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1年5月15日，华盛顿特区，白宫。
军事官员刚刚离去，放下手中的情报。
詹姆斯·门罗总统站在椭圆形办公室的窗前，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窗外，国会山的圆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南方，不久前通过《亚当斯-奥尼斯条约》从西班牙手中获得的佛罗里达半岛，现在再次被中华国马祖军攻占。
"总统先生，众议院议长亨利·克莱已经到了。"秘书轻声通报。
门罗转身，脸上恢复了那种南方种植园奴隶主特有的从容微笑。"请他进来，还有陆军部长卡尔霍恩和国务卿亚当斯。"
几分钟后，四位美国最有权势的男人围坐在内阁会议室的长桌旁。桌上摊开着一张巨大的北美地图，上面用红色墨水勾勒出从大西洋到太平洋的广阔区域。
"先生们，"门罗开口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正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前不久西班牙已经同意将佛罗里达正式割让给我们，但现在佛罗里达和大瀑布城方向都陷入了战火，我们需要统一思想，外交辞令和军事行动。”
约翰·昆西·亚当斯，这位精明的国务卿推了推眼镜："总统先生，我认为现在是时候向全国和全世界阐明我们的天命了。北美大陆注定要由我们的制度和文明来照亮。"
"昭昭天命，"亨利·克莱重复着这个新造的词汇，眼中闪烁着政治家特有的光芒，"这是一个绝妙的概念，国务卿先生。但我想知道，有多少国会议员会为这个'天命'买单？尤其是当我们谈论的是动用纳税人的钱和生命去攻打遥远的丛林和荒凉的山脉时。"
"克莱先生，"陆军部长约翰·卡尔霍恩挺直了他那军人般挺拔的身躯，"请允许我提醒您，佛罗里达的获得不仅仅是为了扩大我们的版图，更是为了确保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安全，为了保护我们全体南方种植园主的利益。那些中华国的军队的废奴运动，本质上在破坏我们的根本利益。"
门罗总统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密西西比河一路向西滑动："夺回佛罗里达只是第一步。先生们，想象一下，如果我们的贸易路线能够从大西洋一直延伸到太平洋，如果我们能够控制整个北美大陆的资源和环太平洋地区的市场。。。"
"正是如此！"亨利·克莱兴奋地打断道，"这就是我所说的'美国体系'的地理基础。我们需要一个统一的国内市场，从东海岸到西海岸。铁路、运河、贸易路线，所有这些都需要广阔的领土和人口作为支撑。"
"而墨西哥，"亚当斯轻声补充，目光落在地图上墨西哥北部广袤的土地上，"他们的加利福尼亚和新墨西哥地区几乎是无人防守的金矿。那里有肥沃的土地、丰富的矿产，还有通往亚洲的太平洋港口。"
卡尔霍恩冷笑一声："问题是，墨西哥人似乎并不愿意把这些拱手相让。我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民众和议会都支持的正当理由。"
"天命，"门罗缓缓说道，"昭昭天命。这不是侵略，而是使命。是上帝赋予我们的责任，将文明、自由和民主带给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两周后，五月二十九日，国会大厦。
众议院内人声鼎沸，代表们就是否批准进行全国军事动员，以及拨款用于佛罗里达和西部防御战争展开激烈辩论。
"各位代表！"来自肯塔基州的亨利·克莱站在讲台上，声音洪亮，"今天我们讨论的不仅仅是一块土地的归属，而是我们美利坚合众国未来的命运！"
台下的商人们和种植园主们交头接耳，而北方工业州的代表则皱眉倾听。
"佛罗里达，"克莱继续道，"是我们通往加勒比海的门户！是保护密西西比河贸易路线和维护加勒比海权益的关键！没有它，我们对于加勒比海和墨西哥湾的影响力力将大减！而且，我必须提醒各位农场主，这个新成立单位佛罗里达政权，要求废除奴隶，沿着佛罗里达地区的所有农场，都有可能面临奴隶逃亡和造反的风险！”
来自马萨诸塞州的丹尼尔·韦伯斯特站了起来，声音冷静而理性："克莱先生，我必须质疑这种扩张主义的冲动。我们刚刚从革命中建立了一个共和国，现在却要变成一个帝国吗？我们有什么权利夺取他人的土地？"
"权利？"南卡罗来纳州的约翰·卡尔霍恩猛地站起来，"我们有最强的军队，最繁荣的经济，最先进的制度！当野蛮的印第安人和专制政权无法有效治理他们的土地时，我们有责任。不，我们有神圣的使命！去为他们带来秩序和文明！"
