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有益3周-《2024年开始记录都市猫的爱情》

  高位实疾颠,厚味实腊毒。

  位置太高就容易垮台,享禄过重容易遭祸。

  犯则陵人,迂则诬人,伐则掩人。

  言语冒犯就容易伤害别人,谈吐绕弯子就容易诬妄别人,自我炫耀吹嘘则会掠人之美。

  好尽言,以招人过,怨之本也。

  喜欢毫无顾忌地言谈,指出他人的过失,这是引来怨恨的根源。

  唯善人能受尽言,齐其有乎?

  只有善良的人才能接受别人随意的指责,齐国有这样的人吗?

  德而邻于不修,必受其福。

  修德与无德的为邻,一定能得到他们的好处。

  立无跛,视无还,听无耸,言无远;

  站不歪身,目不斜视,听不侧耳,言不高声;

  言信必及身,言仁必及人,

  谈到信必定连及自身,谈到仁必定连及他人,

  言义必及利,言智必及事,

  谈到义必定连及利益,谈到智必定连及为人处事,

  言勇必及制,言教必及辩,

  谈到勇必定连及制约,谈到教必定连及明辨,

  言惠必及和。

  谈到惠必定连及和睦。

  其行也文,能文则得天地。

  他的品行可以称得上‘文德’,具有文德就会得到天地的护佑。

  夫敬,文之恭也;

  忠,文之实也;

  敬,是文德中恭谦的美德;

  忠,是诚实的美德;

  信,文之孚也;

  仁,文之爱也;

  信,是信用的美德;

  仁,是慈爱的美德;

  义,文之制也;

  智,文之舆也;

  义,是节制的美德;

  智,是德行的寄托;

  勇,文之帅也;教,文之施也;

  勇,是德行的表率;教,是德行的施教;

  孝,文之本也;

  惠,文之慈也;

  让,文之材也。

  孝,是德行的源泉;

  惠,是德行之中的慈恩;

  让,是德行之中的才智能力。

  思身能信,爱人能仁,

  反躬自省才能称为信,

  爱护他人才能称为仁,

  利制能义,事建能智,

  处处利人符合规制才能称为义,

  善于处事树立美德才能称为智,

  帅义能勇,施辩能教,

  循义而行才能称为勇,

  能够明辨事非才算完成教化,

  慈和能惠,推敌能让。

  待人慈爱和睦才能做到惠,

  谦待同僚才能称为让。

  且夫立无跛,正也,视无还,端也;听无耸,成也;言无远,慎也。

  况且他站不歪身,是正;

  目不斜视,是端;

  听不侧耳,是成;

  言不高声,是慎。

  夫正,德之道也;

  端,德之信也;

  成,德之终也;

  慎,德之守也。

  那所谓的正,是德行的道路;

  端,是德行的凭据;

  成,是德行的归宿;

  慎,是德行的守护。

  守终纯固,道正事信,明令德矣。

  守护牢固而归宿不偏,

  根本端正而行事有据,

  是彰明律令美德的表现。

  慎成端正,德之相也。

  慎、成、端、正,是美好德行的辅助。

  及其失之也,必有慆淫之心间之。

  只有立下大功,才能受封土传祭祀,后来又失去,必定是过度享乐之心取代了建功立业。

  “人有言曰:‘无过乱人之门。”又曰:‘佐馕者尝焉,佐斗者伤焉。’又曰:‘祸不好,不能为祸。’

  “俗话说:‘不要经过昏乱者的家门。’又说:‘帮厨者得食,助斗者受伤。’还说:‘不生贪心不惹祸。’

  夫见乱而不惕,所残必多,其饰弥章。

  ’看见祸乱而不知戒惧,所受伤害必定多,掩饰终究会暴露。

  夫事大不从象,小不从文,上非天刑,下非地德,方非时动而作之者,必不节矣。作又不节,害之道也。”

  任何事情,若大的方面不遵从天象,小的方面不遵从典籍,上不合天道,下不合地利,不顺应四季的时序行事,必然没有法度。既要办事而又没有法度,这是致害之道啊。

  ‘动莫若敬,

  “举动以恭敬为最,

  居莫若俭,

  治家以俭朴为最,

  德莫若让,

  品德以谦让为最,

  事莫若咨。’

  处事以多问为最。’

  夫宫室不崇,器无彤镂,俭也;

  他的房屋不高大,器物不华丽,是俭朴;

  身耸除洁,外内齐给,敬也;

  行为谨慎小心,内外整洁齐备,是恭敬;

