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想喝雪山水煮的茶
朝堂之上，陈彬手持一叠奏折，气得浑身发抖。
“陛下！青州回报，当地士绅以‘敬天法祖’为由，请出前朝御赐的石碑，言明此地乃龙脉所系，尺寸不可轻动，钦差若要丈量，需先斋戒沐浴三月，上告天听！否则便是惊扰龙脉，乃亡国之兆！”他话音刚落，王敬忠上前一步，声音更冷：“南越土司更甚！竟以山神祭典为名，将朝廷命官软禁于古庙之中，美其名曰‘为国祈福’！这哪里是执政，分明是与强盗无异！”
至于“一条鞭法”和“去冗存精令”，更是推行得一塌糊涂。
地都量不清楚，怎么收税？
地方豪族们把自己名下的大部分田产，都“赠予”给了几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自己名下只留几分薄田，交的税比贫下中农还少。
裁撤机构？更是天方夜谭。
每个要被裁撤的衙门，都能拿出一本比城墙还厚的典籍，证明自己掌管的某项“习俗”是“太祖钦定，万年不易”的祖宗之法。
一时间，整个朝堂怨声载道。
王敬忠气得胡子都快揪光了，天天在朝堂上破口大骂，骂地方官是国之蛀虫，骂世家豪族是无耻之尤。
可他的唾沫星子，飞不过千山万水，根本喷不到那些“土皇帝”的脸上。
陈彬更是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户部的账本上，新税收上来的银子，还不如去年多！
这哪是开源，这简直是截流！
以吏部侍郎张威为首的旧派官员，则一个个揣着手，低着头，嘴角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吧，早就跟你们说了，地方上的事，复杂得很。
年轻人，就是太天真，太冲动。还是得我们这些老成持重的人来，慢慢来嘛……
炎辰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乱成一锅粥，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懂了。我这是CEO带着新组建的总部精英团队，下来搞改革。
结果发现，下面的各个分公司、加盟店，早就成了独立王国。
他们嘴上喊着‘董事长英明’，转头就把总部的指令当废纸。
你派下去的审计员，直接被他们用一顿海底捞给收买了。
你想推行的KPI考核，他们能给你做出一万份假数据。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刚刚活跃起来的龙气，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开始变得滞涩、沉闷。
国运的增长，几乎陷入了停滞。
炎辰明白了。
李思远虽然倒了，但他代表的那种旧秩序，那种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地方势力，还远远没有被清除。
他们就像是隐藏在系统底层的顽固病毒，杀毒软件（王敬忠）只能清理掉表层的垃圾文件，却对这些伪装成系统进程的病毒束手无策。
要让大炎这台电脑彻底流畅起来，必须进行一次彻底的、深入底层的“格式化”。
必须拔掉这些钉子！
可是，怎么拔？
强行派兵？那会引起地方动乱，正中那些巴不得天下大乱的旧势力下怀。
继续派文官去斗？那跟派一群羊，去跟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讲道理没什么区别。
炎辰的小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当皇帝，好像不是玩养成游戏那么简单。
游戏里，他只需要点点鼠标，就能下达指令。
可现实中，指令下达之后，会遇到各种你意想不到的“Bug”。
“这帮老阴比……还真有点难搞。”
他靠在龙椅上，小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脑海中疯狂运转。
就在这时，那股沉寂在他体内的太祖帝魂，
似乎感受到了他这个“容器”的困扰，一丝冰冷、霸道的意志，悄然渗透出来。
帝魂的逻辑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障碍？铲除。不服？碾碎。威胁？灭绝。”
一股凛冽的杀意，混合着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瞬间涌入炎辰的脑海。
炎辰的小身子猛地一颤，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停止了敲击扶手，抬起头，目光越过下方争吵不休的群臣，仿佛穿透了金銮殿的穹顶，落在了那张挂在墙上的，巨大无比的大炎疆域图上。
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在，那些闹得最欢的青州、云州，而是缓缓地，缓缓地移向了西北边陲，那个代表着大炎最强武力的地方——镇西军。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身旁一直安静侍立的老太监陈无病，用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平静语气，奶声奶气地，却又吐字清晰地说道：
“陈爷爷，朕有些想闻人爷爷了。你派人去告诉他，就说……京城的秋天太干燥，朕的嗓子不舒服，想喝他军营里那种用雪山水煮的茶。”
那句想喝“雪山水煮的茶”的旨意，通过最隐秘的渠道，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向了西北边陲。
炎辰转过头，对着身旁一直安静侍立的老太监陈无病，用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平静语气，奶声奶气地，却又吐字清晰地说道：“陈爷爷，朕有些想闻人爷爷了。你派人去告诉他，就说……京城的秋天太干燥，朕的嗓子不舒服，想喝他军营里那种用雪山水煮的茶。”
陈无病闻言，苍老的身躯几不可查地一颤，他深深地低下头，恭顺地应道：“奴婢……遵旨。”
