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天帝坛前问初心,源光深处藏玄机-《九鬼传》

  灵脉战船穿透天帝界的鎏金云层,眼前浮现出一片悬浮于虚空的玉质宫殿群,宫殿中央那座直插云霄的白玉高台——天帝坛,正是源光的所在地。肖洋刚踏出战船,一股磅礴的威压便扑面而来,九鬼印自发亮起金光,才将这股源自界域规则的力量卸去。

  “来者止步。”两道身披金甲的守卫凭空出现,长枪交叉挡住去路,枪尖流转的灵光竟与平衡之力有着微妙共鸣,“取天帝界源光者,需过‘三重问天’试炼,否则格杀勿论。”

  肖洋点头应允,随守卫踏上通往天帝坛的阶梯。刚至坛下,周遭景象突然变换,鎏金宫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的废墟——那是十年前凡界被浊染侵袭后的战场。废墟中,年幼的孩童哭着寻找亲人,而他手中的九鬼印黯淡无光,根本无法催动力量。

  “第一问:若平衡之力尽失,你还愿守护吗?”苍老的声音在虚空响起。

  肖洋看着眼前的惨状,十年前与伙伴们并肩作战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缓缓蹲下,将手轻轻覆在孩童头顶,即便没有灵光护体,眼神依旧坚定:“守护从不是因力量而生,是因心而存。”话音刚落,废墟景象轰然破碎,第一道试炼之光融入九鬼印。

  登上天帝坛中层,刺骨的寒意袭来,白雪、夜影等人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每个人都被寂灭之力缠绕,面色痛苦:“肖洋,放弃吧,我们撑不住了……”李默的监测仪摔在地上,屏幕碎裂成蛛网,“根本没有源光,这就是个骗局!”

  “第二问:若伙伴皆陷险境,你会弃使命而救吗?”

  肖洋的心脏骤然收紧,伸手想去触碰林月虚化的身影,却径直穿过。他猛地闭眼,想起议事厅里“各自守住一方”的约定,再睁眼时已恢复清明:“救伙伴是本心,守使命是责任。我取源光,正是为了救所有人。”虚影随之消散,第二道试炼之光落下。

  终于抵达坛顶,天帝界源光悬浮在水晶穹顶下,如同一轮缩小的太阳,而穹顶之上,浮现出古盟先辈的虚影,正是晨曦剑客口中的“天帝界守护者”。

  “第三问:若需以自身灵脉为祭,你愿换九界安宁吗?”

  肖洋没有丝毫犹豫,将九鬼印按向源光:“十年前我便说过,守护从不是选择题。”他的灵脉之力顺着手臂涌入源光,金色光芒与源光交织,竟比预想中更炽热。

  守护者虚影发出一声赞叹:“古盟后继有人。寂灭之力并非天灾,是前古失衡的余孽,九界源光需以‘平衡之心’为引才能共鸣。”虚影化作光点融入源光,“此光已与你灵脉绑定,去吧。”

  肖洋握紧凝成晶石状的源光,刚转身便察觉监测仪发出急促警报,屏幕上代表夜影的光点正在快速黯淡。他立刻催动战船,九鬼印与源光同时亮起,化作流光冲向夜影所在的“雷罚界”。

  与此同时,雷罚界的雷海之中,夜影的枪身已布满裂痕,雷系能量被寂灭之力压制得难以施展。他靠在断裂的雷柱上,看着不断逼近的寂灭黑雾,正欲燃烧灵脉做最后一搏,一道金青双色流光突然冲破云层,肖洋的身影落在他身前。

  “我说过,要一起看夕阳。”肖洋将源光抛向空中,金色光芒扩散开来,寂灭黑雾遇光即退。夜影咧嘴一笑,抹去嘴角血迹:“算你来得及时,不然你就得给我收尸了。”

  两人登上战船,监测仪上其余四人的光点虽有波动,却仍在稳定闪烁。肖洋望着幽冥界的方向,源光在掌心轻轻跳动:“该去汇合了,这场破局之战,才刚刚开始。”战船化作金光,向着下一个坐标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