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胥珩不动,难道她动?-《亡夫后,诱惹矜贵权臣》

  姬荷眨了眨眼睛,“袖子里什么都没有啊,大哥,你抓疼我了。”

  胥珩松开手,声音冷得仿佛像冬日寒霜,“东西拿出来。”

  姬荷咬紧了唇,额上渐渐渗出些冷汗,她在想将药直接塞进胥珩嘴里的可能性。

  药粉随着两人的动作在空气中不断飞散,胥珩忽然感觉有些热。

  他目光盯着姬荷,只见姬荷慢慢地将手伸进袖子里,露出来的手腕白腻的可怕。

  “算了,”胥珩重新闭上眼,“你出去。”

  姬荷眸光流转,“大哥,我等你将醒酒汤喝了再走。”

  说着,刚好墨初进来,姬荷接过醒酒汤,“你去休息吧,我给大哥喂完醒酒汤就走。”

  墨初下意识看向胥珩,见胥珩没有说话,便默默退下了。

  胥珩很渴,他对姬荷:“水。”

  姬荷不紧不慢倒水,背对着胥珩,将一大包药全都倒进去,“来了。”

  只要今晚,她就能成了。

  因为紧张与兴奋,姬荷的手不断抖着。

  胥珩看向她的方向,姬荷背对着他,腰身是那样纤细,不盈一握,胥珩突然想起来,姬荷此时有孕已经快两个月,怎么还一点孕相都不显?

  姬荷已经端了水过来,她将水放在床头,然后来扶胥珩,“大哥,我扶你喝水。”

  “不必。”

  胥珩支身端起水杯,见姬荷一直盯着自己,眼底似乎有些急切。

  他将水杯放下,“你出去。”

  姬荷握紧了拳,她看向床上的男人,就算是酒醉了,衣袍也一丝不苟,将禁欲二字记在了骨子里。

  她笑了笑,“好,那我就走了,大哥好好休息吧。”

  说着,姬荷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后,胥珩起身脱下外衣,然后重新接了一杯水。

  门外,姬荷默默数着数,看见屋内熄了灯,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悄悄推门进去。

  屋内很黑,只有一些雪光倒映进来,能隐约看见男人平躺的高大身躯。

  在姬荷进来的那一瞬间胥珩就醒了,他按兵不动,想看看姬荷要做什么。

  只见那道纤细身影越来越近,然后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胸前摸索着。

  这是在找东西?

  胥珩正要出声,那只手渐渐往下,他的呼吸也不由得粗重起来。

  姬荷本打算直接去摸那处,但她到底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有些下不了手,她试探性地喊了胥珩一声,却见他毫无反应,一时有些焦急。

  莫不是药下太多了?

  胥珩不动,难道她动?

  姬荷咬了咬牙,不管了,好不容易到这一步,她动就她动吧。

  这么想着,姬荷将披风脱了,然后开始解胥珩的衣服。

  胥珩始终一言不发看着她,眼底渐渐凝起冷意,要是真如他想的那般,他会直接杀了姬荷。

  忽然间,一抹柔软在他脸上贴了一下,胥珩一愣,只听姬荷道:“好好睡吧,大哥。”

  姬荷捡起地上的披风离开,胥珩坐起身,摸了摸脸颊,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眸幽深。

  屋外,姬荷叹了口气,胥珩刚才一动不动,估摸着是晕了,就算她再想成事,也没办法让一个晕了的人有反应。

  姬荷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嘀咕道:“笨死了。”

  不过只要她还有和胥珩相处的机会,就一定能将事情办妥了。

  这夜,好几人都失了眠。

  魏家,魏茹不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半夜突发癫痫,口吐白沫不止。

  魏夫人急急忙忙让人请大夫来,大夫又是切脉又是施针,最后还是摸着胡子摇头。

  魏夫人急得不行,“大夫,我女儿到底是怎么了?”

  “这是突发急病,”大夫道,“要是今夜过后魏姑娘还是没能好转,那……”

  “大夫你快说啊!”

  大夫有些可怜地看了魏夫人一眼,“怕是之后会时常犯病,只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闻言,魏夫人瘫软在地,她崩溃不已,“庸医,你这个庸医!快来人去请太医来,你这个庸医,给我滚!”

  魏茹病了,一晚上太医院的太医请了个遍,都只有一个结论,这是突发癫痫,没法治。

  魏大人痛心疾首看着魏茹,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送到庄子养着去吧,庄子清净,就让茹儿好生修养一段时间。”

  魏夫人失了魂一般,“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魏茹也幽幽转醒,看着自己床前围了一堆人,她有些疑惑,“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魏夫人未语泪先流,魏大人叹了口气,“茹儿,你病了,明日我就让人送你去庄子上养病。”

  魏茹不可置信,“我病了?”

