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来把药吃了-《京婚浓瘾》

  漆黑的房间一片安静,身边的人没有动静。

  方以珀抿了抿唇,悄悄翻了下身,打算装睡,后背却一瞬间贴到一个温热坚硬的身体。

  “……”

  “还不睡?”

  江恪行冷淡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方以珀不说话,用力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然而,下一秒,小腿突然被一只宽大粗粝的手掌握住。

  方以珀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就被压在了身下,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也不见了。

  江恪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灯,在一片漆黑中压在她身上。

  方以珀身体僵硬了一瞬,感觉到落在颈部的呼吸,抿唇伸手环住他脖颈。

  “脸怎么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脖颈间,江恪行忽然问。

  明明关了灯,但他居然也发现了。

  “没怎么。”方以珀怕被他发现自己偷吃避孕药的事情,抬手去捂他的眼睛,

  “你别看。”

  江恪行吻沉了沉,停下动作,拿过她的手,屈起手臂撑在她身侧,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迷迷暗暗的灯下,方以珀脸上有小块小块的红疹,从下巴一直蔓延到额头,几乎布满整张脸,乍一看是有点吓人的。

  江恪行却表情没变,只皱眉问她,

  “怎么回事?”

  方以珀本来就觉得过敏难看,被他一说立刻用手背捂着自己的脸,

  “都说了别看。”

  江恪行沉默了片刻,拿开她的手,从她身上起来,下了床,把房间的灯打开。

  方以珀被刺眼的灯光弄得闭了闭眼。

  江恪行走到衣帽间,换上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将她的衣服丢给她,冷声道,

  “起来换衣服,送你去医院。”

  —

  凌晨十二点半。

  方以珀不情不愿地坐在副驾驶上,她身上还穿着睡衣,懒得换衣服。

  印着凯蒂猫猫图案的橙黄色睡衣,头发落在肩膀上,看起来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江恪行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安全带。”

  方以珀抿抿唇,不太情愿的系安全带,

  “我不想去医院。”

  她底气不太足的讲。

  江恪行握着方向盘,没有讲话,英挺冷厉的侧脸没什么表情,只往医院的方向开。

  方以珀有点怕他。

  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系好安全带,歪着身体离他远远的。

  私立医院凌晨人要少点。

  方以珀坐在诊室的椅子上,抽血的时候捂着眼睛不太敢看。

  江恪行站在她身旁,没有半点要安抚她的意思。

  很难看出两人是已经结婚三年的夫妻。

  抽血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等待的间隙,方以珀坐在私立医院vip的候诊室里。

  冷气开的有点过于低,她只穿着睡衣,有点冷。

  江恪行中间接到工作电话在外面跟人打电话,似乎是聊国外项目的事情,说的是她听不懂的德语。

  方以珀无聊地盯着窗口倒影里他的身影看。

  跟江恪行结婚这三年,两个人很少交流,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他出差回来后的床上。

  虽然她知道江恪行性格一向如此,过于冷淡,但以前他也有过对自己很好很温柔的时刻。

  思绪间隙,外面的德语声停了,好像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江太太前几天是吃什么东西了吗?”

  医生问。

  方以珀不敢说自己是偷偷吃避孕药过敏了,怕江恪行又生气。

  抽血检查应该也查不出来她是吃什么药过敏的……吧?

  “应该是药物过敏。”

  她听见外面的医生说。

  “回去之后让江太太注意点,脸上的疹子擦擦药,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方以珀无端有点紧张。

  好在江恪行并没有说什么,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说,

  “好,谢谢医生。”

  医生似乎离开,门口的脚步声往候诊室这边过来,拧开了门。

  方以珀假装在低头看手机。

  江恪行走到她跟前,手上拎着检查报告单和医生开的药,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肩膀上,淡淡道,

  “回家吧。”

  外套裹挟着他身上的冷冽的剃须水味道,还有医院清苦的消毒水。

  方以珀哦了声,关掉手机,跟在他身后。

  —

  车停在外面的私立医院的地下车库。

  江恪行上车没说话,也没问她吃什么药过敏。

  方以珀心虚地坐在副驾驶上,也不敢去看他,生怕一个眼神对视,她的小心思就会被江恪行发现。

  虽然结婚后关于生不生孩子的问题两个人都没讨论过。

  每次做的时候江恪行也一定都会戴。

  可他也没说不要。

  但方以珀今年也才二十五,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生孩子。

  她还没准备好。

  私立医院离别墅那块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

  走的时候还没关灯,方以珀进门就看见了凯蒂趴在她随手丢在地上的包上。

  这包是江恪行上个月去纽约出差给她带回来的Kelly限量款包。

  凯蒂的指甲有一段没剪了。

  方以珀跑过去,把肥嘟嘟的布偶抱起来,拿起包看了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一会儿的功夫,凯蒂居然把她的Kelly包当猫抓板了。

  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凯蒂一下子从方以珀身上跳开,跑到桌子底下躲了起来。

  “你!”

  方以珀被猫气到,想去揍它。

  “过来把药吃了。”

  江恪行站在西厨台那边,倒了一杯水放在岛台边,口吻淡漠道。

  “……哦。”

  方以珀抿抿唇,拎着袋子里的药,走到岛台边,慢吞吞的打开药盒。

  她动作太磨蹭,不愿意吃的意思很明显。

  江恪行伸手从她手里拿过药盒,剥开两粒,

  “一天两次,vC和过敏药一起吃。”

  他声线冷硬,语气也没太多的温度,冷峻英挺的五官在西厨台这边的灯下显得漠然而有距离感。

  跟不久前在床上抱着她吻的时候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抬起眼看她,眼神没有太多的温度,只把药放到岛台上,开口说,

  “吃完自己去睡觉。”

  “那你呢?”

  方以珀拿着药,下意识问他。

  江恪行单手撑靠着岛台,没回答她的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视线淡淡看着她,一副严肃淡漠的样子,等着她吃药。

  方以珀抿了抿唇,没再追问,乖乖拿起,把药吞掉。

  苦的发涩的药,几乎窜进喉咙。

  她忍着没出声,把一整杯水喝完,张了张嘴给他检查,

  “吃完了。”

  江恪行捏着她的下巴,真的检查了一下,然后才嗯了声,用指骨蹭了下她泛着红疹的脸,淡声道,

  “去睡觉。”

  方以珀忍着想冲他翻白眼的冲动,乖乖哦了声,拿着自己的手机,踩着拖鞋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