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凶多吉少-《大明铁血帝:吾乃天启,重塑乾坤》

  朱由校又问:

  “今天那些大臣可有什么动作?”

  今天他特意让锦衣卫盯着朝中那帮人,看看谁想跳出来阻他,这些人就是他要动的第一批。

  “回陛下,内阁次辅刘一燝、辅臣韩爌、兵部尚书张鹤鸣、刑部尚书黄克赞、御史冯三元等三十余人去了京营。”

  朱由校听了,心里暗笑。自己刚出一趟宫,居然来了这么多人想管他,看来是真太闲了。

  他下令:

  “名单待会呈上来,你先退下。”

  “臣告退!”许显纯应声离开。

  朱由校闭眼歇了会儿,睁开眼喃喃自语: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人间不值得呢?”

  一旁的王朝辅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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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内,朱由校正穿戴好盔甲,准备去南海子骑马。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

  “皇爷,内阁和六部的大臣都来了,说有急事要面奏!”

  朱由校心知肚明他们为何而来。若他开始掌握军权而群臣毫无反应,那才怪了。

  他叹了口气,放弃遛马的打算,也没换衣,直接穿着盔甲就出了门。

  “宣他们来西暖阁见朕!”

  西暖阁。

  大殿上,内阁与六部官员望着身穿银甲、端坐龙椅的朱由校,一时愣住。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内阁首辅方从哲。

  “臣恭请圣安!”

  “臣等恭请圣安!”

  朱由校轻轻一笑,语气温和地说道:

  “朕安,平身。”

  他顿了顿,又问道:

  “诸位爱卿如此急切求见,可是遇了难决之事?”

  韩爌率先开口:

  “陛下昨日是否出宫?”

  朱由校未答,反倒笑着反问:

  “刘师傅的消息倒是快,不知是哪位祖宗告知的?”

  说着,他扫了一眼站在暖阁旁的太监们,目光如刀,令他们背脊发凉。

  群臣沉默不语,因皇帝已默认了此事。

  韩爌再度上前:

  “陛下为何如此打扮?莫非又要出宫?”

  他们实在猜不透皇帝的心思,为何又穿上了盔甲?难道又要外出?

  韩爌继续劝道:

  “陛下乃一国之君,怎可日日披甲戴胄?这不合礼制。古往今来,哪有天子披挂上阵治理江山?”

  朱由校平静答道:

  “朕不过出宫一趟,众卿如此紧张作甚?三日后将举行大朝会,届时朕会宣布一事,便是昨日所办。”

  他心中清楚,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刀子未利,替罪之人也未找好。

  周嘉谟又问:

  “那陛下今日是要再出宫?”

  朱由校眉头微皱。这年头还真有人不怕死。等朝会那天,先从你吏部动手。

  昨日刚从内帑掏了银子,他正琢磨着怎么补回来。

  “三日后便知。”

  说罢,转身离开,不再多言。

  他不愿与这群人多费口舌,讲来讲去,毫无意义。

  皇帝这一走,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皇帝始终未给出明确答复,只得回值房等待。

  回到乾清宫,朱由校立刻召见许显纯。

  “你手下可有可用之人?”

  许显纯跪地回禀:

  “臣下有两名总旗,胆识过人、行事缜密,且忠心不二,一名杨寰,一名孙云鹤。”

  朱由校沉思片刻,这二人正合他意。

  “王伴伴,传旨,升杨寰、孙云鹤为锦衣卫千户,命杨寰率部入宫。”

  “你去盯紧那些文官,尤其是东林党人,把他们的把柄查清,呈报于朕!”

  交代完毕,朱由校翻身上马,直奔南海子而去。

  天启朝的第一滴血,即将落下。

  值房中,群臣焦急等待。人人都在想,这位年轻的皇帝,与先帝、神宗皆不相同,今后该如何应对?

  内阁与六部官员一回宫,左都御史张问达便急切地问出声来。

  “皇上昨天出宫的事,查明白了没有?”

  这已是文官们最后的底线。皇上做什么都行,但凡要插手军队,便是触了所有士大夫的眉头。

  “皇上说三天后开大朝会,到时自会说明。”

  内阁首辅方从哲语气平淡地回应。

  “皇上昨日离宫,恐怕与军伍脱不了干系,不然也不会遮掩。”

  御史冯三元语气坚定。

  中书舍人汪文言点头附和:

  “说得是,只怕等大朝会之时,一切早已定局。我们得在皇上动手前先发制人,才算是良策。”

  众官员纷纷点头称是。

  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咬牙说道:

  “再这样下去,又是一个武宗皇帝。”

  众人一听,心头更紧。再来一个武宗,谁能受得了?

  内阁次辅刘一燝开口:

  “现在大家还是先回去,三天后朝会,届时一齐上奏,眼下只能再等三日。”

  “刘公所言极是,也只能如此。届时我定第一个出面。”

  御史杨涟说道。

  值房中的大臣陆续散去,都等着三天后的大朝会,向皇帝发难。

  ……

  南京

  明孝陵

  王体乾一路奔波,终于赶到,却被守陵士兵拦下。

  “你是谁?这是太祖皇帝的陵墓,再靠近一步,格杀勿论。”

  士卒语气凶狠。

  王体乾也火了,怒斥:

  “瞎了你的狗眼,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你也敢如此放肆?”

