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绿茶掏空钱包-《我的私房照模特竟然是老板娘》

  夏小雨的温柔乡,成了我逃离现实压力最有效的避风港。她的崇拜、她的依赖、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像温暖的潮水包裹着我,让我暂时忘却了苏清月带来的沉重抉择和公司里令人窒息的氛围。我们沉浸在热恋的蜜月期,频繁地约会,享受着彼此带来的新鲜感和激情。

  然而,这份甜蜜的代价,正随着夏小雨“不经意”流露的物欲而悄然攀升。

  一次在高档餐厅的晚餐后,我们漫步在奢侈品商场璀璨的灯光下。夏小雨的目光被一家顶级珠宝店的橱窗牢牢吸引。里面陈列着一条设计极其精美的钻石项链,主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火彩。

  “哇,林老师,您快看那条项链!”她兴奋地拉住我的手臂,眼睛亮得惊人,“太美了!简直像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一样!”她拉着我走近橱窗,近乎痴迷地看着,“这设计,这工艺……不愧是大师作品!要是能戴上它拍一组照片,效果一定绝了!”

  她转过头,眼神里充满了向往和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憾:“可惜,太贵了啦。我只是个小模特,不知道要奋斗多少年才买得起呢。”她挽住我的胳膊,将头靠在我肩上,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不过没关系,能跟林老师一起看看这些美好的东西,我就很开心啦!等我以后赚大钱了,一定买一条犒劳自己!”

  她的话语依旧充满崇拜和“懂事”,但那份对昂贵珠宝毫不掩饰的渴望,却像一根细小的刺,扎了一下。这条项链的价格标签,我看得清清楚楚——后面跟着一串令人咋舌的零。这远不是我现在的消费水平能轻松负担的,即使这半年收入提升了不少。

  “确实很漂亮。”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夏小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扬起甜美的笑容:“嗯,好呀!听林老师的!”

  没过几天,我们又去逛一家新开的买手店。夏小雨看中了一个限量版的稀有皮手袋,价格同样不菲。这一次,她撒娇的方式更加直接。

  “林老师~您看这个包包,是不是特别配我上次您送我的那条裙子?”她拿着包在镜子前比划,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背着它跟您约会,感觉整个人都更有气质了呢!就像……就像林老师您的气场一样!”她将“配我”巧妙地转换成了“配您”,将我的品味和她的需求绑在一起。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想到她平时那些贴心的举动和“懂事”的表态,心头一软。虽然这个包的价格让我肉疼,但想到她收到香奈儿cF时的惊喜模样,我还是咬咬牙,拿出了信用卡。

  “喜欢就买吧。”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

  “真的吗?林老师!您太好啦!”夏小雨瞬间雀跃起来,扑上来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吻,引来店员羡慕的目光。她抱着新包,爱不释手,反复说着:“我就知道林老师最疼我了!我以后一定更努力,不辜负林老师的期望!” 她的快乐似乎依旧纯粹,但这份快乐的“标价”,似乎越来越高了。

  类似的情景开始频繁上演。一件她“觉得特别衬自己气质”的羊绒衫,一套她认为“自己用起来一定更年轻”的高端女士护肤品,甚至一次她“特别想去体验”的昂贵日料omakase……她的物欲,如同藤蔓,在“崇拜”、“相配”、“为你好”的华丽外衣下,悄然地、持续地缠绕上来,吸取着我的精力和财力。我的信用卡账单开始变得沉重,那份因收入提升而带来的宽裕感,在夏小雨持续不断的“甜蜜需求”下,渐渐变得捉襟见肘。

  与此同时,在公司,苏清月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似乎已经捕捉到了我状态的变化和那微妙的疏离感。

  一次,在总裁办公室汇报完一个重要项目的进展后,苏清月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让我离开。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力地落在我脸上。

  “项目进度抓得不错,”她先给予了肯定,语气平淡,“不过,大林,你最近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她微微挑眉,“是项目压力太大?还是有其他事情分心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没有,苏总。项目一切顺利,我会盯紧的。”

  “是吗?”苏清月端起桌上的骨瓷咖啡杯,抿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她的目光掠过我手腕上那块依旧闪亮的万国表,眼神深邃难测。“那就好。不过,作为过来人,提醒你一句,”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分量,“感情,有时候是锦上添花,有时候,也可能是……拖累。尤其在你现在这个位置,在考虑做重大决定的时候。”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要分得清,哪些是短暂的欢愉,哪些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指我内心最隐秘的矛盾。她知道!她一定察觉到了夏小雨的存在!她在警告我!

