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线索和暗处的人-《镇魔司:开局被狐妖掏心我杀疯了》

  审问过程简单得像撕张破纸,完全就没难度,这TM就是五星杀手的标准。

  客栈柴房里,雷烈甚至没亲自下场,只抱臂往门口一站。

  张奎拎着桶冰水,兜头浇在独眼鹞脸上。

  “说!”

  张奎的刀鞘戳在对方塌陷的肋骨上。

  “呃啊!!!”

  独眼鹞惨嚎着抽搐,血沫混着冰水从嘴里往外冒。

  “周…周富海…周家…平山周府…银子…他给的…”

  另一个被老孙拎进来的黑衣人抖如筛糠,裤裆湿透:

  “是…是周老爷…让我们…伏杀…镇魔司铁牌…叫陈枭…”

  “伏杀镇魔司成员,按大玄律,诛族。”

  雷烈的声音像冻硬的石头砸在地上,刀疤在油灯下更显狰狞。

  “按流程办。”

  张奎狞笑:“明白!”

  惨嚎和骨头碎裂声被厚门板死死捂住,很快只剩下破风箱似的嗬嗬喘息。

  大堂里,老孙头正捏着细毫笔,在账本上记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其他的人在大厅里吹牛打屁,聊着各自的英雄事迹。

  雷烈大步进来,将一块薄薄的金属片按在桌上,发出“铛”一声轻响。

  片上刻着繁复的线条,中心一个墨点般的坐标微微闪烁。

  “渊州巡山队最后失踪的位置,”

  雷烈目光扫过陈枭、楚河、林七,

  “万莽林深处,坐标‘黑风涧’,司里怀疑那地方有古怪,可能藏着东西。你们小队任务不变,清剿流窜妖物,巡逻震慑。但眼睛都给我放亮点,尤其留意这个方向。”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那地方…邪性。感觉不对,立刻发信号,不准逞能。”

  “明白。”陈枭收起坐标片,入手冰凉。

  “出发!”

  天刚蒙蒙亮,一行人马便扎进了万莽林。

  参天巨木遮天蔽日,虬结的藤蔓如同垂死的巨蟒,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腐殖物质气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狐骚?

  比青石镇淡,却更加的阴冷,丝丝缕缕往骨头缝里钻。

  林间异常死寂。

  本该有的鸟鸣虫嘶彻底消失,只剩下马蹄踏在厚厚落叶上的沉闷声响,以及粗重的呼吸声。

  连风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只在极高的树冠顶端发出低沉的呜咽。

  楚河疾步靠近陈枭。

  “队长,这林子…安静得他娘的不像话。昨天青石镇那俩狐狸精,跟这儿一比,简直像过家家。”

  “过家家好歹有动静,”

  陈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两侧浓得化不开的幽暗。

  “这儿倒像是进了荒废的坟场,连个哭坟的都没有。”

  楚河被这比喻噎了一下,刚想说什么。

  前方,一直如同轻烟般飘在队伍最前,几乎融入林间阴影的林七

  她无声地指向左侧一片低矮的灌木丛。

  众人望去。

  那片灌木的叶子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焦褐色,边缘卷曲枯死,像被无形的火焰舔舐过。

  更诡异的是,枯萎并非均匀扩散,而是呈一种放射状的爪痕形态,中心几株更是彻底化为漆黑的粉末。

  “怨火…残留。很淡,但错不了。”

  林七警惕的过去,指尖捻起一点焦黑粉末,凑近鼻端,随即眉头微蹙。

  雷烈移步向前,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又是这东西…和渊州那边报上来的残留一模一样,加速前进,都打起精神。”

  队伍再次开拔,气氛却更加凝重,如同绷紧的弓弦。

  轻微的脚步声在死寂的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林七再次抬手示意停下。

  这次,是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巨树根部。

  树干上赫然印着一个巨大的爪痕,深入木质,边缘的树皮同样呈现出焦黑枯萎的迹象,丝丝缕缕阴冷的怨气从中渗出。

  楚河倒吸一口凉气:“这爪子…比青石镇那公狐狸的大一圈都不止,这他娘的是狐狸祖宗?”

  陈枭同时在查看,俯身细看那爪痕。

  胸口的混沌心平稳搏动,【狐火怨】的力量却隐隐躁动,仿佛被同源的气息引动。

  他伸出手指,在爪痕边缘轻轻拂过。

  “队长小心些”楚河下意识提醒。

  “没事,”

  陈枭收回手指,捻了捻指尖沾染的细微焦黑木屑,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晚饭。

  “这怨火劲儿挺足,爪子也够硬。就是…”

  他顿了顿,抬头望向密林深处那更加幽暗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这玩意儿智商不太高的样子,野兽多少都会隐藏一下行踪”

  楚河一脸赞同:“就是,要是带条狗,会不会就省去大部分时间”

  “老楚,好想法,你鼻子怎么样”

  陈枭一本正经,眼中却带着点促狭。

  “你才是那狗,怪不得刚才要闻”

  楚河的嘴也不是吃素的,接着他挠挠头,憋出一句:

  “那…那咱算‘观众’还是‘角儿’?”

  “你说呢?”陈枭没在停留,当先向前,“戏台都搭到脸上了,当然是…拆台去。”

  脚步声再次响起,碾碎林间死寂,朝着“黑风涧”那未知的黑暗,义无反顾地扎了进去。

  与此同时,万莽林深处·黑风涧

  嶙峋的黑色山岩如同巨兽獠牙,围出一个幽深晦暗的山涧。

  涧底终年弥漫着灰白色,带着硫磺腥气的浓雾。

  此刻,涧底一处相对平坦的乱石滩上,却诡异地搭起了一座临时法坛。

  法坛由粗糙的黑石垒砌,上面刻满了扭曲的暗红色符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阴冷波动。

  一个穿着紧身黑衣,胸口绣着云雾缭绕山峰纹路的人影,正将一个半人高的漆黑坛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法坛周围。

  坛口被血红色的符箓死死封住,里面隐隐传出令人牙酸的抓挠和嘶嘶声。

  黑衣人腰间赫然挂着一枚与秦府密室中那人一模一样的奇特玉佩。

  他忙碌完,目光投向浓雾深处那若隐若现的巨大洞窟轮廓。

  那里,是这支迁徙狐族临时的巢穴。

  “时辰快到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在死寂的涧底回荡。

  “主上要的东西在那老狐狸身上,就看能不能惹出那老狐狸麻翻,完成这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