  那士兵更怒,拔刀而出:

  “管你是什么狗屁太监,这里是孝陵,再啰嗦一句,看我不砍了你。”

  王体乾心头一紧,没想到碰上个愣头青。自己孤身一人,还是先留着命回去办事,再计较也不迟。

  “咱家是来传圣旨的,快去叫你们主事的出来接旨。”

  两名士兵一听“圣旨”二字,立刻跪地,一人飞快跑进陵内。

  王体乾没想到,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两人,一听到圣旨就软了,心想早知如此,刚才也不必硬撑。

  不一会儿,陵内冲出一队人马,个个高大健壮。为首之人看到王体乾手捧圣旨,飞步上前,跪地高呼:

  “臣在此听旨!”

  王体乾展开圣旨:

  “孝陵卫指挥使接旨!”

  “臣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国势艰难,辽东军备疲弱,九边重镇武备松懈,建奴屡次入侵,朝中亦有动荡之象。特命孝陵卫指挥使即刻北上,保卫京师。”

  “臣领旨!”

  指挥使起身,转头对身旁一名将领下令道:

  “李松平,马上去集结部队!”

  随即他又对身后的人高声下令:

  “经历司留在孝陵值守,其他人立刻回营,整理装备,准备出发前往京城!”

  众人齐声回应:

  “遵命!”

  很快众人便各自散去,只剩下王体乾一个人愣在原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彻底忽略了,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气得脸色铁青。

  “你们这群兵痞,等到了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王体乾低声咒骂。

  其实这些人心中根本没把这个太监当回事,别说他了,就算是内阁的大臣来了孝陵,也未必有人买账。

  孝陵卫是建文帝按照太祖朱元璋的旨意设立的,专门负责守卫孝陵。当时从凤阳选调了李、周二姓族人组建而成,是最为信任的亲军。

  此外,还从各地精挑细选了五百名久经战阵、作战勇猛的老兵担任教官。

  这支军队不归五军都督府统辖,也不受兵部节制,只听皇帝的诏令,没有皇命,他们连孝陵大门都不会踏出一步。凤阳的李、周两姓世代守护孝陵,已经两百多年,孝陵卫与经历司总兵力共五千六百人。

  作为与锦衣卫同等级别的亲军,虽然两百年后大明各地卫所早已名存实亡,但孝陵卫却依旧保持完整,因为他们的特殊地位无人敢动。

  孝陵卫迅速完成集结,只留下经历司两百人和四百士兵继续留守,其余五千人即刻出发赶往京城。

  ……

  南海子

  天色渐暗,朱由校满头大汗地走进自己的军帐,开始卸下铠甲。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这里练习骑马,还专门向一些实战经验丰富的士兵学习了武艺,累得不轻。

  跟在一旁的英国公张维贤看到皇帝如此勤于练武,心中大喜。陛下崇尚武事,对他们这些军功世家而言,无疑是极大的利好。

  “陛下今日骑术大进,已经能纵马奔驰了!”

  张维贤笑着说道。

  刚卸完甲的朱由校听了哈哈一笑:

  “老国公不必夸奖,朕才练几天,骑术也就刚刚入门而已。”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老国公去挑五百名忠诚可靠的精锐,后天由由世泽带入宫中。”

  “臣遵旨。”

  张维贤拱手行礼。

  朱由校最欣赏张维贤的一点就是,吩咐的事情从不追问缘由,也不会打折扣。

  这也难怪历代先皇都如此信任张家。

  张维贤看着一旁太监铺好的床铺问道:

  “陛下今晚是否要在此休息?”

  “不用,朕洗个澡稍作休息就回宫,今天可真是费了不少力气。”

  张维贤听出了送客的意思,立刻行礼告退。

  等他离开后,朱由校坐在椅子上开口问道:

  “今天朝廷那边有什么动静?”

  王朝辅将值房里几位文臣私下议论的事禀报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挑了挑眉,问:

  “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王朝辅低着头答:

  “奴婢没有听到具体内容。”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

  “让许显纯盯紧点,让他的手下这几日勤快些,把朕交代的事办好。”

  说完,他便起身朝营帐后走去。今天确实太累了,一大早就去了南海子操练,这是他头一回这么疲惫,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

  皇宫

  乾清宫一角,隐约传来低声交谈。

  “你着什么急?陛下这几日都不在宫中,叫我怎么安排你?”

  说话的是个女子,语气略显不耐。

  “咱能不急吗?连王体乾都贴上皇爷了,再拖下去,我还有机会吗?”

  是客八八和她的对食李进忠在争执。

  客八八低声安抚:

  “等明天陛下回来,我找机会让你露个脸,你先忍忍。”

  李进忠叹了口气,语气焦急:

  “你可得快点啊,现在皇爷身边都有两个得宠的太监了,再拖下去,机会就全被人抢光了。”

  客八八刚想再解释几句,乾清宫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探头看去,只见朱由校已经走了进来。

  这下他们慌了神。本以为今晚陛下不会回来,才趁着空档溜进来密谈。若被发现,她自己倒还好说,可她的“男人”怕是有性命之忧。

  李进忠也吓得不轻,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脱身之计,不然今晚恐怕凶多吉少。

  朱由校是连夜赶回宫的。他在南海子洗了个澡,睡了两个时辰,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他对王朝辅说:

  “王伴伴,你也去歇会儿吧,今天你也够辛苦的。”

  王朝辅确实累坏了,跟着皇帝跑了一整天,双腿酸得不行。

  可他还是答:

  “皇爷,奴婢不累,伺候皇爷是奴婢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