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校外一家小饭馆的包间内。
桌上摆着几盘热气腾腾的家常菜。我、张敦海、峻阁，张祺瑞，沐恩，裴泽等人围坐在一起，没人先动筷子。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几位兄弟。
这是我第一次当老大，我想着以前参加过的饭局，学着以前詹修平，童昂的口吻说道：
“今天没别人，就咱们兄弟几个。”我开口，“这顿饭，也跟鲍雨龙没关系。咱们坐在这儿，就为一件事：以后在城西中学，怎么能挺直腰杆走路，怎么能让跟着咱们的兄弟，不再被欺负。”
张敦海抱着胳膊，眉头习惯性地皱着，峻阁则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听着。
“海哥，”我看向张敦海，“论打架，你最猛，兄弟们也最服你。以后冲锋陷阵，平事立威，你得扛起来。这方面，你说了算，我跟峻阁都听你的。”
张敦海没说话，只是鼻腔里重重“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这符合他的定位，也让他觉得被尊重。
我又转向峻阁：“峻阁，你路子广，会说话，脑子活。怎么弄点经费，怎么维持关系，这些事你比我们在行。这块你多费心。”
峻阁笑了笑，举起酒杯：“这话我爱听。放心吧，保证把场面撑起来，让大家都有肉吃。”他这话说得漂亮。
“祺瑞，”我看向身边的张祺瑞，“你是我们的脑子。出谋划策，分析情况，以后你得多操心。”
张祺瑞抬起头，平静地点点头：“嗯，我会尽力。”
其实张祺瑞是我的私人军师，我对他的期望，不仅仅是帮我们这个团队出谋划策，更是帮我自己指路，只是这种话没法放在台面上说。
“沐恩，”我看向沐恩，“你…你就还管学习。以后咱们兄弟谁挂科了，找你补课。另外，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需要动笔杆子或者要用电脑的活儿，你得顶上。”
沐恩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战斗力还行，性格也不突出，他属于那种比较完美的跟班小弟，但我需要给沐恩一个保留颜面和价值的定位。
沐恩似乎松了口气，轻轻点头：“可以。”
最后，我看着裴泽。“裴泽，”
我的语气缓和了些，“以后，你帮着海哥和峻阁，管好人，尤其是原来十二班和十一班那些人，别再出乱子。能做到吗？”
裴泽赶紧站起来表态：“能！一定能！戟哥，海哥，峻哥，你们放心！我肯定管好他们，绝对不给咱们自己人添乱！”
“我嘛，”我顿了顿，“鲍雨龙那边，我去应付。有什么难听的话，脏手的活，我去干。咱们内部，有什么决策，咱们商量着来。”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张敦海和峻阁都点了点头，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
我拿起酒杯：“但是，有两条线，谁也不能碰。”
大家都看向我。
“第一，欺负普通同学的事，不干。 以前高玉龙收保护费那套，到此为止。咱们不是土匪。”
“第二，伤天害理的事，不干。”他盯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谁要是逼我们干这个，哪怕是鲍雨龙，没二话，咱们一起掀桌子。这点，能不能做到？”
“早该这样！”张敦海第一个响应，说得斩钉截铁，“谁敢逼咱们干那个，我第一个不答应！”
峻阁也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点点头：“没问题。路子有的是，犯不着碰那些。这点底线必须有。”
“好！”我举起酒杯，“那咱们的目标，就不是他妈的称王称霸。是立规矩！”
“让想学习的，能安心学习。让想跟着咱们混的，有条正路走，别天天自己人搞自己人。更重要的是.....”
