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意见状，抱紧了梁小硕，亲了一口，问道：“醒啦？！”
梁九斤见了，正准备去盛饭，被周娴香按下，自己起身去盛。
宗且示走过去，捏了捏梁小硕的小脸蛋，笑道：“小酒仙，你终于醒啦！
小金鱼没看够，又去看小星星啦？！”
众人听了都笑。
梁小硕没有醒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往秦关意怀里钻了钻，说道：“我渴！”
秦关意举起手，唬着宗且示说：“你还敢乱说？
快去端水！”
宗且示笑着走开，在厨房门口，接过周娴香端着的半杯凉开水，回来递给了梁小硕。
梁小硕接过水，猛喝了几口，清醒了不少，问道：“且示哥哥，白纸筒呢？”
范思佳听了，走过来说：“小硕姐姐，白纸筒又拿去，收集飞虫了！”
周娴香端来饭菜，一边喂着梁小硕，一边笑道：“思佳，你们还想去喂小金鱼啊，
小心，又被且示哥哥卖了！”
梁小硕、范思佳听了，看着她，全都摇头说道：“且示哥哥不会卖人！”
宗且示听了得意，搂着范思佳坐下来，笑着问道：“我没骗人吧？
金鱼就是喜欢吃飞虫！”
范思佳连连点头，说道：“喜欢是喜欢，就是太少了。”
宗且示点头，想当众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荣事迹，边想边说：“以后，再多做几只白纸筒！
现在，你告诉大家，我和小硕，是怎么让你出来的！”
范思佳听了，说道：“我公公喜欢钓鱼，我婆婆不让。
靠且示哥哥打掩护，我才能出门。”
说到这儿，想着中午发生的情景，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又说：“今天中午，我公公见到了且示哥哥、小硕姐姐，就不打瞌睡了。”
宗且示听了，见她说得不仔细，故意问道：“我们又不是瞌睡虫的天敌，你公公怎么醒得那么快？”
范思佳看着他，把头一偏，笑道：“因为，你比天敌还调皮啊！”
宗且示听了，“嘿嘿”一笑，得意地对众人说道：“唐爷爷问我，过来干什么。
我见他眼睛发亮，冲我使了使眼色，就知道他想让我打掩护，出门去钓鱼。
我先对唐爷爷点了点头，见他去准备钓鱼工具。
接着，就对蒙奶奶说，我和小硕，是来给思佳赔礼道歉的。”
秦关意听了，哼了一声，说道：“蒙奶奶就那么好糊弄？！”
宗且示看了她一眼，笑啥笑，继续说道：“蒙奶奶听了着急。
她问我们，到底对思佳干了什么坏事，怎么还需要，特地过来赔礼道歉？
我见了，就把改名字的事情，对蒙奶奶说了一遍。
蒙奶奶听了好笑，说这不算什么事，不用赔礼道歉。
我见她，对我们放松了警惕性。
又说，小硕肚子疼，我牙疼，也想请蒙奶奶给我们看一看。”
范思佳听到这儿，点头笑道：“趁奶奶在给小硕看病，且示哥哥偷偷对我说，要带我去愚园喂金鱼。
他让我拿着白纸筒，和公公先偷偷溜走。
他自己和小硕，过一会再去。
大家约好，在愚园的大水塘边集合。”
梁小硕喝了水，吃完饭，精神了许多，接口说：“蒙奶奶按了我的肚子，又看了我的舌苔，问我疼不疼了？
我看着且示哥哥，不知道该说疼，还是说不疼。”
宗且示听了，笑道：“我见了，假装埋怨小硕，故意说她，疼不疼你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不疼，就赶快起来回家。
让蒙奶奶帮我看牙齿！”
看着梁小硕，他又说：“小硕听了，就对蒙奶奶说，自己的肚子不疼了。
蒙奶奶见了，让小硕穿好衣服。
她说，小硕可能是肠胃痉挛，每个人每年，偶尔都会出现一两次。
可能是吃生冷的东西造成的。
只要不持续疼痛，就没有什么大事，不用吃药。”
想了想，他接着说：“听了蒙奶奶的话，我心里好笑。
忙用眼神，示意小硕先走。
小硕谢了蒙奶奶，像兔子一样跑走了。
我见了，这才放下心来。
蒙奶奶让我坐上拔牙的椅子，丁零当啷地，拿来一大盘治疗牙齿的家伙。
然后，问我牙齿怎么了。
我见了那些家伙，心里直发毛。
心想，我到底，对唐奶奶说不说实话呢？”
唐灵脂听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问：“你竟然敢骗我妈？
让她把你的牙齿全部拔光！”
众人听得起劲，纷纷催宗且示继续说下去。
宗且示张开嘴，冲着唐灵脂一龇牙，笑道：“一个也不少！”
唐灵脂把眼一闭，气得不再看他。
