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夫君嘱我雕刻的印版，已悉数交付工坊。"蔡文姬轻倚林阳怀中，禀报着雕版印刷事宜。随着世家势力瓦解，林阳珍藏的典籍正通过雕版大量刊印。此等文教大业，非蔡文姬这般才女不能胜任。
"夫人辛劳了，且容为夫好生犒赏。"林阳低笑着在蔡文姬朱唇轻点一吻，随即携二女往内室行去。
"呀光天化日...妾身..."
"白日正好，**！"
朗笑声中，三人身影渐隐。
此时徐州陈府正张灯结彩，陈珪父子设宴款待幸存士族，这场饮宴恍若对世家之争的收官之礼。作为徐州士族领袖，陈珪的宴席终使众人放下悬心。
宴席喧嚣之外，陈府后院却另有一番光景。
"元龙兄引我来此何为？"
"子仲勿疑，家父特备清茶相候。"陈登含笑推开静室门扉，但见陈珪早已在茶烟袅袅中静候多时。
望着陈珪这只老狐狸静候自己，糜竺尽管满心疑虑，仍迈步踏入厅中。
"汉瑜先生，您这是......"
与对待陈登的态度截然不同，面对陈珪这等人物，糜竺言辞间透着恭敬。
虽同为臣子，但对方乃徐州豪族翘楚。
与他这等商贾出身之人，终究有别。
"子仲不必拘礼，你我同为主公效力。"陈珪含笑亲自斟茶，"且品此盏。"
这般殷勤作态，反令糜竺愈发困惑。
几番茶盏往来，厅中气氛渐暖。
"今日邀子仲前来，是听闻令妹有倾国之姿，不知此言可确？"
老狐狸甫一开口，糜竺瞬间眸光骤冷。
竟敢打阿妹主意！
莫非要为那陈登求亲？
心念电转间，拒绝之辞已成腹稿。
他早存心思，欲将妹妹许给林阳。
只因战事连绵，未得良机开口。
"子仲莫要误会，老夫是想替令妹与主公说媒。"
见糜竺面色阴沉，陈珪连忙堆笑解释。
"为舍妹与主公牵线？"
此言倒令糜竺怔住。
此事蹊跷！
分明是糜家女儿，与陈家何干？
"正是。如今主公治下，徐州世家已是形同虚设。"
陈珪长叹。林阳乃不世雄主，岂容世家坐大？
此番清洗徐州，多少豪族血染门庭。
世家势力早已支离破碎。
值此存亡之际，他必须为家族谋条生路。
而最可行的方案，便是缔结姻亲！
联姻对象须出自徐州世家一脉，且身份不低，族中须有待嫁闺秀！
陈珪权衡再三，唯有糜竺胞妹最为合适！
不仅姿容绝世，糜竺的身份地位亦无可挑剔！
若能与林阳结亲，徐州世家便根基稳固！
无需重现昔日盛况——
但求保住权柄不坠！
"子仲当知，主公帐下派系分明，我等同属徐州一脉，自当鼎力相助！"
若非陈珪家中无适龄女子，这等美差岂会落到糜竺头上！
听罢此言，糜竺亦是神色凝重。
诚然！
随着林阳疆域扩张，麾下文臣武将渐成派系——
以林阳亲信为尊，
次为徐州派系，以糜竺、陈珪、陈登为首，
再者扬州一派，以顾雍、孙策、张竑为要。
人心所向，自古皆然！
虽皆效忠林阳，
然权柄划分，谁不盼己方多占几分？
"汉瑜高见！"
糜竺颌首。值此徐州世家受创之际，确需与林阳巩固关系。
况胞妹早已倾心林阳，婚事正合其意！
"既蒙子仲首肯，明日老夫便向主公进言。"
趁尚未致仕，陈珪决意在州牧府议政时当廷奏请。
归隐前，必推糜竺上位，以稳徐州派系根基！
当糜竺与陈珪密议之时，徐州某幽静庭院内——
"阿姊，那林子远竟日日设粥棚赈济灾民，真乃仁善之士！"
院中，小乔正与身旁的大乔低声交谈。
来徐州的日子已有些时日。
她们暗中留意着徐州的风貌。
在林州牧治下，此地百姓竟过着前所未有的富足生活。
家家户户衣食无忧，安居乐业。
