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蔡府琴音动洛都,才女身世隐谜团-《玄幻三国:曹贼竟是我自己》

  洛阳城南,蔡府。

  相较于荀府的清贵内敛,蔡府则更显文雅书香。

  虽因主人蔡邕多年流放而略显萧瑟,但近日随着蔡邕的回归,门前车马渐渐增多,皆是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朝中清流。

  荀衍递上拜帖不久,府门便中开,一位身着朴素儒袍、须发斑白、面容清癯却目光炯炯有神的老者亲自迎出,正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蔡邕蔡伯喈。

  “不知镇东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蔡邕拱手行礼,语气平和,不卑不亢,自有一股大儒风骨。

  荀衍连忙还礼,态度谦逊:

  “蔡先生乃天下文宗,衍之后学晚辈,冒昧来访,已是叨扰,先生切莫多礼。先生直呼晚辈表字即可。”

  见荀衍如此年轻高位却毫无骄矜之气,反而执礼甚恭,蔡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赞赏,侧身相邀:

  “文渊公子,请入内叙话。”

  步入府中,虽无奢华装饰,但处处可见古籍字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墨香与檀香,清幽雅致。

  廊下挂着几只鸟笼,里面却非珍禽,而是几只羽毛鲜亮的普通黄莺,正啾啾鸣叫,更添生机。

  “寒舍简陋,让文渊见笑了。”

  蔡邕引着荀衍来到书房。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先生之居,正是如此。”

  荀衍微笑道,引用了后世刘禹锡的《陋室铭》名句,恰到好处。

  蔡邕闻言,眼睛一亮,抚须笑道:

  “好一个‘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文渊此言,深得我心,可谓字字珠玑!”

  【叮!引经据典,获得大儒蔡邕好感度 10。文名小幅提升。】

  两人分宾主落座,自有仆役奉上清茶。

  交谈之中,荀衍发现蔡邕虽久经磨难,却并未消沉,对经史子集、音律书法乃至朝政民生皆有独到见解,且为人正直,忧国忧民。

  荀衍则凭借远超时代的见识和对历史大势的把握,每每能接上话题,并提出一些令蔡邕耳目一新、深思不已的观点。

  尤其是谈及如今朝政腐败、百姓困苦之时,荀衍那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以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引申论述,更是让蔡邕击节赞叹,引为知己。

  “文渊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识胸怀,实乃社稷之福,苍生之幸!”

  蔡邕感慨道,看向荀衍的目光已满是欣赏,

  “若朝中衮衮诸公,皆能如文渊这般...”

  话未说尽,但其意不言而喻。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忽闻后院传来一阵悠扬婉转、却又隐含一丝忧思之意的琴声。

  琴音淙淙,如清泉流石,又如幽谷鸟鸣,技法高超,情感充沛,瞬间吸引了荀衍的注意。

  蔡邕见状,笑道:“是小女琰儿在练琴。这孩子,于音律一道颇有几分天赋,让文渊见笑了。”

  “蔡小姐琴音,已得天地清灵之韵,何来见笑之说?”

  荀衍由衷赞道,心中却是一动。

  蔡琰蔡文姬!这位历史上命运多舛的才女,果然名不虚传。

  他顺势道:“衍亦粗通音律,不知可否有幸,向蔡小姐请教一二?”

  这话既表达了欣赏,也给足了蔡家面子。

  蔡邕闻言更是高兴,文人相交,琴棋书画本就是雅事,当下便引着荀衍前往后院琴室。

  琴室临水而建,窗外便是小小荷塘,景致清幽。

  室内,一位身着淡雅襦裙的少女正坐于琴案之后,纤纤玉指轻抚琴弦。

  只见她年约二八,容貌清丽绝伦,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气质娴静如水,却又透着一股书卷清气,仿佛空谷幽兰,不染尘埃。

  其容貌或许略逊甄宓一分绝色,但那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风韵,却独树一帜。

  正是蔡琰蔡文姬。

  见父亲引客而来,蔡琰停下抚琴,起身盈盈一礼,姿态优雅,声音清越如珠落玉盘:

  “琰儿见过父亲,见过...荀将军。”

  她显然已从仆役处得知荀衍到来。

  “琰儿不必多礼。这位是镇东将军荀文渊公子,并非外人,亦精通音律,特来与你切磋。”蔡邕笑道。

  “蔡小姐琴技超绝,衍闻之忘俗,特来叨扰。”

  荀衍还礼,目光清澈,只有纯粹的欣赏。

  蔡琰微微抬眸,飞快地看了荀衍一眼。

  她对这位近日名动洛阳的少年英雄早有耳闻,本以为会是位赳赳武夫,没想到竟是如此俊朗儒雅、气度非凡的人物,且眼神正直,毫无寻常权贵子弟的轻浮,不由心生些许好感,轻声道:

  “将军过奖了,琰技艺粗浅,不敢当请教二字。”

  【叮!发现高质量潜在道侣:蔡琰。】

  【资质评级:紫色(身负“琴心”天赋,对音律大道有极强亲和力与悟性,精神力异于常人)。】

  【当前状态:娴静,略带好奇与欣赏。】

  【攻略建议:以才学与真诚打动,避免唐突。】

  系统提示如期而至。

  紫色资质,琴心天赋!果然不凡!

