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疾风北上-《1800年之龙腾四海》

  邱三田这货,在朔州会战和太原会战里表现优异,全连记一等功一次。

  郑一娘直接提拔邱三田为营长,同时其所在营,被正式划分为中华国北方军团,军团特别给予了称号“疾风”,

  郑一娘给予疾风营称号的同时,也为疾风营定下了装备标准,他们是北方军团第一支快速骑行陆军部队。

  这个营共两千人,人手两匹战马。不同于冲锋骑兵,他们的马匹是清一色的蒙古马,其主要作用是长距离大跨度快速移动,战士本身依然是步兵,而不是骑兵。

  疾风营拥有六个连队,其中前五个连队都是骑马步兵,第六个连队是马车连共有四马大车160辆,95-40大炮十门。

  一百六十辆大车提供的一百六十吨运力,再加上蒙古马本身不挑食的本事,能保证疾风营一次补给,就能独立作战一个月时间。

  拥有大炮的疾风营,其部队的平均移动速度大约是每天70里,他们快于步兵的40里,少于轻骑兵部队的100里。其行动速度,介乎于步兵和骑兵中间。

  7月中旬,北方军团总部,临时司令员郑一娘向驻扎在太原府的疾风营下达了命令。

  1820年7月15日,太原府的天空阴云密布。疾风营大营内,邱三田将军正与副将赵铁柱研究地图,忽然一名电报传令兵浑身湿透地冲进营帐:"报!北方军团总部急电!俄罗斯三万步兵已在东北边疆发动进攻,黑龙江将军府告急!"

  邱三田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过电报。北方军团总司令郑一娘的命令赫然在目:"着疾风营即刻整军,以每日七十里之速驰援黑龙江将军府!务必在俄军突破防线前抵达!"

  "每人两匹蒙古马,160辆驷马大车,160吨物资。"邱三田快速盘算着,"立刻去找军需官,筹备足够一个月粮草用度。传我命令,击鼓聚将,全营立即备战!"

  校场之上,两千疾风营将士正在给战马套鞍。每名士兵配备两匹精选的蒙古马:一匹用于骑行,一匹专门驮运物资。营后,160辆驷马大车整齐排列,大车是四轮马车,每辆由四匹健马拉动,车上满载粮食、弹药和医疗用品。

  "大人,按地图测算。"一连长郝富贵展开军用地图,"太原到黑龙江将军府,走直隶、热河、盛京一线,最近距离约1690里。"

  邱三田手指沿着路线划过:"每日七十里,理论上需要24天。但实际行军要留有余地,按25天计算。"

  "将军,"马车炮兵连连长刘得贵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山川河流,"从太原到直隶边境约500里,多是平原;直隶到热河约400里,地势渐高;热河到盛京300里,山路较多;最后盛京到黑龙江690里,多为平原。"

  "军令如山!"十八岁的邱三田,横眉一挑,一巴掌拍在长桌之上,"前7天奔袭500里到直隶边境,中间9天400里过热河,最后9天790里直达黑龙江!立刻发电报告诉朔州,我们中途只在山海关补给一次,让他们准备粮草,备用马匹和马车配件"

  1820年7月16日黎明,太原府东门外。

  "全营将士听令!"邱三田的声音在晨雾中格外清晰,"俄罗斯三万大军压境,我疾风营要以每日七十里速度,二十五日内抵达黑龙江!每人双马轮换,大车辎重保障一月给养,务必赶在俄军突破防线前抵达!"

  "吼——!"两千将士齐声怒吼,战马嘶鸣,车轮滚滚。

  晨光细雨中,疾风营启程。

  七月炎风过晋阳,两千铁骑赴边疆。双驹并辔踏尘去,百辆辎车载粮忙。将军令下如雷震,"七日疾行五百里!",太行叠嶂云脚下,铁蹄声撼雨苍茫。

  1820年7月18日,疾风营行至太行山麓。

  邱三田站在山崖上眺望,只见原本清晰的官道已被乌云笼罩。他攥紧望远镜,对身旁的赵铁柱道:"气象不对,怕是要有大雨。"

  话音刚落,远处天空骤然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如同泼墨般迅速蔓延。郝富贵嗅了嗅空气:"营长,是雨前特有的土腥味,接着会下大雨。"

  "传令!全营加速通过山岭!"邱三田厉声下令,"天黑前必须翻过这道山梁!"

