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胡亥公子请求觐见-《大秦:扶苏他开挂杀疯了!》

  赵佗走后,扶苏将蒙武等人召集进来,把宋国刺客和伪造诏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

  看到书房地上躺着的尸体与斑驳的血迹,

  再望向那封盖有王印的伪诏,蒙武顿时怒火中烧!

  “宋国这群宵小之徒,竟敢如此放肆!”

  他额头青筋跳动,手中诏书被捏得皱成一团。

  一向冷静的他竟露出这般神情,可见他愤怒至极。

  宋国这次真正越过了秦国的红线,妄图杀害扶苏,扰乱整个秦国,岂能容忍!

  “殿下,臣这就去调集大军,随您回咸阳,铲除奸臣赵高!”

  蒙武面色铁青,语气坚定。

  蒙家早已站在扶苏一方,且扶苏的能力也早已让他信服。

  只要扶苏下令,他定会毫不犹豫地率军随行!

  “不必,不会出大乱子。”

  “赵高最多只敢在朝堂上捣乱,有商君和左右丞相在,不会酿成大祸。”

  扶苏摆手拒绝了蒙武的提议。

  “虽说如此,但殿下回城还是带些兵马为好。”

  蒙武仍坚持道,神情严肃,“边疆已无匈奴威胁,无需重兵驻守。”

  “不如让蒙恬随您一同返回王城。”

  边疆三十万大军原本是为防备匈奴。

  如今匈奴被扶苏重创,百年之内恐怕都不敢再侵犯大秦疆土。

  因此即便扶苏不带兵回城,将来也会裁减边军,并进行轮换。

  “好,那就依你安排。”

  扶苏稍作思索,最终点头同意。

  两日后,蒙武整编出十万大军,由蒙恬统率,随扶苏踏上回咸阳的路途。

  ……

  咸阳城内。

  距离赵高发动政变,已过去数日。

  这些时日,嬴政一直在静心调养身体,将繁琐的朝政交由卫鞅、李斯等人处理。

  毕竟他的身体确实已不堪重负。

  长年累月的辛劳,加上赵高暗中替换药材,那日又被一群腐儒气得吐血,伤势属实不轻。

  若是再不安心静养,下次再出现昏厥的情况,恐怕就很难再醒来了。

  尽管嬴政已经不再亲自处理朝政,但只要他仍坐镇朝堂,百官心中便安定,朝局便不会轻易动摇。

  秦王行宫内。

  “王上,这碗药刚熬好,趁热喝了吧,太医说药一凉,药力就减了。”

  芈夫人端着药碗走到床前。

  往日这些事都是赵高照料,如今赵高已死,芈夫人便义不容辞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她身份尊贵,既是王后,又是扶苏的亲生母亲,由她照顾嬴政,最为合适不过。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

  嬴政看着递到眼前的药勺,脸色不太好看。

  他虽在休养,却还没到连药都喝不了的地步,岂能让妇人来喂?

  “不行,太医交代了,必须尽快服下。”

  芈夫人神情认真,不肯退让。

  嬴政沉默片刻,终究没再坚持,由着芈夫人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看他满脸不情愿的样子,芈夫人眼中泛起笑意,手中动作却轻柔。

  “扶苏快回来了。”

  药喝完后,嬴政忽然开口。

  黑冰台传来消息,扶苏已处理掉那两个伪装成宦官的宋国刺客,正在返程途中。

  只是嬴政没有将此事说破,甚至连赵高扰乱朝政的内情也压了下来,为的是不让芈夫人忧心。

  听闻扶苏将回,芈夫人脸上浮现惊喜。

  她已三个月未见长子。

  他远赴边关与匈奴作战,连新年都未归,她日日挂念,早已心焦。

  “扶苏什么时候回来?边关苦寒,不知瘦了多少,回来得好好补补……”

  芈夫人低声念叨着。

  嬴政闻言神色稍缓,唇角掠过一丝笑意,旋即又恢复平静:“扶苏在边关的表现,甚好。”

  “等他回来,寡人会命他监国,处理政事。”

  这正是嬴政的安排。

  他如今身体虚弱,该让扶苏逐步接手国政,此次召回,正是为了让他适应。

  更何况,扶苏在边关所立的功劳,也确实让他满意。

  正说着,章邯步入寝宫。

  见章邯到来,嬴政目光微动,芈夫人会意,起身告退,离开了行宫。

  待她走远,嬴政才看向章邯,淡淡问道:“何事?”

  “回王上,胡亥公子请求觐见。”

  章邯躬身禀报。

  嬴政闻言,神色陡然转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不见。”

  胡亥虽是他宠爱的幼子,但此次与赵高同谋作乱,罪不可赦。将其贬为庶人,终身囚于地牢,已是格外开恩。

  他绝不会宽恕胡亥。

  “胡亥公子已经不吃不喝四天了,若陛下始终不愿相见,他恐怕还会继续下去……”

  章邯神色迟疑。

  要不是这个缘故,他也不会特意前来通报。

  毕竟胡亥是嬴政的儿子,若真饿死在牢中,总归难以交代。

  听完这番话,嬴政眉头微蹙,本想一口回绝,最终却只是轻叹一声。

  “带路。”

  他整了整衣袍,起身离开寝殿。

  对那个曾经最疼爱的孩子,他终究还是无法彻底冷情。

  罢了,纵然无法原谅,见上一面也无妨。

  ……

  牢狱深处,阴冷潮湿。

  胡亥自被关押之日起,便滴米未进,滴水未沾。

  此刻他蜷缩在石榻一隅,衣衫凌乱,唇干舌燥,形容枯槁。

  早已不见昔日飞扬跋扈的模样。

  他如此做,只盼能换来嬴政一面。

  可数日过去,嬴政始终未至。

  望着空无一人的牢门,胡亥苦笑出声,自嘲地摇头。

  他早该明白,以父王的性格,怎会因他的软弱动摇?

  哪怕他真死于此地,也换不来一丝怜悯。

  因为这一切,皆是他亲手酿成。

  只是……他实在不甘心,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想到此处,泪水悄然滑落,他将头埋入双膝,低声啜泣。

  就在他独自垂泪之时,一道冰冷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特意让寡人过来,就是为了给寡人看这副丑态么?”

  胡亥猛地抬头,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牢门外,赫然站着那位威严的身影。

  是嬴政!

  “父王……”

  惊喜与希望在他心中翻涌。

  父王真的来了,说明他还在意自己!

  他跌跌撞撞地扑向牢门,双手紧握铁栏,泪流满面地哀求:

  “父王,孩儿知错了!都是赵高蛊惑孩儿,是他的错!”

  “求您原谅孩儿这一次,孩儿再也不敢与大哥争了,孩儿今后一定听您的话……”

  哭声凄厉,令人心悸。

  加上他如今的模样,更是令人不忍卒睹。

  可嬴政听后,非但没有动容,反而目光愈发冷厉。

  “住口!”

  他怒视胡亥,一字一句道:

  “你以为寡人是在意你勾结赵高篡位之事?到如今,你还未明白你错在何处!”

  “既已失败,便该有王室子弟的气节!而不是像条丧家之犬一般跪地求饶!”

  “你以为朕会心软?你的表现只会让朕更加失望,更加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