更令人惊叹的是，借助拼音与字典的便利，如今许多百姓开始识字读书。假以时日，徐州才俊定会层出不穷。
州牧还推行了层层递进的考试选拔制度。
这番景象，令小乔惊叹不已。
"说过多少次了，要尊称林州牧！"
大乔轻声责备道。这般随意的称呼，也只有在闺阁中才敢说。若让外人听见——
徐州百姓对林州牧的拥戴，可是远胜于对当今天子的敬重。
正当姐妹俩说话间，乔公满面春风地送别顾雍与周瑜。
"有劳公瑾与顾先生了。"
"乔公客气，分内之事。"
顾雍笑容可掬，周瑜更是执晚辈礼恭敬作揖。
目送二人远去，乔公仍掩不住喜色。
这番情景却让大小二乔看得云里雾里。
翌日，州牧府内。
"启禀主公，四州春耕已毕，只待秋收。"
"豫州袁术已被孙策击退，正率残部驰援南阳，庐江战事暂歇。"
听着属下的禀报，林阳微微颔首。
兴平二年的天下并不太平。
刘表与袁术结盟，联手进攻庐江、九江两郡。但刘表临阵变卦，从江夏出兵与孙策交锋，诱出袁术主力后，暗中命黄祖撤退，转由蔡瑁、蒯良率军突袭南阳。袁术措手不及，南阳大半疆土沦陷，损失极为惨重。
此时郭嘉提醒道：“主公，司隶局势更需关注！”随着豫州战事平息，他指向地图上的司隶地区——这里正爆发着与历史截然不同的大战。原本马腾、刘焉讨伐李傕、郭汜应以失败告终，但因林阳掌控青徐二州，曹操得以从洛阳突袭二贼后方。这场本该速决的战役竟持续年余，如今李傕、郭汜已被曹马联军围困在新丰城。
“探报显示，二贼残部困守新丰。”郭嘉点着长安东侧的城池说道。众人神色凝重：曹操竟联合马腾、刘焉图谋司隶？林阳揉着太阳穴感叹：“这二贼确实难敌三家联军。”他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已改变历史轨迹——曹操至少提前数年染指司隶。不过这也合乎逻辑：既然青徐二州被林阳所得，曹操自然要另寻扩张方向。
总不能自己闷头发展,曹操却领着大军在兖州虎视眈眈!
"确实,李傕、郭汜两个逆贼,迟早要完!"
贾诩微微颔首,对李傕郭汜二人同样不抱希望。
自从挟持献帝迁往长安,曾经威震天下的西凉铁骑早已沉迷享乐。
若非如此,贾诩也不会另谋出路,千里迢迢来到徐州。
"主公,李傕郭汜败亡事小,天子安危事大!"
郭嘉突然开口,目光灼灼地望向主位的林阳。
那二人的死活无关紧要,但长安城里可还住着当今天子。
若曹操攻破长安,便能将天子捏在手里了。
"你是怕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林阳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在场众人神色微妙。
虽然都知道主公不看好汉室,但如此直白的言论还是第一次。
"咳...主公,应该说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郭嘉轻咳提醒,这话传出去可了不得。
毕竟各州郡仍有不少人心向汉室。
"呵,什么奉天子以令不臣。"
林阳嗤之以鼻。天下百姓苦汉久矣,何曾亏欠过朝廷?
倒是这汉室,欠了天下人太多!
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非但没引起反感,反而让陈珪、糜竺、顾雍、周瑜等人眼中精光闪烁。
他们不怕主公野心勃勃,就怕主公没有改天换地的决心。
毕竟林阳不称帝,他们哪来的从龙之功?