我目光扫过众人：“让高二的孙放他们看清楚，高一，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伸手的！以后这里，我们说了算！”
说完我就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今天这个逼是装圆了。
“干了！”张敦海低吼一声，举起酒杯。
峻阁也笑着举杯：“说得好！”
几只酒杯“砰”地撞在一起，啤酒沫飞溅出来。仰头，一饮而尽。
………
周六下午，天气有些阴沉。我带着峻阁和张敦海去了趟武馆。
之前我答应过峻阁，带他去武馆拜师学艺（见第23章），我和他的关系一直以来，只能说还过得去，但算不上兄弟，所以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他更进一步。
“就这儿？”峻阁打量着略显破旧的门脸，语气里听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
“真高手在里头。”我推开门，熟悉的汗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
周末武馆的学员很多，但负责带学员的都是些年轻教练。
我的老教练现在基本已经不带学生了，只负责武馆运营和带队比赛。
不过我觉得以我的面子，应该请的动他，毕竟我也算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我带着峻阁和张敦海穿过训练场地，走进教练的办公室。
教练看到我们三个进来，尤其是看到我身后的生面孔，愣了一下。
“教练。”我上前打招呼。
“任戟？又来挨揍？”教练调侃了一句，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峻阁和张敦海身上，“带朋友来玩？”
“不是玩，教练。”我侧过身，“这是我兄弟，张峻阁，张敦海。他们想正经学点东西。”
峻阁和张敦海赶紧上前打招呼：“教练好。”
教练站着和峻阁他们聊了几句，无非就是年龄，有没有练过武之类的。
问完基础信息后，教练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打量着峻阁和张敦海。他的目光在峻阁身上停留得尤其久。
“北方人？”教练突然问峻阁。
峻阁愣了一下，点点头：“对，教练您怎么知道？”
“口音，还有点那旮沓的劲儿。”教练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
“我这拳，叫形意拳，老底子是山西、河北那边的，正经是北方的拳。老辈儿传下来的规矩，这拳……传北不传南。”
什么意思，难道教练刚见峻阁，就要把自己的看家本事传给他。
我在武馆待了这么多年，知道教练有套祖传的心意六合拳（见第22章），但我只跟着学过一点基础的桩功，再往深里，教练就不肯教了，让我们好好练现代搏击。
他顿了顿，看着峻阁：“我在南方开馆这么多年，碰上真心想学这老玩意的北方后生，不容易。你小子，骨相不差，是块材料。”
峻阁立刻上前一步：“教练，我是真想学！能打能抗，学费不是问题！”他说着就从兜里往外掏钱，厚厚一沓，看得我眼皮直跳。
教练摆摆手，没看那钱：“钱是小事。我这儿拜师有拜师的规矩，你俩……”他看了一眼张敦海，“都想好了？练拳苦，不是闹着玩的。”
我靠，这张敦海看来也是沾了峻阁的光，教练的意思是要把他俩一起收了。
“想好了！”张敦海声音瓮声瓮气，但很坚决，“教练，我不怕苦！”
峻阁也重重点头：“教练，规矩您说，我照做。”
“行。”教练站起来，脸色严肃了些，“既然都是任戟带来的，你又是个北方娃，缘分到了。峻阁，我今天就收下你。张敦海是吧，你也一起学着。”
他让峻阁和张敦海简单行了礼，算是拜了师。峻阁执意把那一沓钱塞给了教练，教练没再推辞，随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既然入了门，就从最基础的开始。”教练把我们带到办公室中间，“形意拳，重的是个‘意’和‘整’，跟你们平时瞎打不一样。第一步，先学站桩，把身上的劲儿捋顺了，把根扎稳了。”
他示范了一个三体式站桩：“脚趾抓地，似抓非抓；膝盖微曲，似挺非挺；含胸拔背，沉肩坠肘……头顶着天，脚踩着地，全身放松又撑着劲……”
峻阁和张敦海跟着模仿，但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教练走过去，手把手地调整。
“峻阁，肩膀松下去！绷那么紧干嘛？跟人较劲呢？” “敦海，腰塌了！挺起来！对……哎，又僵了！放松，不是让你懈劲！”
他俩被教练摆弄得满头大汗，我在旁边看着，想起自己刚开始站桩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任戟，你也别闲着！”教练头也没回，“你那桩功也稀松！一起站着！给他们看看什么叫‘似站非站’！”
