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失忆文里的前妻4-《快穿之路人甲白月光太美》

  a大绿化做得很好,梧桐叶在风中晃着稀碎的光斑,连空气中都飘着栀子花的甜香。

  “泽洋,你家里人来没。”室友勾上林泽洋的肩膀。

  两人一个宿舍,关系还算不错。

  “应该快到了。”

  会场中有专供家长的位置,吹笙和林母随意找了一个后排的座位。

  前面的人还是时不时往后头看。

  天生的发光体,温柔知性的美丽,格外引人注目。

  林母给儿子发了消息和定位,凑到吹笙耳边:“等会结束后,一起去逛逛校园。”

  a大的风景在全国都挺有名。

  校长致辞之后,毕业生依次上去拨穗。

  林泽洋上去的时候,观众席发出起哄声,帅得很突出。

  整场活动下来,才一个小时,镜头掠过毕业生落到观众台上。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落到最后一排。

  吹笙的脸出现在正中央的大屏上。

  林泽洋正下来找人,室友大叫一声:“卧槽!”

  镜头只停留了半秒钟,然后变成毕业生视频。

  所有人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你先走,我等会去找你。”林泽洋推开室友的手,额角急出细汗。

  挤出人群。

  “老妈,笙姐,我们先出去。”

  人实在太多了,林泽洋想去拉吹笙的手,却拽了一个空。

  大厅外面的草坪上横着立牌,a大特有的枫道。

  两边都是枫树,还是青翠的颜色。

  林泽洋介绍:“到了秋天就好看了,到处都是红色......”

  迎面走来一行人,林泽洋的室友和家人。

  看见吹笙的时候愣了一下,悄悄凑在林泽洋的身边,说:“这位是你的姐姐?”

  眼神闪躲,一副腼腆的模样。

  林泽洋这个室友是a市本地人,家境不错,对外还是带着点傲气。

  有片刻静默,林泽洋的眼神复杂。

  还是吹笙先开口:“你好,我算是泽洋的姐姐,一起叫姐吧。”

  那点酸涩在心间蔓延,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林泽洋抿着唇,对室友说:“你叫林姐吧。”

  明明他叫的是笙姐,吝啬又有占有欲,这个称呼不能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

  似乎,说出来就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他又介绍林母:“这位是我的妈妈。”

  “您好。”室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余光偷偷往吹笙身上投。

  等两家人走到前面。

  才压低声音问:“林姐,结婚了没有,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吗?”

  问题一连串,林泽洋只有一句话:“结婚了。”

  “啊?”室友还有点可惜:“这样.......”

  他后面还想说什么,林泽洋直接走到前面。

  凌澈今天是回来学校拿一些资料,他同时修了经济学的学位,晚毕业一年。

  a大今天校园气氛有些躁动,到处都是拍照的学生和家长。

  为了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

  凌澈特地选了一条小道,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下一小团金色的光斑。

  他漫不经心转头瞥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一晚上都在思考的问题,现在迎刃而解。

  想要联系方式。

  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含着一汪浅湖水,带着点不自知的无辜。

  “女士,女士。”

  小跑着过去, 衬衫是低饱和的灰调,上面绣着半朵舒展的鸢尾。

  衣摆随着动作一上一下,活泼又跳跃。

  吹笙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转过头。

  凌澈在她面前站定,脸上还带着点红晕:“我、我想能不能还给您拍几张照片。”

  “我想聘请......我们有毕业设计。”

  吹笙摇摇头,“抱歉,我不喜欢我的照片被展览出去。”

  “不......”后面的话被凌澈咽进喉咙里,他想到自己私自留下的照片。

  只能默默说一句,“.......抱歉。”

  那些危险的隐谧他说不出口,怕被讨厌、甚至再也找不到机会靠近。

  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甚至吹笙没有索要他的道歉,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垂着头。

  身量足够高,但是长着一张温柔又有书卷气的脸。

  没有压迫感,似乎还有些可怜。

  吹笙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她们还要和林泽洋拍毕业合照,“我们得走了。”

  凌澈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散开的黑发,发梢还在阳光下打着圈。

  莫名的酸涩涌上鼻尖......他似乎做错了事情。

  但又舍不得删除那些照片。

  舍友之间留些照片,也说得过去,所以林泽洋室友赖着不走。

  他的消息倒是比林泽洋灵通,轻声说:“是生声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

  在a市,谁不知道生声集团的分量,林泽洋的脸色阴沉了一瞬,垂下眼睫,神色不明。

  看来,昨天是有预谋。

  想到那些照片,甚至吹笙会被人当做臆想对象,他眼底翻涌着怒火。

  一张照片当天下午就挂上了热搜尾巴。

  【a大惊现最美家长!】

  以缓慢的速度爬上去,晚上的时候已经到了前三。

  它的下面都是某某明星的剧宣,似乎还有再往上的趋势。

  医院

  傅玉先处理完集团堆积的事务,他的右手边放着一张表格。

  上面罗列了医美相关的项目,后面还有风险和注意事项。

  傅玉先拿起来仔细翻阅。

  时光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很轻,不过是眼下的淡淡的阴影和眼角更深的弧度。

  终究是老了。

  自从恢复记忆,每时每刻都在恐慌。

  他是不是变了太多,吹笙还能不能认出他......

  傅玉先自欺欺人忽视,他还能和吹笙在一起的、那点微末的可能性。

  只有这样,才吊着他活下去的希望。

  “咚咚——”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傅先生,该输液了。”

  “进。”

  护士给他挂好营养液,傅玉先侧着清瘦的脸。

  也避讳人,视线一直在那张医美名单上。

  护士还是压不住好奇心,偷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手却不小心碰到手机。

  屏幕亮起来。

  傅玉先下意识扫了一眼,瞳孔猛缩成一点。

  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

  心率仪器发出嘀嘀的警报声,他就要抢过护士的手机。

  护士吓得要哭了,说:“傅先生,您先别动,我去叫医生......”

  傅玉先的目标只有她手机上面的壁纸,死死握着手机,指节发白,颤声问:“在哪里照的。”

  眼眶通红,里面压抑着浓重的思念与痛苦,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泪来。

  这副样子吓傻了护士,“我不、不知道。”

  照片只是她觉得好看,下载用来当壁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