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哥哥在-《极致甜溺:夫人又在找郁总贴贴》

  “你刚刚说漾..念念知道,难不成是恢复记忆了。”

  时景渊一脸期盼。

  郁辞墨摇了摇头,“阿念还没想起来。”

  接着递给他一张纸。

  纸上写着齐齐整整的字,一行一行像是打印机般隔了开来。

  看样子是在回答某人的问题,不用郁辞墨开口,他也能猜出全部来。

  上面,全是阿念的留言。

  ——好像看到过他,又好像没有。

  ——看见他心里好难受,好疼,现在不疼了。

  ——他是我的家人吗?我记不起来。

  ——不讨厌。

  ——没关系,我可以见他。

  时景渊的眼睛几乎定格在了‘不讨厌’那三个字上。

  漾漾的意思是不讨厌他吧。

  “漾.念念。”他艰难的改了口。

  阿念抬眼看他,还顿了顿,确实没有最开始看到他的那种感觉了。

  只是那股熟悉感萦绕在心头,不讨厌,反而想要靠近。

  “哥?”

  她突兀的一个字,三个人都愣住了。

  时景渊隐忍的情绪在此刻坍塌成一片废墟。

  眼眶被一层雾气蒙住,哽着脖子开口。

  “哎!哥哥在。”

  一旁的萧衿芜心口发闷,看向两人的眼神满是心疼。

  阿渊十二年里,求的就是这一句话了。

  自此起,他十二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收获。

  阿念原本情绪已经被郁辞墨安抚的好好的,可看着他那副模样心口又不舒服起来。

  宛若幼鸟失巢般不安的看向了她如今最信赖的人。

  郁辞墨思绪万千,看向她的眼神带安抚,“别怕,阿渊只是太激动了,你要是不舒服,我带你回家。”

  时景渊指尖掐的死紧,抑制着自己的情绪,阿念转头看过来,他连忙拾起一抹笑来。

  虽然不大好看就是了。

  “不。”

  不舒服倒是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相处。

  “不然,我带念念出去一会儿?”

  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有念念在,两人也不好谈事情。

  萧衿芜便主动请缨。

  虽说两人平时总是会呛声,但郁辞墨对她还是信得过的。

  “阿念要不要出去转一转,她陪着你可以吗?”

  为了展示自己的友好,萧衿芜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来。

  阿念看了眼,随后点下头。

  这个姐姐也不讨厌。

  萧衿芜顿时像是中了大奖,起身去拉她,“走,姐姐带你去买好吃的。”

  她这话真是有些像是哄小孩儿。

  但是刚刚接触了很多新鲜玩意儿的阿念,还真的就吃这套。

  小眼神看向了郁辞墨,“去?”

  郁辞墨松开她,“可以去,待会儿记得要回来。”

  交代下这句话他还是放心些。

  毕竟萧衿芜是真的干的出拐卖人口这种事的,若是平时还有个时景渊能管着她,现在凭着阿念这尚未确定的身份,时景渊也不靠谱起来。

  “好,给—阿墨—带。”

  郁辞墨顿时被哄好,“嗯,那我等你。”

  “好!”

  阿念一边手被萧衿芜牵着,两人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这是我的卡,出去喜欢什么,别人问你要钱的时候把这个给他,好吗?”

  “好。”

  郁辞墨把卡放进了她的小包,阿念低头乖乖让他帮忙挂身上。

  一边的萧衿芜不爽了。

  “你什么意思?我带念念出去当然是我买单啊。”

  小时候跟漾漾关系最好的可是她,她都把漾漾当成亲妹子看的。

  郁辞墨难得没有跟她呛。

  “只是不时之需。”

  毕竟小姑娘喜欢的东西,都不便宜。

  这张卡里面装的是他这些年来的收入,可以说里面装着他现有的流动资金。

  相当于半个身家就这么交出去了。

  萧衿芜冷哼一声,牵着阿念离开了。

  她保证,今天绝对不会给念念拿出这张卡的机会!

  两人离开,办公室只剩下郁辞墨和时景渊。

  “阿墨,谢谢你。”时景渊先开了口。

  郁辞墨抿抿唇,挣扎道,“这话说的太早了些,阿念的身份还没有确定。”

  时景渊垂头一笑,“报告只是我想给家里的一个交代,实际上漾漾的身份我完全可以确认。”

  郁辞墨拧着眉头,没有理解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时景渊拿出手机,翻了一张照片出来,郁辞墨看到的瞬间也愣住了。

  阿念?

  不对。

  像阿念,却不是阿念。

  照片上的人年纪看起来和阿念一般大小,屏幕中的人笑的含蓄,一双和阿念简直一模一样的眸子闪着真切的光芒。

  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人一看便是娇宠着的,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中尽是满足。

  而阿念却像是深藏的明珠,孤独而神秘。

  只是乍一看,像是同一个人而已。

  “这是漾漾的母亲毕业时小叔给她拍的照片,和漾漾如今年岁一般大。”

  说着,时景渊脸上露出怀念。

  “漾漾打小和小婶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温家那边几个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按照小婶小时候拍的照片给漾漾拍照,然后让大家去猜谁是谁。

  直到漾漾七岁,大家对此都乐此不疲,可没想到,那本相册,就停在了漾漾七岁那年。”

  说到此,时景渊神色布满悲伤。

  这样,郁辞墨也能理解他们如何这么笃定的了。

  他和时景渊认识也不过八年,别看时景渊瞧着一副柔弱书生的样,他们可是在国外的‘死亡赛道’上认识的。

  异国他乡,两人同为华夏人,将当晚叫嚣的国外那些公子哥打击的不轻。

  时家从军,唯独时景渊是个例。

  堂妹失踪时,他已经十五岁。

  原本十三岁就被收入军校的他心中自责万分。

  他总觉得,如果自己还一直陪在漾漾身边,就不会给那些人可乘之机。

  再不济,能和妹妹一起被掳走也行,至少自己能保护妹妹。

  时家和温家双重势力都没获得一点点的消息,他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十八岁那年,毅然决然退出军队选拔赛,开始创业。

  时家不是守旧的家族,不会强求孩子一定要走他们安排的道路。

  只是和他分析利弊后,让他自己选择,时景渊坚持从商。

  时家从军,温家从政,两家最宠爱的小辈遭算计,上面也是急得很。

  尤其是自这件事没多久,温老爷子便闭门谢客了,大有不会再出山之意。

  上头派了一批又一批的说客,都没用。

  更糟的是,温老爷子最宠爱的女儿温慕然,精神因此出了大问题。

  温家人上门,不知和时家聊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温慕然被温家二老带着出国了。

  而时简书,没多久就回了军队。

  表面还算正常,只有军区的人知道,他离疯也不远了。

  这些年,多少次他都是九死一生的回来,又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去接那些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有人都知道,女儿的消息就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因此,时景渊才会要上那一纸鉴定书。

  这是支持小叔回家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