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黏在温德洛的斗篷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蹲在一处被撕裂的篱笆旁，指尖捻起一点潮湿的、带着墨绿色粘稠液体的泥土，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
哪怕不是顶尖的斥候，身为能够排的上名号的帝国行商，倒也是能够察觉到那股混合着鼠类骚臭、腐烂血肉和斯卡文鼠人特有恶臭味道。
“墙上充满了三角符号。”
荣誉骑士清冷的声音从一块半塌的石墙后传来，她长管火枪的准星缓缓扫过空无一人的废墟。
“没有战斗痕迹，没有尸体，整个村子的人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枪口最终指向不远处一片明显塌陷、边缘散落着新鲜爪印和绿色粘液的地面。
温德洛站起身，环顾这片死地。
说来也是让人感叹，上一次来到巴托尼亚南方地区的时候，也是和天启四骑士一起，不过那时候队伍里面一个特殊的存在。
“慕斯如果在的话。。。”
他脑中下意识地闪过黑暗精灵苍白的面容和那双能洞悉阴影的紫色眼眸。
那位恐惧领主对魔法的感知和对危险的直觉，在这种被次元石和死灵魔法双重污染的地方简直是无价之宝。
她此刻会在哪里？被马雷基斯除名后改头换面重新投靠？还是加入了黑暗精灵当中的佣兵组织？反正不会安静下来。
温德洛甩甩头，将这无用的思绪抛开。
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商人的观察力和身边这四位强大的，嗯。。。是火力强大的巴托尼亚传统骑士。
“劳恩国王的归来，真不是时候啊。”
诚实骑士瓮声瓮气地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擦拭着枪盾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在回忆那决定性的时刻。
“圣杯骑士大人在那个时候明明可以的…他的手当时就按在火铳上，我能感觉到，而且谁知道那乞丐模样的家伙是劳恩啊。”
她顿了顿，语气复杂。
“但圣杯骑士大人他最终放下了。当着所有领主和骑士的面，单膝跪地，向他的国王宣誓效忠。那场面…比干掉马鲁博德还震撼。”
英勇骑士的榴弹发射器“咚”地一声顿在地上敲了敲，里面堆积的火药残留震起一圈尘土。
“鼓起勇气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才是英勇。”
“誓言重于王冠。圣杯骑士遵循了自己的荣誉，巴托尼亚需要一个真正的王来凝聚力量，荣誉远大于个人利益的得失。”
荣誉骑士看向了正义骑士，后者那厚重的头盔转向南方，右手始终放在自己的燧发短管手枪上，目光似乎穿透了雾气。
“这些痕迹…不是流寇。是军队的触须。它们的目标很可能是里昂尼斯的废墟。”
“里昂尼斯？”
温德洛心头一凛，迅速在记忆中搜寻，作为加入叛乱派的王国，里昂尼斯几乎掏空了所有军力储备用来对抗忠诚派。
而且最为关键的就是，距离里昂尼斯城不远的地方，就是穆席隆这么一个基本上被吸血鬼所控制的城市。
“那就去里昂尼斯！”
英勇骑士眼中燃起战意。
“不管是吸血鬼还是鼠人，都可以尝试一下我这15寸口径大小，努恩大工程师同款榴弹发射器！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不，不不不。”
正义骑士的声音冷静得像他手中燧发枪的扳机。
“圣杯骑士大人的命令是侦查、确认威胁规模、评估其意图，最重要的是，找到可能存在的从提利尔国度而来的鼠人部队，最好找到它们地下网络的关键节点或地图。我们是斥候，不是攻坚队。”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所有人。
“或许我们能够找到一些幸存者，然后询问到底是吸血鬼的威胁大，还是鼠人的威胁大，不过农奴们一般分不清楚吸血鬼和鼠人。”
