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南宫璃的协助,精神力的新用途-《逆命时空:从废柴到至尊》

  夜风掠过残碑,吹不散裂谷中凝滞的寒意。南宫璃靠在石壁上,法杖横于膝前,微光几近熄灭。她闭目调息,呼吸浅而细,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

  我盯着她指尖,那抹青灰仍未退去。方才识海被窥,她强行封锁记忆图谱,精神力已近枯竭。可若不趁此时炼化血脉之力,等幕后之人察觉我们未入局,必会另设杀阵。

  “你还能撑住?”我低声问。

  她未睁眼,只将法杖轻轻抬起,一缕精神力自识海抽出,在空中凝成细线,颤而不散。

  “能。”她说,“但只能维持一炷香。”

  我点头,掌心按地,血脉之力悄然扩散,百丈之内灵息尽被封禁。静息结界成,四周雾气不再流动,连风都停了一瞬。

  “我来引。”我说。

  盘膝坐定,体内血脉之力如沸水翻涌。自灵泉暴动那夜觉醒,这股力量从未真正受控,每一次动用,皆靠系统强行压制反噬。如今玉佩裂纹已达七成五,因果回溯已显迟滞,再不能依赖它走每一步。

  南宫璃抬手,法杖点地,精神力如丝线缠绕而来,在我二人之间缓缓勾勒出一道符阵。双生导引阵——以她识海为源,引我体内狂暴之力入轨。

  第一缕精神力接入经脉的刹那,我浑身一震。

  那感觉如同赤足踏过刀锋,每一道经络都被细细剖开。血脉之力本能抗拒,猛然冲撞,几乎撕裂连接。她手臂一颤,嘴角渗出血丝。

  “稳住。”她声音极轻,却未退。

  精神力频率微调,由牵引转为贴合,如细流渗入干涸河床。我察觉那股排斥渐弱,遂缓缓放开压制,任血脉之力涌出。

  导引阵中,精神力化作无形导管,将暴烈能量一寸寸梳理、归序。以往需半日才能勉强炼化的量,此刻竟如溪流汇川,平稳融入经脉。

  我心头一动。

  此前她用精神力,多为探查、防御、布阵,从未用于直接引导灵力。此法若成,不需系统介入,也能突破瓶颈。

  可就在此时,体内忽生异动。

  血脉之力行至心脉交汇处,骤然滞涩。一股阴寒之气自深处浮现,与灵泉残留之力交锋,激起剧烈震荡。那正是傀心引的残息——被人埋下的引子,仍在体内作祟。

  导引阵剧烈波动,南宫璃闷哼一声,唇角血迹更浓。

  我立刻反向输送灵力,稳住她识海。同时闭目,沟通系统,激活一次因果回溯。

  识海中血色丝线交织成网,瞬间锁定紊乱节点。画面一闪而过:那阴寒之气,并非静止,而是随精神力引导节奏微微震颤,似在回应某种频率。

  我猛然睁眼。

  “它在听。”我说。

  南宫璃喘息,“什么?”

  “傀心引残息。”我沉声,“它不是死物,是活的引信。你在导引,它在监听。”

  她眼神一凛,指尖微动,法杖轻震。

  “那就换频。”她说。

  下一瞬,她精神力骤然下沉,不再强行压制冲突,而是以自身识海独有的低频波动,轻轻包裹两股力量。那频率极弱,近乎病态,却奇异地中和了彼此敌意。

  血脉之力平静下来。

  残息不再躁动,仿佛被这虚弱却坚韧的波动安抚。导引阵重新稳固,能量流转再度顺畅。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做到了。以近乎自损的方式,将精神力从“工具”升为“媒介”,真正开创了新途。

  “你体质特殊。”我说,“低频波动,恰好能压制傀心引的活性。”

  她嘴角微动,似笑非笑,“所以,废物之躯,也能派上用场。”

  我不语。她从不自称强者,却总在关键时刻,以最险之法破局。

  时间缓缓流逝,血脉之力持续炼化。修为未跃境,但经脉强度明显提升,灵力凝实度远超从前。以往动用万法摹刻需承受三倍反噬,如今估算,或可降至两倍半。

  正欲进一步加速吸收,忽觉南宫璃精神力一滞。

  导引阵中,那缕连接微微发颤,像风中残烛。她法杖微光几近熄灭,呼吸变得急促,额角渗出冷汗。

  我立刻放缓吸收速度。

  “够了。”我说,“再撑下去,识海会裂。”

  她摇头,“还差一点……我能稳住。”

  “你已做到极限。”我道,“接下来,我来控速。”

  她未再争,只轻轻点头。

  我转为细水长流式炼化,每一息吸收量减半,彻底卸去她负担。导引阵虽弱,却未断。精神力如游丝缠绕,依旧维持着那道桥梁。

  裂谷寂静,唯有风掠过残碑的轻响。

  我察觉体内血脉之力运转愈发顺畅,以往卡在关窍处的阻塞,竟在精神力余波扫荡下悄然松动。这一夜修炼,所得远超预期。

  可就在我心神沉浸之际,南宫璃忽然轻咳一声。

  我抬眼,见她唇角溢血,顺着下颌滴落,在法杖上晕开一抹暗红。

  她未觉,仍维持结印手势,眼神专注如初。

  我心头一紧。

  她识海已现裂纹幻象,自己却强压不报。方才那一滴血,不是偶然,是极限将至的征兆。

  “收阵。”我低声道。

  她未动。

  “南宫璃。”我加重语气,“现在收阵。”

  她终于抬眼,目光清冷依旧,“再半炷香,导引路径就能固化。此后你自行修炼,无需我再介入。”

  “你撑不了半柱香。”

  “我能。”

  “你不是机器。”我说,“精神力耗尽,轻则失忆,重则神魂崩解。我不需要一个死掉的辅助。”

  她盯着我,良久,才缓缓松开手指。

  法杖微光一闪,导引阵消散。

  她身体一软,向前倾倒。我侧身扶住,察觉她体温骤降,指尖冰凉。

  “值得吗?”我问。

  她靠在我肩上,声音极轻,“你不也一样?明知玉佩会碎,仍一次次动用系统。”

  我沉默。

  她是对的。我们都在赌,赌自己能撑到翻盘那一刻。

  “休息。”我说,“明日启程前,必须恢复。”

  她点头,闭目调息。我将她扶至残碑内侧,背靠石壁,头微微垂下。法杖横在膝上,杖尖那抹血迹未干。

  我盘坐于她身侧,掌心贴地,血脉之力探出,监控百丈动静。静息结界仍在,无人靠近。

  抬头望天,雾仍未散。

  南宫璃忽然睁眼,声音微弱,“你有没有想过……精神力不止能导引灵力。”

  “什么意思?”

  “它或许能……切断傀心引的连接。”她说,“既然残息能通过精神力频率被激活,那反过来,也能被特定波动斩断。”

  我心头一震。

  若真能办到,便不必再惧幕后之人操控傀儡,甚至可解救已被改脉之人。

  “你能试?”我问。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能,但代价更大。一次尝试,至少折损三年寿元。”

  我盯着她膝上法杖,血迹正缓缓凝固。

  她不是在问我同不同意,是在告诉我,她已准备好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