  “苏总,我……”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苏清月却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疲惫,但转瞬即逝,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好了,出去吧。星耀那边第二阶段的执行方案,下周我要看到初稿。”

  “是,苏总。”我如蒙大赦,赶紧起身离开。关门前的瞬间,我似乎看到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那向来挺直的背影,似乎流露出一种微不可查的……孤寂?但那感觉太快,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

  晚上,带着苏清月警告带来的烦闷,我约了夏小雨在一家新开的音乐酒吧见面。幽暗的灯光,舒缓的爵士乐,夏小雨穿着一条凸显身材的紧身连衣裙,妆容精致,像一朵在夜色中盛放的玫瑰。

  “林老师!您今天看起来有点累哦。”她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体贴地靠过来,手指轻轻按揉着我的太阳穴,“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别太拼嘛,身体最重要。我会心疼的。”她的声音温柔似水。

  “嗯,有点累。”我闭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苏清月的话带来的压力似乎被她的柔软暂时驱散。

  “对了,林老师,”她的话题很快又转了方向,带着兴奋,“您知道吗?我认识的一个小姐妹,她男朋友上周送了她一个爱马仕的Kelly包!铂金扣的!我的天,也太幸福了吧!”她夸张地赞叹着,眼神里充满了向往,“那包包质感,那气场……啧,真是女人梦想的礼物啊!”她凑近我耳边,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拂过我的耳廓,“不过呢,我觉得我比她更幸福,因为我有林老师您呀!您送我的每一样东西,我都当宝贝一样珍藏呢!”说着,她拿起手机,点开一个奢侈品代购的朋友圈,“林老师您看,这款Kelly包是不是特别经典?我觉得我要是背上它,站在你的身边,一定很配您的气质……”她状似无意地将手机屏幕在我眼前晃了晃。

  看着那图片上令人窒息的价格,再听着她看似崇拜实则步步紧逼的暗示,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猛地涌上心头。苏清月的警告言犹在耳,而眼前这份“甜蜜”带来的负担,已经越来越重。

  “小雨,”我打断她,声音有些干涩,“包包是很漂亮,但你知道的,我现在……”

  “哎呀!林老师您别误会!”夏小雨立刻收回手机,脸上露出委屈又慌乱的表情,像只受惊的小鹿,“我只是看到觉得好看,想跟您分享一下嘛!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您千万别有压力!我有您送我的香奈儿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真的!”她急切地解释着,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眼神楚楚可怜,“林老师,您是不是生气了?您别生我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乱看了……”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的心又软了下来。责备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没有生气,别乱想。”

  她依偎在我怀里,嘴角在阴影处勾起一个满足的弧度,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光芒。

  几天后,苏清月让我去她办公室取一份重要的行业分析报告。推门进去时,她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看着外面繁华的都市景象。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没有立刻回头。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我轻咳一声:“苏总,报告我拿走了?”

  她这才缓缓转过身。阳光从她背后照进来,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光晕,却让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报告递给我。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眼神复杂难辨,似乎有审视,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甚至是伤感的痕迹,但那情绪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瞬间就平复了,快得让我无法确认。

  “嗯。”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沉了一些,“拿去吧。好好看,对你做决定有帮助。”她刻意强调了“做决定”三个字。

  我接过报告,触碰到她指尖时,感觉到一丝异常的冰凉。“谢谢苏总。”我低声说。

  “去吧。”她挥挥手,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钢笔,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不再看我。她低头签字的瞬间,一缕发丝滑落额前,遮住了她的侧脸,那姿态,竟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单薄。

  走出办公室,我紧紧攥着那份沉甸甸的报告,心头五味杂陈。苏清月的敏锐、她的警告、她刚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可能存在的伤感,以及夏小雨那看似甜蜜却越来越重的物欲枷锁……两股力量在我心中激烈地撕扯着。我站在十字路口,一边是充满诱惑却可能布满荆棘的温柔陷阱,一边是充满挑战却通往真正独立与价值的险峰。

  而苏清月,那个将我推上舞台、教会我规则、也让我尝到权力滋味的女人,此刻正站在我身后的阴影里,用沉默和疏离,提醒着我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