温德洛点头，作为一个帝国行商，他从来都不喜欢正面战斗，根据自己的职业习惯，情报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我们需要情报。鼠人内部氏族倾轧，如果能找到它们的指挥所或工程术士工坊，或许能找到鼠人之后的计划，我学过一点鼠人的文字。”
当然，鼠人文字是母鼠人教的，震旦鼠人文字和斯卡文鼠人的文字有着很大的不同。
队伍沿着鼠人留下的清晰痕迹继续南下。
景象愈发令人不安，河流泛着诡异的绿光，树木枯萎扭曲，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和次元石的辐射感让人头晕目眩。
偶尔能看到被遗弃的、装满古怪金属零件和闪烁着绿光矿石的推车，以及非常混乱的魔法气息。
三天后，他们潜行至一片可以俯瞰里昂尼斯海湾的高地。眼前的景象让即使经历过内战的天启四骑士也感到一阵寒意。
里昂尼斯，这座昔日的雄伟港口城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如同巨兽的森森白骨匍匐在海湾。
整个废墟当中甚至看不到一个完整的建筑，几乎所有残破的城堡塔楼都是被一颗在城市中央爆炸的巨型炸弹给瞬间摧毁的。
更令人心悸的是，整个废墟仿佛活了过来！无数的鼠人如同黑色的潮水在废墟中涌动、挖掘。
奴隶鼠扛着石块和泥土穿梭如蚁，披着锈蚀重甲的风暴鼠挥舞着鞭子维持秩序，瘟疫香炉僧喷洒着黄绿色的致命烟雾，巨大的次元石闪电炮在残存的城墙上被鼠人工程术士们费力地校准着。
在这些鼠人的对面，城市废墟的另外一侧，则是纳垢魔军和奸奇魔军互相对立。
在里昂尼斯城的废墟上，鼠人，纳垢以及奸奇三方势力正在互相攻击，唯独不见巴托尼亚人的踪迹。
“什么情况？”
这一幕让诚实骑士无法理解。
“应该是鼠人的核弹，我之前听母鼠人说过这事儿。”
温德洛的声音干涩，根据母鼠人的说法，鼠人十三议会当中的史库里氏族利用次元石制作出了两枚巨大的核弹，只需要其中的一枚，就能彻底摧毁一个大型人类城市。
看来里昂尼斯城就是被鼠人的核弹所攻击了，此处的鼠人显然将里昂尼斯废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前哨基地和物资转运中心。
再加上或许是核弹爆炸所产生的巨额次元石能力导致的魔法之风，撕裂了现实世界和混沌魔域的界限，导致纳垢魔军和奸奇魔军来到了此处。
互相敌对的三方就在里昂尼斯城的废墟中进行战斗，倒也是给了巴托尼亚一个喘息的机会，让圣杯骑士能够抓紧时间杀掉马鲁博德并结束叛乱。
“看！那个工程术士！”
荣誉骑士的长管火枪稳稳指向隧道入口旁一个矮小精悍、腰间挂满工具袋和卷轴筒的工程术士。
它正对着一个闪烁着绿光的金属圆盘指指点点，对着旁边的奴隶鼠尖声呵斥，要杀掉所有恶魔玩意儿，再控制整个废墟，是的是的。
就在温德洛评估如何接近并暗杀时，异变突生！
“吱吱吱——！上风处！新鲜肉！杀-杀！”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从他们侧下方的乱石堆中响起！几只负责警戒的阴沟奔行鼠猛地腾空，冒绿光的红色眼珠瞬间锁定了五个人的位置！
它们就是斯卡文鼠人的侦查部队，作为一个擅长伏击的种族，鼠人同样也擅长发现别人的伏击。
在鼠人巢都的附近，总是会潜伏不少的阴沟奔行鼠，如果来到此处的人数较少，或许就能从阴沟奔行鼠的眼皮子地下潜行成功。
但现在可是五个人，极大增加了被阴沟奔行鼠发现的概率。
那三只阴沟奔行鼠跳跃到空中的同时，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次元石飞镖。
对付只能近战还没有骑马的巴托尼亚骑士，阴沟奔行鼠多的是方法将几人完全风筝到死。
只听砰砰砰三声，三只阴沟奔行鼠全部胸口中弹从空中落下，英勇骑士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射击移动目标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巴托尼亚人毕竟不是木精灵，无法在潜行的同时进行攻击，一旦攻击就会立刻脱离潜行状态，无法进入狙击的节奏。
