之人,很是富庶。

  同时安民县地理位置优渥,依水而建,有个十分大的码头,水路生意兴隆,又毗邻永汤,可谓是天生的贸易之城。

  “你不知聚众占道乃是违反大虞律令的吗,身为县令,你知法犯法,实乃罪加一等。”

  白言打着官腔说道。

  正常来说,一般官员听到这话定会诚惶诚恐,再不济也要辩解几句,可谁知那县令一脸平淡,像是丝毫没把白言的话当回事:

  “大人不必吓我,本官熟读律法,自是知道,但今日之事不同寻常,自当特事特办。”

  白言翻身下马,挑眉问道:

  “哦?怎么个特事之法?”

  县令脸上突然换上一副笑容,拿手引荐着,从后方迎出来一人:

  “项大人,您这边请。”

  出来这人满面傲气,就跟别人欠了他钱似的,看到白言与他身后的锦衣卫大队,也依旧是鼻孔朝天,毫无惧色。

  “哼!”

  “你们就是来迎接我们的另一方卫队吧,怎么来的这么慢,不知道今天天气很热嘛,公主都无心赶路了,要是耽误了公主入宫的时辰,这罪你可担待不起!”

  看他这副模样,以及对白言说话的态度,任弘跟李开尧当即就忍不了了。

  任弘一把抽出刀来,恶狠狠地说到: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李开尧也一脸怒火,挽起胳膊就想上前教训他,但是被白言抬手拦下了。

  白言心中明了,看来这人就是波泽国使团的开路官了,怪不得出发之前郑海瀚还着重说了句会有麻烦,看来皇帝对他们的评价还真是不虚。

  这还没见面呢,刁难就来了。

  “你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明白归明白,但该走流程不能少,万一出了岔子,那可就不美了。

  “哼!”

  那人又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白言。

  白言接住,令牌后面刻着这人官职与波泽国的印记,正面则是他的姓名。

  “项妥史?”

  “正是!”

  白言嘴角一阵抽搐,这逼名字,还真是取的够贴切的。

  “说说吧,到底是何事,为何无故占道,你也知道我们是迎接使团的卫队,这行进速度耽误了,你照样有连带责任。”

  白言将牌子扔回,淡淡说道。

  要是换成其他人,敢这么嚣张,白言早就一掌过去了,但他都像坨屎了,白言要是再跟他一般见识,那就太下成了,拿手打屎,恶心的还是自己,赶紧把麻烦解决了,去办正事。

  “没什么事,不过是刁民找麻烦,已经让我打发了,结果他不依不挠还想讹诈,被我教训了一顿。”

  项妥史无所谓的说道。

  “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嘶吼,接着冲出来个一瘸一拐的青年,他二话不说跪在白言面前重重磕头,磕的鲜血直流都没停下。

  白眼见状伸手一扶,将青年拦下,沉声问道:

  “到底何事,你细细说来。”

  “大人,他们无故欺辱小人妹妹,害其身死,我带他们见官,结果他们官官相护还说我是暴民闹事,小人这条腿就是他们给打断的,您给得给我做主啊!”

  青年声声泣血,满面泪水,听的人心生不忍。

  白言低头望去,见青年小腿处肿胀扭曲,显然是骨头断了,寻常人这等伤势怕是早就疼的哭天喊地,这青年却能拖着一路走来,可见他心中恨意有多深。

  甄孝仁的事这才刚过去,结果今日就让他又遇到了这等事情。

  闻言白言皱起眉头,看向项妥史与崇洋媚,冷声道:

  “可有此事?”

  项妥史摆了摆手,表情厌恶的说道:

  “我手下的昆仑奴这些日子憋坏了,就随便找了个女人,要不说是群低等物种呢,连这种村姑都看得上,真是倒胃口。”

  崇洋媚也在旁边开口:

  “这昆仑奴虽是丑陋了点,但好歹日后也是能入宫的,谁知那女人想不开,竟投井自尽了,活该她没享福的命。”

  “你!你们......!!”