  荀衍笑道:“音乐之道,贵在交心。衍偶得一曲残谱,自觉意境深远,却始终不得其精髓,今日闻小姐琴音,方知遇得知音,或可补全此曲。”

  他此话并非完全虚言。

  他前世闲暇时颇喜欢一首古琴名曲《流水》,记得大致旋律,但细节早已模糊。

  蔡琰果然被勾起兴趣:“哦?不知是何曲谱?”

  荀衍当下便凭记忆,将《流水》的主旋律片段,以这个时代的乐理方式,轻轻哼唱出来。

  虽不完整,但那“洋洋乎志在流水”的广阔意境已然初具雏形。

  蔡琰凝神静听,美眸越来越亮。

  待到荀衍哼完,她不禁赞道:

  “此曲气象宏大,意境高远,确有‘流水’奔腾不息、海纳百川之象!将军从何处得来?”

  “乃幼时于一残破古籍中偶得,可惜仅此片段。”荀衍遗憾道。

  蔡琰沉吟片刻,忽然走到琴前,道:

  “将军若不介意,琰或可尝试补续一二...”

  说罢,她纤指轻拨,依照荀衍所给旋律,缓缓弹奏起来。

  初时还有些生涩试探,但很快便融入其中。

  她闭目凝神,周身仿佛有无形的灵气汇聚,琴音变得越发流畅自然。

  不仅完美衔接了荀衍给出的片段,更凭借自身对音乐的理解和那“琴心”天赋,将后续乐章演绎得波澜壮阔。

  时而如涓涓细流,时而如滔滔江河,最终归于浩瀚大海,余韵悠长!

  一曲终了,满室皆静,唯有窗外鸟鸣与残留的琴韵回荡。

  荀衍听得心旷神怡,由衷赞叹:

  “小姐真乃神乎其技!此曲经小姐之手,方得圆满!衍佩服之至!”

  蔡琰微微喘息,光洁额角渗出细汗,显然方才全心投入,消耗不小。

  她俏脸微红,轻声道:“是将军提供的曲谱意境高妙,引动琰心神,方能侥幸续成。此曲...可名为《流水》乎?”

  “正是《流水》!”荀衍抚掌,“小姐与此曲,当真绝配!”

  蔡邕在一旁看得老怀大慰,抚须微笑。

  才子佳人,以琴会友,正是他这等文人最乐见之事。

  【叮!蔡琰对宿主好感度 15,当前好感度:40(欣赏,引为知音)。】

  就在此时,荀衍体内《浩然正气章》与《青帝长生经》竟自行微微运转,与那尚未完全散去的琴韵产生了一丝奇妙的共鸣!

  他福至心灵,忽然开口道:“蔡小姐,衍观你抚琴之时,似乎精神力消耗极大,且...似有隐疾缠身,每逢阴雨或情绪大动之时,是否会感到心神悸动,头痛欲裂?”

  此言一出,蔡邕和蔡琰同时脸色一变!

  蔡琰更是娇躯微颤,失声道:“将军...如何得知?!”

  这正是她深埋心底的秘密!

  她自幼便有此症,请遍名医皆束手无策,只说是心神损耗过度,需静养。

  却不知荀衍竟能一眼看破!

  荀衍正色道:“衍略通养生之道,观小姐气色与抚琴时精神波动,有所猜测。小姐此症,非寻常药石可医,乃是因为小姐身负特殊‘琴心’天赋,精神力远超凡俗,却无相应法门引导掌控,故而易受外界音律、情绪影响,反伤自身。”

  这话半真半假,他主要是根据系统提示和自身感知推断。

  蔡邕父女却听得目瞪口呆!

  “琴心”天赋?

  这说法他们闻所未闻,但却莫名觉得切中要害!

  “竟...竟是如此?”蔡琰喃喃道,她一直以为自己体弱多病。

  “文渊...公子,既知症结,可有医治之法?”

