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晦暗清明-《穿越虐文后我靠崩人设反杀全场》

  陆锦辰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那两个字——“墨黎”——如同破开混沌的利刃,带着一种生涩却确凿的认知,重重砸在墨黎的心上。

  【情绪能量收集:“认知冲击(宿主)” 1500!“希望燃起” 2000!情绪值 3500!当前情绪值: \/!】

  墨黎挣扎着想要坐起,胸腔内的剧痛让他又是一阵咳嗽,鲜血从唇角溢出。

  但他顾不上这些,眼睛死死盯着陆锦辰,试图从那双眼眸中分辨出更多理性的痕迹。

  “陆锦辰?你……”他声音虚弱,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陆锦辰的动作依旧有些僵硬,仿佛一具生锈的机器正在重新学习如何运转。

  他缓缓站起身,周身的混沌能量虽然不再狂暴肆虐,但依旧如同暗流汹涌的深海,充满了不可预测的危险。

  他一步步走向墨黎,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让脚下扭曲的地面微微震颤。

  墨黎的心提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因伤势而动弹不得。

  现在的陆锦辰,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纯粹是蒙昧的占有和依赖。

  那里面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冰冷、审视、困惑、残留的痛苦,以及一丝极力压抑的、几乎要被混乱重新吞没的清明。

  这种状态,甚至比之前纯粹的疯狂更让人心悸。

  陆锦辰在墨黎面前蹲下,暗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特别是他唇角的血迹。

  他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极其微弱的混沌能量,试图像之前那样替墨黎治疗。

  但他的控制力显然还很不稳定,能量波动间,反而让墨黎感到一阵刺痛。

  “呃……”墨黎闷哼一声。

  陆锦辰的手指猛地顿住,像是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

  他看着墨黎痛苦的表情,又看看自己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极其清晰的、绝不属于之前那个疯子的……

  懊恼和挫败 (Frustration)。

  “伤……”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在搜索合适的词汇,“……我弄的?”

  这句话不再是单纯的陈述,而是带上了疑问和……自责?

  墨黎愣住了,他没想到血清的效果竟然能到这一步。

  他忍着痛,点了点头:“嗯,你力量失控了。

  不过不全是你的错,是我强行……”

  他的话没说完,陆锦辰已经再次伸出手。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翼翼,几乎是屏息凝神,将一丝精纯而温和了许多的混沌能量,缓缓渡入墨黎体内。

  温暖的力量流遍四肢百骸,修复着受损的内脏和经络,剧痛迅速缓解。

  【情绪能量收集:“精密治疗尝试” 1000!“懊悔情绪” 1500!“控制力提升” 800!情绪值 3300!当前情绪值: \/!】

  治疗过程持续了几分钟,陆锦辰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精确控制力量对他而言是极大的负担。

  当他把手移开时,墨黎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谢谢。”墨黎低声道,心情复杂难言。

  陆锦辰没有回应这句感谢,他只是看着墨黎恢复血色的脸,然后目光再次落回自己的手。

  他缓缓握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混乱……”他低声自语,眼神再次变得有些空洞。

  似乎在与他脑海中那些依旧盘踞的混沌低语抗争,“……和……秩序……”

  他猛地甩了甩头,似乎想将那些杂音驱赶出去,眼神重新聚焦在墨黎身上。

  那专注的目光,依旧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但似乎多了一层思考的意味。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凭借本能直接扑上来禁锢,而是带着一种审视的、评估的姿态。

  仿佛在重新定义“墨黎”与他之间的关系。

  “墨黎。”他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次流畅了一些,“我的……”

  后面两个字“向导”似乎到了嘴边,却无法准确说出。

  最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音节,但那份归属感却丝毫未变。

  【情绪能量收集:“认知巩固” 1200!“归属确认” 1000!“理性与本能冲突” 1800!情绪值 4000!当前情绪值: \/!】

  墨黎的心刚放下一点,又提了起来。

  看来血清只是初步生效,陆锦辰的底层逻辑——“墨黎属于他”——丝毫没有动摇。

  只是表达方式可能……会有所变化?

  果然,陆锦辰再次靠近,他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用手指轻轻抬起墨黎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但比之前多了几分刻意的控制,似乎怕再次弄伤他。

  “不准……再冒险。”

  他盯着墨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语气冰冷,却蕴含着极其复杂的后怕和警告,“不准……消失。”

  他指的是墨黎刚才引导血清差点被反噬致死的行为。

  通过羁绊,墨黎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冰冷警告下隐藏的、几乎将他淹没的恐惧——恐惧失去,恐惧回归那片死寂的混沌。

  墨黎张了张嘴,想解释那是为了他好,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我尽量。”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陆锦辰满意。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眼底的混沌星云旋转加速,似乎理性与本能再次发生了冲突。

  他猛地低下头,额头再次抵住墨黎的额头。

  这一次,不再是分享,也不是索取,而是更深入地、近乎粗暴地检视着墨黎的精神状态。

  确认他的存在,确认那份连接是否稳固。

  墨黎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但没有反抗。

  他知道,这是陆锦辰在用自己的方式确认“所有物”的完好,并在试图重新建立让他感到“安静”的绝对连接。

  许久,陆锦辰才抬起头,似乎稍微安心了一些。

  但他依旧没有放开墨黎,而是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却异常执拗的关切:“变强。需要。”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教你。安全地。”

  他似乎将墨黎试图让他恢复理性的行为,理解为了墨黎自身“变强”需求的一种危险尝试。

  并决定将这件事纳入自己的管辖范围,用他的方式“安全”地进行。

  墨黎:“……”这理解好像歪到姥姥家了,但似乎……结果不算太坏?

  至少,他愿意“教”,而不是纯粹地“掠夺”和“索取”了。

  【情绪能量收集:“所有物维护计划” 1500!“教学意图” 1000!情绪值 2500!当前情绪值: \/!】