朝堂之上，陈彬手持一叠奏折，气得浑身发抖。
“陛下！青州回报，当地士绅以‘敬天法祖’为由，请出前朝御赐的石碑，言明此地乃龙脉所系，尺寸不可轻动，钦差若要丈量，需先斋戒沐浴三月，上告天听！否则便是惊扰龙脉，乃亡国之兆！”他话音刚落，王敬忠上前一步，声音更冷：“南越土司更甚！竟以山神祭典为名，将朝廷命官软禁于古庙之中，美其名曰‘为国祈福’！这哪里是执政，分明是与强盗无异！”
至于“一条鞭法”和“去冗存精令”，更是推行得一塌糊涂。
地都量不清楚，怎么收税？
地方豪族们把自己名下的大部分田产，都“赠予”给了几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自己名下只留几分薄田，交的税比贫下中农还少。
裁撤机构？更是天方夜谭。
每个要被裁撤的衙门，都能拿出一本比城墙还厚的典籍，证明自己掌管的某项“习俗”是“太祖钦定，万年不易”的祖宗之法。
一时间，整个朝堂怨声载道。
王敬忠气得胡子都快揪光了，天天在朝堂上破口大骂，骂地方官是国之蛀虫，骂世家豪族是无耻之尤。
可他的唾沫星子，飞不过千山万水，根本喷不到那些“土皇帝”的脸上。
陈彬更是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户部的账本上，新税收上来的银子，还不如去年多！
这哪是开源，这简直是截流！
以吏部侍郎张威为首的旧派官员，则一个个揣着手，低着头，嘴角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吧，早就跟你们说了，地方上的事，复杂得很。
年轻人，就是太天真，太冲动。还是得我们这些老成持重的人来，慢慢来嘛……
炎辰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乱成一锅粥，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懂了。我这是CEO带着新组建的总部精英团队，下来搞改革。
结果发现，下面的各个分公司、加盟店，早就成了独立王国。
他们嘴上喊着‘董事长英明’，转头就把总部的指令当废纸。
你派下去的审计员，直接被他们用一顿海底捞给收买了。
你想推行的KPI考核，他们能给你做出一万份假数据。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刚刚活跃起来的龙气，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开始变得滞涩、沉闷。
国运的增长，几乎陷入了停滞。
炎辰明白了。
李思远虽然倒了，但他代表的那种旧秩序，那种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地方势力，还远远没有被清除。
他们就像是隐藏在系统底层的顽固病毒，杀毒软件（王敬忠）只能清理掉表层的垃圾文件，却对这些伪装成系统进程的病毒束手无策。
要让大炎这台电脑彻底流畅起来，必须进行一次彻底的、深入底层的“格式化”。
必须拔掉这些钉子！
可是，怎么拔？
强行派兵？那会引起地方动乱，正中那些巴不得天下大乱的旧势力下怀。
继续派文官去斗？那跟派一群羊，去跟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讲道理没什么区别。
炎辰的小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当皇帝，好像不是玩养成游戏那么简单。
游戏里，他只需要点点鼠标，就能下达指令。
可现实中，指令下达之后，会遇到各种你意想不到的“Bug”。
“这帮老阴比……还真有点难搞。”
他靠在龙椅上，小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脑海中疯狂运转。
就在这时，那股沉寂在他体内的太祖帝魂，
似乎感受到了他这个“容器”的困扰，一丝冰冷、霸道的意志，悄然渗透出来。
帝魂的逻辑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障碍？铲除。不服？碾碎。威胁？灭绝。”
一股凛冽的杀意，混合着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瞬间涌入炎辰的脑海。
炎辰的小身子猛地一颤，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停止了敲击扶手，抬起头，目光越过下方争吵不休的群臣，仿佛穿透了金銮殿的穹顶，落在了那张挂在墙上的，巨大无比的大炎疆域图上。
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在，那些闹得最欢的青州、云州，而是缓缓地，缓缓地移向了西北边陲，那个代表着大炎最强武力的地方——镇西军。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身旁一直安静侍立的老太监陈无病，用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平静语气，奶声奶气地，却又吐字清晰地说道：
“陈爷爷，朕有些想闻人爷爷了。你派人去告诉他，就说……京城的秋天太干燥，朕的嗓子不舒服，想喝他军营里那种用雪山水煮的茶。”
那句想喝“雪山水煮的茶”的旨意，通过最隐秘的渠道，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向了西北边陲。
炎辰转过头，对着身旁一直安静侍立的老太监陈无病，用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平静语气，奶声奶气地，却又吐字清晰地说道：“陈爷爷，朕有些想闻人爷爷了。你派人去告诉他，就说……京城的秋天太干燥，朕的嗓子不舒服，想喝他军营里那种用雪山水煮的茶。”
陈无病闻言，苍老的身躯几不可查地一颤，他深深地低下头，恭顺地应道：“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