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很难办到-《京婚浓瘾》

  方以珀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这样的话,愣了两秒,感觉自己好像耳朵有点热。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低下头,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去看脚下的地板。

  江恪行似乎笑了下,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淡淡开口,

  “你会什么?”

  “…… ”

  方以珀感觉周围好像有人在看他们,拍开他的手,低声说,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看着他,神情认真了点,

  “你别太想我。”

  江恪行目光跟她对视了两秒,英挺的面孔看不出情绪,只垂眸看着她,平淡地说,

  “很难办到。”

  他伸手提起行李箱,抬头看了眼机场大屏幕墙面上的登机时间,牵着方以珀往前走。

  “你——”

  方以珀还没来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快步走到前面人少的休息区。

  江恪行将行李箱推到一旁的角落,牵过方以珀的手将人摁到隐蔽的墙角,低头捧着她的脸吻下来。

  方以珀后背紧绷了一瞬,没有闭眼。

  周围机场的人来往经过,广播声交替着响起。

  这一处没什么注意,也是监控的死角。

  江恪行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的唇瓣。

  机场的落地玻璃门有光线从他肩膀身侧落过来,江恪行弯着腰,一侧脸庞被拢住,鼻骨贴着她的脸颊,潮热的唇瓣碾过她的上唇。

  细密而缠绵的吻。

  方以珀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也张开唇回吻他。

  片刻的呼吸,两个人分开。

  江恪行仍旧将她抵在墙角,宽阔的肩膀几乎完全的挡住她,身后的视角没办法看清这里。

  机场银白色的墙面,方以珀呼吸微微有些紧。

  江恪行英俊立体的面孔在视线里极近距离地靠近放大,原本就偏冷白的皮肤在逆光方向显出几分近乎透明的感觉。

  头顶响起香港飞往京北的机场航班广播,好像是她那一趟航班。

  江恪行也听见,他没有说话,冷峻漆黑的眉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又吻了吻她的鼻尖和眼睛,整理好她的头发和衣领,拿起行李箱,送她进安检通道。

  —

  机舱还没起飞。

  方以珀坐在椅子上,空姐过来帮忙把她的行李箱放好。

  她还微微有些走神。

  脸颊好像仍旧是烫的,江恪行的手掌体温似乎还留在她的皮肤上。

  她转头去看窗外,什么也看不见。

  飞机起飞。

  落地京北是个好天气。

  不过这一周京北温度骤降,一下飞机方以珀就很明显感觉到凉意。

  她确实总是搞不好天气和温度,经常带错衣服。

  好在江恪行提前通知了赵叔来机场接她。

  方以珀推着行李箱到门口,赵叔立刻过来,

  “太太。”

  “赵叔。”

  她抿了下唇,将行李箱交给对方,又说了句,

  “辛苦了。”

  赵叔笑笑,没有说什么,帮忙拉开车门。

  赵叔直接开车送她到别墅那边,离开京北这几天芳姨已经把东西收拾好搬了回去。

  方以珀没说什么,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不过芳姨早已经准备好午餐等着她回来。

  凯蒂一看见她就生气的喵喵叫着跑过来,在她身上趴着不肯下来。

  陪着凯蒂玩了会儿,蹭了一身猫毛。

  上楼洗完澡躺在床上原本想看会儿工作结果人直接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快八点。

  明天要出差去敦煌,她还得去公司开个会,然后再准备出差的事情。

  匆匆忙忙跑下楼,吃饭的时候打开手机,才看见江恪行发过来消息。

  时间是昨天晚上。

  那会儿她人已经睡着了。

  方以珀立刻回过去消息。

  那边估计也是正在看手机,回的很快。

  到公司停车场,刚刚停下车准备上楼。

  顾婉忽然打过来电话。

  方以珀愣了下,下意识不怎么想接,但还是接通。

  “喂,妈。”

  她坐在驾驶座上,抬头看着车顶。

  “回京北了?”顾婉在那边说。

  方以珀愣了下,从她的话里意识到点其他的信息,

  “嗯。”

  顾婉也没怎么藏着掖着,

  “前两天去香港找恪行了?”

  方以珀抿唇,手在车座椅上乱摸,

  “嗯。”

  她顿了下,又问,

  “你怎么知道?”

  顾婉那边应该是在学校,好像有篮球声音传来,

  “ 你爸昨天去香港了,碰到了恪行他二叔。”

  顾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说碰到你跟恪行一起去看马术赛。”

  方以珀从椅背上坐起身,不知道顾婉打这一通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

  顾婉似乎并没有什么话要说,又问,

  “这几天抽空回家吃个饭,你都多久没回了。”

  方以珀嗯了声,

  “过几天出差,忙完后回来。”

  顾婉没问去什么地方出差,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方以珀看着黑屏的手机,在车里坐了会儿,然后才拉开车门下车去公司。

  —

  香港。

  江恪行从公司出来,集团的几个老董事那边都没来参加公司的会议。

  他心里清楚,大概率是江仁仲跟三房那边打好了关系。

  江连城那边联系了几个关系的叔叔伯伯,也把江仁仲手下的产业查的七七八八。

  但也没有切实的证据。

  江仁仲名义上还是江家的人,顶着他头衔的事一旦处理不好,牵一发动全身,可能连带着整个江家都受连累。

  江恪行晚上受邀去参加了个交流酒会,周家的,主要是给周驰砚个面子。

  车开到山顶别墅的私人山庄。

  江恪行从车上下来,立刻有酒会的工作人员上前迎着他进门。

  酒会还没正式开始,来的都是圈子里眼熟的。

  “江总。”

  “江先生。”

  江恪行一进门,立刻有不少人过来跟他打招呼,试图攀谈。

  周驰砚听见动静声也立刻从楼上下来,

  “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

  江恪行神色平淡,端起托盘上的香槟饮了一口,

  “听说马上要订婚了,恭喜。”

  他口吻冷淡,说出来的恭喜也没半点意味。

  周驰砚笑笑,引着他往里走,

  “恭喜什么?家族联姻而已,跟你……”

  周驰砚话说到一半,停了停,目光落在江恪行左手上忽然出现的婚戒。

  江恪行面色淡定,握着香槟的左手上婚戒在灯下闪了闪,问,

  “跟我?”

  周驰砚冷笑了声,点点头,

  “跟你不一样。”

  他边说边忽然想到什么,

  “哦对了。”

  “今晚你二叔也过来了,应该是我爸叫过来的。”

  江恪行表情冷淡,将手上的香槟酒杯随手放到路过的侍应生托盘上,

  “他来不是很正常?”

  周驰砚蹙眉,

  “不止他,还有……”

  周驰砚话还没说完。

  江恪行视线落到前面有说有笑正在聊天的几个人里。

  在看见江仁仲身旁站着的方从年时,原本没什么波澜地面色很明显地一瞬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