"如今那天子,不过是个累赘,不必理会。"
林阳随意地挥了挥手，对天子的作用毫不在意！
如今袁绍已占据并州、冀州、幽州三地，而林阳自己则掌控青州、徐州、扬州、豫州等地。
大汉十三州，两人已占大半！
只要击败袁绍，那献帝便不值一提！
天下之争，靠的是民心，靠的是实力！
林阳说完，郭嘉、周瑜、贾诩等人皆面色平静，默默点头，似早有所料。
而素知林阳志向的程昱，始终未曾发言。
他深知，林阳所求乃一统天下的霸业。
若将献帝握在手中，反倒是个累赘。
不杀，则背负权臣之名；杀之，又将留下弑君恶名。
不如置之不理！
若献帝死于曹操等人之手，林阳反倒乐见其成。
“诸位还有何事？”
林阳环视文武，出声询问。
待军国大事议毕，陈珪瞥了糜竺一眼，上前拱手道：
“主公如今坐拥四州，位居骠骑将军、武平侯，却忙于政务，无暇顾及家室。”
这番话一出，众人神色微变。
“听闻糜竺之妹才貌双全，仰慕主公已久，不知可否……”
陈珪言下之意，便是欲为糜竺之妹牵线，探问林阳之意。
“这……”
林阳一怔，未料德高望重的陈珪竟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不由失笑。
好个老狐狸！
为了促成徐州世家联姻，连脸面都不顾了。
分明是怕他拒绝，才选在此处开口！
林阳正准备说话，顾雍已经抢先一步出列，热情介绍起庐江乔公家的两位千金："主公，属下听闻乔公膝下有两位女儿，容貌出众，才情过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郭嘉、贾诩、程昱等人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这种世家联姻的用意，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上座的林阳同样领会了陈珪与顾雍的示好之意。一方代表徐州世家，一方来自扬州世家。对于麾下派系的这些举动，林阳并不反感——毕竟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想到糜竺的妹妹和乔公家的两位佳人，林阳脸上浮现愉悦之色："两位都是国家栋梁，稍后留下详谈。"他爽快地答应下来。
糜夫人、大乔、小乔......
这样的示好，多多益善。
夜色渐深，州牧府门前
"元叹、汉瑜，慢走。"林阳亲自将顾雍和陈珪送出府门。
经过一番商谈，林阳顺利定下了与糜夫人及江东二乔的婚事。自从将二乔从庐江带回，军务繁忙的他一直无暇顾及。如今战事平息，终于可以操办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夫君嘱我雕刻的印版，已悉数交付工坊。"蔡文姬轻倚林阳怀中，禀报着雕版印刷事宜。随着世家势力瓦解，林阳珍藏的典籍正通过雕版大量刊印。此等文教大业，非蔡文姬这般才女不能胜任。
"夫人辛劳了，且容为夫好生犒赏。"林阳低笑着在蔡文姬朱唇轻点一吻，随即携二女往内室行去。
"呀光天化日...妾身..."
"白日正好，**！"
朗笑声中，三人身影渐隐。
此时徐州陈府正张灯结彩，陈珪父子设宴款待幸存士族，这场饮宴恍若对世家之争的收官之礼。作为徐州士族领袖，陈珪的宴席终使众人放下悬心。
宴席喧嚣之外，陈府后院却另有一番光景。
"元龙兄引我来此何为？"
"子仲勿疑，家父特备清茶相候。"陈登含笑推开静室门扉，但见陈珪早已在茶烟袅袅中静候多时。
望着陈珪这只老狐狸静候自己，糜竺尽管满心疑虑，仍迈步踏入厅中。
"汉瑜先生，您这是......"
