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拆除-《逆伐高武》

  塔基的秩序法则回路?拆!能量流转节点?拆!空间折叠结构?拆!防御符文阵列?拆!能源传输管道?拆!甚至…那高悬于塔顶、象征着执法队无上权威的“裁决王座”基座与塔体的连接结构?重点拆!

  滋啦!咔嚓!轰隆——!!!

  整个秩序之塔,如同被抽掉了承重梁的摩天大楼,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与法则崩断的哀鸣!塔身剧烈震颤!无数道巨大的裂痕如同蛛网般从塔基向上疯狂蔓延!塔内残存的防御系统、能源核心、通讯节点…在【万法拆解】的无差别攻击下,如同被投入强酸的精密仪器,瞬间短路、崩溃、爆炸!殉爆的火光与能量乱流在塔内各处疯狂亮起!

  “警报!警报!塔体结构完整性崩溃!崩溃率:45%…67%…89%…”

  “核心能源池过载!即将引爆!”

  “法则迷宫崩溃!空间结构失稳!”

  “裁决王座…基座连接断裂!王座…坠落!”

  冰冷的机械音彻底变成了绝望的丧钟!

  轰隆隆隆——!!!

  在无数执法队员绝望的注视下,那象征着绝对秩序与无上权威的“裁决王座”,连同其上那尊正被灰白死寂纹路疯狂侵蚀、星光黯淡溃散的猎-03本体,如同陨落的星辰,从塔顶的断口处,朝着塔内深处那一片混乱的殉爆火海,轰然坠落!

  “不——!!!”塔内幸存的指挥官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拆得…差不多了。”凌童看着那坠落的王座和崩溃的巨塔,铂金色的脸上露出一丝“核善”的疲惫笑容。他体内力量近乎枯竭,【万法拆解】的负荷远超想象。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看向慕安安:“小小怪下士…收尾…‘创可贴’…”

  慕安安心领神会,小脸苍白却眼神坚定。她心口紫金印记微亮,指尖一缕温润的三色光流(源初鳞息)射出,精准地没入凌童体内,暂时稳住他濒临崩溃的肉身和精神。

  “砂小锅!最后一口泡泡!坐标:塔底核心能源池正上方!空间蛀洞!开溜!”凌童下令。

  “吱吱!虚空泡泡·拆迁队专列——走你!”砂小锅榨干最后一丝本源,吹出一个边缘不稳的深红泡泡,瞬间将四人包裹!

  啵——!

  泡泡消失在崩塌的秩序之塔内部。

  下一秒!

  轰隆隆隆——!!!!!!!!!

  如同恒星寂灭般的恐怖爆炸,从秩序之塔的基座核心轰然爆发!积蓄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秩序能量彻底失控!刺目的白光混合着湮灭一切的黑芒,如同怒放的地狱之花,瞬间吞噬了整座通天巨塔!厚重的秩序壁垒如同纸糊般被撕裂!塔身寸寸瓦解、崩解、汽化!连同其中无数的机械守卫、绝望的执法队员、坠落的裁决王座、以及被终焉创生之力侵蚀殆尽的猎-03残躯…一同化为宇宙中最绚烂也最绝望的烟花!

  归墟回廊的秩序锚点核心,执法队总部的心脏——秩序之塔,宣告彻底覆灭!

  龙渊内院·丙区废墟上空

  一个深红泡泡如同被扔出的烂番茄,摇摇晃晃地出现在空中,“噗”地一声破裂。四道身影狼狈地摔落在铂金合金堡垒的屋顶。

  凌童直接呈大字型瘫倒,铂金色的身躯布满细密的裂痕,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但铂金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嘴角咧开一个“核善”到极致的笑容:“嘿…嘿…执法队总部…五星好评…强拆…完成…”

  慕安安小脸煞白,透支严重,却挣扎着爬到凌童身边,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心口紫金印记艰难地渡着温润的生命力:“老大…我们…赢了…”

  楚倾然圣寂光翼残破不堪,清冷的脸上毫无血色,拄着那柄黯淡的紫金光刃,才勉强站稳。她看向远方归墟深处那片如同超新星爆发般闪耀、又迅速被空间乱流吞噬湮灭的光芒,紫灰色的右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

  砂小锅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屋顶,砂锅脑袋上的裂纹深可见“砂”,绿豆眼翻白,小爪子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吱…吱…鱿鱼…老大…庆功宴…”

  整个龙渊内院,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远方那毁灭的星光和此地归来的、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四人彻底震撼!

  月华长老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屋顶,看着瘫倒的凌童和透支的三人,又看向远方那缓缓平息的毁灭光斑,紫灰色的右眼瞳孔剧烈收缩!(读心同步:(秩序之塔…真的…被他们拆了?!连星耀阶的猎-03都…))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凌童…你们…”

  “长老…”凌童艰难地抬起一根手指,指向远方那片正在湮灭的星光废墟,铂金色的脸上笑容依旧“核善”,“执法队总部…违章建筑…强拆完毕…”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得意:

  “记得…帮我们…申请…最佳拆迁队…奖金…”

  “还有…”他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声音越来越低,“庆功宴…火锅…多加辣…鱿鱼…要最大号…”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彻底昏睡过去。透支的身体和灵魂,终于到达了极限。

  慕安安紧紧抓着他的手,小脸上泪水无声滑落,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楚倾然默默走到凌童身边,指尖萦绕起微弱的圣光,开始为他稳定伤势。砂小锅发出微弱的鼾声(累晕了)。

  丙区废墟上空,探照灯再次亮起!《拆迁队进行曲》的激昂旋律,混合着雷霸等人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