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花悦悦-《误会,我真的不是天师啊》

  老者笑吟吟地拍了拍孙女的手背,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这不是算准了我家悦悦今天没课,来看看乖孙女的医术有没有长进。”

  他目光转向韩道然,又对孙女和蔼道:“既然是四娘引荐的客人,就卖给他吧。”

  “知道啦,爷爷。”女子温声应着,搀扶老人在堂前太师椅上坐下,转身对韩道然浅浅一笑:“你稍微等下,我去给你拿。”

  “多谢。”韩道然闻言,微微点头说道。

  等女子走后,那老者看着韩道然笑着说道:“小伙子,看你年纪不大。”

  “我叫韩道然您叫我小韩就行,我是江西师范大学的大三的学生,”韩道然闻言连忙说道。

  “大三,跟我们家悦悦差不多的年纪,我们悦悦也是大三学生,只不过她是中医大学的。”老者哈哈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小韩呐,有女朋友吗。我家悦悦漂亮吧,她还没有男朋友呢。”

  花悦悦端着朱砂盒快步走出,脸颊微红地嗔怪道:“爷爷!您又来了!”说着将雕花木盒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老者捋着胡须,笑眯眯地说:“悦悦啊,你看小韩这俊朗模样,跟爷爷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样的帅小伙,错过了可要后悔哟。”

  “您就爱胡说!”花悦悦耳根都红透了,转头对韩道然歉然一笑,“我爷爷就这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呃…”韩道然一时语塞,目光却不自觉地被桌上的木盒吸引。那盒子通体乌黑,盒盖上用金漆勾勒着繁复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他隐约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韩道然上前一步,轻轻掀开木盒。盒中朱砂如血般殷红,粉末细腻均匀,在光线映照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与云鹤道长给他的朱砂品质如出一辙。这一整盒的分量,足够他使用许久了。

  “这些朱砂我全要了,请问多少钱?”韩道然合上盒盖,语气笃定。

  “全要?”花悦悦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自幼在医馆长大的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如此大批量购买朱砂。“这可是20元一克。”她迟疑地补充道,目光扫过韩道然朴素的衣着,“这一整盒可不便宜。”

  韩道然嘴角微扬,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张黑金银行卡,两指夹着递了过去:“没事,刷卡便是。”卡面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哑光,边缘烫金的纹路若隐若现。

  这是之前特局为了感谢他拯救怀庆市,专门给他的信用卡。这代表他韩道然以后的花销,特局全都包了。这张卡,是特局对待外包人员最高的礼遇了。

  老者见状,眼中精光一闪,手中茶盏轻轻搁在了案几上。

  花悦悦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张黑卡,当poS机发出“滴”的一声提示音时,她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交易竟然真的成功了。

  韩道然将木盒稳稳抱在怀中,朝她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需要辰砂还来找你。”说着已经掏出手机。

  “等等,我...”花悦悦刚要婉拒,却见自家爷爷眼疾手快地抓过她的手机,“滴”的一声扫码声清脆响起。

  “我孙女叫花悦悦。”老者笑眯眯地将手机递还,还不忘补充道:“小韩啊,你们年轻人多联系。”话音未落,花悦悦已经一把夺回手机,羞恼地跺了跺脚:“爷爷!”

  韩道然抱着木盒走出百草堂时,身后还隐约传来花悦悦又羞又恼的娇嗔声。

  采购到所需的朱砂与黄纸后,韩道然心情颇为愉悦。最后一样材料——白酒是最好弄的。他在校外的烟酒店里挑了几瓶红星二锅头,价格实惠却品质纯正,正合他用。

  回到江西师范大学后,韩道然便投入到规律的修行生活中。转眼一周过去,他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白天,他偶尔去教室听课,更多时候则隐匿身形,凭借敏锐的灵识感知,悄然跟随在沈知薇附近,默默守护着她的安全。

  每当夜幕降临,韩道然便会来到宿舍楼顶。借着皎洁的月光,他铺开黄纸,调好朱砂,执起毛笔,从最基础的初阶符箓开始练习。夜风拂过,他的衣袖微微飘动,笔尖却稳如磐石,朱砂在黄纸上勾勒出一道道玄妙的纹路。周而复始的练习中,他对于符箓之道的掌握更加的深刻纯熟。

  而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徐浩,自从那天被当众羞辱后,据说回家休养就再没露过面。校园里关于他的传闻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韩道然的各种热议。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韩道然逐渐融入了大学生活。他偶尔会联系云鹤道长,每次通话都能感受到老道语气中的凝重。

  “推算无误的话,地火劫脉就在下周了。”云鹤道长最近一次通话时沉声说道,电话那头传来翻动古籍的沙沙声,“那幕后之人...想必近日就会有所动作。”

  “好的,我知道了。”韩道然正要挂断电话,云鹤道长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韩小友,等一下,贫道近日来找到了缓解那地火灼身之痛的法诀。只是……”云鹤道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韩道然心头一紧,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云鹤道长长叹一声:“此法需施术者体内蕴藏不弱于地火的灵火之力,在地火发作时以自身为引,将那股焚身烈焰导出体外。”老道长的声音愈发低沉,“那地火乃天地灵焰,非寻常凡火可比。若贸然引入己身,轻则经脉尽毁,重则......神魂俱灭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这世间能与地火抗衡的灵火,怕是屈指可数。”

  “灵火么......”韩道然眸中精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灵火,他正好有。

  “云鹤道长,请您将法诀传授于我,余下之事,我自有计较。”

  电话那端,正在特局古籍室查阅典籍的云鹤道长手指蓦然停在泛黄的书页上,苍老的眉头深深皱起:“韩小友,此事非同小可,你当真......有把握?”

  “我尽力而为,”韩道然声音不重,却字字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