与对待陈登的态度截然不同，面对陈珪这等人物，糜竺言辞间透着恭敬。
虽同为臣子，但对方乃徐州豪族翘楚。
与他这等商贾出身之人，终究有别。
"子仲不必拘礼，你我同为主公效力。"陈珪含笑亲自斟茶，"且品此盏。"
这般殷勤作态，反令糜竺愈发困惑。
几番茶盏往来，厅中气氛渐暖。
"今日邀子仲前来，是听闻令妹有倾国之姿，不知此言可确？"
老狐狸甫一开口，糜竺瞬间眸光骤冷。
竟敢打阿妹主意！
莫非要为那陈登求亲？
心念电转间，拒绝之辞已成腹稿。
他早存心思，欲将妹妹许给林阳。
只因战事连绵，未得良机开口。
"子仲莫要误会，老夫是想替令妹与主公说媒。"
见糜竺面色阴沉，陈珪连忙堆笑解释。
"为舍妹与主公牵线？"
此言倒令糜竺怔住。
此事蹊跷！
分明是糜家女儿，与陈家何干？
"正是。如今主公治下，徐州世家已是形同虚设。"
陈珪长叹。林阳乃不世雄主，岂容世家坐大？
此番清洗徐州，多少豪族血染门庭。
世家势力早已支离破碎。
值此存亡之际，他必须为家族谋条生路。
而最可行的方案，便是缔结姻亲！
联姻对象须出自徐州世家一脉，且身份不低，族中须有待嫁闺秀！
陈珪权衡再三，唯有糜竺胞妹最为合适！
不仅姿容绝世，糜竺的身份地位亦无可挑剔！
若能与林阳结亲，徐州世家便根基稳固！
无需重现昔日盛况——
但求保住权柄不坠！
"子仲当知，主公帐下派系分明，我等同属徐州一脉，自当鼎力相助！"
若非陈珪家中无适龄女子，这等美差岂会落到糜竺头上！
听罢此言，糜竺亦是神色凝重。
诚然！
随着林阳疆域扩张，麾下文臣武将渐成派系——
以林阳亲信为尊，
次为徐州派系，以糜竺、陈珪、陈登为首，
再者扬州一派，以顾雍、孙策、张竑为要。
人心所向，自古皆然！
虽皆效忠林阳，
然权柄划分，谁不盼己方多占几分？
"汉瑜高见！"
糜竺颌首。值此徐州世家受创之际，确需与林阳巩固关系。
况胞妹早已倾心林阳，婚事正合其意！
"既蒙子仲首肯，明日老夫便向主公进言。"
趁尚未致仕，陈珪决意在州牧府议政时当廷奏请。
归隐前，必推糜竺上位，以稳徐州派系根基！
当糜竺与陈珪密议之时，徐州某幽静庭院内——
"阿姊，那林子远竟日日设粥棚赈济灾民，真乃仁善之士！"
院中，小乔正与身旁的大乔低声交谈。
来徐州的日子已有些时日。
她们暗中留意着徐州的风貌。
在林州牧治下，此地百姓竟过着前所未有的富足生活。
家家户户衣食无忧，安居乐业。
更令人惊叹的是，借助拼音与字典的便利，如今许多百姓开始识字读书。假以时日，徐州才俊定会层出不穷。
州牧还推行了层层递进的考试选拔制度。
这番景象，令小乔惊叹不已。
"说过多少次了，要尊称林州牧！"
大乔轻声责备道。这般随意的称呼，也只有在闺阁中才敢说。若让外人听见——
徐州百姓对林州牧的拥戴，可是远胜于对当今天子的敬重。
正当姐妹俩说话间，乔公满面春风地送别顾雍与周瑜。
"有劳公瑾与顾先生了。"
"乔公客气，分内之事。"
顾雍笑容可掬，周瑜更是执晚辈礼恭敬作揖。
目送二人远去，乔公仍掩不住喜色。
这番情景却让大小二乔看得云里雾里。
翌日，州牧府内。
"启禀主公，四州春耕已毕，只待秋收。"
"豫州袁术已被孙策击退，正率残部驰援南阳，庐江战事暂歇。"
听着属下的禀报，林阳微微颔首。
兴平二年的天下并不太平。
刘表与袁术结盟，联手进攻庐江、九江两郡。但刘表临阵变卦，从江夏出兵与孙策交锋，诱出袁术主力后，暗中命黄祖撤退，转由蔡瑁、蒯良率军突袭南阳。袁术措手不及，南阳大半疆土沦陷，损失极为惨重。
此时郭嘉提醒道：“主公，司隶局势更需关注！”随着豫州战事平息，他指向地图上的司隶地区——这里正爆发着与历史截然不同的大战。原本马腾、刘焉讨伐李傕、郭汜应以失败告终，但因林阳掌控青徐二州，曹操得以从洛阳突袭二贼后方。这场本该速决的战役竟持续年余，如今李傕、郭汜已被曹马联军围困在新丰城。
“探报显示，二贼残部困守新丰。”郭嘉点着长安东侧的城池说道。众人神色凝重：曹操竟联合马腾、刘焉图谋司隶？林阳揉着太阳穴感叹：“这二贼确实难敌三家联军。”他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已改变历史轨迹——曹操至少提前数年染指司隶。不过这也合乎逻辑：既然青徐二州被林阳所得，曹操自然要另寻扩张方向。
总不能自己闷头发展,曹操却领着大军在兖州虎视眈眈!