听到枪声之后，更多的鼠人从地底各个角落突袭，如同黑色的浪潮。
战备状态的鼠人警惕性非常高，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立刻做出反应。
在察觉到有地底突袭后，次元石闪电炮也是抽空掉转方向，朝着这个位置射了一发根本不在乎友军伤亡的闪电炮后，又继续调转方向看向恶魔军队的位置了。
温德洛背靠着诚实冰冷坚固的盾牌，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鼠人尖啸和毒气嘶嘶作响的声音中，正义骑士的声音格外响亮。
“秀太。”
他那骑士斗篷下藏着无数把燧发手枪。
既然这种武器换弹速度慢，那就不用去考虑如何换弹了，只需要一把枪射完之后，再拔出另外一把枪就行了。
两把燧发手枪如同附魔了绑定符文一般，在正义骑士的身上游走，准确命中所有想要朝他扑来的暴风鼠。
在子弹射出去后，又快速摸出一把新的燧发手枪进行射击，周围的鼠人根本就无法近身。
可是这时，一只从正面战场和恶魔战斗失利而逃窜到此处的鼠巨魔恢复了士气。
这玩意儿可是鼠人改造出来的可怕生物，既保留了鼠人灵活机动的优势，更是有着巨魔的冲击力和伤害。
眼看这边有着人类敌人，在失去驯兽师的管控下自然是发疯般的冲了过来。
“疾风骤雨！”
正义骑士快速拔枪射击，燧发手枪居然打出了地狱风暴连环炮的射速，每一秒都有十多颗子弹打在鼠巨魔的身上。
但这种射击速度也是耗尽了正义骑士的全部配枪，现在最后一把燧发手枪被他缓缓举了起来，整个世界的速度似乎都变慢了不少。
“湖之女神啊，请赐福我这一次的射击。”
一发带着金光的子弹射出，直接是贯穿了鼠巨魔的头颅，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正义骑士更是趁着这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将下一发子弹放进了燧发火枪当中，装填动作已经是完成了80%
“正义可不会伸张自己。”
他蹲在一处被撕裂的篱笆旁，指尖捻起一点潮湿的、带着墨绿色粘稠液体的泥土，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
哪怕不是顶尖的斥候，身为能够排的上名号的帝国行商，倒也是能够察觉到那股混合着鼠类骚臭、腐烂血肉和斯卡文鼠人特有恶臭味道。
“墙上充满了三角符号。”
荣誉骑士清冷的声音从一块半塌的石墙后传来，她长管火枪的准星缓缓扫过空无一人的废墟。
“没有战斗痕迹，没有尸体，整个村子的人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枪口最终指向不远处一片明显塌陷、边缘散落着新鲜爪印和绿色粘液的地面。
温德洛站起身，环顾这片死地。
说来也是让人感叹，上一次来到巴托尼亚南方地区的时候，也是和天启四骑士一起，不过那时候队伍里面一个特殊的存在。
“慕斯如果在的话。。。”
他脑中下意识地闪过黑暗精灵苍白的面容和那双能洞悉阴影的紫色眼眸。
那位恐惧领主对魔法的感知和对危险的直觉，在这种被次元石和死灵魔法双重污染的地方简直是无价之宝。
她此刻会在哪里？被马雷基斯除名后改头换面重新投靠？还是加入了黑暗精灵当中的佣兵组织？反正不会安静下来。
温德洛甩甩头，将这无用的思绪抛开。
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商人的观察力和身边这四位强大的，嗯。。。是火力强大的巴托尼亚传统骑士。
“劳恩国王的归来，真不是时候啊。”
诚实骑士瓮声瓮气地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擦拭着枪盾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在回忆那决定性的时刻。
“圣杯骑士大人在那个时候明明可以的…他的手当时就按在火铳上，我能感觉到，而且谁知道那乞丐模样的家伙是劳恩啊。”