  蔡邕急切问道,爱女心切之情溢于言表。

  荀衍沉吟道:“堵不如疏。需寻一能安神定魂、引导精神力的法门,让小姐能自如掌控这份天赋,则非但无碍,反而能借此踏上修行之路,于音律乃至其他方面,皆有莫大裨益。”

  他心中暗忖,系统商城里或许有适合的音律类或精神类功法,只是需要气运点...

  就在这时,荀衍忽然感应到一股极其隐晦的阴冷气息,在蔡府外墙一闪而逝!

  与那夜女刺客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他面色不变,对蔡邕道:“蔡先生,小姐之疾,衍会留心寻觅解决之法。今日天色已晚,衍便先行告辞了。”

  蔡邕虽心系女儿病情,但也知此事急不得,连忙道谢,亲自将荀衍送出府门。

  离开蔡府,坐上马车,荀衍脸色才沉了下来。

  “奉孝,可能感知到刚才那缕气息?”

  他对车内仿佛一直在假寐的郭嘉道。

  郭嘉睁开眼,眼中毫无醉意,反而精光闪烁:

  “嗯,似曾相识的阴冷...而且,其目标似乎并非明公,而是...蔡府。或者说,是蔡小姐。”

  荀衍心中一凛:“针对文姬?为何?”

  郭嘉摇摇头:“不知。但嘉方才以秘术感应,那气息中蕴含着一丝极其古老的...巫祝之力?似乎对特殊的精神力或灵魂异常敏感...”

  荀衍眉头紧锁。蔡琰的“琴心”天赋,难道被什么隐秘势力盯上了?

  马车行至一处相对僻静的街巷时,异变陡生!

  前后巷口突然被数辆燃烧的柴车堵死!

  两侧高墙之上,瞬间冒出数十名黑衣蒙面的弓弩手,冰冷的弩箭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寒光,牢牢锁定了他乘坐的马车!

  “诛杀国贼荀衍!放箭!”一声沙哑的嘶吼从墙头响起!

  嗖嗖嗖嗖——!

  数十支强劲的弩箭如同毒蜂般,铺天盖地攒射而来!瞬间便将马车覆盖!

  这绝非普通毛贼,而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专业杀手!动手的时机、地点选择都狠辣无比!

  “主公小心!”驾车的典韦怒吼一声,猛地将手中马鞭掷出,抽飞数支弩箭,同时庞大的身躯如同盾牌般挡在车窗之前!

  车厢内的许褚也瞬间暴起,一拳轰碎车顶,九耳八环象鼻刀舞成一团光幕,格挡箭矢!

  郭嘉则迅速抛洒出几枚铜钱,布下一个简易的防护阵法,光芒闪烁,削弱着箭矢的力道。

  然而弩箭太多太密,依旧有数支穿透防御,射入车厢!

  荀衍眼中寒光暴涨,不闪不避,并指如剑,太初剑气瞬间迸发!

  嗤嗤嗤!

  那几支弩箭在距离他身体尚有尺余距离时,便被无形无质却又锋锐无比的太初剑气绞成了齑粉!

  “藏头露尾的鼠辈!”荀衍冷喝一声,身形一动,竟直接撞破车厢,冲天而起!

  他立于车顶,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那名发号施令的头目!

  体内三种力量轰然爆发,一道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恐怖的太初剑气脱手而出,如同瞬移般跨越数十步距离,直斩那头目!

  那头目显然没料到荀衍如此强悍,惊骇欲绝,拼命想要躲闪,却哪里快得过剑气?

  噗嗤!

  血光迸溅!连人带弩被劈成两半!

  “首领死了!”其他杀手一阵慌乱。

  “一个不留!”荀衍杀意已决,对典韦许褚下令。

  “吼!”典韦许褚早已按捺不住,如同两头猛虎扑入羊群,杀向两侧墙头的弓弩手!

  顷刻间便是残肢断臂横飞,惨叫连连!

  这些杀手虽然精锐,但又如何是这两位绝世猛将的对手?转眼间便被屠杀殆尽!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荀衍落下地面,面色冰冷地看着一地狼藉的尸体。

  郭嘉蹲下身,检查着尸体和弩箭上的标记。

  “是军中制式劲弩,但标记被磨掉了。”郭嘉站起身,拍了拍手,眼神玩味,

  “看来,洛阳城里,有人迫不及待地想送明公上路了。是十常侍?还是何进?或者...其他看不惯明公崛起的人?”

  荀衍冷哼一声:“跳梁小丑,何足道哉。看来,是时候离开洛阳了。”

  他目光转向蔡府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那些神秘人,似乎对蔡琰别有企图...

  或许,在离开之前,得想办法给蔡家留下一些保障,或者...加快一下“攻略”才女的进度?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洛阳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却照不亮这权力漩涡下的重重暗影。

  归途遇袭,预示着洛阳之行,绝不会平静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