  青年听到两人如此说自己的妹妹,气的双眼血红,胸如气鼓。

  “我自会还你公道。”

  白言安抚一句,同时说道:

  “那昆仑奴呢,把他叫来。”

  项妥史脸上闪过不悦:

  “这等小事你还要较真不成,耽误了公主的......”

  “我说了,把昆仑奴叫来,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白言周身杀气涌现,冰冷的双眼看向项妥史。

  看到白言那宛如寒冰的眼神,项妥史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回话,当即叫那昆仑奴出来。

  一个黑皮黑发,颧骨高隆,翻鼻宽唇的壮硕男子站在了白言面前,他身高至少得两米开外,比白言高了足足一头。

  看到面前的白言,他还不屑的撇了撇嘴,用蹩脚的官话说道:

  “小......不点......”

  还没等他说完,白言直接出手了,右手高高抬起,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

  “砰!”

  真元暴动,这昆仑奴直接被白言一掌拍成了血沫,尸骨无存。

  杀完人,白言目光扫向项妥史,淡淡的问道:

  “你等可有异议?”

  被白言那毫无情感的双眸盯上,项妥史此刻只觉得如坠冰窟,下意识的便回道:

  “没......没.......”

  白言又转头看向崇洋媚,他一缩脖子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也无异议。

  “杀人偿命,本官这公道你可认?”

  青年听到这话,对着白言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泣声道:

  “谢大人!”

  说完,他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白言俯身察看,发现青年并无大碍。

  他能撑到现在本就是全凭意志,冤屈清算,大喜大悲交错,令他心神受损,便直接昏了过去。

  “可有他的亲朋邻居,带他回去。”

  随后人群里跑出几人,他们先对白言拜谢,随后背着青年走了。

  白言看着还僵在原地的项妥史跟崇洋媚,走上前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以后这类事可不能再犯了啊,要不你们这官,可就做到头了。”

  两人点头如捣蒜,一句不敢反驳。

  白言又笑了笑,翻身上马,队伍继续开拨。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实在忍不住的任弘凑上前来,小声问道:

  “大人,这两个狗官死不足惜,您为何......”

  白言回道:

  “你想问我为何留他们一命?”

  任弘点了点头,一旁的李开尧同样跟着点头。

  白言笑了,说道:

  “谁说我留他们一命了?”

  任弘一愣,有些摸不到头脑。

  “不出七日,他们必死无疑。”

  说完白言便没再解释,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任弘跟李开尧。

  就在此时,一匹骏马狂奔而来,掀起滚滚烟尘,马背上还坐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士兵。

  看到锦衣卫的队伍,士兵立刻策马靠近。

  “敢问可是负责接应波泽国使团的锦衣卫白百户?”

  士兵抱拳问道。

  白言点了点头:“正是。”

  那士兵当即取出禁军令箭,语气急迫道:

  “我乃周隆将军帐下亲卫黄业,奉周将军之命前来求援!”

  “波泽国使团在城外别友亭遇伏,有贼人劫掠波泽国公主,还请大人速速前去救援!”

  “劫掠公主?!”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敢在永汤城外劫掠波泽国使团,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波泽国公主是谁,那可是堂堂的一国贵胄,而且即将成为大虞皇帝的妃子。

  光是对公主下手,就已经是死罪。

  如果破坏了两国和亲,更是形同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白言看向身后的任弘和李开尧二人,朗声道:

  “情况紧急,我先走一步,你们带着余下的人马速速赶来。”

  说完,白言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还未落地,便施展出电光神行步。

  只见电光一闪,白言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大人你太快了,我们追不上啊!”

  任弘和李开尧二人心中叹服,满心无奈。

  他们只是一流武者,修炼的轻功也不是什么神功秘籍,根本追不上白言的速度。

  就算是骑马,也要慢白言一大截。

  任弘猛地拉紧缰绳,回头大喊:

  “所有人听令,全速赶往别友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