宗且示见了，微微一笑，接着说：“后来我又想，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反正唐爷爷钓鱼的事，蒙奶奶迟早会知道。
蒙奶奶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去愚园里大吵大闹。
等唐爷爷钓鱼回来，一家人吃到了新鲜美味的野生鱼，唐爷爷最多挨一顿骂，事情也就过去了。
我可犯不着，为这事说假话。”
想了想，他补充说：“我最怕的，是被蒙奶奶抓住。
于是，我想，自己应该边跑边说，反正蒙奶奶追不上我。
等她听了实话，又知道唐爷爷和思佳，是去钓鱼了，也就不担心了！”
唐灵脂听了，唬着脸说：“总算，你还知道个怕字！”
宗且示听了，笑着又说：“想到这儿，我趁蒙奶奶不注意，猛地站了起来。
然后，一边往门口跑，一边说了实话。
蒙奶奶听了，果然没有追我。
远远看过去，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气！”
唐灵脂皱着眉，问道：“你还要她怎么生气？
下次，看谁还能相信你？！”
宗且示听了，笑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做的，可都是好人好事啊！”
梁有余听了，看着范竹毫，笑着问：“愚园的鱼，好吃吗？”
范竹毫本来是不苟言笑的性子，被梁有余一问，又不能不说实话，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说：“蛮香的！”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周娴香笑定，说道：“老头子，你想吃，就请知秋，再给你钓几条来。”
唐灵脂点头，也笑道：“梁爷爷，愚园里的鲫鱼，真的好吃。
让我爸，烧给你吃。”
宗且示听了，举起手，起哄道：“我也要！”
唐灵脂见了，笑道：“你帮思佳、小硕调解矛盾，出发点是好的。
看在你做好人好事的份儿上，就给你几根鱼骨头啃啃吧！”
众人听了又笑。
宗且示跟着胡乱笑了一通，说道：“我又不是猫，不喜欢吃鱼骨头。”
秦关意在一旁听了，笑道：“再犟嘴，连鱼骨头，也没你吃的了。
给你闻一下，也算便宜你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周娴香笑定，问唐灵脂：“得一和佩兰，身体怎么样？”
唐灵脂看着她，说道：“我公公婆婆的年龄，和周妈妈你一样大。
你们喜欢劳动。
身体都还不错。”
周娴香听了，笑道：“一岁年纪一岁人！
我已经老喽，不中用了。
连小硕，抱着都费劲。”
范竹毫摇头笑道：“那是因为，小硕长得太快，谁抱都吃力。
灵脂的婆婆抱思佳，也说抱不动了！”
见周娴香点头，包前芳说：“佩兰大姐还能天天出诊，身体应该不错！
不知道，得一大哥每天都在干点什么？”
唐灵脂听了，边想边说：“我公公，偶尔会去农工党开开会。
平时，已经不太出门。
遇到疑难杂症，我舅舅会去找他。”
艾叶点头，笑道：“他老人家，已经成了活神仙。
没事的时候，就打打太极拳，玩玩面具。
人越活越年轻了。”
宗且示听了，笑道：“蒙太爷做的面具，我也玩过。
能以假乱真，我还上过几次当。”
蒙豆豆听了，笑道：“就没有，且示不知道的事！”
艾叶看着宗且示，笑道：“在我们大院，只有温习、白薇家的事，且示不太知道。”
宗且示点头，笑道：“温爷爷家，一天到晚都没人！
以前，他们每个星期，还能回来一次。
现在，连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
我只知道，他们当的是大官。
还知道，他们有个女儿，是欣悦阿姨。
阿姨在北京工作，也很厉害。
我去北京玩的时候，没见到她！”
芮康城看着宗且示，说道：“我在教育局工作，对欣悦的情况，了解一些。
她一直在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工作，现在的行政级别，已经是科员。
她工作踏实，专业知识和工作能力都很不错。
在工作上，她与江苏省和南京市的教育策略部门，联系比较多。”
想了想，他又补充说：“温习和白薇，一个是江苏省教育厅副厅长，一个是江苏省委大学工作部副部长。
他们两人的工作日程，安排得满满的。
所以，根本就没有空，回家住上一天。”
梁有余听了，问道：“他们怎么会忙成这样？”
芮康城点头，接着说：“最近，接连发生的两件事，加大了他们的工作压力。
第一件，发生在上个月的13日。