我赶紧收敛笑容，在一旁摆开架势。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教练偶尔的纠正声和我们三个粗重的呼吸声。
站了不知多久，感觉腿肚子都在打颤，教练才喊停。
“感觉怎么样？”教练问。
“腿……腿有点酸。”张敦海实话实说。
“劲儿……劲儿有点散，聚不拢。”峻阁喘着气说，他体会得更细一点。
教练点点头：“正常。桩功就是磨性子、练内劲的功夫，急不来。以后每周至少来三次，每次先站半小时桩。”
他又简单讲了讲形意拳“五行”“十二形”的概念，演示了一个劈拳的起势，那股沉稳爆发的劲儿，看得我们三个眼都直了。
我也是跟着峻阁沾光了，这小子运气是真好，我在武馆待了六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教练讲形意拳的拳理。
不过我也就听个乐呵，形意拳是站立技术，而我的站立技术早就定型了，现在再练传统武术，对我的实力也没法提升。
我还不如增强一下自己的摔跤技术和地面技术，那样的话，我的战斗力也许可以更上一个台阶。
离开武馆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峻阁和张敦海走路都有点打晃，但精神头都很足。
“这教练是真有东西！”峻阁活动着肩膀，“这钱花得值！”
“嗯！”张敦海重重应了一声，“就是太累了，比打一天铁还累。”
我看着他俩，笑了笑：“累就对了。先把根扎稳，以后才不容易被人撂倒。走吧，海哥，峻阁，以后干孙放他们，可就指望你俩这新练的功夫了。”
峻阁笑骂一句：“滚蛋！任戟，你小子别想偷懒！”
我今天带着张敦海和峻阁跟武馆搭上了线，本来也不指望他们俩的战斗力能有多大提升，主要是履行一下我对他们的承诺。
但是练了一上午之后，我看着教练为他们制定的训练计划，还有他们俩的认真劲头，感觉这俩人的战斗力可能真的会有一个飞跃式的提升。
虽然他们不太可能达到我的水平，但是估计不出一个月，就能跟鸽子、凯米尔丁这种级别的选手掰一掰手腕。
如果要给目前我身边这些人的战斗力进行评级的话，楚涵罗哥是s，我是a；高玉龙百人大战时带来的那个黄叔是b ；新疆班三叉戟、高玉龙、詹修平、鸽子是b；梁爽、小王、张敦海、王玉尧、郑宇轩是c ；沐恩、李国良、高烨、峻阁是c。
至于黄毛、裴泽、张祺瑞、刘子恒、韦恒这些渣渣就不用考虑在内了，也就比普通学生强一点吧。
孙放我不太清楚，估计至少也是b，鲍雨龙我就更不清楚了，既然他高一就打遍全校，那他肯定是b 以上。
张敦海的底子比峻阁好，但是他要上晚自习，而且家里忙，经常要回店里干活，所以一周只能练两次。
而峻阁闲得要命，他也不学习，几乎每天一放学就可以来武馆里泡着，所以我估计峻阁未来的实力会更强。
桌上摆着几盘热气腾腾的家常菜。我、张敦海、峻阁，张祺瑞，沐恩，裴泽等人围坐在一起，没人先动筷子。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几位兄弟。
这是我第一次当老大，我想着以前参加过的饭局，学着以前詹修平，童昂的口吻说道：
“今天没别人，就咱们兄弟几个。”我开口，“这顿饭，也跟鲍雨龙没关系。咱们坐在这儿，就为一件事：以后在城西中学，怎么能挺直腰杆走路，怎么能让跟着咱们的兄弟，不再被欺负。”
张敦海抱着胳膊，眉头习惯性地皱着，峻阁则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听着。
“海哥，”我看向张敦海，“论打架，你最猛，兄弟们也最服你。以后冲锋陷阵，平事立威，你得扛起来。这方面，你说了算，我跟峻阁都听你的。”
张敦海没说话，只是鼻腔里重重“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这符合他的定位，也让他觉得被尊重。
我又转向峻阁：“峻阁，你路子广，会说话，脑子活。怎么弄点经费，怎么维持关系，这些事你比我们在行。这块你多费心。”
峻阁笑了笑，举起酒杯：“这话我爱听。放心吧，保证把场面撑起来，让大家都有肉吃。”他这话说得漂亮。
“祺瑞，”我看向身边的张祺瑞，“你是我们的脑子。出谋划策，分析情况，以后你得多操心。”
张祺瑞抬起头，平静地点点头：“嗯，我会尽力。”
其实张祺瑞是我的私人军师，我对他的期望，不仅仅是帮我们这个团队出谋划策，更是帮我自己指路，只是这种话没法放在台面上说。
“沐恩，”我看向沐恩，“你…你就还管学习。以后咱们兄弟谁挂科了，找你补课。另外，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需要动笔杆子或者要用电脑的活儿，你得顶上。”