她顿了顿，语气复杂。
“但圣杯骑士大人他最终放下了。当着所有领主和骑士的面，单膝跪地，向他的国王宣誓效忠。那场面…比干掉马鲁博德还震撼。”
英勇骑士的榴弹发射器“咚”地一声顿在地上敲了敲，里面堆积的火药残留震起一圈尘土。
“鼓起勇气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才是英勇。”
“誓言重于王冠。圣杯骑士遵循了自己的荣誉，巴托尼亚需要一个真正的王来凝聚力量，荣誉远大于个人利益的得失。”
荣誉骑士看向了正义骑士，后者那厚重的头盔转向南方，右手始终放在自己的燧发短管手枪上，目光似乎穿透了雾气。
“这些痕迹…不是流寇。是军队的触须。它们的目标很可能是里昂尼斯的废墟。”
“里昂尼斯？”
温德洛心头一凛，迅速在记忆中搜寻，作为加入叛乱派的王国，里昂尼斯几乎掏空了所有军力储备用来对抗忠诚派。
而且最为关键的就是，距离里昂尼斯城不远的地方，就是穆席隆这么一个基本上被吸血鬼所控制的城市。
“那就去里昂尼斯！”
英勇骑士眼中燃起战意。
“不管是吸血鬼还是鼠人，都可以尝试一下我这15寸口径大小，努恩大工程师同款榴弹发射器！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不，不不不。”
正义骑士的声音冷静得像他手中燧发枪的扳机。
“圣杯骑士大人的命令是侦查、确认威胁规模、评估其意图，最重要的是，找到可能存在的从提利尔国度而来的鼠人部队，最好找到它们地下网络的关键节点或地图。我们是斥候，不是攻坚队。”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所有人。
“或许我们能够找到一些幸存者，然后询问到底是吸血鬼的威胁大，还是鼠人的威胁大，不过农奴们一般分不清楚吸血鬼和鼠人。”
温德洛点头，作为一个帝国行商，他从来都不喜欢正面战斗，根据自己的职业习惯，情报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我们需要情报。鼠人内部氏族倾轧，如果能找到它们的指挥所或工程术士工坊，或许能找到鼠人之后的计划，我学过一点鼠人的文字。”
当然，鼠人文字是母鼠人教的，震旦鼠人文字和斯卡文鼠人的文字有着很大的不同。
队伍沿着鼠人留下的清晰痕迹继续南下。
景象愈发令人不安，河流泛着诡异的绿光，树木枯萎扭曲，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和次元石的辐射感让人头晕目眩。
偶尔能看到被遗弃的、装满古怪金属零件和闪烁着绿光矿石的推车，以及非常混乱的魔法气息。
三天后，他们潜行至一片可以俯瞰里昂尼斯海湾的高地。眼前的景象让即使经历过内战的天启四骑士也感到一阵寒意。
里昂尼斯，这座昔日的雄伟港口城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如同巨兽的森森白骨匍匐在海湾。
整个废墟当中甚至看不到一个完整的建筑，几乎所有残破的城堡塔楼都是被一颗在城市中央爆炸的巨型炸弹给瞬间摧毁的。
更令人心悸的是，整个废墟仿佛活了过来！无数的鼠人如同黑色的潮水在废墟中涌动、挖掘。
奴隶鼠扛着石块和泥土穿梭如蚁，披着锈蚀重甲的风暴鼠挥舞着鞭子维持秩序，瘟疫香炉僧喷洒着黄绿色的致命烟雾，巨大的次元石闪电炮在残存的城墙上被鼠人工程术士们费力地校准着。
在这些鼠人的对面，城市废墟的另外一侧，则是纳垢魔军和奸奇魔军互相对立。
在里昂尼斯城的废墟上，鼠人，纳垢以及奸奇三方势力正在互相攻击，唯独不见巴托尼亚人的踪迹。
“什么情况？”
这一幕让诚实骑士无法理解。
“应该是鼠人的核弹，我之前听母鼠人说过这事儿。”
温德洛的声音干涩，根据母鼠人的说法，鼠人十三议会当中的史库里氏族利用次元石制作出了两枚巨大的核弹，只需要其中的一枚，就能彻底摧毁一个大型人类城市。
看来里昂尼斯城就是被鼠人的核弹所攻击了，此处的鼠人显然将里昂尼斯废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前哨基地和物资转运中心。
