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怯战者,斩!-《罡子,你死了,我可就要称帝了!》

  在一群羡慕、钦佩的眼神中,徐墨跟着身旁一个甲士离开了。

  而其他活下来的人大多都进了些普通军营。

  而进入了禁军体系,徐墨才发现这跟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

  百人设一都,都长为百夫长;

  五都设一营,营长为营指挥使;

  五营设一军,军长为军指挥使;

  五军设一厢,厢长为厢指挥使。

  徐墨则是被编入左御林军甲子营黑雨都,这算是朱温的精锐了。

  徐墨本来以为对于自己这种“半路”来的,肯定遭到军营里的霸凌或者歧视啥的。

  结果,一连待了一个多月,把进禁军发的刀法都练到小成了,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反而和军营里的那些个低级军官相处得不错。

  徐墨不知道的是,他那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虎”了。

  整个甲字营执行这样的任务不下几十次了,但是像徐墨这样,上来就砍的,还砍成功的狠人,实在是第一次见。

  军营里嘛!都是一帮粗人,你够狠!够猛!大家就服你!

  下午操练结束,徐墨领了自己的晚饭——两大碗粟米肉粥,三张油饼,还带块肥肉。

  在这种伙食标准下,比起刚入营时,徐墨又壮硕了几分。

  再加上每日的操练,皮肤被晒得黝黑,脸上也看不出曾经稚嫩的样子了。

  端起粥,徐墨跟其他伍长一起找个了地方蹲坐起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陈刀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哎,听说了吗,那些个不良余孽又出来了?”

  “你听谁说的,上次不都说全杀了吗!”一旁的吴周回道。

  陈刀满不在意地回道:“没杀干净呗。”

  丁北从碗里抬起头,补了一句。

  “操那份闲心,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陈刀回道:“聊聊嘛!”

  “再说了,那些个余孽再厉害,老子们打进长安,那甚子狗屁不良帅,不也吓得解散不良人,夹着尾巴逃了!”

  这话一出,三人都大声笑了出来。

  “老墨,你说是不?”

  “啊……”

  徐墨扒饭的动作一顿,接着又强扯出一丝笑,回道:“是。”

  “是真不怕死!”徐墨在心里补了一句。

  第二天,轮到徐墨这个都去换防北大门。

  徐墨和陈刀是一个什长的,得知被分在城下。

  陈刀高兴地说道:“老墨,咱们走运了!”

  徐墨听得有些懵,看着徐墨一头雾水的样子,陈刀解释道:“你刚来不知道,这城下油水大着呢!”

  很快,在什长吴道的带领下换防。

  徐墨和陈刀手下的十人在城门打开后,挨个查验路引。

  吴道找了城口一处阴凉地闲着。

  陈刀则是不时打量着人群。

  好一会过后,看到几家驽马拉着货,往城里走时,眼睛一亮,喊道:“老墨,来活了!”

  接着,率先向前走去。

  眼看甲士查验了自己的路引,还不放自己过去。

  老管家有些着急地说道:“军爷,您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吧。”

  刚走过来的陈刀听到这话,说道:“行行好?行什么好!”

  “你这批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可担待不起。”

  老管家看到陈刀、徐墨走来,猜到两人是守城军官。

  连忙摆手说道:“可不敢这么说,二位军爷,我们这都是上好的精米。”

  “这谁能保证,要是谁都像你这么说,那老子谁都放过去吗!”

  一边说着,陈刀抽出腰间的横刀,向着那一车车货物走去。

  将刀尖抵在米袋上,作势就要刺进去。

  老管家见状,大声喊道:“军爷,军爷,手下留情。”

  说着,还小跑着过来,靠近陈刀,将腰间的荷包暗中递了过去。

  陈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

  随后大手一挥,“放行!”

  之后来到徐墨身边,将荷包里银子取了出来。

  “八两!”

  “呵,这老东西!”

  一边说着,他将二两银子递给徐墨,“老墨,可别说兄弟不照顾你,这次的大头,你拿!”

  徐墨闻言心下一暖,相处月余,他何尝看不出来陈刀隐隐的巴结之意。

  到底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接受到的第一份善意。

  也没客气,徐墨接了过来。

  “穷文富武”不是说说的。

  仅仅靠着每天的那两块肥肉和月俸的那几两银子、几升米。

  能把那刀法练到小成,已经是徐墨的极限了,再练下去身体该吃不消了。

  临近日落时

  在什长的命令下,众人列队集合,准备与下一批换防的人交接。

  随着铁链机关的拉动,城门缓缓升起。

  站在队伍前列的徐墨隐隐看到一道黑影朝着城门冲刺过来。

  还没等徐墨开口,眨眼间那道黑影便跃到城墙上。

  “啊,啊~”

  随着几道惨叫和铁链松动的声音响起,原本快要合上的城门轰然砸地。

  “快!拦住他!”

  黑影冲进城口,徐墨迅速拔刀,还没等他挥下,他只看见眼前黑光一闪,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打飞出去。

  狠狠砸在城墙上,呕出一口血来,倒地。

  周围十余名甲士,也都是死的死,伤的伤。

  什长吴道和陈刀更是被重点关照,胸口被刀光剖开,肠子、血洒落一地。

  徐墨也好不到哪去,那一掌几乎把他五脏打得都快要移位了。

  很快,数百甲士赶到了城门,为首的营指挥使张邯看到正在地上哀嚎的十余人,脸色一沉,怒道:“快给我追!”

  而躺在地上的徐墨等人也被要求加入。

  等赶到城外,众人只看见黑影进了一处密林。

  最靠前的三名甲士,迟迟不敢进去。

  营指挥使上前,先是一刀劈死较靠后的那名甲士,接着又将前面一人踢倒,又是一刀劈下。

  最后一名甲士见状,连忙大喊道:“大人饶命。”

  回应他的却是张邯的一刀。

  三人倒在血泊中,后排的徐墨看清三人的脸却是瞳孔一缩,这其中就有两人是先前与他交好的丁北和吴周。

  滚烫的鲜血溅到张邯那张刀疤脸上,在月色的照亮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厉声道:“怯战者,斩!”

  军令之下,众人只能以十人为组,缓缓向着密林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