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高等学校招生工作推迟半年进行的通知》。
第二件，发生在这个月的17日。
国家主席刘少奇来江苏视察，在江苏省地、市委书记会议上，阐释了有关‘两种教育制度’的问题。”
喝了一口水，他继续说：“刘少奇主席认为，实行半工半读、半农半读，既能减轻国家和家长的负担，又能较好地普及教育，是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比较好的一种办学形式。
现在，省教育厅和各市教育局已经开始行动，准备在开学以后，落实并出台相关的政策，落实上述两件事。”
陆娜听了，叹道：“难怪，区教育局通知中小学和幼儿园，要求我们，延迟十天开学呢！”
秦关意点头，看着芮康城，问道：“今天，来怀仁中学宣传的南京大学莫老师，也是南京市教育局安排的吗？”
芮康城点头，说道：“现在，南京大学的一些造反派，学习了北京高校的经验。
他们见南京大学的主要机构，已经被别人占领，就想方设法，去开辟一些新的宣传阵地，来宣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按照上级部门的安排，我们市教育局，在各个区选择了一些重点学校，请他们过来指导。”
秦关意听了，余怒未消，说道：“来宣传文化大革命，也不能乱扣帽子啊！
面对荀校长摆出的事实，讲出的道理，也不能横加指责啊？！”
接着，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对芮康城细细讲了一下。
芮康城听了，沉默不语。
刘思雨见了，说道：“芮局长，你千万不要让莫麒铭来怀仁小学。
我脾气不好。
把我搞急了，我可不像荀校长那样好说话。”
芮康城听了，神色凝重，说道：“明天，我去怀仁中学了解一下情况。”
想了想，他又说：“其实，单是打打口水战，也不太要紧。
就怕，有些造反派带着私心过来，闹出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就会影响到学校正常的教学工作。”
艾叶听了，想起放学以后，是郭以刚叫宗且示出去，所以，他很晚才回来的。
于是，厉声问道：“且示，以刚是不是造反派？”
梁九斤见了，正准备去盛饭，被周娴香按下，自己起身去盛。
宗且示走过去，捏了捏梁小硕的小脸蛋，笑道：“小酒仙，你终于醒啦！
小金鱼没看够，又去看小星星啦？！”
众人听了都笑。
梁小硕没有醒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往秦关意怀里钻了钻，说道：“我渴！”
秦关意举起手，唬着宗且示说：“你还敢乱说？
快去端水！”
宗且示笑着走开，在厨房门口，接过周娴香端着的半杯凉开水，回来递给了梁小硕。
梁小硕接过水，猛喝了几口，清醒了不少，问道：“且示哥哥，白纸筒呢？”
范思佳听了，走过来说：“小硕姐姐，白纸筒又拿去，收集飞虫了！”
周娴香端来饭菜，一边喂着梁小硕，一边笑道：“思佳，你们还想去喂小金鱼啊，
小心，又被且示哥哥卖了！”
梁小硕、范思佳听了，看着她，全都摇头说道：“且示哥哥不会卖人！”
宗且示听了得意，搂着范思佳坐下来，笑着问道：“我没骗人吧？
金鱼就是喜欢吃飞虫！”
范思佳连连点头，说道：“喜欢是喜欢，就是太少了。”
宗且示点头，想当众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荣事迹，边想边说：“以后，再多做几只白纸筒！
现在，你告诉大家，我和小硕，是怎么让你出来的！”
范思佳听了，说道：“我公公喜欢钓鱼，我婆婆不让。
靠且示哥哥打掩护，我才能出门。”
说到这儿，想着中午发生的情景，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又说：“今天中午，我公公见到了且示哥哥、小硕姐姐，就不打瞌睡了。”
宗且示听了，见她说得不仔细，故意问道：“我们又不是瞌睡虫的天敌，你公公怎么醒得那么快？”
范思佳看着他，把头一偏，笑道：“因为，你比天敌还调皮啊！”
宗且示听了，“嘿嘿”一笑，得意地对众人说道：“唐爷爷问我，过来干什么。
我见他眼睛发亮，冲我使了使眼色，就知道他想让我打掩护，出门去钓鱼。
我先对唐爷爷点了点头，见他去准备钓鱼工具。
接着，就对蒙奶奶说，我和小硕，是来给思佳赔礼道歉的。”
秦关意听了，哼了一声，说道：“蒙奶奶就那么好糊弄？！”
