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辗转追杀进行时-《被嘎腰子前,觉醒诸天模拟器》

  黑狼的脸在昏暗中拧成一团,恐惧像寒冰似的从脚底板蔓延到到天灵盖。

  他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喉咙里发出变调的嘶吼:

  “杀人凶手在里面!快抓他!是他杀了陈文!”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从他眼前闪过。

  陈风握着软剑的手稳如磐石,剑锋划破空气的锐响还没落地。

  黑狼的身体已经从后背到腰腹裂成了两半。

  鲜血混着肠肚“哗啦”一声淌在地上,腥臭味瞬间灌满了整个楼道。

  连江风都吹不散那股令人作呕的黏稠气息。

  黑狼的上半身还在抽搐,眼睛瞪得滚圆。

  似乎到死都没明白,自己这想好的“投名状”怎么换来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而此时。

  “砰!砰!”

  门外传来两声枪响,子弹穿透木门,精准地打断了门栓。

  陈风脚尖在中央的长凳上一点,身形像野猫似的蹿起,稳稳落在房梁上。

  同时,他反手抠下一把墙皮黄土捏碎,屏住呼吸,软剑贴着大腿,目光像鹰隼似的盯着下方。

  木门被猛地踹开,五六个穿便衣的治安员鱼贯而入,手里的手枪直指前方。

  领头的是个疤眼男人,刚迈进门槛就被地上的景象钉在原地。

  黑狼的残躯像摊烂肉落在墙角,血水流到脚边还在冒着热气。

  “呕!”

  两个年轻治安员没忍住,捂着嘴蹲在地上狂吐,连枪都差点脱手。

  “废物!”

  疤脸男人低骂一声,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打了个手势,“搜!仔细搜!”

  剩下的人立刻散开,手电筒的光柱在墙上、床底、角落扫来扫去。

  有两个人的目光缓缓抬向房梁,光柱在布满蛛网的木头上晃了晃。

  陈风紧贴着房梁,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身形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就在他们准备转身往内屋走时,陈风动了。

  他像片落叶似的飘落在地,手中的黄土沙借着旋转的力道撒出个圆圈。

  “迷眼了!小心!”

  几个治安员同时惊呼,下意识抬手去揉眼睛里的沙子。

  但是陈风身影闪烁间,软剑已经化作一道银蛇。

  “啊!”“我的手!”

  几把手枪接着撞在地上发出“哐当”乱响。

  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几个治安员的手腕全被挑断,捂着伤口在地上滚来滚去,鲜血染红了半边地板。

  陈风弯腰捡起手枪,手腕一翻全收进随身的空间里。

  紧接着,他没多看地上哀嚎的人,转身一脚踹破后窗,玻璃碎片飞溅中,身影已经跃了出去。

  江风更急了,卷着雨点打在脸上生疼。

  陈风足尖在江面上轻点,身形贴着江水滑行,像只掠过江面的夜鸟。

  江水被踩出一串细碎的涟漪,很快又被雨丝抚平,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一口气跑出五公里,直到身后的灯火彻底变成模糊的光斑,他才拐进一片废弃的厂区。

  进了一间空房子,里面堆着些生锈的机器零件,他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帆布铺在地上。

  因为有些累了,所以他很快和衣躺下,软剑就放在手边。

  夜雨声里,蔓谷西区治安局的灯亮得耀眼。

  戈猜把桌上的青花瓷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溅到旁边治安员的裤脚,他吓得一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群废物!”

  戈猜的胖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汇报的疤脸男人骂道:

  “六个人抓不住一个?还被人废了手脚?你们是猪吗?”

  疤脸男人低着头,额头上的冷汗往下掉:

  “局……局长,那小子太邪门了,跟会飞似的……”

  “邪门?我看你们是想找借口!”

  戈猜一脚踹翻椅子,胸口剧烈起伏。

  “陈文那蠢货死了就算了,他身上的财富呢?搜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找到!我看就是被那凶手卷走了!”

  他死死盯着墙上陈文的照片,眼里哪还有半分小舅子的情分,全是对那丢失的巨额财产的心疼。

  “通缉!给我全城通缉!”

  戈猜抓起桌上的笔,在陈风的酒吧监控截图上重重圈了个圈。

  “翻遍全城也要把他找出来!”

  第二天一早,陈风是被脸上的凉意冻醒的。

  抬头一看,屋顶破了个洞,雨水正顺着房梁往下滴,在他脸颊上顺着往下流。

  他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刚走出厂区到了城边。

  就看到远处镇上的电线杆上贴着张纸,上面印着的,正是他的侧脸。

  “果然通缉了。”

  陈风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转身拐进旁边的小胡同。

  路过一家小医院时,他趁着没人注意,顺手抄起门口晾晒的口罩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随后,他又掏出手机,一分钟后,手机地图上,“西区南江巷66号”的位置闪着红点。

  陈风不想再打车徒增麻烦,刚想找辆车,目光便落在街边停着的一辆摩托车上。

  车主家的门没关严,他从空间里摸出两千块软妹币,叠好从门缝塞进去,然后推着摩托车悄无声息地溜了。

  引擎轰鸣声划破清晨的宁静,陈风戴着口罩,在车流里灵活穿梭。

  一个小时后,南江巷的路牌出现在眼前。

  66号是个带小院的平房,铁门上挂着把大锁。

  陈风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纵身一跃翻过墙头。

  院子里种满了盆栽,红的紫的小花开得正艳,看着倒有几分温馨。

  “你装尼玛呢!”

  陈风冷笑一声,软剑出鞘,寒光闪过,那些花草连同花盆一起被劈成了碎片,泥土溅得满地都是。

  他随后又走到客厅门口,又是一剑劈断铁锁,抬脚踹开那扇老旧变色的木门。

  屋里收拾得挺整洁,桌椅摆得一丝不苟,墙角还放着个粉色的布偶。

  怎么看都像个普通女孩的住处,哪有半分“器官贩子”的阴狠?

  “人呢?”

  陈风皱起眉,冲进旁边的卧室。

  衣柜是空的,床头柜上的护肤品也有使用痕迹,就是不见人影。

  他不甘心地又搜了一遍,连床底都没放过,最后只能站在空荡荡的屋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的捏着剑柄。

  难道跑了?

  这时,隔壁传来“哗啦哗啦”的搓衣声。

  陈风眼神一动,转身翻出院墙,装作路过的样子敲了敲邻居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围裙上沾着泡沫,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警惕。

  “您好,”

  陈风压着嗓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

  “我是曼妮的远房表哥,从华国来的,想找她办点事,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妇女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关门:

  “不认识。”

  “等等。”

  大门合上之前,陈风迅速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妇女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抢过钞票塞进围裙口袋,脸上堆起假笑:

  “哦,你说曼妮啊……前两天听说是犯了事,在华国那边,被官方抓走了。”

  “华国?”

  陈风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