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出宫-《送我固宠?我当皇后你哭什么?》

  楚清婉懒得理她,一边心中腹诽谁是你妹妹我不是你妹妹,一边保持着微笑和沈德妃打招呼。

  “嫔妾见过德妃娘娘。”

  沈德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轻轻的抬手,语气疏离:“曦昭容快请起吧。”

  楚清婉诧异的一挑眉,自从沈德妃的禁足结束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随即顾才人和白美人也上前来对楚清婉请安,一番寒暄后,总算是在原地站定了。

  楚昭容挖苦的话落了空,是时间气愤不已胸膛起伏。

  楚清婉现在和刚进后宫时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她站在自己面前,甚至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都说贵气养人,楚清婉珠翠锦萝,意气风发的样子狠狠的刺痛了楚昭容的眼睛。

  这一切…….明明都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啊!

  她可是尚书府的嫡女!

  这个贱人凭什么?!

  充斥着恶念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直直的射向楚清婉,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怕是能生生刮下血肉来。

  顾才人和白美人面面相觑,她们是背景板,但是宫中的关系多少还是知道的。

  都在传这两位昭容关系不好,她们还在想怎么都是姐妹,能有多夸张。

  今日一见,这哪里是关系不好,简直是这个楚昭容单方面的剑拔弩张啊——

  见到气氛逐渐僵硬,顾才人主动上前对着楚清婉笑着说到:“曦姐姐今日可真好看,这衣裙很衬姐姐。”

  楚清婉惊讶的看过来,没想到还有人能跟自己搭讪。

  顾才人目光清澈,除了眼底的一抹惊艳之外,看不到任何一丝别的情绪。

  世界上鲜少有人在面对夸赞的时候还能故作清冷,至少楚清婉做不到。

  但是到底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刚刚穿过来的小姑娘了,虽然没有几个月,明里暗里的手段也算是见了不少。

  所以楚清婉只是淡淡的一笑,开口就是场面话:“顾才人才是貌美可人。”

  顾才人甜甜一笑,开口道:“多谢娘娘。”

  收回目光,楚清婉重新向宫门里看去,心中不免有一丝不满。

  她起晚了早饭都没得吃,怎么都在这里站这么久了,姜泽宸人呢?!

  怎么还不来?!

  他再不来的话!自己的早膳都要凉透了!

  正想着,前方浩浩荡荡的行来了两方仪仗,随即是太监尖锐的通报:“皇上,太后到————”

  楚清婉跟着身边的人恭恭敬敬的拜下去,“嫔妾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就连刚才一直在马车上没有见到的大公主也被嬷嬷抱了下来。

  “怜儿参见父皇,皇祖母。”

  姜泽宸扫了一眼,开口道:“平身吧。”

  楚清婉站起身来的时候,无意间跟姜泽宸对视上,随即赶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身上马车。

  按照规矩,皇帝的马车在最前面,其次是太后,而后是沈德妃。

  因为她比楚昭容多了个封号,所以楚清婉的马车就在沈德妃的后面。

  只见沈德妃径直扶着身边侍女的手上了马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大公主。

  楚清婉一愣,怎么感觉沈德妃好像跟大公主不是很亲近呢?

  不应该啊,那天在坤宁宫的时候不是还挺母女情深的吗?

  难不成还能是演的?

  楚清婉丝毫没有管别人家事的癖好,只是单纯的一瞬好奇,随后也收回了目光,登上了马车。

  车前传来马夫的一声低喝,随即马车缓缓的移动起来。

  楚清婉上车后一挽袖子一撩衣摆毫无形象的坐下,摆了摆手急道:“快快快拿出来吃饭了吃饭了——”

  青璃很小的就入宫了,呆在宫中多年,一时间出宫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坐在楚清婉身边扒着窗户,眼睛发亮。

  春夏和浣云打开了带来的食盒,将里面的晚膳摆了出来。

  楚清婉一手包子一手粥,甚至都没有用勺子,直接就捧着碗来了一口。

  春夏和浣云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她们见多了宫中府中的饮食规矩,本来楚清婉平时也没有怎么遵守过,但是这样豪爽的用膳行为还是结结实实的吓了她们一跳。

  “你们看我干什么?”楚清婉狼吞虎咽:“我劝你们速快吃,立刻吃,现在就吃。”

  “还有你也别看了,先吃。”

  如果能细嚼慢咽,谁愿意狼吞虎咽啊。

  楚清婉在入宫的时候坐过一次马车,这是在宫道上,地上全是青石板,马车行驶起来当然平稳。

  但是一会儿行驶到宫外,可就没有这么稳当了。

  再等到过一会儿行驶到京城外,那就等着晕车吧。

  现在抓紧一切时间赶紧塞进去消化一会儿,也好过到时候再全吐出来,那不是更难受吗?!

  三人不解,但是还是乖乖进食。

  马车行驶出皇宫正门,青璃的情绪高涨,心思飘到了马车外,扒着窗户恨不得将整个头都伸出去。

  楚清婉吃了个半饱放下碗,此时外面正好起了一阵清风,凉丝丝的吹在脸上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好像是她在皇宫中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于是楚清婉转过身去,也跟青璃一样将脑袋伸了出去。

  东边矮矮的升起半个太阳,所见之处皆无一丝遮挡,十分的宽阔。

  楚清婉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过这样宽阔的天地了。

  记得在初中高中的时候,她和六十多个同学被困在一个教室里。

  冬日是寒风刺骨,即便是窗下的暖气片已经有了三排,但是靠近走廊的人还是觉得瑟瑟发抖。

  夏日反而觉得好过一些,教室里前后两个空调来着,总算是好过了些。

  假期是要补课和晚放假与提前开学的,似乎唯一的“放松”也是被学校逼迫着跑操,然后气喘吁吁的还不得不接着上课。

  她的青春,似乎是在无尽的清晰时间表上被限制着度过的。

  所以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自由的呢?这样算来的话,大抵是已经有了六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