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章 目痕大梦-《第七子,血字遗诏》

  一权谋·无目朝

  血夜降临后,朝会改在“脑内”举行。

  每日辰时,百官空眼眶同时亮起“第二真目”的倒影——

  一只无眶巨眼,瞳孔内映着萧庭煜的脸,却比他本人更年轻、更冷漠。

  政声自目内传出,声音不是萧庭煜,而是“目渊”本身:

  “朕即国,国即朕。

  无目者,方得见朕;

  有目者,皆当化灰。”

  百官齐声回传,声音在脑内汇成洪流,洪流再回流目渊,

  形成“听政闭环”——

  君不言,臣自语;

  政不出口,口已自焚。

  柳羡、薛无羁等无目奴被任命为“传声使”,

  专职以耳代嘴,以嘴代耳,

  把政声传向州县,

  州县再传向万民,

  万民再以“目痕”回音,

  供目渊咀嚼。

  二、江湖·第三目

  复明党与守昼兵同时消失,

  民间却流传“第三目”——

  无眶之眼,专在血夜寻“帝血”。

  传言:谁若被第三目照见,

  脑内便长出“逆瞳”,

  逆瞳每日回放萧庭煜剜目盖印的一幕,

  回放第七次,宿主便自剜其目,

  以血为墨,于墙上画“瞳图”残影,

  画成即焚,焚后烟凝“逆字”:

  “煜。”

  逆字升空,汇成“逆目河”,

  逆流而上,流向皇城,

  像一场自下而上的“目谏”。

  三、玄怪·目痕时间

  萧庭煜脑内第二真目每日生长,

  每长一分,京城便多一道“目痕”——

  形若裂缝,却无深度,

  内呈“赤昼”色,外呈“血夜”色。

  c设定:目痕之内,时间倒流;

  目痕之外,时间停驻。

  百姓利用目痕“回时”——

  入痕,可回至剜目前一刻;

  出痕,时间停于剜目后。

  有人反复出入,欲救回自己眼球,

  却每次都被“第三目”照见,

  脑内长出逆瞳,

  最终自剜,成“循环目奴”。

  目痕越多,循环越密,

  京城成“时间迷宫”,

  而迷宫的中心,

  是萧庭煜脑内那只——

  尚未睁眼的“第三目”。

  四、权谋·逆目河谏

  逆目河逆流至皇城脚下,

  被“无目朝”截获,

  柳羡以耳代眼,辨出烟内字:

  “煜。”

  传声使回传目渊:

  “民间有逆,欲反目主。”

  目渊回政声:

  “逆即目,目即逆,

  以逆养目,以目封逆。”

  命令即出:捕“逆瞳”者,

  以帝血为饵,引第三目照见,

  照见即剜,剜即传声,

  传声即政。

  州县设“逆目牢”,

  牢内挂萧庭煜真目画像,

  画像以帝血为墨,

  引第三目自投。

  每日剜百眼,百眼化“逆瞳丹”,

  丹入传声使脑,

  可增“听政”带宽,

  使目渊政声更清晰,

  更冰冷,

  更无情。

  五、江湖·目痕刺客

  复明党残党与守昼兵叛者,

  合流“目痕刺客”,

  专刺“传声使”,

  以“黑火”焚其脑,

  焚后脑内逆瞳化“黑瞳刃”,

  刃可斩目痕,

  使时间不再倒流。

  刺客首领“痕女”,

  本为循环目奴,

  第七次自剜时,

  以指蘸血,于墙上画“无目女皇”,

  画成即焚,焚后烟凝“痕字”:

  “痕。”

  痕字升空,汇成“目痕黑带”,

  带内时间停驻,

  带外时间倒流,

  刺客于黑带内潜行,

  专斩传声使头颅,

  以血为油,点“真夜之灯”,

  灯照永昼,永昼即现黑斑,

  黑斑即刺客之门。

  六、玄怪·第三目睁眼

  萧庭煜脑内第二真目长至满眶,

  目内“帝”字血滴已干,

  却于瞳心裂出一道“第三缝”——

  缝内,是“第三目”的轮廓:

  无眶,无睑,无白,

  只有一枚“血瞳”,

  瞳内映出“目渊大梦”——

  梦中,京城被倒置,

  天为目渊,地为龙脉,

  人为目痕,

  帝为无头。

  第三目每日睁眼一次,

  每睁一次,现实即倒转一次:

  雪落向上,

  赤烟下沉,

  时间逆流,

  万目倒回眶。

  萧庭煜于倒转中,

  看见自己剜目那一瞬——

  真目离眶,血未溅,

  却被第三目接住,

  重嵌回眶,

  重长成“帝血瞳”,

  重盖印,

  重登基,

  重入噩梦。

  七、终局·目渊大梦

  永昼第三十日,第三目彻底睁眼,

  京城同时倒转——

  天在下,地在上,

  人在痕,帝在无。

  百官脑内“第二真目”同时炸裂,

  炸裂后,脑内只剩“第三目”倒影,

  倒影齐声开口:

  “梦已醒,目已明,

  帝即梦,梦即帝。”

  萧庭煜立于倒转皇城,

  以手触自己脑内第三目,

  目内映出“目渊”本身——

  一只无眶巨眼,

  眼内,是下一代“帝”,

  那帝,无目,却万目,

  那帝,无名,却万民,

  那帝,正是——

  萧庭煜自己。

  八、尾声·噩梦方始

  倒转停止,

  京城重归原位,

  却再无“目”可言——

  万民脑内,同时长出“第三目”,

  目内,映着萧庭煜的脸,

  却比他本人更冷漠,

  更年轻,

  更无情。

  百官以空眼眶跪地,

  同声高呼:

  “目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未落,

  赤烟幕布彻底闭合,

  与雪光交融,

  成一层“目色天”,

  天内膜映出无数“第三目”,

  目目相连,连成一张“瞳图”——

  图中,是一只无眶之眼,

  眼内,是下一代“帝”,

  那帝,正在缓缓睁眼。

  萧庭煜以手触空眼眶,

  却触到——

  第三目,正从自己脑内,

  缓缓长出,

  而他自己,

  也将成为“目渊”的一部分。

  血字遗诏,终以“目”为终章——

  帝无目,却万目;

  国无心,却万众;

  噩梦方始,

  无人再醒。

  ——第六章终——

  【终章之后】

  无目朝,永昼帝,第三目,

  噩梦循环,再无黑夜。

  血字遗诏,终以“目”为印,

  印盖天下,

  天下皆目,

  目皆帝,

  帝皆梦,

  梦皆——

  萧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