"少来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工业家代表约瑟夫·罗斯打断道，"让我们说实话吧！我们想要佛罗里达，是因为那里有战略港口；我们想要南部的土地，是因为那里有丰富的资源和广阔的市场！"
大厅内爆发出一阵骚动。
"罗斯先生说得没错，"一位来自纽约的银行家代表插话道，声音压低但清晰，"我的客户们，那些为政府债券提供资金的银行家和商人，愿意为佛罗里达和西部土地投资，但前提是军队要牢牢控制那里，要驱逐印第安人，要确保最好的土地能成为农场和矿山，只有这样那些投资才能够带来回报。"
"具体来说，"另一位代表补充道，"我们需要新的农田来安置不断增长的人口，需要新的港口来扩大贸易，需要新的矿山矿产资源来满足工业需求。"
"更重要的是，"一位来自南方的种植园主代表直截了当地说，"我们需要新的土地来扩展我们的棉花种植园。欧洲市场对棉花的需求每天都在增长，而我们现有的土地不能满足需求。"
亨利·克莱见状，立即抓住机会："各位代表，这就是昭昭天命的现实基础！扩张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而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繁荣！更多的土地意味着更多的农场、更多的工厂、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更强大的国家！"
经过数周的激烈辩论，国会在利益集团的游说和公众舆论的推动下，最终以大多数通过批准战争动员令，并为佛罗里达的防御和西部扩张战争进行拨款。
1821年六月初，纽约市。
在华尔街一家高级俱乐部的私人包厢内，几位美国最富有的人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国家的未来，以及他们自己的利益。
"先生们，"银行家尼古拉斯·比德尔环视着在座的商界巨头，"军队已经在动员，南方大量的民兵在向佛罗里达移动，但真正的机会在西部。"
"你是说路易斯安那以西的土地？"来自波士顿的船运大亨问道。
"不仅如此，"比德尔神秘地微笑道，"我指的是整个墨西哥北部，加利福尼亚的金矿，新墨西哥的牧场，还有通往太平洋的港口。"
"但那些墨西哥人不会轻易放弃这些，"一位南方种植园主表示怀疑，"他们的军队虽然不如我们的精良，但数量可观。"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正确的策略，"比德尔解释道，"首先，通过贸易和移民慢慢渗透这些地区。然后，制造足够的混乱，让当地政府请求我们的'保护'。最后，以解放者的身份介入。"
"资金从哪里来？"一位银行家问道。
"从你们这里，"比德尔笑道，"我的银行已经准备好为西进运动提供资金，修建铁路、购买土地、装备探险队。作为回报，我们将获得这些新兴地区的贸易垄断权和土地开发权。"
房间角落里，一位穿着考究的商人，实际上是英国情报人员的间谍，他仔细记录着这场对话。
与此同时，在南方的一个种植园里，奴隶主们也在讨论着扩张的好处。
"每多获得一英亩土地，"南卡罗来纳州的一位大种植园主计算道，"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扩大种植规模，增加奴隶数量，提高棉花产量。"
"但是欧洲各国正在考虑禁止奴隶贸易，"一位年轻的种植园主忧心忡忡地说。
"那我们就自己派舰队去非洲抓奴隶，"年长的种植园主冷笑道，"必须向西扩张，那里有广阔的土地等待我们去开垦，有新的市场等待我们去征服。欧洲佬想通过废除奴隶制来扼杀我们的经济，但所有这一切都会随着我们的扩张而扩展，而不是消失。"
同一天，约翰·昆西·亚当斯站在白宫图书馆的窗前，手中捧着一本《圣经》，但心思却不在阅读上。门罗总统刚刚与他讨论了新一年的预算和扩张计划。
"亚当斯先生，"门罗问道，"你真的相信我们是在执行某种神圣的使命吗？"
亚当斯放下书本，沉思片刻："总统先生，我相信我们确实有一种使命！但那并不是上帝赋予的，而是历史和国家命运赋予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独特的时间和地点，拥有独特的机遇。"
"而这个机遇，"门罗接过话题，"就是建立一个从大西洋到太平洋的强大国家，控制北美大陆的资源和贸易路线。"
"正是如此，"亚当斯点头，"昭昭天命这个概念很聪明，至少它能为我们的扩张披上了一层道德和宗教的外衣。但我们都清楚，真正的驱动力是经济利益，南方的棉花，北方的工业品，东部的资本，以及所有这些背后的利润。"
