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失忆文里的前妻33-《快穿之路人甲白月光太美》

  胸膛中的狂喜炸开,在眼眶打转的泪珠没预料地落下来。

  林泽洋怔怔看着前方的背影,湿润的海风扬卷起笙的长发,像是揉开的黑云落在她的肩头,连风都沾了点上她的气息。

  这一幕深深刻进他的脑海,在夏日海风中奇迹降临了。

  林泽洋忍不住弯了唇角,大步追上去。

  没有与她并肩而行,亦步亦趋落在吹笙的身后,柔软的沙滩留下浅浅的印子,他沿着吹笙的脚印走着。

  ——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回程的路上,他脸上的笑意就没消散过。

  因为身边坐了一个人,就算拥挤的车流也觉得不难熬,甚至妄想时间能再慢一些。

  又停在一个红绿灯。

  “笙姐。”林泽洋突然咧嘴笑起来,“你看今天的天气真好。”

  天际线漫出一大片火烧云,橘红的色调染红了半边天。

  “今天真的好幸运 。”北方的夏季少雨,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景色,光吹笙来这几天,就见了好几次。

  他说完,脸色爆红,也觉得自己傻傻的。

  吹笙轻笑了一声。

  林泽洋想把脸埋进方向盘里,鼓足勇气不让视线闪躲,可怜巴巴地喊:“笙姐,笙姐。”

  尾音不自觉拖长。

  就算是勉强过了明路,他还是喜欢叫“姐”,就是独属于他的称呼,带着不能言说的甜蜜。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脸越来越红,一下就不敢看吹笙的眼睛。

  “泽洋。”吹笙抬了抬下颚,“绿灯了。”

  “好、好。”他慌忙地启动汽车。

  怕显得狼狈,林泽洋绷直脊背,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急,随意瞄到吹笙莹白的肌肤,像被烫到似得缩回视线。

  黑色轿车穿过市区,又是另一个方向,前往庄园的路上。

  两边繁茂的树林往后掠过,林泽洋握住方向盘的指甲用力到泛白,清亮的眼瞳泄漏出慌张和期待。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比平时更轻。

  “笙姐,我去了那边,能不能给你发消息?”

  尾音有些颤抖,满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吹笙歪头想了两秒,语气里还带了笑,说:“你上大学时,不也天天给我发消息吗?”

  两地相距上千公里,只要有空闲,林泽洋就会回来。

  中转要耗掉大半的时间,待在家的时间,有时连一晚都不到,但是只要看上一眼,他的心就是安定的。

  平时更是消息不停,挑最有趣的事情讲给吹笙听。

  “好像也是.....”林泽洋眼底满上层浅雾,想要泛湿却没真掉眼泪。

  他最会在吹笙面前装可怜,从小都是最听话最乖的孩子。

  “......就是不一样嘛。”江南方言特有的口癖,清朗的男声带着水乡的温润,让人耳根发麻。

  以前是从一字一句中找糖吃,一点点就足够他坚持下去。

  人都是贪婪的动物,林泽洋想要关于她的更多、更多。

  吹笙抬眼问他:“哪些不一样?”

  潋滟的眼眸沉静映着他的脸,雪肤红唇,黑发丝丝缕缕蹭过唇角,透着点漫不经心。

  成熟惊艳的风韵,一举一动都让人脸红心跳。

  窗外的树影轻轻晃着,车慢慢靠在路边停下。

  林泽洋捂住通红的脸颊,掌心的温度烫手,露在外面的手背都没逃过,从指节到手腕,泛着层薄红。

  整个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声音有些无助,喊着:“......笙姐。”

  他自己也没眼看,平A换大招。

  带着水雾的眼睛在手指的缝隙中露出一角。

  “我想要更了解你。”在那些他不知晓的岁月里,早有一个男人成为她的丈夫。

  不甘、嫉妒在经年里压得胸口发闷。

  他知道吹笙不会接受那个老男人,还是阻挡不了妒恨疯长。

  可面上他没露半分,反而扯出抹笑,“......还想参与你的未来。”

  几句话似乎已经耗费他所有力气,那是他最真实的渴望。

  “我知道。”空气静了两秒,吹笙才慢慢抬手,看着眼前这急得快要红了眼的男人,手掌轻轻贴在他的发顶。

  柔韧又蓬松的触感。

  和小时候一样,揉揉他的头发,带着奖励的意味。

  她有着年长者的宽容,“你一直在我的生活当中。”吹笙想了想,又说:“高中、大学,每个节假日都要回来.....”

  林泽洋本来不想哭的,但是丝丝缕缕馥郁、朝思暮想的香气如一张网,要把他困死在里面。

  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红着脸,晕晕乎乎地“嗯”了一声。

  林母已经等在庄园门口,在别人家做客,总不好带外人进去。

  知道儿子要创业,她是反对的,在普通百姓观念里平平淡淡就好。

  她想了一晚上,还是妥协了。

  孩子长大了,总要去过自己的人生,做父母的只能支持他。

  车停在庄园门口。

  林泽洋下车,喊了一声,“妈。”

  林母瞪眼,“还知道我是你妈,你辞职的时候怎么没跟我商量,简直无法无天......”

  她使了力气,把林泽洋的肩膀拍的啪啪作响,到把自己的手打痛了。

  “你在外面注意点安全。”打过也消气了,孩子要去另一个远方,林母也舍不得说重话。

  吹笙站在旁边,静静看着母子俩。

  “我知道了。”

  林母趁着抹眼泪的间隙,小声说:“你先给我看,你有负担人生的能力。”

  她小心翼翼瞥了吹笙一眼:“其他的另说。”

  林泽洋默不作声点头。

  “妈,我知道。”

  天慢慢变成淡紫,最后一点夕阳揉成碎金,星星点点洒下来。

  两人说了几句话,林泽洋就要回去。

  他从车窗中探出头,清透的眼底亮了亮,眼尾都带着温柔的弧度。

  “笙姐,还有老妈,我走了。”视线紧紧黏在吹笙身上。

  “记得电话联系。”

  得到对方的的颔首,他就开心地跟什么似的。

  林母挥挥手,“好好工作。”

  看着黑车远去,她才叹了一口气,目光中带着愧疚,“吹笙,他没麻烦你吧。”

  “没。”吹笙摇头,说:“我们进去吧。”

  “唉,好,他就是一头倔驴。”

  通往庄园的路平时没多少车流,临近傍晚,更显寂静。

  林泽洋的车与一辆黑色林肯错开。

  车内,凌澈眼里是藏不住的雀跃 。

  一闪而过的黑影,他回头看,问前面的司机。

  “李叔,车库里有这辆车吗?我怎么没见过。”

  “我也没有印象,估计是走错了。”路的尽头只有一座私人庄园,这边风景不错,误入也不是没可能。

  得到了答案,疑问还是悬在凌澈心上。

  距离庄园越近,他摇摇头,喜悦冲淡了莫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