再加上或许是核弹爆炸所产生的巨额次元石能力导致的魔法之风，撕裂了现实世界和混沌魔域的界限，导致纳垢魔军和奸奇魔军来到了此处。
互相敌对的三方就在里昂尼斯城的废墟中进行战斗，倒也是给了巴托尼亚一个喘息的机会，让圣杯骑士能够抓紧时间杀掉马鲁博德并结束叛乱。
“看！那个工程术士！”
荣誉骑士的长管火枪稳稳指向隧道入口旁一个矮小精悍、腰间挂满工具袋和卷轴筒的工程术士。
它正对着一个闪烁着绿光的金属圆盘指指点点，对着旁边的奴隶鼠尖声呵斥，要杀掉所有恶魔玩意儿，再控制整个废墟，是的是的。
就在温德洛评估如何接近并暗杀时，异变突生！
“吱吱吱——！上风处！新鲜肉！杀-杀！”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从他们侧下方的乱石堆中响起！几只负责警戒的阴沟奔行鼠猛地腾空，冒绿光的红色眼珠瞬间锁定了五个人的位置！
它们就是斯卡文鼠人的侦查部队，作为一个擅长伏击的种族，鼠人同样也擅长发现别人的伏击。
在鼠人巢都的附近，总是会潜伏不少的阴沟奔行鼠，如果来到此处的人数较少，或许就能从阴沟奔行鼠的眼皮子地下潜行成功。
但现在可是五个人，极大增加了被阴沟奔行鼠发现的概率。
那三只阴沟奔行鼠跳跃到空中的同时，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次元石飞镖。
对付只能近战还没有骑马的巴托尼亚骑士，阴沟奔行鼠多的是方法将几人完全风筝到死。
只听砰砰砰三声，三只阴沟奔行鼠全部胸口中弹从空中落下，英勇骑士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射击移动目标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巴托尼亚人毕竟不是木精灵，无法在潜行的同时进行攻击，一旦攻击就会立刻脱离潜行状态，无法进入狙击的节奏。
听到枪声之后，更多的鼠人从地底各个角落突袭，如同黑色的浪潮。
战备状态的鼠人警惕性非常高，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立刻做出反应。
在察觉到有地底突袭后，次元石闪电炮也是抽空掉转方向，朝着这个位置射了一发根本不在乎友军伤亡的闪电炮后，又继续调转方向看向恶魔军队的位置了。
温德洛背靠着诚实冰冷坚固的盾牌，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鼠人尖啸和毒气嘶嘶作响的声音中，正义骑士的声音格外响亮。
“秀太。”
他那骑士斗篷下藏着无数把燧发手枪。
既然这种武器换弹速度慢，那就不用去考虑如何换弹了，只需要一把枪射完之后，再拔出另外一把枪就行了。
两把燧发手枪如同附魔了绑定符文一般，在正义骑士的身上游走，准确命中所有想要朝他扑来的暴风鼠。
在子弹射出去后，又快速摸出一把新的燧发手枪进行射击，周围的鼠人根本就无法近身。
可是这时，一只从正面战场和恶魔战斗失利而逃窜到此处的鼠巨魔恢复了士气。
这玩意儿可是鼠人改造出来的可怕生物，既保留了鼠人灵活机动的优势，更是有着巨魔的冲击力和伤害。
眼看这边有着人类敌人，在失去驯兽师的管控下自然是发疯般的冲了过来。
“疾风骤雨！”
正义骑士快速拔枪射击，燧发手枪居然打出了地狱风暴连环炮的射速，每一秒都有十多颗子弹打在鼠巨魔的身上。
但这种射击速度也是耗尽了正义骑士的全部配枪，现在最后一把燧发手枪被他缓缓举了起来，整个世界的速度似乎都变慢了不少。
“湖之女神啊，请赐福我这一次的射击。”
一发带着金光的子弹射出，直接是贯穿了鼠巨魔的头颅，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正义骑士更是趁着这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将下一发子弹放进了燧发火枪当中，装填动作已经是完成了80%
“正义可不会伸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