宗且示看了她一眼，笑啥笑，继续说道：“蒙奶奶听了着急。
她问我们，到底对思佳干了什么坏事，怎么还需要，特地过来赔礼道歉？
我见了，就把改名字的事情，对蒙奶奶说了一遍。
蒙奶奶听了好笑，说这不算什么事，不用赔礼道歉。
我见她，对我们放松了警惕性。
又说，小硕肚子疼，我牙疼，也想请蒙奶奶给我们看一看。”
范思佳听到这儿，点头笑道：“趁奶奶在给小硕看病，且示哥哥偷偷对我说，要带我去愚园喂金鱼。
他让我拿着白纸筒，和公公先偷偷溜走。
他自己和小硕，过一会再去。
大家约好，在愚园的大水塘边集合。”
梁小硕喝了水，吃完饭，精神了许多，接口说：“蒙奶奶按了我的肚子，又看了我的舌苔，问我疼不疼了？
我看着且示哥哥，不知道该说疼，还是说不疼。”
宗且示听了，笑道：“我见了，假装埋怨小硕，故意说她，疼不疼你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不疼，就赶快起来回家。
让蒙奶奶帮我看牙齿！”
看着梁小硕，他又说：“小硕听了，就对蒙奶奶说，自己的肚子不疼了。
蒙奶奶见了，让小硕穿好衣服。
她说，小硕可能是肠胃痉挛，每个人每年，偶尔都会出现一两次。
可能是吃生冷的东西造成的。
只要不持续疼痛，就没有什么大事，不用吃药。”
想了想，他接着说：“听了蒙奶奶的话，我心里好笑。
忙用眼神，示意小硕先走。
小硕谢了蒙奶奶，像兔子一样跑走了。
我见了，这才放下心来。
蒙奶奶让我坐上拔牙的椅子，丁零当啷地，拿来一大盘治疗牙齿的家伙。
然后，问我牙齿怎么了。
我见了那些家伙，心里直发毛。
心想，我到底，对唐奶奶说不说实话呢？”
唐灵脂听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问：“你竟然敢骗我妈？
让她把你的牙齿全部拔光！”
众人听得起劲，纷纷催宗且示继续说下去。
宗且示张开嘴，冲着唐灵脂一龇牙，笑道：“一个也不少！”
唐灵脂把眼一闭，气得不再看他。
宗且示见了，微微一笑，接着说：“后来我又想，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反正唐爷爷钓鱼的事，蒙奶奶迟早会知道。
蒙奶奶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去愚园里大吵大闹。
等唐爷爷钓鱼回来，一家人吃到了新鲜美味的野生鱼，唐爷爷最多挨一顿骂，事情也就过去了。
我可犯不着，为这事说假话。”
想了想，他补充说：“我最怕的，是被蒙奶奶抓住。
于是，我想，自己应该边跑边说，反正蒙奶奶追不上我。
等她听了实话，又知道唐爷爷和思佳，是去钓鱼了，也就不担心了！”
唐灵脂听了，唬着脸说：“总算，你还知道个怕字！”
宗且示听了，笑着又说：“想到这儿，我趁蒙奶奶不注意，猛地站了起来。
然后，一边往门口跑，一边说了实话。
蒙奶奶听了，果然没有追我。
远远看过去，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气！”
唐灵脂皱着眉，问道：“你还要她怎么生气？
下次，看谁还能相信你？！”
宗且示听了，笑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做的，可都是好人好事啊！”
梁有余听了，看着范竹毫，笑着问：“愚园的鱼，好吃吗？”
范竹毫本来是不苟言笑的性子，被梁有余一问，又不能不说实话，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说：“蛮香的！”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周娴香笑定，说道：“老头子，你想吃，就请知秋，再给你钓几条来。”
唐灵脂点头，也笑道：“梁爷爷，愚园里的鲫鱼，真的好吃。
让我爸，烧给你吃。”
宗且示听了，举起手，起哄道：“我也要！”
唐灵脂见了，笑道：“你帮思佳、小硕调解矛盾，出发点是好的。
看在你做好人好事的份儿上，就给你几根鱼骨头啃啃吧！”
众人听了又笑。
宗且示跟着胡乱笑了一通，说道：“我又不是猫，不喜欢吃鱼骨头。”
秦关意在一旁听了，笑道：“再犟嘴，连鱼骨头，也没你吃的了。
给你闻一下，也算便宜你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周娴香笑定，问唐灵脂：“得一和佩兰，身体怎么样？”
