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疯狗任戟-《篮球与江湖:十八岁那年的城西》

  我一脚踢翻了陈成,又踹飞了那个拿凳子的男生,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

  风华中学的篮球队教练刚才还试图维持秩序,此刻眼见自己学校的学生接连被放倒,而且我下手如此狠辣,他也怒了。

  “无法无天了!”他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上来,大手直接就朝我衣领抓来。

  我这时候肾上腺素飙升,心想打一个是打,打一群也是打!反正你又不是我们城西中学的老师,打了你也不用吃学校的处分。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我身体反应比思维更快。

  在他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我猛地向后撤步,同时身体借助后撤的惯性顺势扭转,右腿如同蝎子的毒刺般从身后诡异刁钻地撩起,一记凶狠的蝎子摆尾,脚跟重重地扫在他的肋部。

  就算是专门练过格斗的人,都不一定能防住我这出其不意的一招的一招,更别说篮球队教练显然没练过,更没料到我的反击如此迅猛诡异。

  他闷哼一声,被踢得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他脸色涨红,捂着胸口弯下腰,大口喘着气,好像一下子岔了气,话都说不出来。

  一王教练看到我连对方教练都打了,吓得脸无人色,手指颤抖地指着我:“任戟!你……你疯了!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在附近几个高中算是彻底出名了。后来果然传来消息,我多了个外号“疯狗任戟”。

  其实我他妈冤死了,我本性优柔寡断,做事瞻前顾后,跟“疯狗”这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但今天这事传出去,任谁听起来都会觉得:城西中学一个叫任戟的,去风华中学当拉拉队,结果把人家学生会主席、学生、连篮球队教练都给揍了,这不是疯狗是什么?根本没法解释。

  我也懒得再理会王教练和其他人惊恐的目光,直接对张敦海、峻阁和郑宇轩一招手:“我们走!一路打出去!”

  李菁还真想跟上来,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赶紧拦住她:“你别跟着,老老实实跟王教练她们一起走,不然我们还得分心照顾你!”

  张敦海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李菁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还有周围虎视眈眈却又不敢上前的风华学生,咬了咬嘴唇,点了下头:“那……那你们千万小心!”

  我们四个不再停留,快步朝着体育馆出口走去。

  刚走出体育馆没多远,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在一条通往校门的路上,那个红毛果然带着十几个人堵在了前面。

  他们一个个气喘吁吁,显然是刚跑过来围堵的,都赤手空拳。

  看到这一幕,我反而松了口气。不愧是市重点的学生,就算打群架,也“文明”得多。

  这要是在城西中学,对面早就钢管、板凳腿招呼上了。

  红毛看到我们只有四个人,胆气又壮了,指着我们叫嚣:“打了人就想跑?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真当我们风华没人了?”

  我冷笑一声,都懒得废话。张敦海、峻阁、郑宇轩也是默契十足,同时低吼一声,主动冲了上去。

  我首当其冲,直接一个腾空飞踹,直奔红毛而去,红毛匆忙后退,还是被我一脚踹在胸口,直接向后飞了出去。

  张敦海和峻阁也是战斗力大增,两人现在也算是亲师兄弟,同练一套拳,配合默契,在人群中乱杀。

  一个眼镜男一脚朝张敦海踹过去,张敦海接住了他的腿,往后一拖,那个眼镜男就摔在了地上。

  峻阁从侧面挡住了张敦海后面的敌人,一个上步冲拳打在对方胸口,那家伙捂着胸口退了下去。

  周围几个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峻阁和张敦海就背靠背站,以免腹背受敌。张敦海发挥着自己的力量优势,吸引火力,峻阁则利用灵活性一招制敌,两人发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郑宇轩体重大,直接顶着三个人往前冲,四周有人不停地踹他。

  我赶紧靠到郑宇轩身边,有一个小子从背后踹郑宇轩,踹得正开心呢,我直接一脚蹬在他身上,把他蹬了个狗吃屎。

  我身后还有两个小子用拳头捣我的后背,他们明显是不太会打架,就这种小拳拳能有什么威力,我直接回身一个超大幅度的鳄鱼摆尾,把他们两个都踢倒了。

  我这一脚踢出,身边几个风华中学的学生明显不敢上了,纷纷后退几步。

  我对着他们又踢了一个腾空360度回旋踢,他们又退了几步,我这一脚不是为了踢到谁,而是为了震慑他们。

  战斗毫无悬念。

  我们四个,都是经历过城西中学那种恶劣环境、真刀真枪干过群架的狠人,实战经验和狠劲根本不是这些好学生能比的。

  虽然人数劣势,但我们一个照面就打倒了对方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人。

  我们下手都有分寸,没往死里打,但绝对够他们疼上好几天。

  剩下几个风华学生一看这阵势,瞬间怂了,吓得连连后退,让开了道路,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再不敢上前。

  我们四个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从他们中间穿过。

  峻阁朝地上吐了口痰:“回家好好学习去吧,没事学人家出来打架干嘛。”

  我甚至还扭头跟张敦海开了句玩笑:“早知道这帮人这么菜,刚才就该让李菁跟来,这仗打得一点挑战都没有,还能在她面前装个逼。”

  张敦海哈哈一笑:“就是,白瞎老子紧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