  午后时分,豆大的雨点突然砸落。

  起初只是零星几滴,转眼便化作倾盆大雨。雨水顺着山势奔流而下,很快在山路上汇成湍急的水流。疾风营的两千将士在大雨中艰难前行,蒙古马的马蹄不断打滑,驷马大车的车轮陷入泥泞。

  "将军!第三中队陷进泥坑了!"斥候冒雨跑来报告。

  邱三田一夹马腹,冲到队伍最前方。只见三辆大车深陷泥潭,十六匹马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他当机立断:"卸货!轻装前进!"

  "遵命!"刘得贵立即指挥士兵将大车上的物资转移到其他车辆上。蒙古马的主人迅速解下备用马鞍,将两匹马并为一组,合力拉拽陷住的车轮。

  雨越下越大,能见度不足十丈。山道上的碎石被雨水冲刷得滑溜无比,不时有战马失蹄打滑。邱三田拔出佩刀,砍断一截拦路的树枝:"改道!走山脊线!"

  "传令!全营改走山脊!"邱三田的声音穿透雨幕,"双马并行,互相牵引!大车编队收紧,防止走散!"

  蒙古马在雨中展现出惊人的适应性。它们低着头,绷紧肌肉,在湿滑的山路上稳稳前行。士兵们一手紧拉缰绳,一手扶着鞍鞯,时不时还要帮助推搡陷入泥泞的大车。

  最艰难的是第六马车和炮兵连队。他们负责押运最重的一百六十辆大车,

  "一二!一二!"士兵们喊着号子,十人一组合力推车。雨水混着汗水从他们脸上滚落,蒙古马喷着白气,在雨中发出低沉的嘶鸣。

  黄昏时分,队伍来到一处悬崖隘口。

  "报!前方道路被山洪冲毁!"斥候喘着粗气回报。

  邱三田策马上前查看,只见原本的盘山道被湍急的山洪冲断了五米,另一侧就是数十丈深的悬崖。

  "搭桥!"邱三田当机立断,"砍木头搭建过去,用马车车厢板做桥面!"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砍下山间的大树,拆下车厢木板,用绳索捆绑固定,搭建出一座简易的木桥。蒙古马在雨中不安地踏着蹄子,但训练有素的骑手们牢牢控制着它们。

  "第一中队先过!"邱三田指挥道,"每人牵马,轻装通过!"

  最惊险的时刻来临。当驷马大车来到时,木桥承受第一辆大车的重量时,木板发出可怕的吱嘎声。邱三田亲自站在桥头指挥:"慢慢来!如果大车太重就卸货,分开两车运过木桥"

  经过两个时辰的紧张抢修,全营终于在深夜时分全部通过险峰。此时,雨势稍歇,但山路上满是泥泞和积水。

  山路难行,但这一日的行动计划没有完成,凌晨三点,大雨完全停了。

  邱三田站在山崖上,望着东方微微泛白的天空。他计算着行程:"按这个速度,我们比预计晚了一天......"

  "将军!"副官突然指着远方,"前面就是直隶边境的哨卡!"

  远处,隐约可见烽火台上的火光。疾风营的将士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看到希望的曙光,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上马!"邱三田厉声下令,"天亮前必须赶到哨卡补给!"

  蒙古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休息,它们昂首嘶鸣,迈开步伐。士兵们挺直腰背,尽管双腿酸痛,却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疾风营的先锋部队终于看到了直隶边境的城墙。邱三田松了一口气,回头望向身后的队伍,两千将士,四千匹马,一百六十辆大车,在暴雨山岭间穿行三日,行程虽慢,却从未停下。

  "传令!"他高声宣布,"埋锅造饭,人马都在哨卡好好休整一日,明日继续前进!"

  士兵们发出欢呼。

  1820年7月,当俄罗斯三万步兵悍然入侵东北边疆的消息传至中原,整个华夏大地沸腾了。

  从山西的黄土高原,河南的中原沃野,山东的齐鲁大地,直隶的燕赵之境,一支支队伍正日夜兼程,向着东北方向疾进。他们有的是边军精锐,有的是地方团练,有的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有的是刚刚脱下儒衫的书生。但此刻,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中华儿女,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抗击俄罗斯的侵略。

  在山西,疾风营率先出征。他们每人两匹蒙古马,160辆大车满载粮草弹药,日行七十里,翻越太行山,直奔黑龙江。他们的马蹄踏碎了山间的晨雾,他们的旗帜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报,俄寇已至松花江!"斥候飞报。

  "传令,全营提速!"邱三田拔出佩刀,"我们必须在俄军进攻黑龙江将军府前赶到!"