唐灵脂看着她，说道：“我公公婆婆的年龄，和周妈妈你一样大。
你们喜欢劳动。
身体都还不错。”
周娴香听了，笑道：“一岁年纪一岁人！
我已经老喽，不中用了。
连小硕，抱着都费劲。”
范竹毫摇头笑道：“那是因为，小硕长得太快，谁抱都吃力。
灵脂的婆婆抱思佳，也说抱不动了！”
见周娴香点头，包前芳说：“佩兰大姐还能天天出诊，身体应该不错！
不知道，得一大哥每天都在干点什么？”
唐灵脂听了，边想边说：“我公公，偶尔会去农工党开开会。
平时，已经不太出门。
遇到疑难杂症，我舅舅会去找他。”
艾叶点头，笑道：“他老人家，已经成了活神仙。
没事的时候，就打打太极拳，玩玩面具。
人越活越年轻了。”
宗且示听了，笑道：“蒙太爷做的面具，我也玩过。
能以假乱真，我还上过几次当。”
蒙豆豆听了，笑道：“就没有，且示不知道的事！”
艾叶看着宗且示，笑道：“在我们大院，只有温习、白薇家的事，且示不太知道。”
宗且示点头，笑道：“温爷爷家，一天到晚都没人！
以前，他们每个星期，还能回来一次。
现在，连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
我只知道，他们当的是大官。
还知道，他们有个女儿，是欣悦阿姨。
阿姨在北京工作，也很厉害。
我去北京玩的时候，没见到她！”
芮康城看着宗且示，说道：“我在教育局工作，对欣悦的情况，了解一些。
她一直在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工作，现在的行政级别，已经是科员。
她工作踏实，专业知识和工作能力都很不错。
在工作上，她与江苏省和南京市的教育策略部门，联系比较多。”
想了想，他又补充说：“温习和白薇，一个是江苏省教育厅副厅长，一个是江苏省委大学工作部副部长。
他们两人的工作日程，安排得满满的。
所以，根本就没有空，回家住上一天。”
梁有余听了，问道：“他们怎么会忙成这样？”
芮康城点头，接着说：“最近，接连发生的两件事，加大了他们的工作压力。
第一件，发生在上个月的13日。
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高等学校招生工作推迟半年进行的通知》。
第二件，发生在这个月的17日。
国家主席刘少奇来江苏视察，在江苏省地、市委书记会议上，阐释了有关‘两种教育制度’的问题。”
喝了一口水，他继续说：“刘少奇主席认为，实行半工半读、半农半读，既能减轻国家和家长的负担，又能较好地普及教育，是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比较好的一种办学形式。
现在，省教育厅和各市教育局已经开始行动，准备在开学以后，落实并出台相关的政策，落实上述两件事。”
陆娜听了，叹道：“难怪，区教育局通知中小学和幼儿园，要求我们，延迟十天开学呢！”
秦关意点头，看着芮康城，问道：“今天，来怀仁中学宣传的南京大学莫老师，也是南京市教育局安排的吗？”
芮康城点头，说道：“现在，南京大学的一些造反派，学习了北京高校的经验。
他们见南京大学的主要机构，已经被别人占领，就想方设法，去开辟一些新的宣传阵地，来宣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按照上级部门的安排，我们市教育局，在各个区选择了一些重点学校，请他们过来指导。”
秦关意听了，余怒未消，说道：“来宣传文化大革命，也不能乱扣帽子啊！
面对荀校长摆出的事实，讲出的道理，也不能横加指责啊？！”
接着，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对芮康城细细讲了一下。
芮康城听了，沉默不语。
刘思雨见了，说道：“芮局长，你千万不要让莫麒铭来怀仁小学。
我脾气不好。
把我搞急了，我可不像荀校长那样好说话。”
芮康城听了，神色凝重，说道：“明天，我去怀仁中学了解一下情况。”
想了想，他又说：“其实，单是打打口水战，也不太要紧。
就怕，有些造反派带着私心过来，闹出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就会影响到学校正常的教学工作。”
艾叶听了，想起放学以后，是郭以刚叫宗且示出去，所以，他很晚才回来的。
于是，厉声问道：“且示，以刚是不是造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