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集 祖巫问踪:玄冥避谈龙宇身份,只称“源道前辈”-《源道龙宇洪荒劫纪》

  北境的寒风卷着碎冰,撞在祖巫殿的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像是要把殿内凝滞的空气撞出一道裂痕。殿中十二根盘龙柱燃着万年松脂火,明黄的火光映在祖巫们各异的面容上,却暖不透空气中的疑虑——自三日前龙宇以万亿丈龙躯吞尽帝俊的太阳真火、喝令妖巫休战之后,这股疑虑就像北境冰原下的冻泉,一直藏在祖巫们心头,此刻终于借着议事的由头,涌到了台面上。

  玄冥坐在西侧最靠里的席位上,素色巫袍的袖口还沾着未化的冰碴——方才她从北境冰窟赶来时,特意绕去查看了被真火炙烤的巫民营地,指尖的寒冰法则还残留着安抚巫民时的微弱凉意。她垂着眼,看着案几上泛着幽光的巫纹石,石面上正映出殿中众人的身影:共工按在石案上的手青筋暴起,水纹甲的缝隙里还凝着未散的水汽,显然是刚从东海巡查回来就赶了过来;祝融斜倚着柱子,火纹袍下摆扫过地面,留下一串细碎的火星,他时不时瞥向玄冥,眼神里满是急切;帝江悬浮在殿中半空,六对羽翼轻轻颤动,目光扫过众人时,最后总会落在玄冥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后土坐在玄冥身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巫玉,时不时侧头看一眼玄冥,似是想开口,又终究按捺住了。

  “玄冥!”共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猛地拍向石案,案上的巫纹被震得叮当响,“三日前那龙形强者,到底是谁?!”

  这话像一块巨石砸进静水,殿中瞬间炸开了声。祝融立刻接话,声音里带着火属性能量特有的灼热:“是啊玄冥!那厮一口吞了帝俊的太阳真火,还逼得妖庭跪称‘道尊’,这般实力,绝不是洪荒本土的修士!你跟他接触最多,总得知道些底细吧?”

  玄冥握着巫纹石的手指紧了紧,指尖的冰雾无意识地冒出来,在石面上凝了一层薄霜。她抬眼看向共工和祝融,声音平静得像北境的冰湖:“我与他见面次数不多,只知他修为深不可测,对巫族并无恶意。”

  “无恶意?”共工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水纹甲上的水珠滴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他若无恶意,为何藏头露尾?既敢管巫妖的闲事,又不敢报上名讳?难不成是怕我们巫族寻他麻烦,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图谋?”

  帝江的羽翼停住了颤动,他缓缓降落在石案旁,六只眼睛同时看向玄冥,语气比共工缓和些,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郑重:“玄冥,你该知道,巫族如今处境微妙。妖庭虽暂退,却未必甘心;洪荒其他势力也在观望。那强者突然出现,实力远超你我,若他有异动,巫族恐难应对。我们并非要与他为敌,只是想知道他的身份,也好有个防备。”

  周围的祖巫们纷纷点头。句芒握着腰间的木杖,指尖的绿芒闪烁不定:“帝江说得对。那强者曾在我遭鲲鹏偷袭时出手相助,道剑一挥便伤了鲲鹏,这般实力,若能拉拢,对巫族是天大的助力;可若他是敌非友,我们总得早做打算。”

  蓐收靠在东侧的柱子上,金纹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他没说话,却朝玄冥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没有质问,更多的是担忧。玄冥心中一暖,却又很快被无奈压下去。她怎么会不知道祖巫们的顾虑?只是龙宇的身份,连她自己都没完全摸清。

  她想起第一次见龙宇时的情景:那时她刚被东皇钟余波震伤,在北境冰窟打坐,玄空突然送来一颗凝着源气的丹药,只说是“源道前辈”所赠。后来她遭帝俊太阳真火缠身,意识模糊间,是一道金色的源力印记护住了她,醒来时只看到玄空留下的字条,说“前辈嘱你安心养伤,勿忧妖庭”。再到后来龙宇现真身压服妖巫,她在混乱中瞥见他龙躯上的鸿蒙纹路,只觉得那纹路里藏着比洪荒更古老的力量——可这些,她不能说。

  龙宇从未主动提及自己的来历,只在她某次追问时,淡淡说了句“时机未到,说了你们也未必懂”。她知道龙宇不愿暴露身份,或许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许是有更重要的谋划。而她,既欠了龙宇的救命之恩,又不愿因自己的多言,让巫族卷入未知的风险中。

  “我真的不知他的具体身份。”玄冥深吸一口气,将指尖的冰雾压下去,目光扫过殿中所有祖巫,“只听玄空称他为‘源道前辈’,说他居于起源殿,从不干涉洪荒纷争,此次出手,也是因见十日乱天、巫民受难,才破例管了闲事。”

  “源道前辈?起源殿?”祝融皱起眉头,火纹袍上的火星灭了又燃,“我在洪荒活了数十万年,从未听过这名号,也从未见过什么起源殿!这不会是你编出来搪塞我们的吧?”

  “祝融!”后土终于开口,她拉了拉祝融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劝诫,“玄冥不是那种会搪塞族人的人。或许那‘源道前辈’本就隐于洪荒之外,不愿被人知晓。”

  “隐于洪荒之外?”共工显然不信,他指着殿外的方向,声音拔高了几分,“他若真不愿被人知晓,为何要现那般惊天动地的真身?为何要逼妖庭称他‘道尊’?这分明是在彰显实力!我看他就是想借着巫妖之争,坐收渔翁之利!”

  玄冥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她能理解祖巫们的疑虑,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