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樱桃红?老子要的是八百五十度!-《四合院:我一级工程师,你还闹?》

  肉包子!

  屋里探出头的刘光福伸着脖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肉!带馅儿的!

  哥俩对视,口水都快流出来。

  那是希望的味儿。

  “谢谢一大爷!谢谢一大爷!”

  刘光天“噗通”就给易中海跪下,脑门磕在地上。

  刘光福也赶紧跟着跪好。

  “一大爷!您就是我亲大爷!”

  “我们兄弟俩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哎,快起来,这是干啥!”

  易中海赶紧去扶,脸上全是“心疼”。

  “都是一个院住的,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嘛。”

  这事儿一下就在院里传开。

  几个大妈在水井边上直咂嘴。

  “看看人家一大爷,多仁义。”

  “刘海中都那样了,他还拉扯他家孩子一把。”

  “这才是长辈样儿!”

  易中海听见,脸上没啥表情。

  心里却在冷笑。

  养狗嘛,就得从小养。

  等养熟了,再放出去咬人。

  咬的还是它们的亲爹,那才叫精彩。

  ……

  四合院里人心鬼蜮。

  轧钢厂的锻工车间,气氛跟冰窖似的。

  林卫国决定亲自下场。

  监督并指导那块特种合金钢基座的重新锻造。

  当他穿着一身工装走进车间时。

  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车间主任小跑着跟在他边上,脑门上全是汗。

  角落里那块裂开的废料,跟个墓碑一样戳在那。

  提醒着所有人,刘海中是怎么完蛋的。

  林卫国看都没看他们。

  他径直走到那块新的合金钢前面。

  这块料比上一块还金贵。

  是杨厂长托了老关系,从兄弟单位匀来的救命玩意儿。

  “图纸。”林卫国开口,不带一点温度。

  车间主任赶紧把图纸递上去。

  林卫国没看那些老师傅。

  他往角落里一扫。

  那儿站着个小年轻,二十出头,紧张得很。

  但那双眼睛,贼亮。

  “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吓一跳,赶紧站直。

  “报……报告林总工!我叫王建国!技校刚毕业一年!”

  “行,就你了。”林卫国指指他。

  “今天你主锤,我给你看火。”

  这话一说,整个车间“嗡”一下就炸开。

  “啥?让小王上?”

  “他疯了吧!他连大件都没锻过!”

  “林总工这是赌气呢!”

  那几个老师傅脸都绿了,这不当面打他们脸嘛。

  一个叫钱解放的七级锻工站出来,下巴都快翘上天。

  “林总工,不是我老钱多嘴。”

  “锻造是手上功夫,看的是经验,是火候!”

  “不是纸上画画!”

  “王建国还是个毛头小子,这么金贵的料子,他担得起吗?”

  车间主任急得汗都淌下来。

  “林总工,这可使不得!老钱说的对,万一……”

  “没有万一。”

  林卫国扫了钱解放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一样。

  “我需要的不是什么狗屁经验。”

  “而是一个能百分之百执行命令的人!”

  他又看向那几个不服气的老顽固。

  “我不需要脑子里装满自己那套,把图纸当废纸的人。”

  “我要的是个脑子能装进科学的人!”

  这话就是在指着鼻子骂。

  钱解放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嘴唇直哆嗦。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卫国不再搭理他们,把王建国叫到跟前。

  他摊开图纸,指着上面的温度曲线。

  开始给这个小年轻上课。

  “你看这儿,要求加热到八百五十度,保温三十分钟。”

  钱解放忍不住在旁边嘀咕。

  “啥八百五十度,看火色,到樱桃红就行了呗……”

  林卫国头都没回,继续对王建国讲。

  “樱桃红是个大概范围,温差能差出一百度。”

  “我们要的就是精确的八百五十度。”

  “因为这种钢,只有在这温度,晶粒才能均匀又不大。”

  “这样才有最好的韧性。”

  “高一度,晶粒就粗了;低一度,它就没变过来。”

  “明白不?”

  王建国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个劲儿点头。

  这些东西书上学过,但没人讲得这么明白!

  旁边的钱解放,脸已经从猪肝色变成煞白。

  他心里翻江倒海。

  敢情我看了几十年的“樱桃红”,全是瞎看?

  林卫国又指着另一条跟楼梯似的曲线。

  “再看这个,为啥要分段冷却?”

  “而不是跟某些人一样,直接扔水里完事?”

  这话又是一巴掌,抽在所有老锻工脸上。

  “高温快冷,那玩意儿就跟玻璃一样,又硬又脆。”

  “一敲就碎,刘海中那块废料就是例子!”

  “可要是冷却慢了,又软得跟面团似的,没强度。”

  “所以要在中间几个温度停一停。”

  “让它变成我们想要的,又强又韧的东西。”

  “这样才能扛住反应堆里头的高温高压!”

  林卫国没说那些听不懂的词。

  他把最深的道理,用最土的话给说明白了。

  王建国这个小年轻听得明明白白。

  旁边那些不服气的老家伙,也悄悄凑过来。

  一个个竖着耳朵偷听,越听心越凉。

  原来图纸上那些弯弯绕绕,每个数都有大学问。

  他们干一辈子锻工,就知道看火色,凭手感。

  跟人家林总工一比。

  自己那点“经验”,简直就是耍猴的玩意儿。

  根本上不了台面。

  刘海中那句“搞理论的小年轻瞎写”,现在听着真他妈是个笑话。

  讲完这些,林卫国拍拍王建国的肩膀。

  “明白没?”

  “明白了!”王建国大声回答,眼睛里全是光。

  “好!开炉!生火!”

  林卫国一声令下,这次没人敢再放半个屁。

  炉火再次烧旺。

  林卫国就站在炉边,手里拿个光学高温计。

  亲自盯着炉里的温度。

  “温度高五度,减风门!”

  “八百四十八度,很好,稳住!”

  “还差三分钟,都准备好!”

  他的指挥,一分一毫都不差。

  王建国站在锻锤前,手心全是汗。

  可他脑子里,全是林总工刚才讲的那些东西。

  “出炉!”

  林卫国喊道,烧红的钢块被送到锻锤下。

  “小王,记住,第一锤要透!”

  “把里头的空隙和疏松都给我砸实!别怕!”

  “是!”

  王建国大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劲儿,挥动锻锤。

  “当!”

  一声巨响,火星子四处乱飞。

  “好!翻面!第二锤,打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