  在河南,原本要接受培训和换装的嵩山营的将士们,还来不及换装,已经在渡过黄河。他们没有最新的武器,没有疾风营那样的双马辎重,甚至身上还穿着满清的战袍,但他们有坚定的意志,在接到命令后毅然北上。推着独轮车,扛着满清装备的老式滑膛枪和冷兵器,徒步穿越豫北平原。

  "听说俄国人烧杀抢掠,连妇孺都不放过!"满清老兵李大牛咬牙道。

  "那我们就去东北,和他们拼了!"年轻的新兵蛋子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在山东,原满清水师的将士们放下了手中的船桨,改操步枪。他们本是守卫海疆的老兵,但听说俄军从陆路入侵,他们毅然北上。

  "我们熟悉北方气候,更能忍耐严寒!"原北洋水师,现在的西太平洋水师山东水师统领林远山下令,"所有战船改为运兵船,送将士们过渤海!"

  在直隶,北京神机营的步枪兵们正在整装待发。他们装备着最新的燧发枪,是北京城训练的最新火器部队。

  "北方军团下令,命我等即刻北上,支援黑龙江!"营长赵铁鹰下令,"全军轻装,只带火药和刺刀!"

  1820年7月,黑龙江将军府的烽火台接连燃起三股狼烟。守军了望兵颤抖着举起望远镜——黑龙江北岸,三万俄军黑压压的阵列如乌云般压境,火炮在晨曦中泛着冷光。

  "报!"斥候滚鞍下马,"俄军已在漠河渡口集结,炮兵阵地延伸至二十里外!"

  营长廖清泉攥紧腰间佩剑,指节发白。三个月前刚归降中华国的黑龙江,各地还散布着零星叛乱。原本驻守的精锐半数被抽调西进平叛,如今城内能战之兵不足八千。

  "大人,我们守军不足"副将指着地图,"他们若突破瑷珲要塞,沿乌苏里江直下......"

  话音未落,城外突然传来震天炮响。俄军先头部队已开始试探性进攻。

  三百里外的俄军大营,将领们围坐在作战地图前举杯畅饮。

  "满清刚刚归降那个什么中华国,"科尔夫斯基中将用马刀拨弄着地图,"东三省守备空虚得像个筛子。"

  "东太平洋舰队的陆军主力?"副官冷笑,"早被派去蒙古收编那些部落了,整个东北只剩三千士兵。"

  科尔夫斯基将伏特加一饮而尽:"三万精锐,六十门攻城炮,足够我们打下整个黑龙江将军府。"他指向地图上闪烁的红点,"然后直取海参崴,那才是真正的战利品。"

  "为了太平洋出海口!"众将举杯高呼,"乌拉!"

  6月15日黎明,黑龙江上空飘着细雪。俄军炮兵率先开火,炮弹如雨点般砸向瑷珲要塞。

  "放!"廖清泉拔刀怒吼。守军仅有的三十门六零迫击炮在还击,硝烟中可见俄军步兵正抬着浮桥冲向江面。

  "他们想强渡!"副将拉着将军的袖子,"瑷珲守军不足三千!"

  "传令下去,"廖清泉咬破嘴唇,"所有民夫进行枪械训练!"他望向南方,"要是援军能在十天内赶到......"

  此时三千俄军已成功架桥,骑兵如潮水般涌上南岸。黑龙江畔的炮声,惊起了栖息的寒鸦。

  俄军指挥部内,科尔夫斯基正用红铅笔圈画着地图。

  "整个黑龙江守军只有三千,而且多半是水兵。"他得意地笑着,"只要我们拿下黑龙江将军府,就能从背后包抄。"

  "将军,中华国不会坐视不管吧?"有参谋迟疑道。

  "等他们反应过来?"科尔夫斯基将地图重重合上,"我们已经拿下整个黑龙江"他指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战略窗口期,我们的西路大军正在进攻西域,中路正在向蒙古提供军火,蒙古在发生叛乱,这个国家到处都在起火,在他们还没真正控制住这个国家的时候,俄罗斯已经一举夺取黑龙江和太平洋出海口!我们将成为拥有欧洲和太平洋的真正双头鹰帝国。"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黑龙江上时,俄军的旗帜已经插上了瑷珲要塞的城墙。守军率领残部退守第二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