"确实,李傕、郭汜两个逆贼,迟早要完!"
贾诩微微颔首,对李傕郭汜二人同样不抱希望。
自从挟持献帝迁往长安,曾经威震天下的西凉铁骑早已沉迷享乐。
若非如此,贾诩也不会另谋出路,千里迢迢来到徐州。
"主公,李傕郭汜败亡事小,天子安危事大!"
郭嘉突然开口,目光灼灼地望向主位的林阳。
那二人的死活无关紧要,但长安城里可还住着当今天子。
若曹操攻破长安,便能将天子捏在手里了。
"你是怕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林阳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在场众人神色微妙。
虽然都知道主公不看好汉室,但如此直白的言论还是第一次。
"咳...主公,应该说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郭嘉轻咳提醒,这话传出去可了不得。
毕竟各州郡仍有不少人心向汉室。
"呵,什么奉天子以令不臣。"
林阳嗤之以鼻。天下百姓苦汉久矣,何曾亏欠过朝廷?
倒是这汉室,欠了天下人太多!
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非但没引起反感,反而让陈珪、糜竺、顾雍、周瑜等人眼中精光闪烁。
他们不怕主公野心勃勃,就怕主公没有改天换地的决心。
毕竟林阳不称帝,他们哪来的从龙之功?
"如今那天子,不过是个累赘,不必理会。"
林阳随意地挥了挥手，对天子的作用毫不在意！
如今袁绍已占据并州、冀州、幽州三地，而林阳自己则掌控青州、徐州、扬州、豫州等地。
大汉十三州，两人已占大半！
只要击败袁绍，那献帝便不值一提！
天下之争，靠的是民心，靠的是实力！
林阳说完，郭嘉、周瑜、贾诩等人皆面色平静，默默点头，似早有所料。
而素知林阳志向的程昱，始终未曾发言。
他深知，林阳所求乃一统天下的霸业。
若将献帝握在手中，反倒是个累赘。
不杀，则背负权臣之名；杀之，又将留下弑君恶名。
不如置之不理！
若献帝死于曹操等人之手，林阳反倒乐见其成。
“诸位还有何事？”
林阳环视文武，出声询问。
待军国大事议毕，陈珪瞥了糜竺一眼，上前拱手道：
“主公如今坐拥四州，位居骠骑将军、武平侯，却忙于政务，无暇顾及家室。”
这番话一出，众人神色微变。
“听闻糜竺之妹才貌双全，仰慕主公已久，不知可否……”
陈珪言下之意，便是欲为糜竺之妹牵线，探问林阳之意。
“这……”
林阳一怔，未料德高望重的陈珪竟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不由失笑。
好个老狐狸！
为了促成徐州世家联姻，连脸面都不顾了。
分明是怕他拒绝，才选在此处开口！
林阳正准备说话，顾雍已经抢先一步出列，热情介绍起庐江乔公家的两位千金："主公，属下听闻乔公膝下有两位女儿，容貌出众，才情过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郭嘉、贾诩、程昱等人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这种世家联姻的用意，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上座的林阳同样领会了陈珪与顾雍的示好之意。一方代表徐州世家，一方来自扬州世家。对于麾下派系的这些举动，林阳并不反感——毕竟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想到糜竺的妹妹和乔公家的两位佳人，林阳脸上浮现愉悦之色："两位都是国家栋梁，稍后留下详谈。"他爽快地答应下来。
糜夫人、大乔、小乔......
这样的示好，多多益善。
夜色渐深，州牧府门前
"元叹、汉瑜，慢走。"林阳亲自将顾雍和陈珪送出府门。
经过一番商谈，林阳顺利定下了与糜夫人及江东二乔的婚事。自从将二乔从庐江带回，军务繁忙的他一直无暇顾及。如今战事平息，终于可以操办自己的终身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