  “是啊,”府里的姨娘一脸难过,“大姑娘,你刚才突发癫痫,差点没挺过来,大夫说你这没法治,日后只会发病的越来越频繁。”

  话落,只听见魏茹尖叫一声,“我不信,我不信!”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下床要掐那说话的姨娘,但是刚下地,又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姨娘躲在后面偷偷地笑,魏茹这辈子完了,就去庄子上待一辈子吧,再也别想回京城了。

  与此同时,贵妃寝宫内。

  钱贵妃猛地甩了身边人一巴掌,“废物!让你找个人都找不到!我弟弟都失踪三天了,你们这群废物!”

  钱贵妃动怒,周围人都纷纷求饶,有个男人忽然想起来什么,“娘娘!小的想起来了,那日是魏家大姑娘让人给少爷递了信,少爷才会出去的,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魏大姑娘有关?”

  “魏大姑娘?”钱贵妃眉目间皆是戾气,“魏茹?她和我弟弟素来没什么交集,喊他出去一定是别有所图!”

  钱贵妃恶狠狠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宁可错杀我也绝不放过!”

  次日天亮,魏茹将被送出城,她身边只有一个伺候的老嬷嬷。

  魏夫人在马车外垂泪,“茹儿,你别怪娘,娘还得留在京城照顾你弟弟,你且先去庄子上过一段时间,娘会派人去照顾你的。”

  魏茹心如死灰,她冷眼看着一群人,直到马车缓缓开始行驶,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到底是怎么了,她的一辈子完了!

  马车刚出城,就突然停下,魏茹一喜,以为是魏家派人来将她接回去。

  “我就知道父亲母亲绝不会这么狠心的!”

  魏茹着急地想要冲出去,却见马车外都是手刀剑凶神恶煞的男人。

  “你们是谁?”魏茹慌乱后退,“你们要干什么?”

  领头的男人刀拍上魏茹的脸,“魏家大姑娘?我问你,你把钱三姚弄哪里去了?”

  “钱三姚?”魏茹视线游移了一下,“我怎么知道?”

  下一刻,刀划破她的脸颊,魏茹尖叫出声,转头去看老嬷嬷,老嬷嬷瑟缩在马车角落,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领头男人:“再问你最后一遍,钱三姚去哪了!?”

  魏茹涕泪横流,“我、我让人给他传信,说胥家二夫人会出门,他垂涎胥家二夫人美色,肯定会去的,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求你放过我吧……呃!”

  领头男人在魏茹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便带着人去贵妃处复命了。

  姬荷又没有睡一个好觉,等醒的时候,天也才刚刚亮。

  她起身想去看看胥珩还在不在,却看见盼梦一脸恐慌地在门口和一个小丫鬟交头接耳说话。

  “说什么呢?”

  看见她,小丫鬟行礼后忙去打热水了,盼梦则是小声道:“夫人,魏家大姑娘没了。”

  姬荷一惊,“进来说。”

  盼梦将门关好,才道:“奴婢也是听今早上出去买菜的婆子说的,魏家大姑娘不知怎么回事横死在了郊外,据说死相极惨,脸都被划烂了。”

  姬荷心有些凉,倒不是可惜魏茹的死,只是觉得她的死法太凄惨,好歹是一个高门贵女,起码应该有个体面点的死法。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奴婢听说魏夫人都在官府前哭晕了,魏大人说要是找不到凶手,就要去请大理寺出手。”

  “可怜天下父母心,”姬荷喝了口茶,便没再关心这件事,“大爷还在府上吗?”

  “大爷寅时就出门了,”盼梦好奇,“夫人,您昨天晚上?”

  姬荷摇摇头,“我正后悔呢。”

  她要是昨天晚上再豁得出去些,指不定早就成事了,她也是回来后才想明白,胥珩中了药,只要她把人喊醒不就得了。

  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害怕。

  姬荷叹了口气,“罢了,不提,之后我不再做傻事就是了。”

  盼梦看见姬荷一脸疲倦,不禁道:“夫人,您晚上又没睡好?”

  姬荷:“总是想起那日的事情。”

  她只要一闭眼,各种事情都往心里压上来了,钱三姚的死,自己的前路,谎言何时会被拆穿、是否能圆上,都是她心里的刺。

  盼梦提议,“奴婢煮些酸枣仁给您喝吧。”

  姬荷:“都行。”

  胥珩回府时,又是夜深,他问墨初:“二夫人在做什么?”

  “好像在散步呢。”

  “散步?”胥珩皱眉,“这个时辰散步?”

  墨初道:“属下听说二夫人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已经不敢睡了,索性起来走一走。”

  胥珩:“没请大夫来看?”

  墨初:“这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胥珩步子停下,“去看看。”

  雪已经下了一段时间,但晚上还是冷得厉害,姬荷在小花园里走了两圈,其实已经有了困意,但是她不敢睡,就算睡了也睡不踏实。

  夜色无边,雪色倒映月光,视线倒是比寻常的夜里清晰许多。

  听见踩雪声,姬荷转头看去,只见胥珩披着夜色而来,月色漫过他的眉眼,如淌过蜿蜒山川。

  天神降临一般,就连风声都静了下来,沉浸在他深沉的眼眸之中。

  姬荷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回忆起昨日手掌滑过男人坚硬紧实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