门罗苦笑一声："所以。。。我们其实是在用天命的名义，行贪婪之实。"
"或者说，"亚当斯平静地说，"我们是在用贪婪的动力，实现天命的结果。无论哪种解释，结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一个不断扩张和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
窗外，华盛顿的小雨开始飘落，覆盖了这座年轻首都的街道和建筑。而在更广阔的北美大陆上，无数探险者、商人、士兵和移民正踏上征程，带着各种动机。
亚当斯看着窗外的小雨说道：“对外扩张中会死很多人，这里面有些是出于理想，打绝大多数是出于利益，但所有美国人都必将被卷入了这场被称为"昭昭天命"的宏大叙事中。”
门罗站起来，低声说道：“在这个叙事之下，你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将这一次扩张美化为文明的传播，将所有的贪婪被掩饰为国家使命！记住，严格审查一切军事行动记录，决不能让印第安人的大规模死亡被记录下来，最多只能留下一些无关紧要单位记录，否则那些将是这个时代的污点。历史的车轮将无情地向前滚动，碾碎一切阻挡在美国前方的障碍。”
亚当斯苦笑：“那我们。。。是否要取消感恩节？”
门罗笑了：“其实，北美洲大陆根本就没有多少印第安人？另外，我们可以给他们一点点保留地，留下一些印第安人，把那里作为动物园和人体标本存放地，难道这不算感恩？”
门罗直起腰，“我只为美国利益负责，谁敢阻挡美国崛起，我就要把它碾碎，无论是印第安人，还是马祖军！”
亚当斯转身，他看向门罗，然后说道：“要想扼制马祖军，不能只依靠美国。我准备前往巴黎，法国政府正在联合各国声讨中华国的全球扩张，我有一个全新的思路分享给他们！”
门罗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窗外大雨瓢泼，天空阴暗。
亚当斯笑了，他站在窗前，一半脸在微光里微笑，一半脸却在阴暗里。
“我想要欧洲列强重新确定世界秩序，用那些虚无缥缈的利益，把整个欧洲都拖入和中华国，和妈祖军的战争！”
一道闪电闪耀，将华盛顿照亮，然后是巨大的雷鸣。
站在，窗帘后的门罗，看向窗外，至少淡淡说道：“让大雨下的更猛烈一些，淋湿所有的行人！”
军事官员刚刚离去，放下手中的情报。
詹姆斯·门罗总统站在椭圆形办公室的窗前，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窗外，国会山的圆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南方，不久前通过《亚当斯-奥尼斯条约》从西班牙手中获得的佛罗里达半岛，现在再次被中华国马祖军攻占。
"总统先生，众议院议长亨利·克莱已经到了。"秘书轻声通报。
门罗转身，脸上恢复了那种南方种植园奴隶主特有的从容微笑。"请他进来，还有陆军部长卡尔霍恩和国务卿亚当斯。"
几分钟后，四位美国最有权势的男人围坐在内阁会议室的长桌旁。桌上摊开着一张巨大的北美地图，上面用红色墨水勾勒出从大西洋到太平洋的广阔区域。
"先生们，"门罗开口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正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前不久西班牙已经同意将佛罗里达正式割让给我们，但现在佛罗里达和大瀑布城方向都陷入了战火，我们需要统一思想，外交辞令和军事行动。”
约翰·昆西·亚当斯，这位精明的国务卿推了推眼镜："总统先生，我认为现在是时候向全国和全世界阐明我们的天命了。北美大陆注定要由我们的制度和文明来照亮。"
"昭昭天命，"亨利·克莱重复着这个新造的词汇，眼中闪烁着政治家特有的光芒，"这是一个绝妙的概念，国务卿先生。但我想知道，有多少国会议员会为这个'天命'买单？尤其是当我们谈论的是动用纳税人的钱和生命去攻打遥远的丛林和荒凉的山脉时。"
"克莱先生，"陆军部长约翰·卡尔霍恩挺直了他那军人般挺拔的身躯，"请允许我提醒您，佛罗里达的获得不仅仅是为了扩大我们的版图，更是为了确保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安全，为了保护我们全体南方种植园主的利益。那些中华国的军队的废奴运动，本质上在破坏我们的根本利益。"
门罗总统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密西西比河一路向西滑动："夺回佛罗里达只是第一步。先生们，想象一下，如果我们的贸易路线能够从大西洋一直延伸到太平洋，如果我们能够控制整个北美大陆的资源和环太平洋地区的市场。。。"
