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调琴?调情!-《我在女频世界艰难求生!》

  环顾四周,琴房面积不过70多平,却摆放着八架钢琴。

  每一架钢琴都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在灯光下散发着高贵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些钢琴都是雾听夏特意买来让他调试的,按照一架钢琴两个月调一次律,一下子购置八架,就意味着乐欲每个星期都得往这儿跑一趟。

  乐欲不禁叹了一口气,他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当初为了追求物质生活,决然抛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可如今,在拥有了足够的物质之后,却又回过头来招惹他。

  这哪是喊他来调琴的,分明就是来调情的。

  当初他学的是声乐,雾听夏学的是器乐,乐欲的钢琴都是她教的。

  难道对雾听夏而言,我是她的白月光?

  这么执着!

  不对!

  白月光,得是那种从小就对对方有恩情,或者自始至终都对对方关怀备至,让人难以忘怀的存在,才担得起这个称呼。

  像他这种应该叫做朱砂痣,还不如白月光。

  乐欲走到一架钢琴旁,在地上铺了一块布,打开琴盖,拆除零件放在布上,开始不是很熟练的进行调音。

  过程中还是忍不住偷瞟了一眼雾听夏。

  看见那想要吃人的炽热眼神,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当初雾听夏来勾搭他的时候,乐欲是拒绝的。

  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早就已经分手了,并且你现在已经结婚,有丈夫。

  就算我不介意,可万一让你老公发现你和我还有牵扯,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在他一番劝说之下,雾听夏哭着走了,乐欲也松了口气。

  然后。

  没过几天。

  她老公就遭遇车祸,挂了。

  之后更是24小时不到,尸体就被雾听夏给火化,进行了海葬。

  说的好听是海葬,其实就是在海边将骨灰给扬了。

  当乐欲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差点被吓尿了。

  尽管警方对外公布的调查结果是意外。

  可这所谓的“意外”实在太过蹊跷,哪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直觉告诉他,这场车祸跟雾听夏脱不了关系。

  他不知道这两年时间,雾听夏究竟经历了什么?

  曾经那个青春洋溢的少女,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令他陌生又畏惧的模样。

  他只知道这样的人,惹不起。

  所以雾听夏再次找他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就是调琴吗?调就是了。

  只要调不死就往死里调,活着总比死后被扬骨灰的好。

  自那之后,乐欲便正式成了裴家的调琴师。

  不过这个工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恐怖。

  只需要每周六下午过来就可以了。

  乐欲猜测,雾听夏其他时间可能是忙着接收遗产。

  毕竟在她老公离世前,裴家可是江城首富家族,虽然现在掌权人挂了,对产业有所影响,但依旧处于顶尖行列。

  雾听夏想必被搅得焦头烂额,没功夫天天跟他调琴。

  “校好了吗?”

  就在乐欲坐在板凳上,拿着调音扳手,调试着钢琴,竖起耳朵捕捉音准的时候。

  突然,一阵温热的气息在他耳旁吹过,像羽毛扫过,酥酥麻麻的。

  乐欲转过头。

  一头如瀑般弯曲的秀发在眼前晃动,雾听夏不知什么时候俯身在了他身后,她的脸与他靠得极近。

  似乎是察觉到乐欲的动作,她伸出手,动作优雅地将那垂落的头发撩到肩后。

  瞬间,她那完美的侧颜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乐欲眼前。

  侧脸的线条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嘴角,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特别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宛如天鹅般优雅,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乐欲喉咙滚动,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结结巴巴地说道。

  “还…还没呢,不过,快好了。”

  看见乐欲这幅慌乱模样,雾听夏的嘴角上扬,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

  果然这么多年了,你的有些癖好还是没变呢。

  她知道,男人对女人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癖好,像什么颜控、手控、足控之类的。

  而乐欲的癖好就较为特殊,他是个颈控。

  这还是她以前教乐欲弹钢琴的时候发现的。

  那时,他们常常进行四手联弹,她发现乐欲总是频繁弹错。

  起初,她以为是乐欲不够熟练。

  可直到有一次,不经意间察觉,乐欲之所以弹错,是因为总会有意无意地往她脖子上瞟。

  从那之后,她每次跟乐欲在一起,都会特意将头发高高扎起,只为满足他这个癖好。

  回想起那段时光,雾听夏不禁在心中自嘲,觉得那时的自己太过天真傻气。

  男人对于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不懂得珍惜的。

  头发天天扎起来,即便再好看的脖颈,久而久之,也总有看腻的时候。

  而像现在,她先有意掩盖起自己的脖颈,再以这样突然的方式展露,这一瞬间带来的冲击,就让乐欲看呆了,比以前更加为之倾倒。

  雾听夏微微歪头,凝视着乐欲,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轻声问道。

  “你不调琴,在看什么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动,那白皙修长的线条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故意撩拨着乐欲的心弦。

  “额额,不好意思。”

  乐欲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随即连着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好不容易将视线从雾听夏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移开。

  奶奶的,我在调琴,你在调我呀!

  雾听夏一点没有将脸移开的意思,依旧紧紧挨着他,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乐欲鼻尖,仿佛是无形的丝线,不断牵扯着他的注意力。

  乐欲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连音都听不准了。

  他拼命想要集中精力继续工作,可眼睛却不受控制,总是忍不住乱瞟。

  他也很无奈,这不是他不努力,而是野兽的本能总是难以抗拒。

  感觉到雾听夏离开了自己身后,乐欲长舒了一口气。

  他迅速调整状态,校准完毕,将拆下来零件,一一装回。

  完成安装后,随手弹奏了一首的曲子,确认一下音准。

  灵动的音符在他指尖流淌而出,在琴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