沐恩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战斗力还行，性格也不突出，他属于那种比较完美的跟班小弟，但我需要给沐恩一个保留颜面和价值的定位。
沐恩似乎松了口气，轻轻点头：“可以。”
最后，我看着裴泽。“裴泽，”
我的语气缓和了些，“以后，你帮着海哥和峻阁，管好人，尤其是原来十二班和十一班那些人，别再出乱子。能做到吗？”
裴泽赶紧站起来表态：“能！一定能！戟哥，海哥，峻哥，你们放心！我肯定管好他们，绝对不给咱们自己人添乱！”
“我嘛，”我顿了顿，“鲍雨龙那边，我去应付。有什么难听的话，脏手的活，我去干。咱们内部，有什么决策，咱们商量着来。”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张敦海和峻阁都点了点头，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
我拿起酒杯：“但是，有两条线，谁也不能碰。”
大家都看向我。
“第一，欺负普通同学的事，不干。 以前高玉龙收保护费那套，到此为止。咱们不是土匪。”
“第二，伤天害理的事，不干。”他盯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谁要是逼我们干这个，哪怕是鲍雨龙，没二话，咱们一起掀桌子。这点，能不能做到？”
“早该这样！”张敦海第一个响应，说得斩钉截铁，“谁敢逼咱们干那个，我第一个不答应！”
峻阁也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点点头：“没问题。路子有的是，犯不着碰那些。这点底线必须有。”
“好！”我举起酒杯，“那咱们的目标，就不是他妈的称王称霸。是立规矩！”
“让想学习的，能安心学习。让想跟着咱们混的，有条正路走，别天天自己人搞自己人。更重要的是.....”
我目光扫过众人：“让高二的孙放他们看清楚，高一，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伸手的！以后这里，我们说了算！”
说完我就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今天这个逼是装圆了。
“干了！”张敦海低吼一声，举起酒杯。
峻阁也笑着举杯：“说得好！”
几只酒杯“砰”地撞在一起，啤酒沫飞溅出来。仰头，一饮而尽。
………
周六下午，天气有些阴沉。我带着峻阁和张敦海去了趟武馆。
之前我答应过峻阁，带他去武馆拜师学艺（见第23章），我和他的关系一直以来，只能说还过得去，但算不上兄弟，所以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他更进一步。
“就这儿？”峻阁打量着略显破旧的门脸，语气里听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
“真高手在里头。”我推开门，熟悉的汗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
周末武馆的学员很多，但负责带学员的都是些年轻教练。
我的老教练现在基本已经不带学生了，只负责武馆运营和带队比赛。
不过我觉得以我的面子，应该请的动他，毕竟我也算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我带着峻阁和张敦海穿过训练场地，走进教练的办公室。
教练看到我们三个进来，尤其是看到我身后的生面孔，愣了一下。
“教练。”我上前打招呼。
“任戟？又来挨揍？”教练调侃了一句，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峻阁和张敦海身上，“带朋友来玩？”
“不是玩，教练。”我侧过身，“这是我兄弟，张峻阁，张敦海。他们想正经学点东西。”
峻阁和张敦海赶紧上前打招呼：“教练好。”
教练站着和峻阁他们聊了几句，无非就是年龄，有没有练过武之类的。
问完基础信息后，教练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打量着峻阁和张敦海。他的目光在峻阁身上停留得尤其久。
“北方人？”教练突然问峻阁。
峻阁愣了一下，点点头：“对，教练您怎么知道？”
“口音，还有点那旮沓的劲儿。”教练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
“我这拳，叫形意拳，老底子是山西、河北那边的，正经是北方的拳。老辈儿传下来的规矩，这拳……传北不传南。”
什么意思，难道教练刚见峻阁，就要把自己的看家本事传给他。
我在武馆待了这么多年，知道教练有套祖传的心意六合拳（见第22章），但我只跟着学过一点基础的桩功，再往深里，教练就不肯教了，让我们好好练现代搏击。