"正是如此！"亨利·克莱兴奋地打断道，"这就是我所说的'美国体系'的地理基础。我们需要一个统一的国内市场，从东海岸到西海岸。铁路、运河、贸易路线，所有这些都需要广阔的领土和人口作为支撑。"
"而墨西哥，"亚当斯轻声补充，目光落在地图上墨西哥北部广袤的土地上，"他们的加利福尼亚和新墨西哥地区几乎是无人防守的金矿。那里有肥沃的土地、丰富的矿产，还有通往亚洲的太平洋港口。"
卡尔霍恩冷笑一声："问题是，墨西哥人似乎并不愿意把这些拱手相让。我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民众和议会都支持的正当理由。"
"天命，"门罗缓缓说道，"昭昭天命。这不是侵略，而是使命。是上帝赋予我们的责任，将文明、自由和民主带给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两周后，五月二十九日，国会大厦。
众议院内人声鼎沸，代表们就是否批准进行全国军事动员，以及拨款用于佛罗里达和西部防御战争展开激烈辩论。
"各位代表！"来自肯塔基州的亨利·克莱站在讲台上，声音洪亮，"今天我们讨论的不仅仅是一块土地的归属，而是我们美利坚合众国未来的命运！"
台下的商人们和种植园主们交头接耳，而北方工业州的代表则皱眉倾听。
"佛罗里达，"克莱继续道，"是我们通往加勒比海的门户！是保护密西西比河贸易路线和维护加勒比海权益的关键！没有它，我们对于加勒比海和墨西哥湾的影响力力将大减！而且，我必须提醒各位农场主，这个新成立单位佛罗里达政权，要求废除奴隶，沿着佛罗里达地区的所有农场，都有可能面临奴隶逃亡和造反的风险！”
来自马萨诸塞州的丹尼尔·韦伯斯特站了起来，声音冷静而理性："克莱先生，我必须质疑这种扩张主义的冲动。我们刚刚从革命中建立了一个共和国，现在却要变成一个帝国吗？我们有什么权利夺取他人的土地？"
"权利？"南卡罗来纳州的约翰·卡尔霍恩猛地站起来，"我们有最强的军队，最繁荣的经济，最先进的制度！当野蛮的印第安人和专制政权无法有效治理他们的土地时，我们有责任。不，我们有神圣的使命！去为他们带来秩序和文明！"
"少来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工业家代表约瑟夫·罗斯打断道，"让我们说实话吧！我们想要佛罗里达，是因为那里有战略港口；我们想要南部的土地，是因为那里有丰富的资源和广阔的市场！"
大厅内爆发出一阵骚动。
"罗斯先生说得没错，"一位来自纽约的银行家代表插话道，声音压低但清晰，"我的客户们，那些为政府债券提供资金的银行家和商人，愿意为佛罗里达和西部土地投资，但前提是军队要牢牢控制那里，要驱逐印第安人，要确保最好的土地能成为农场和矿山，只有这样那些投资才能够带来回报。"
"具体来说，"另一位代表补充道，"我们需要新的农田来安置不断增长的人口，需要新的港口来扩大贸易，需要新的矿山矿产资源来满足工业需求。"
"更重要的是，"一位来自南方的种植园主代表直截了当地说，"我们需要新的土地来扩展我们的棉花种植园。欧洲市场对棉花的需求每天都在增长，而我们现有的土地不能满足需求。"
亨利·克莱见状，立即抓住机会："各位代表，这就是昭昭天命的现实基础！扩张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而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繁荣！更多的土地意味着更多的农场、更多的工厂、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更强大的国家！"
经过数周的激烈辩论，国会在利益集团的游说和公众舆论的推动下，最终以大多数通过批准战争动员令，并为佛罗里达的防御和西部扩张战争进行拨款。
1821年六月初，纽约市。
在华尔街一家高级俱乐部的私人包厢内，几位美国最富有的人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国家的未来，以及他们自己的利益。
"先生们，"银行家尼古拉斯·比德尔环视着在座的商界巨头，"军队已经在动员，南方大量的民兵在向佛罗里达移动，但真正的机会在西部。"
"你是说路易斯安那以西的土地？"来自波士顿的船运大亨问道。
"不仅如此，"比德尔神秘地微笑道，"我指的是整个墨西哥北部，加利福尼亚的金矿，新墨西哥的牧场，还有通往太平洋的港口。"