  如是,而加之以无私,

  像这样,再加上不拉私人交情,

  重之以不淆,

  不附和众人送出城郊,

  能避怨矣。

  就能避免招致怨恨。

  居俭动敬,

  治家俭朴而举动恭敬,

  德让事咨,

  品德谦让而处事多问,

  而能避怨,

  并能避免招致怨恨。

  能定武烈者也。

  就是能发扬文德、奠定武功。

  夙夜,恭也。基,始也。命,信也。宥,宽也。密,宁也。缉,明也。熙,广也。亶,厚也。肆,固也。靖,和也。

  夙夜,表示谦恭。基,表示始。命,表示信。宥,是宽的意思。密,是宁的意思。缉,是明。熙,是厂。亶,是厚。肆,是固。靖,是和。

  俭敬让咨,

  俭朴恭敬、谦让多问,

  类也者,不忝前哲之谓也。

  所谓类,是说不辱前贤。

  万年也者,令闻不忘之谓也。

  所谓万年,是说美名永远传扬。

  胤也者,子孙蕃育之谓也。

  所谓胤,是指子孙生息繁衍。

  膺保明德,

  保有正大的德行,

  若能类善物,

  像这样能学习前人的嘉言懿行。

  古者,天灾降戾,

  古时候,天灾降临,

  于是乎量资币,

  所以才开始统计财货,

  权轻重,

  权衡钱币的轻重。

  患轻,

  倘若担心钱轻而物重,

  则为作重币以行之,

  便铸造了大钱来发行通用,

  于是乎有母权子而行,

  有大钱辅助小钱流通,

  皆得焉。

  使都能从中得益。

  若不堪重,

  若担心钱重而物轻,

  则多作轻而行之,

  就多铸小钱来通用,

  亦不废重,

  同时也不废止大钱,

  于是乎有子权母而行,

  于是就有了小钱铺助大钱流通。

  小大利之。”

  这样一来,无论是小钱、大钱,都得到便利使用。”

  “废轻,

  “废除小钱,

  失其资,

  手中原有的小钱就成了无用之物,

  能无匮乎?

  如此能不感到困窘吗?

  可先而不备,

  原本可以预先防范而不事先去准备,

  谓之怠;

  这是疏忽懈怠;

  夫钟声以为耳也,

  “乐音不过是为了让耳朵能听见,

  耳所不及,非钟声也。

  美物不过是为了让眼睛能看到。

  如果乐音听起来震耳欲聋,美物看起来眼花缭乱,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呢?

  钟声是为了让耳朵来听的,耳朵听不见,就不算钟声了。

  犹目所不见,不可以为目也。

  犹如用眼睛去看东西却看不清楚,就不能硬让眼睛去看。

  夫目之察度也,

  眼睛所能分辨的颜色,

  不过步武尺寸之间;

  也不过一两丈的距离。

  眼睛所能观察清楚的范围,不过几尺之间;

  其察色也,

  不过墨丈寻常之间。

  耳之察和也,在清浊之间;

  耳朵所能察明的和声,在清音与浊音之间;

  其察清浊也,不过一人之所胜。

  其所能分辨的清、浊之音,不超过个人的能力所及。

  “夫乐不过以听耳,而美不过以观目。若听乐而震,观美而眩,患莫甚焉。夫耳目,心之枢机也,故必听和而视正。

  耳朵和眼睛是心灵的枢纽,所以必须听和谐之音而看正当之物。

  听和则聪,视正则明。

  能听到和谐之音才能耳聪,能看到正当之物才能目明。

  聪则言听,明则德昭。

  耳聪才能言语动听,目明才能德行磊落。

  听言昭德,则能思虑纯固。

  言语动听而德行磊落,才能思虑纯正而稳固。

  是以作无不济,求无不获。然则能乐。

  事无不成,求无不得,这种情况下才能讲求音乐。

  夫耳内和声,而口出美言,

  耳听和谐之音并且口说动听之言,

  以为宪令,

  以此来制订法令,

  正之以度量,

  并用度、量去严正规范,

  从之不倦,

  不怠惰地服从,

  成事不贰,

  不走样地完成所有事务,

  乐之至也。

  这是音乐所起的最大作用。

  口内味而耳内声,

  口中品尝美味同时耳听声音,

  声味生气。

  声音和味道就会产生精气。

  气在口为言,

  精气在口则为言语,

  在目为明。

  在眼则为视觉。

  明以时动。

  视觉用来观时导行。

  动以殖生。

  用行动来增加财富。

  乐之至也。

  这是音乐所起的最大作用。

  若视听不和,

  如果视听不和谐,

  而有震眩,

  出现耳鸣眼花,

  则味入不精,

  那么味入于口也不会精美,

  不精则气佚,

  味不精美则精气涣散,

  气佚则不和。

  精气涣散则无法和谐。

  于是乎有狂悖之言,

  于是就会有狂乱背理的言论,

  有眩惑之明,

  有糊涂混乱的看法,

  有转易之名,

  有错乱不定的号令,

  有过慝之度。

  有谬误邪恶的准则。

  作则不济,

  想要做的却完不成,

  求则不获,

  所求取的却得不到,

  其何以能乐?

  这又如何能愉悦快乐呢?

  故谚曰:‘众心成城,众口铄金。’

  所以,谚语说:‘众志成城,众口铄金’。

  《周诗》有之曰:‘天之所支,不可坏也。其所坏,亦不可支也。’

  《诗》上说:‘上天所支持的,谁也破坏不了;上天想毁坏的,谁也支持不住。’

  自幽王而天夺之明,使迷乱弃德,而即慆淫。

  自从周幽王被上天剥夺了辨别是非的能力,使他迷惑淫乱而毁弃德行,过度享乐。

  谚曰:‘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谚语说:‘行善如登山,作恶似土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