他顿了顿，看着峻阁：“我在南方开馆这么多年，碰上真心想学这老玩意的北方后生，不容易。你小子，骨相不差，是块材料。”
峻阁立刻上前一步：“教练，我是真想学！能打能抗，学费不是问题！”他说着就从兜里往外掏钱，厚厚一沓，看得我眼皮直跳。
教练摆摆手，没看那钱：“钱是小事。我这儿拜师有拜师的规矩，你俩……”他看了一眼张敦海，“都想好了？练拳苦，不是闹着玩的。”
我靠，这张敦海看来也是沾了峻阁的光，教练的意思是要把他俩一起收了。
“想好了！”张敦海声音瓮声瓮气，但很坚决，“教练，我不怕苦！”
峻阁也重重点头：“教练，规矩您说，我照做。”
“行。”教练站起来，脸色严肃了些，“既然都是任戟带来的，你又是个北方娃，缘分到了。峻阁，我今天就收下你。张敦海是吧，你也一起学着。”
他让峻阁和张敦海简单行了礼，算是拜了师。峻阁执意把那一沓钱塞给了教练，教练没再推辞，随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既然入了门，就从最基础的开始。”教练把我们带到办公室中间，“形意拳，重的是个‘意’和‘整’，跟你们平时瞎打不一样。第一步，先学站桩，把身上的劲儿捋顺了，把根扎稳了。”
他示范了一个三体式站桩：“脚趾抓地，似抓非抓；膝盖微曲，似挺非挺；含胸拔背，沉肩坠肘……头顶着天，脚踩着地，全身放松又撑着劲……”
峻阁和张敦海跟着模仿，但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教练走过去，手把手地调整。
“峻阁，肩膀松下去！绷那么紧干嘛？跟人较劲呢？” “敦海，腰塌了！挺起来！对……哎，又僵了！放松，不是让你懈劲！”
他俩被教练摆弄得满头大汗，我在旁边看着，想起自己刚开始站桩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任戟，你也别闲着！”教练头也没回，“你那桩功也稀松！一起站着！给他们看看什么叫‘似站非站’！”
我赶紧收敛笑容，在一旁摆开架势。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教练偶尔的纠正声和我们三个粗重的呼吸声。
站了不知多久，感觉腿肚子都在打颤，教练才喊停。
“感觉怎么样？”教练问。
“腿……腿有点酸。”张敦海实话实说。
“劲儿……劲儿有点散，聚不拢。”峻阁喘着气说，他体会得更细一点。
教练点点头：“正常。桩功就是磨性子、练内劲的功夫，急不来。以后每周至少来三次，每次先站半小时桩。”
他又简单讲了讲形意拳“五行”“十二形”的概念，演示了一个劈拳的起势，那股沉稳爆发的劲儿，看得我们三个眼都直了。
我也是跟着峻阁沾光了，这小子运气是真好，我在武馆待了六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教练讲形意拳的拳理。
不过我也就听个乐呵，形意拳是站立技术，而我的站立技术早就定型了，现在再练传统武术，对我的实力也没法提升。
我还不如增强一下自己的摔跤技术和地面技术，那样的话，我的战斗力也许可以更上一个台阶。
离开武馆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峻阁和张敦海走路都有点打晃，但精神头都很足。
“这教练是真有东西！”峻阁活动着肩膀，“这钱花得值！”
“嗯！”张敦海重重应了一声，“就是太累了，比打一天铁还累。”
我看着他俩，笑了笑：“累就对了。先把根扎稳，以后才不容易被人撂倒。走吧，海哥，峻阁，以后干孙放他们，可就指望你俩这新练的功夫了。”
峻阁笑骂一句：“滚蛋！任戟，你小子别想偷懒！”
我今天带着张敦海和峻阁跟武馆搭上了线，本来也不指望他们俩的战斗力能有多大提升，主要是履行一下我对他们的承诺。
但是练了一上午之后，我看着教练为他们制定的训练计划，还有他们俩的认真劲头，感觉这俩人的战斗力可能真的会有一个飞跃式的提升。
虽然他们不太可能达到我的水平，但是估计不出一个月，就能跟鸽子、凯米尔丁这种级别的选手掰一掰手腕。
如果要给目前我身边这些人的战斗力进行评级的话，楚涵罗哥是s，我是a；高玉龙百人大战时带来的那个黄叔是b ；新疆班三叉戟、高玉龙、詹修平、鸽子是b；梁爽、小王、张敦海、王玉尧、郑宇轩是c ；沐恩、李国良、高烨、峻阁是c。
至于黄毛、裴泽、张祺瑞、刘子恒、韦恒这些渣渣就不用考虑在内了，也就比普通学生强一点吧。
孙放我不太清楚，估计至少也是b，鲍雨龙我就更不清楚了，既然他高一就打遍全校，那他肯定是b 以上。
张敦海的底子比峻阁好，但是他要上晚自习，而且家里忙，经常要回店里干活，所以一周只能练两次。
而峻阁闲得要命，他也不学习，几乎每天一放学就可以来武馆里泡着，所以我估计峻阁未来的实力会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