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无终之瞳-《第七子,血字遗诏》

  一、权谋·坠世之后

  镜渊悬顶,倒置皇城于金顶裂缝之上,像一面永不合拢的镜子。

  「壳朝」已碎,「瞳历」停摆,政声不再由「万目之躯」传出,

  而由「坠世」本身滴落——

  每一滴,皆是一声倒置的回响:

  「朕即坠,坠即朕。」

  柳羡、薛无羁成「坠世使」,专职以「目壳碎片」承接坠响,

  碎片越碎,回响越纯;回响越纯,坠世越稳。

  承接即磨识——百官残识被磨成「坠油」,油滴入「裂世漏」,

  漏尽,坠世重启;

  磨至第七万零一次,坠油内浮出「无终之瞳」——

  形若倒置眼球,瞳孔内映「无终之终」:

  天为坠,地为镜,镜碎,瞳坠,万坠成「无终」。

  二、江湖·终坠人

  「终坠人」崛起——皆曾于「目雨」中「接坠」,

  坠接于空眼眶,却不落,不凝,不碎,

  而「悬」——

  悬于脑内最深处,悬穿「倒置皇城」,

  悬破「镜渊」,悬向「无终之瞳」。

  首领「终侯」,本为「坠世使」,于承接坠响时,

  被「无终之瞳」反照,意识坠入「无终之终」,

  终内,是「无终萧庭煜」——

  有头,却无坠;有目,却无瞳;

  有意识,却无「终」。

  终侯以「终坠」为钥,

  于瞳历二年正月初七,

  率三百「终坠人」潜入「坠世」,专窃「坠油」,以油为火,火焚「裂世漏」,

  每焚一滴,坠世便慢一瞬,

  慢至第七万零七次,坠世出现「终点」——

  时间开始「终坠」,

  终坠向「无终之终」。

  三、玄怪·无终之瞳

  坠世悬顶,「无终之瞳」每日增一毫,

  增至第七万零七次,瞳成「无终之门」——

  门内,是「无终之终」,

  终内,是「无终萧庭煜」,

  煜内,是「无终之孕」——

  孕内,是「再下一代无终之瞳」,

  瞳内,是「再再下一代无终」。

  c设定:无终之瞳,是为「帝瞳循环」之终终——

  旧坠不尽,无终不生;

  无终生时,万终成终,

  终尽,世无,瞳无,帝无。

  四、权谋·终油计划

  坠世使窥见「无终之瞳」,回传「无终之终」,得回声:

  「旧坠当尽,无终当生;

  生时,万终成终,终尽,世无。」

  柳羡、薛无羁被任命为「终油使」,专职以「逆思灰」加速磨识,

  磨得越碎,终油越清;终油越清,无终之瞳越快;

  瞳越快,终坠越近。

  计划第一步:以「终坠人」为刃,逼旧坠自终;

  第二步:以「终油」为火,逼无终之瞳自生;

  第三步:以「万终成终」为终,逼世无。

  五、江湖·终坠火

  终侯携「终坠人」三百,于坠世内潜行,一路窃「终油」,一路撒「终坠火」,

  火所落处,终油裂成「血色终滴」,终滴内,是萧庭煜被磨碎的「终我」——

  每一滴终,皆藏一句「未磨尽」:

  「朕即萧庭煜,非坠,非终,非帝。」

  终侯于无终之门内,以「终坠火」为刃,斩向「无终萧庭煜」——

  无终帝睁眼,眼内无瞳,却映「旧帝终我」,

  旧帝与无终帝对视,无终帝口吐人声:

  「朕即萧庭煜,非坠,非终,非帝。」

  帝啸一声,无终之门裂成「无终碎片」,

  碎片内,是「万终成终」之景,

  碎片外,是「旧坠自终」之景,

  碎片合,世开始「终坠」。

  六、玄怪·万终成终

  无终之门碎,万终成终——

  每一终,皆映一代「目帝」侧脸,

  侧脸重叠,终成「萧庭煜」之颜,

  却比其本人更终尽,更冷漠,更无情。

  终滴落向坠世,落向「无目之世」,

  落向「无终之终」,

  所落之处,终皆尽,坠皆无,世皆空,

  空内,只余一句:

  「朕即萧庭煜,非坠,非终,非帝。」

  终滴落尽,坠世碎成「无终碎片」,

  碎片内,是「无终之终」,

  碎片外,是「无终萧庭煜」,

  碎片合,是「无终之瞳」。

  七、终局·无终之瞳

  万终成终,旧坠尽,

  无终之瞳裂成「无终之终」——

  形若倒置眼球,瞳孔内映「无终之终」,

  终内映「无终萧庭煜」,

  煜内映「无终之孕」,

  孕内映「再下一代无终之瞳」,

  瞳内映「再再下一代无终」。

  终无尽,坠无尽,瞳无尽,帝无尽。

  萧庭煜意识于「无终之终」内重聚,

  重聚后,只余一句:

  「朕即无终,无终即朕;

  朕即噩梦,噩梦即——

  无终。」

  无终之终悬于金顶裂缝之上,

  像一面终尽的镜子,

  镜子内,是「下一代无终」,

  镜子外,是「下一代帝」,

  镜子合,是「下一代噩梦」。

  噩梦无终,终无尽,

  无尽无终,

  无——

  终。

  八、尾声·无终之终

  无终之终悬顶,永昼碎,

  赤烟幕布裂成「无终之终」,

  终落,世无,坠无,瞳无,帝无。

  萧庭煜于「无终之终」内,

  以真头为镜,

  照出自己空终眶,

  眶内,是「无终之终」在孕育,

  终内,是「下一代无终」在终尽。

  他伸手,想触「噩梦」尽头,

  却只触到——

  另一面终镜子,

  镜子内,仍是终镜子,

  镜子外,仍是「无终之终」。

  血字遗遗,终章无终——

  帝即无终,无终即帝;

  帝即噩梦,噩梦即——

  无终。

  噩梦无终,终无尽,

  终无尽,

  终——

  无

  【终章之后】

  无终之终,噩梦无终,

  再无永昼,再无血夜,再无坠世,

  只有「终」在「终」里的「终」,

  只有「帝」在「帝」里的「帝」,

  只有「噩梦」在「噩梦」里的「噩梦」。

  血字遗诏,终以「无终」为印,

  印盖天下,

  天下皆终,

  终皆帝,

  帝皆梦,

  梦皆——

  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