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阿鹤笑起来很好看-《原神,我才不是什么神明代言人》

  从白术那边离开后,时间已然滑向下午,天光依旧明亮,却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

  易天感觉此时回往生堂有些为时过早,便顺势提出带申鹤在街上转转,感受一下节日的氛围。

  节日内的璃月极其热闹,大街小巷熙熙攘攘,人群摩肩接踵。

  吆喝声,嬉笑声,相互道贺的寒暄声,连同各种小吃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灯笼与年货将街道装点的喜气洋洋。

  申鹤安静地跟在易天身后半步的距离,目光不断在周围划过,瞳孔中映照着喧嚣的人间灯火,带着一丝微微的惊讶。

  “真热闹呢...”她不禁轻声感叹,声音几乎被周围的声浪淹没,却又清晰地传入易天耳中。

  “毕竟是海灯节,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

  易天跟随着热闹的人流前进,语气也是有些感慨似的回答。

  已经三年了...不知不觉,来到这个提瓦特世界,竟已整整三年。

  时光荏苒,回想起来,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

  “对了,阿鹤。”易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道。

  “我通知你师傅今天晚上一起用餐,到时候你就坐在她旁边,记得看着点她,小心别让她一时兴起,把你小时候那些事情都给抖落出来。”

  他可是深知那位女人的脾性,一聊起自家孩子,话匣子可就关不上了。

  毕竟年龄大了,留云也属于空巢老人,喜欢聊些孩子小时候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嘶——

  易天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后背微微发凉。

  这老鸟不会把自己当时在奥藏山治病期间的事情拉出来聊吧?

  他可没有当时的记忆,也不知道当时苏醒后的‘自己’有没有找过大鸟。

  “我知道了。”申鹤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师傅那边,我会注意的。”

  今天聚会的人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十位。

  蒙德两位,往生堂两位,仙人两位,他和申鹤,还有荧和派蒙。

  本来易天还想去请甘雨,但因为之前他与海只岛签订的那份契约,最近七星和甘雨正忙着核算如何将这笔交易的利益最大化。

  所以可怜的大椰羊只能被困在成堆的文书里,加班加点,估计要到明天晚上才能解脱。

  当然,易天也打算明天带上些精心准备的慰问品,亲自去‘拜访’一下诸位七星和甘雨,毕竟这加班多少有他的一份‘功劳’。

  嗯,到时候准备些比较不错的海灯节礼物去吧。

  “对了阿鹤,”易天像是随口闲聊般问起,“今年海灯节,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吗?”

  “我?”申鹤略微偏头思考了一下,语气平静而自然。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平日里的用度,摩拉也足够,若实在不够,钟离先生教过我,可以把账单寄去万文集舍。”

  易天闻言,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

  嗯,不仅是钟离,现在申鹤、荧和派蒙,都知道把账单寄给万文集舍的易大夫头上了。

  不过好在,他的稿费收入相当可观,即便偶尔超支,达达利亚和凝光也会自动往万文集舍打钱。

  这等刷好感的机会,达达利亚和凝光可都不会放过。

  养一只易天才几个钱?

  恐怕还不及群玉阁的维护费,或是【博士】一次实验的零头高。

  “呵呵...钟离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呢...”易天背着手,低笑两声,语气有些无奈。

  没办法,记账就记账吧,难道他还能小气了不成?

  这时,他瞥见路边一个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红艳艳的山楂裹着亮晶晶的糖衣,煞是诱人。

  他随手取下一根,付过钱后,转身递给了身后的申鹤:

  “尝尝看,糖葫芦。也不知道白大夫平时有没有给你们买过。”

  在易天记忆当中,那段在不卜庐治病的时间内。

  每次喝完那苦得让人舌头发麻的汤药后,白大夫都会给他买一串糖葫芦,那甜滋滋的味道,是苦涩药味后唯一的慰藉。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顶着这具动不动就要死的身体活下来的。

  “买过的。”申鹤接过糖葫芦,轻轻点了点头,“白大夫出诊回来,时常会给七七和我各带一串。”

  她张开嘴,小心地咬下最顶端那颗饱满的山楂。

  咔嚓一声,脆甜的糖衣在齿间碎裂,紧接着是山楂微酸软糯的果肉,美妙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但与白大夫买的糖葫芦不同,今日山楂外的糖衣,要比以往更甜。

  申鹤抬起那双清澈如冰湖般的眸子,望向身前半步之遥、正背着手缓步前行的易天。

  或许并非糖葫芦更加美味,也有可能是因为,此时此刻,身旁人的不同,带给的感觉也有所不同吧。

  她稍稍停顿脚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快步上前,与易天保持同步,然后将手中那串刚被自己咬掉一颗的糖葫芦,坦然递到了对方面前。

  “嗯?”易天看到那伸在自己脸上的糖葫芦稍微愣了愣,本想拒绝。

  但目光触及申鹤那双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眸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笑了笑,伸出手,从竹签上轻轻捏下一颗完整的糖葫芦,送入口中。

  “很甜,很好吃。”易天如此回答。

  见易天将糖葫芦吃下,申鹤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在情感被红绳封闭的那些年里,她或许早已忘记了‘笑’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只在记忆深处最模糊的角落,似乎有过类似的片段.....也许在某个幼年的光景时日,她也曾像这样,对着母亲露出过无忧无虑的笑容。

  而当时妈妈似乎也有过回答,好像是...

  “阿鹤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能够多笑笑就好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在此刻重合。

  母亲的声音似是与现实重合,如今的易天也说出了同样的话,他或许只是无心之言,但听者却是有意。

  像是做出约定一样,申鹤轻轻点了点头,眸子中流露出像是定下契约般的认真:

  “好。”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热闹的街道上,糖葫芦的甜香似乎还在空气中淡淡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