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目渊反噬-《第七子,血字遗诏》

  一权谋·废目诏

  永昼元年第一诏,自无头龙座出——

  “朕既以目换位,百官亦当废目。

  自今日起,凡有目者,即为逆臣;

  凡藏目者,即谋大逆;

  凡议目者,即夷三族。”

  诏令由赤烟传声,百官空眼眶同时“听见”,

  烟入脑,烙成字,如赤红钢印。

  帝党柳羡、摄政王派薛无羁(皆已盲)被押上听雪台,

  以“曾目”之罪,处“烟烙”——

  赤烟灌耳,自颅内烧尽记忆,

  成“无目奴”,

  自此朝堂进入“听政”时代:

  君不言,臣只听;

  政不出声,声即反。

  二、江湖·复明檄

  灯公子遁民间,于永昼第七日散“复明檄”:

  “永昼帝以独眼窃万目,

  今号召天下——

  剜帝目,还光明!

  以帝血为油,真夜之灯长燃。”

  檄文附“盲符”——

  以黑火焚符,烟凝成“独眼轮廓”,

  符主若献“亲友目”,

  可得“复明丹”一枚,

  服之,空眶生黑瞳,

  夜可视,昼反盲。

  江湖瞬分两极:

  “复明”者,昼伏夜出,专劫“无目兵”;

  “守昼”者,以冰瞳子为徽,护帝城,猎黑瞳。

  两者皆戴眼罩,罩上分写:

  “明”或“昼”,

  相遇即杀,不死不休。

  三、玄怪·第二真目

  永昼第十夜,地底传出一声心跳——

  “咚——”

  声过,赤烟幕布降三分,

  雪光反亮七分,

  像昼夜比例被重新切割。

  火雪碑残基自动拼合,

  碑心裂开,孕出第二颗“真目”——

  形若龙瞳,却无睑,

  目内血丝成网,网心悬一“帝”字血滴。

  c设定:一代帝,一目渊;

  帝血干,次目生。

  第二真目需“帝血”为墨,

  方可在下一代“瞳图”盖印。

  目渊传音,仅入萧庭煜耳:

  “献血,或献国,

  第二目,等你。”

  四、权谋·听政局

  永昼帝废目后,朝堂改“听政”——

  每日辰时,百官跪于赤烟幕下,

  以耳听政,以口传声,

  声由幕布传回,幕布再“烙”入脑。

  第一道政声:

  “朕无目,亦无心,

  政由万目代视,

  由百官代听。”

  政声毕,百官脑内同时浮现“瞳图”残影,

  残影缺最后一笔,

  那笔,直指“帝血”。

  柳羡(无目奴)以耳代嘴,传声:

  “请帝血补图。”

  薛无羁(无目奴)以嘴代耳,回传:

  “请帝剜心。”

  听政成听审,

  帝位成祭台。

  五、江湖·黑瞳起义

  复明党聚于“黑市”,

  以“真夜之灯”残火铸“黑瞳旗”,

  旗动,夜返。

  灯公子立旗顶,以手探入自己空眼眶,

  拉出最后一缕“黑火”,

  火凝成“瞳刃”——

  形若弯月,刃口为黑火,

  专斩“冰瞳子”。

  起义第一夜,黑瞳旗卷过三里长街,

  所过处,冰瞳子同时炸裂,

  赤烟幕布被烧出“黑斑”,

  像永昼被虫蛀。

  守昼兵反击,以“雪弩”射黑瞳,

  弩箭内藏“冰火双芯”,

  中者,眶内同时结冰与燃火,

  成“冰火奴”,

  昼夜皆盲,唯听命。

  六、玄怪·帝血为墨

  第二真目愈长愈大,

  目内“帝”字血滴开始滴落——

  一滴,地裂三尺;

  二滴,赤烟幕布降一寸;

  三滴,京城大钟自鸣,

  声如心跳。

  萧庭煜以手触胸,青蓝火纹已熄,

  只剩心脏处一道“龙瞳形”血口,

  血口内,藏着自己剜目时的真目——

  已干瘪,却仍连筋。

  目渊再传音:

  “以帝血养目,

  以目补图,

  以图封世。”

  他明白:第二真目,

  要他心头最后一滴血。

  七、终局·血夜

  永昼第十五夜,赤烟幕布降至屋脊,

  京城热如盛夏,雪化,目腐,

  线裂成河。

  萧庭煜携阿阮,走至目渊裂口,

  以匕首划开心脏血口,

  取出干瘪真目,

  以血为墨,按向第二真目。

  “帝血为墨,真目为印——

  第二瞳图,盖!”

  血目相合,目渊闭合,

  赤烟幕布骤停,

  京城进入“血夜”——

  无雪,无火,无光,

  唯有赤色黑暗,

  像被关进一颗巨大的眼球。

  百姓抬头,不见天,

  只见一层“血瞳”幕,

  幕上,映出萧庭煜最后的脸:

  独眼空洞,却亮如永昼。

  八、尾声·目渊反噬

  血夜降临,第二真目化龙,

  龙无头,唯目,

  目内映出下一代“瞳图”:

  图中,是一只无眶之眼,

  眼内,是下一代“帝”,

  那帝,无目,却万目,

  那帝,无名,却万民。

  目渊传音,最后一次:

  “反噬已成,噩梦方始。”

  萧庭煜以手触空眼眶,

  却触到——

  第二真目,正从自己脑内,

  缓缓长出。

  【终章预告】

  1. 权谋:血夜之后,朝堂成“无目朝”,

  帝由“目渊”直接传声,

  百官皆脑内听政,政声即命。

  2. 江湖:复明党与守昼兵同时消失,

  民间流传“第三目”——

  无眶之眼,专在血夜寻“帝血”。

  3. 玄怪:萧庭煜脑内第二真目每日生长,

  每长一分,京城便多一道“目痕”,

  目痕之内,时间倒流,

  目痕之外,时间停驻——

  永昼与血夜,终将汇成一场

  “目渊大梦”,

  而梦的主人,

  尚未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