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归墟见本源·双星照古今-《红楼春》

  踏入光门的刹那,贾瑛只觉天旋地转,仿佛坠入无尽星河。掌心传来黛玉的温度,才让他稍觉安心。

  "颦儿?"他在心灵中呼唤。

  "嗯。"黛玉的回应通过同心珏传来,"瑛哥哥,我在。"

  星光渐散,二人脚踏实地,眼前景象却令他们愕然——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中央悬浮着一金一紫两轮光球,彼此环绕旋转。光球下方是一座玉石平台,台上立着两面古镜,一赤一白,镜面波纹荡漾,似有画面流转。

  "这就是...天地本源?"贾瑛喃喃道。

  身后突然传来寒月的声音:"不错,日月双星,万物之源。"

  二人警觉转身,只见寒月立在三步之外,面纱已摘,苍白面容上竟带着几分虔诚。

  "你跟踪我们?"贾瑛将黛玉护在身后。

  寒月却不答,径直走向玉石平台:"每三百年,归墟之门开启一次,唯有日月之主能入。"她轻抚赤色古镜,"这'溯光镜'可照过去,'望月镜'可映未来。"

  黛玉紫瞳微闪:"你为何知道这些?"

  寒月转身,眼中竟有泪光闪烁:"因为三百年前,我玄冰宗祖师曾入归墟。"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枚冰晶印记,"这是祖师留下的'寒髓印',记载了归墟之秘。"

  贾瑛与黛玉对视一眼,仍不敢放松警惕。

  寒月苦笑:"放心,我若有歹意,方才就不会阻止水溶。"她指向双星,"日月之力正在衰弱,若不及时补充,天下将陷入永夜。"

  黛玉感应片刻,轻声道:"她说得不错。日精石与月华石的力量确实在流失。"

  贾瑛皱眉:"那我们该如何做?"

  寒月指向平台:"将你们的力量注入双星。但在此之前..."她分别指向两面古镜,"你们必须各自做出选择。"

  二人疑惑上前,只见赤色"溯光镜"中浮现贾府景象——贾母卧病在床,王夫人与薛姨妈正为家产争得面红耳赤;而白色"望月镜"中则显现出陌生场景:高楼如林,铁鸟翱翔,街市上行人衣着怪异,却繁荣非常。

  "这是..."贾瑛愕然。

  "过去与未来。"寒月解释,"溯光镜可让你们回到过去某个节点改变历史;望月镜则能带你们前往未来世界。"她顿了顿,"但记住,一旦选择,另一条路将永远关闭。"

  黛玉突然问道:"若我们选择补充双星之力呢?"

  寒月肃然:"那便需留下一人永镇归墟,另一人返回现世,从此生死两隔。"

  贾瑛闻言,一把抓住黛玉手腕:"不行!"

  寒月叹息:"这就是归墟的考验。得见本源者,必须牺牲。"

  虚空突然震动,双星光芒明灭不定。寒月急道:"快决定!归墟之门即将关闭!"

  贾瑛与黛玉四目相对,无需言语便知对方心意。二人同时转身,将手掌按向双星!

  "我们选择第三条路!"贾瑛朗声道。

  日精石与月华石之力汹涌而出,如江河奔流注入双星。奇妙的是,随着力量流失,二人非但不觉虚弱,反而有种解脱般的轻松。

  寒月惊呼:"你们疯了?这样下去会..."

  话音未落,双星突然停止吸收,反而回馈出更精纯的能量!金紫光华交织,将三人笼罩其中。贾瑛只觉浑身毛孔舒张,体内真气如春雪消融,又似朝阳初升,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这是..."黛玉紫瞳中光华流转,发梢无风自动。

  寒月呆立原地,看着自己锁骨处的冰晶印记渐渐消融:"净化了...玄冰宗的诅咒..."

  虚空震动渐止,一个苍老声音回荡在空间中:"善!心怀苍生,不谋私利,方得本源认可。"

  光影汇聚,化作大祭司的虚影:"老朽残念在此守候三百年,今日终于等到真正的日月之主。"

  贾瑛恍然:"大祭司早就知道..."

  "不错。"虚影点头,"贪婪者见归墟,只思夺取;唯有至诚者,方得馈赠。"他看向寒月,"玄冰宗祖师当年强取豪夺,致使寒髓珠沾染邪气,祸及子孙。今日你一念向善,诅咒自解。"

  寒月跪地痛哭,三百年的家族宿命,一朝得脱。

  虚影又转向双镜:"溯光望月,本是考验。你们若选择改变过去或逃往未来,双星必将陨落。"他欣慰地看着贾瑛二人,"幸好,你们选择了最难的路——直面现实,承担责任。"

  黛玉轻声问:"那我们现在..."

