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进京-《红楼:逢冤?不,我是恶魔》

  第二日,天刚亮。

  冯渊便起身了。

  他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英莲,自己穿好了衣服。

  他走出卧房,冬日的晨光,清冷刺骨。

  猴三已经等在院子里。

  “少爷。”

  “去,收拾一下行装,喂好马。”冯渊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与冷硬。

  猴三愣了一下。

  “少爷,这大过年的,咱们要去哪儿?”

  冯渊看着北方的天空,那里,是这个帝国的中心。

  “算算时间,明日吧”

  “北上。”

  “入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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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知府衙门。

  贾雨村亲自将一杯热茶,递到冯渊面前。

  “冯渊啊,你此去神京,前程似锦,老夫便在金陵,预祝你金榜题名,名动天下!”

  冯渊起身,双手接过茶杯。

  “大人是学生的恩师,若无大人提携,学生只是路边枯骨。此恩此情,学生永世不忘。”

  贾雨村抚着胡须,笑得像一尊弥勒佛。

  “你我师生,何须如此客气。”

  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

  “神京不比金陵,那里是龙潭虎穴,一步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你得了忠顺王爷的青睐,是你的造化。可也要记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冯渊垂下眼帘。

  “学生明白,定当谨言慎行。”

  “明白就好。”贾雨村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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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府的门前,车马喧嚣。

  甄应嘉亲自将冯渊送到门口,那份亲热,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贤侄啊,此去一路保重。”甄应嘉握着冯渊的手,“你与宝开、宝玉二人,都是少年英才,日后定要多多亲近。”

  甄宝开在一旁笑道:“冯兄,等我明年乡试中了,便也去神京寻你。到时候,你可要带我逛逛那八大巷。”

  冯渊笑着应下。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一直躲在父亲身后,有些怯生生的甄宝玉身上。

  甄宝开不知,他甄家这辈只有甄宝玉一人有前途

  那也得等到被抄家后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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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码头。

  寒风萧瑟,周梧与韩安梦,并肩而立。

  “去了神京,莫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就到处惹是生非。”周梧的声音,像块磨刀石,粗粝,却磨得人心里发亮。

  “那里的高手,比金陵城里的米还多。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够看。”

  韩安梦叹了口气。

  “你的文章,杀气太重。此次春闱,当收敛锋芒,以中正平和为要。”

  “你已是解元,入了主考官的眼,无需再用险招。”

  冯渊对着两位恩师,重重地叩首下去。

  “师傅,先生。冯渊此生,不敢忘今日教诲。”

  他站起身,从猴三手中接过一个匣子。

  “师傅好酒,这里是几坛我从扬州寻来的陈年桑落酒。”

  他又取出另一个卷轴。

  “先生爱书,这是我托人寻访到的,前朝王羲之的摹本。”

  “你……”周梧眼圈一红,别过头去。

  韩安梦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与担忧。

  “去吧。”

  “去闹个天翻地覆。”

  少年郎转身登船,举起手向他们招了招手。

  船,离了金陵。

  沿着运河,一路北上。

  白日里,河道上船来船往,两岸是江南水乡的富庶风光。

  冯渊站在船头,看着那倒退的景物,心里却是一片空茫。

  可一入了夜,船舱里便再无半分宁静。

  狭小的空间,成了他宣泄火焰的猎场。

  冯渊也不知怎的,随着武艺的提升,自己的yw越来越大。

  他像一头永远不知疲倦的野兽,疯狂于邢岫烟和英莲 。

  初时,邢岫烟还能咬着牙承受。

  可后来,只能扶着墙根。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角眉梢都染着媚色的自己,陌生得可怕。

  英莲更是凄惨。

  她本就胆小,每次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渐渐地,她不再反抗。

  她的身体,学会了迎合。

  她,慢慢被驯化。

  只剩下对这个男人的,混杂着恐惧与依赖的,绝对的顺从。

  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这一日。

  夜里,邢岫烟已经昏睡过去。

  冯渊翻身下床,走到外间。

  英莲正躺着在小小的铺上,听到动静,身子猛地一颤。

  冯渊掀开她的被子,将她像小猫一样拎了起来。

  “去,给我打水。”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慵懒。

  英莲不敢违抗,赤着脚,端着盆,走到船尾去打水。

  她端着水回来,冯渊已经靠在榻上,闭着眼。

  “过来。”

  英莲跪在他身前,用温热的布巾,为他擦拭着。

  冯渊睁开眼,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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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终于过了荥阳。

  再往前,便是神京。

  冯渊在通州码头下了船,换了马车。

  离神京城越近,官道上的车马便越多。

  绫罗绸缎,高头大马,处处都透着一股天子脚下的富贵与繁华。

  进了城门,那股喧嚣更是扑面而来。

  可今日的街上,却透着一股异样的气氛。

  许多店铺都十分清闲。

  “奇怪,这是怎么了?”猴三驾着车,一脸不解。

  正说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只见一队队的家奴,正在清空街道。

  紧接着,是悠长而悲戚的唢呐声,和沉重的鼓点。

  一支望不到头的送殡队伍,缓缓地从街角转了出来。

  那队伍,排场之大,简直骇人听闻。

  几十名和尚、道士,念经的念经,做法的作法。

  再往后,是十几座用各色绸缎扎成的彩棚,里面摆着桌椅,坐着吹鼓手。

  最中间,是一口用万年不坏的樯木打造的,价值千金的巨大棺材。

  棺椁由三十六个杠夫抬着,走得四平八稳。

  棺椁后面,跟着一群穿着重孝的男男女女。

  为首的,正是荣国府的贾珍、贾蓉父子,还有宁国府的一干家眷。

  “这是……宁国府的蓉大奶奶出殡。”一个路边的老者,对猴三感叹道。

  “啧啧,你瞧这排场,比亲王下葬还风光。”

  “听说,光是这口棺材,就花了一千多两银子。”

  “还有那些和尚道士,请了足足七十二个,要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

  “这贾家,真真是泼天的富贵啊。”

  冯渊坐在马车里,挑开帘子的一角,静静地看着。

  他的目光,越过那奢华的仪仗,越过那悲戚的人群,落在那口巨大的棺椁上。

  秦可卿。

  那个兼具钗黛之美,风流袅娜的女子。

  那个在原着里,死得不明不白的,宁国府的长孙媳。

  冯渊的心里,没有半分怜悯。

  他只觉得,可笑。

  一个家族的衰败,往往就是从这种不知节制的,打肿脸充胖子的奢靡开始的。

  他看着那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悲伤的贾府子弟。

  看着那些为了几两银子,便卖力哭嚎的执事和僧道。

  冯渊放下车帘,隔绝了那满街的哀乐与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