"但那些墨西哥人不会轻易放弃这些，"一位南方种植园主表示怀疑，"他们的军队虽然不如我们的精良，但数量可观。"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正确的策略，"比德尔解释道，"首先，通过贸易和移民慢慢渗透这些地区。然后，制造足够的混乱，让当地政府请求我们的'保护'。最后，以解放者的身份介入。"
"资金从哪里来？"一位银行家问道。
"从你们这里，"比德尔笑道，"我的银行已经准备好为西进运动提供资金，修建铁路、购买土地、装备探险队。作为回报，我们将获得这些新兴地区的贸易垄断权和土地开发权。"
房间角落里，一位穿着考究的商人，实际上是英国情报人员的间谍，他仔细记录着这场对话。
与此同时，在南方的一个种植园里，奴隶主们也在讨论着扩张的好处。
"每多获得一英亩土地，"南卡罗来纳州的一位大种植园主计算道，"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扩大种植规模，增加奴隶数量，提高棉花产量。"
"但是欧洲各国正在考虑禁止奴隶贸易，"一位年轻的种植园主忧心忡忡地说。
"那我们就自己派舰队去非洲抓奴隶，"年长的种植园主冷笑道，"必须向西扩张，那里有广阔的土地等待我们去开垦，有新的市场等待我们去征服。欧洲佬想通过废除奴隶制来扼杀我们的经济，但所有这一切都会随着我们的扩张而扩展，而不是消失。"
同一天，约翰·昆西·亚当斯站在白宫图书馆的窗前，手中捧着一本《圣经》，但心思却不在阅读上。门罗总统刚刚与他讨论了新一年的预算和扩张计划。
"亚当斯先生，"门罗问道，"你真的相信我们是在执行某种神圣的使命吗？"
亚当斯放下书本，沉思片刻："总统先生，我相信我们确实有一种使命！但那并不是上帝赋予的，而是历史和国家命运赋予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独特的时间和地点，拥有独特的机遇。"
"而这个机遇，"门罗接过话题，"就是建立一个从大西洋到太平洋的强大国家，控制北美大陆的资源和贸易路线。"
"正是如此，"亚当斯点头，"昭昭天命这个概念很聪明，至少它能为我们的扩张披上了一层道德和宗教的外衣。但我们都清楚，真正的驱动力是经济利益，南方的棉花，北方的工业品，东部的资本，以及所有这些背后的利润。"
门罗苦笑一声："所以。。。我们其实是在用天命的名义，行贪婪之实。"
"或者说，"亚当斯平静地说，"我们是在用贪婪的动力，实现天命的结果。无论哪种解释，结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一个不断扩张和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
窗外，华盛顿的小雨开始飘落，覆盖了这座年轻首都的街道和建筑。而在更广阔的北美大陆上，无数探险者、商人、士兵和移民正踏上征程，带着各种动机。
亚当斯看着窗外的小雨说道：“对外扩张中会死很多人，这里面有些是出于理想，打绝大多数是出于利益，但所有美国人都必将被卷入了这场被称为"昭昭天命"的宏大叙事中。”
门罗站起来，低声说道：“在这个叙事之下，你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将这一次扩张美化为文明的传播，将所有的贪婪被掩饰为国家使命！记住，严格审查一切军事行动记录，决不能让印第安人的大规模死亡被记录下来，最多只能留下一些无关紧要单位记录，否则那些将是这个时代的污点。历史的车轮将无情地向前滚动，碾碎一切阻挡在美国前方的障碍。”
亚当斯苦笑：“那我们。。。是否要取消感恩节？”
门罗笑了：“其实，北美洲大陆根本就没有多少印第安人？另外，我们可以给他们一点点保留地，留下一些印第安人，把那里作为动物园和人体标本存放地，难道这不算感恩？”
门罗直起腰，“我只为美国利益负责，谁敢阻挡美国崛起，我就要把它碾碎，无论是印第安人，还是马祖军！”
亚当斯转身，他看向门罗，然后说道：“要想扼制马祖军，不能只依靠美国。我准备前往巴黎，法国政府正在联合各国声讨中华国的全球扩张，我有一个全新的思路分享给他们！”
门罗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窗外大雨瓢泼，天空阴暗。
亚当斯笑了，他站在窗前，一半脸在微光里微笑，一半脸却在阴暗里。
“我想要欧洲列强重新确定世界秩序，用那些虚无缥缈的利益，把整个欧洲都拖入和中华国，和妈祖军的战争！”
一道闪电闪耀，将华盛顿照亮，然后是巨大的雷鸣。
站在，窗帘后的门罗，看向窗外，至少淡淡说道：“让大雨下的更猛烈一些，淋湿所有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