  "原路返回即可。"虚影开始消散,"记住,日月之力已与你们神魂相融,好自为之..."

  归墟景象渐渐模糊,三人只觉脚下一空,又回到了祭坛之上。外界竟只过了片刻,敖广与林如海正焦急张望,见三人突然现身,又惊又喜。

  "成了?"敖广急切地问。

  贾瑛点头,掌心金纹已化作淡淡印记;黛玉紫瞳也恢复如常,只在眸光流转间偶现华彩。

  寒月向众人深深一礼:"寒月愿追随日月之主,以赎前罪。"

  林如海虽不明就里,但见女儿平安归来,自是喜不自胜。众人正要下山,突然发现水溶不见了踪影!

  "不好!"敖广变色,"这厮定是去鲛宫了!"

  此刻的鲛宫确实危机四伏。水溶趁乱潜入水牢,释放了被关押的玄冰宗门人,更偷走了寒髓珠!

  "王爷,现在去哪?"一个玄冰宗弟子问。

  水溶狞笑:"去鲛宫宝库!日精石虽不可得,其他珍宝岂能错过?"

  一行人杀向宝库,途中遭遇沧溟拦截。水溶竟将寒髓珠含入口中,瞬间浑身覆满冰甲,一掌击退沧溟!

  "哈哈哈!"水溶狂笑,"寒月那丫头根本不懂运用此珠!"

  沧溟重伤倒地,眼睁睁看着水溶带人冲进宝库。就在水溶贪婪搜刮时,宝库地面突然裂开,一道黑影闪电般窜出——竟是条三丈长的深海电鳗!

  "啊!"水溶猝不及防,被电鳗缠住双腿,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寒髓珠脱口而出,被电鳗一口吞下!

  其余人吓得魂飞魄散,作鸟兽散。水溶浑身焦黑,挣扎着爬出宝库,却见贾瑛一行人已赶回鲛宫!

  "水溶!"贾瑛怒喝。

  水溶见大势已去,竟纵身跳入海中!敖广刚要追击,却被大祭司拦下:"不必了。他身中电毒,又被寒髓珠反噬,活不过三日。"

  三日后,果然有渔民在海边发现一具焦黑尸体,面目全非,唯有腰间玉佩证明是西宁郡王水溶。

  消息传回神京,朝野震动。忠顺亲王见靠山已倒,慌忙上表请罪,反咬水溶勾结魔教。皇帝念在宗亲份上,只削了他三年俸禄,却暗中派人调查四大家族与鲛人的联系。

  这些暂且不表。且说贾瑛一行在鲛宫又住了半月,助鲛人族重建家园。期间黛玉发现宫中典籍记载着林家与鲛人的渊源,才知自己体内紫气原是鲛人王族血脉显现。

  临别前夕,大祭司将二人唤至密室:"日君月主既已觉醒,老朽有一物相赠。"

  他取出一对玉佩,一赤一紫:"此乃'双星佩',持之可心意相通,更能借日月之力往返古今。"他意味深长地道,"但切记,过去未来,不可妄改。"

  贾瑛与黛玉郑重接过,只觉玉佩温润,似有生命般与掌心印记呼应。

  次日清晨,敖广亲自驾"海龙号"送众人返航。临行时,全城鲛人跪拜相送,场面蔚为壮观。

  船行海上,黛玉立于船尾,望着渐远的三山岛出神。贾瑛悄然走近,为她披上外袍:"想什么呢?"

  黛玉轻抚胸前紫佩:"想大祭司的话。"她转向贾瑛,"瑛哥哥,若有机会,你想去看看未来么?"

  贾瑛握住她的手:"你在何处,我便去何处。"

  黛玉嫣然一笑,紫瞳映着朝霞,美不胜收。

  与此同时,神京荣国府中,贾母正对着一封密信皱眉。王夫人在旁道:"老太太,忠顺王府送来请帖,说是要商议两家联姻之事..."

  贾母将信递给鸳鸯:"烧了。"她冷笑,"这老狐狸,见风使舵倒快。"转而叹道,"只不知瑛儿和黛玉如今怎样了..."

  此刻的贾瑛与黛玉尚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神京等着他们。而他们胸前的双星佩,也在无人察觉时,泛起了微微光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