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淬骨-《兄弟戎装:我的狼牙生涯》

  康复中心的训练室里,史小凡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训练垫上。

  他双手撑在双杠上,试图做一个简单的支撑移动,但背部传来的剧痛让他手臂一软,差点摔下去。

  【肌肉功能恢复:47%】

  【警告:检测到肌肉代偿,建议降低强度】

  “操。”他低骂一声,不甘心地再次尝试。

  “小凡,停下。”史大凡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新的绷带和药膏,“医生说了,不能急。”

  史小凡从双杠上下来,喘着粗气坐到椅子上:“哥,这都两个月了。”

  “两个月能从鬼门关爬回来已经是奇迹了。”史大凡解开他背后的绷带,检查伤口愈合情况。

  那道狰狞的疤痕像蜈蚣一样趴在他背上,周围的肌肉因为手术和创伤还有些僵硬。

  史大凡的手法很专业,一边上药一边说:“鸵鸟昨天试着跑了五公里,结果腿肿得像馒头。山狼的手臂恢复得不错,但精细动作还是受影响。”

  史小凡沉默地听着。孤狼B组每个人都在和自己的身体较劲。

  “红细胞呢?”

  “何晨光现在带着他们加练,天天泡在训练场。”史大凡顿了顿,“范参谋长给他们请了外教,教一些……非传统的作战技巧。”

  史小凡皱眉:“外教?”

  “嗯,据说是他从国外请来的专家,教的是城市反恐和贴身保护。”史大凡包扎好伤口,“范参谋长这次是真下血本了。”

  训练场上,红细胞小组正在接受特训。

  一个精瘦的外籍教官正在讲解:“记住,在城市环境中,任何物体都可以是武器。消防栓、垃圾桶、甚至一张报纸。”

  王艳兵忍不住插嘴:“报纸能干啥?糊敌人一脸?”

  教官没生气,反而笑了:“Good question。”他拿起一张报纸,快速折叠了几下,边缘变得锋利,“人的咽喉很脆弱。”

  何晨光瞳孔微缩,默默记下这个技巧。

  李二牛看着教官演示如何用皮带制服敌人,小声对徐天龙说:“这老外咋尽教些阴招?”

  徐天龙推了推眼镜:“战场上,能活下来的就是好招。”

  宋凯飞刚刚归队,手臂还不敢太用力,但学得很认真。上次的教训让他明白,光靠飞行技术不够,还得会保命。

  教官突然指向何晨光:“你,来演示。”

  何晨光上前,按照教官刚才教的方法,用随身携带的笔作为武器,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就把扮演匪徒的助教制服。

  “不错。”教官点头,“但你太规范了。实战中,敌人不会按套路出牌。”

  他转向所有人:“忘记你们在军校学的那套。在这里,我教你们的是杀人的艺术。”

  高大队办公室,耿继辉拄着拐杖站在沙盘前。

  “根据最新情报,‘经理’在境外新建了一个训练营。

  ”高大队指着沙盘上的一个点,“规模不大,但很隐蔽。”

  范天雷也在,这次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旅长给的六个月期限,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高大队看向耿继辉,“孤狼恢复得怎么样?”

  耿继辉实话实说:“西伯利亚狼和野狼已经归队,状态不错。

  山狼和鸵鸟还需要时间。幽狼……他的身体恢复比预期快,但心理关不好过。”

  范天雷终于开口:“红细胞呢?”

  “进步很快,但还缺火候。”耿继辉说,“特别是实战经验。”

  高大队沉吟片刻:“那就给他们实战的机会。”

  范天雷皱眉:“老高,你的意思是……”

  “小规模,低强度。”高大队说,“让他们去边境协助边防部队巡逻,见见血。”

  耿继辉点头:“这是个办法。”

  康复中心里,史小凡正在进行系统指导下的呼吸训练。

  【肺功能恢复:68%】

  【建议:进行深呼吸练习,增强肺活量】

  他慢慢吸气和呼气,感受着右肺传来的轻微刺痛。

  系统的数据很直观,但他的身体感受更真实——每一次深呼吸都提醒着他那缺失的三分之一肺叶。

  史大凡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小凡,有任务了。”

  史小凡眼睛一亮:“什么任务?”

  “不是给你的。”史大凡把一份文件递给他,“红细胞要去边境巡逻,高大队让我们派个人去指导。”

  史小凡看着任务简报,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如果是以前,这种任务根本轮不到红细胞。

  “谁去?”

  “西伯利亚狼。”史大凡看着他,“你继续康复训练。”

  史小凡没说话,但眼神暗了下去。

  等史大凡离开后,他再次走到双杠前,咬着牙开始训练。

  背后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不管不顾。

  【警告:训练强度超出建议值】

  【肌肉疲劳度:83%】

  他仿佛没听到系统的警告,继续加大强度。汗水浸透了训练服,滴落在地板上。

  突然,他眼前一黑,从双杠上摔了下来。

  “呃……”他蜷缩在地上,背部的剧痛让他几乎窒息。

  【机体损伤警告:检测到肌肉撕裂】

  【建议:立即停止训练】

  史小凡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

  原来,他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门外,史大凡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拳头紧紧握住。

  作为哥哥和医生,他比谁都清楚弟弟现在承受的痛苦。

  但他也知道,有些坎,必须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